“好了,好了,你没醉,我带你去浴室洗澡。”
邵逸的语气明显像在哄小孩子,我些许不悦地鼓起腮帮子,不过看他对我好的份上,姑且原谅他吧!
就著他的搀扶,我迈了几步,突地身子一软,重心不支整个人往地板上蔫去,脑袋昏地厉害,心念想著就势睡过去算了。
谁知手臂一痛,邵逸的大掌不知用了几分蛮力欲要提起我,可我也不是吃素的,我赖定了,我要睡地板!就势身子一转,我反手就抓上了他衣领,奸计得逞地揪著他就向後倒,一起睡觉觉吧!
“砰”
“啊!”
疼原来地板是硬的
我痛得瘪著嘴,没由来地觉得一阵委屈,心酸如山倒,哼嗯两声就哭了出来。
“摔痛了吗?”被我揪著一块摔到地上的邵逸立即半跪起身,探手轻揉著我的头,“怎了啦?摔到哪了?”
邵逸轻柔的声音透著丝丝担忧,不知道为什麽我听得更加心酸,泪水像开了水龙头般流个不止,好难受
突地唇上一重,哽咽声被什麽给严密地堵住了,温温的,软软的,轻柔的触碰间混夹著淡淡的太阳气息。
是什麽?
我微微一怔,眨了眨泪眼,诧然地看著近在眼前的邵逸,看著他半眯的瞳眸中倒映的自己,恍惚地回不过神,觉得自己真的有些醉了。
可能真的醉了吧?不然怎麽会觉得邵逸在吻我?
昏眩突地袭来,我的眼皮一重,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作家的话:
本想和各位亲们说一句七夕快乐的,就是更新晚了。见谅啊~
不一样的感觉
好热好渴好难受
我吃力地摇晃著闷痛的脑袋,半梦半醒中想要解脱什麽,却又觉得浑身像被什麽给无形地束缚著,怎样翻腾都摆脱不了,直到透不过气才扎醒过来,原来我在做梦
眼皮好像被强力胶水粘住一样沈重地睁不开,习惯性地伸手在床头边摸索了一番,终於摸到眼镜,戴上眼镜後,缓了半会,才慢慢睁开酸涩的眼睛。
眼前的天花板好白净,天花板上的灯饰挺好看的,然後我猛地一怔,这里是哪?
我惊慌地环视周遭,完全陌生的环境让我没由来地冒了一身冷汗,直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麽不道德的事。我抚著沈痛的额头从床上咋蹦了起来,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衣服,揭起软柔的被子探了探身下的裤子。
呼,很安全。
我才缓缓地松了口气,无力地靠上床背,然後用力回忆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头昏脑胀了好一会儿,才一点点记起了自己坐车回去,然後特意去做了生日蛋糕,然後兴致勃勃地去找他,居然却是等了整整一天,最後我哭得像个迷了路回不了家的小孩,然後就回来了之後的事情历历在目,怎麽跟了邵逸回来,怎麽喝了酒然後就醉了过去。
醉了之後就只记得这些,然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恍恍惚惚的,竟然梦到邵逸吻了我,那种宛如太阳的温度仿佛久久在唇上烧灼著
想到这些,我的老脸忍不住烧了起来,一头埋入被窝中,恼羞成怒地暗骂自己胡思乱想,怎麽会梦到这些无厘头的事啊?自己到底又想到哪去了?真真丢脸死了!
想曹操曹操到,突地房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邵逸的声音在外面轻呼,“莫默,你醒了吗?”
“哦,哦,醒了!”一听到声音,我立即蹦下床,三步并两步迅速打开了门。
门外的邵逸扬著一贯的和煦笑靥,手托著一杯冒著热气的茶水,素色的便装衬得他多了分随性,身上清爽的气息夹带著沐浴露的清香。他依旧是平日里的温和姿态,可今天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我见著他,心里蓦然砰砰直跳。
他没有要进来意思,我也迈不开步出去,我们就这麽莫名地僵持在原地。对视了几秒,他莞尔笑笑,将手中的茶水递了过来,“睡得好麽?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来,先把茶喝了。”
我腼腆地双手接过了茶,本想先刷了牙再喝,可是喉咙真的犹如一把烈火在烧,渴得不行了。也不再拘谨地喝了一大口,立马被烫地龇牙咧嘴。
邵逸眉头轻皱地看著我,抬手伸到我背後,忽地又像想起了什麽,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反手挠著自己的脑门,关怀道:“你慢点喝,很烫。”
“嗯,老师,这是什麽茶?好像有股花香。”我嘟嘴吹了吹热气,小心地轻抿几口,只觉得杯中的茶水既带著茶的清香又带著一股淡淡花香。
“葛花,解酒的。”
“哦。”说了我也不知道什麽花,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老师,现在几点了?”
“六点三十一分了。”
“噗”我差点将口中的茶给喷了出来,收不住势地猛咳了几下,“那我不就赶不上第一节课了吗?”
邵逸接过我手中的茶杯,秀眉轻扬,嘴角带著浅浅笑意,修长的大手轻拍我的背给我顺气,“我送你回去,还来得及,第一节课开八点。”
“哦,吓死,我还怕我赶不上了呢。”
“你已经很不错了,至今从没旷过任何一节主修课。”邵逸赞许地笑道。
“那当然了。”没有察觉他话中的肯定语气,我自傲地点头,因为答应了游星辰要好好用功的算了,说好不想他了。
“老师,昨晚真的不好意思,那些酒,我一开始以为那是饮料,然後就在你这里喝醉了,给你添麻烦了,我下次不敢了,老师对不起。”我吐了吐舌头,正经八百地道起歉,不知道昨晚自己有没有胡闹,留了坏印象给人家。
邵逸只是微微笑道:“只此一次,下次可不要再沾酒了。”
看著他和煦如昔的温柔笑靥,许许的关怀,我欣然地笑起来,肯定地对他点了点头。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在除了游星辰之外的男人面前放肆妄为,还放纵自己喝酒买醉。虽说我绝对相信邵逸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做些不道德的事。可因为昨晚的肆无忌惮,此时的我不知道和邵逸处在了什麽位置,师生?又过份熟络;熟悉的陌生人?却又相知相交。
有什麽不一样了吗?又并没有什麽不一样的,我们之间的交情理所当然,光明正大地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妥,又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拿著邵逸给的新牙刷刷著牙,我看著镜子里自己身上那套布满褶皱的衣服,忍不住低头往自己身上嗅了嗅,哎呀,一晚上没洗澡,身上的味道实在不太好闻啊。
想来昨晚醉傻後,可能邵逸弄不醒我,就直接将我扔床上了吧。真是不安啊,穿著脏衣服滚了他的床被,不行,待会儿要提醒邵逸将床被拿去洗洗才好!
身上沾粘著薄汗,实在很不舒服,我洁癖性子发作,立即跑去大厅拿挂包,见邵逸不在大厅,便自顾地从挂包拿出换洗的衣服抓紧时间去浴室洗澡。
正好挂包里带了一套换洗衣服,那是因为想过如果自己舍不得回来,就在游星辰那里过夜,才准备了替换的衣服,可事情最终却不如我所预料。
站在大大的浴缸中,我任由花洒的水兜头淋下来,闭著眼,仰著头去承迎一遍遍的洗礼,哗啦啦的热水冲过,彷如自己从未流过一滴泪水。
那人走了吗?会不会晚上也在他那里过夜?整整一天了,如果你说你们什麽都没做,那我该相信吗?如果真要我相信,那为什麽一开始不告诉我?呵,难道没有隐情?关著门一整天什麽隐情都没有?说了我也不信,我就是傻的,傻傻在门外等一整天。
是啊,我不敢出敲门,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敢将我们的感情公诸於世,所以,也活该要忍气吞声,活该自己什麽都不是,活该什麽资格都没有。
思绪翻腾著,胡思乱想根本停不下来。
我抬手捂著刺痛的眼睛,心好痛好痛,透不过气了,醋意、压抑、委屈、猜疑、全都是因为他,一点点风吹草动,我就会无措,我就会理不清,只会作茧自缠。
作家的话:
过渡啊过渡啊,不许你们嫌弃,嫌弃就不给肉你们吃了!(好吧,我也知道你们或许还不稀罕)
一场乌龙
耳边淅沥沥的水流声,温水源源不断地洒在身上,如雾的热气缭绕在身周,此时,我莫名觉得世界只剩下我,所有事情仿佛都已付之流水。
算了,算了,不要想了,有些事由不得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如果真的走到那步,再怎麽想都於事无补。
我掬水擦了擦脸,干涩的眼角有了些许舒缓,随意洗了两下身子,关了水,前脚正要踏出浴缸,那道没上锁的门蓦地在我面前打开。
一道身影毫无预警地撞了进来,一切来得太戏剧,我措手不及地愣住了。眉头紧蹙的他扶著门把,张著嘴似要说些什麽,却又像傻了般,张嘴几次都吐不出一个字,那双明亮的眼眸瞪地那叫一个大,黑瞳中涌动著不明的神色。
“对不起。”根本没等我回应过来,他一声道歉,门!地一声粗鲁地关上了,人仓惶地逃了。
思绪一下反应不过来,我扯嘴唏嘘了两声,後知後觉地抬手捂著胸部,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麽反应,被他看到了又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我是该惊叫麽?还是该嚎啕大哭?亦或者该来点大反应?
怎样做才正常?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可是除了无措,除了羞赧,我竟异常地冷静,并没有过多想法。是不在乎?还是无所谓?我也理不清。
坦然地抬步走出浴缸,一愣愣地穿上衣服,然後整理湿漉的头发,整装完毕後,稍微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开门走出去。
一步步走向大厅,心里才开始有了些紧张,不知道要怎麽面对他,也不知道他怎麽想,总觉得在他面前,我丢脸的事没少做。
出了大厅,就见邵逸端坐在桌前,一手拿报纸一手捧咖啡,专注在报纸上的神情十分温睿。他面前的大方桌上摆著两份香喷喷的烤香肠加煎蛋,还有涂著果酱的黄油方包,一顿西式的早晨。
我刚一出现,他就被正喝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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