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半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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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半浮生-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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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除夕(重口?)
  看黄家赫有些犹豫,黄继龙笑道:“去吧!我会帮你看着诺诺,不让她被坏人抢走。”
  这样的场景,我不是没想到。可真的发生,我又没办法不尴尬。我和黄继龙坐在一张餐桌的两端,他笑起来的样子和黄家赫特别像:“你姨妈她最近还好吗?”
  提到姨妈,我稍微能淡定些。还算自然的说:“挺好的,只是最近她经常发烧。可能是我感冒传染的她,她也是反反复复的烧,总不见好。”
  “现在的空气质量确实是很糟糕,而我们又都岁数大了。”不知道黄继龙在想什么,他厚厚的眼镜片上反射着惆怅的光。他抿了口酒,说:“幸好你姨妈还有你,她没有孩子你们两个能相互照应一下。”
  黄继龙话里有话,我不明白他想说旁敲侧击出什么。不过我想姨妈总归不像我这般凄惨,虽然她没有子女没有老公。可姥姥姥爷还在,她还有爸妈。有什么事儿,是不会没人管她的。
  “我爸活着的时候经常跟我说,让我和亚娟再要一个孩子。以前过年,你和家赫还小,总是在一起跑跑闹闹的,经常吵的我头疼。一转眼,你们竟然都长这么大了。人呦,不服老总是不行啊!”
  黄继龙并没说让我太难堪的话,他温和的还像是从前的那个黄叔叔:“我也想要两个孩子,总想着给黄家赫生个像你这样的妹妹也不错。可国家的政策在,我肯定不会搞这份特殊只是现在我和亚娟老了,什么事情都要家赫去跑,他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失独啊!是任何一个中年人都承受不起的打击。做父母的,总想着能为自己的子女担待一点,再担待一点”黄继龙又为自己倒上一杯酒,他虽然老了,但皱纹带来的沧桑感却愈显威严:“可天灾人祸,每天都在发生。会发生什么,谁又能说的准呢?人的命运,很大程度上都带着不可逆转性。像是年轻时候很爱的人,无缘在一起,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黄继龙在说他和我姨妈,或者是在说我和黄家赫外面的欢快的爆竹声让我倍感沉重:“我以为像黄叔叔这种政府工作人员都是无神论者,是不会相信命运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的。”
  “年轻的时候是不信啊!”黄继龙淡淡的说:“但现在不得不信了。”
  黄家赫正好从屋里出来,他笑着问:“我妈说她不太饿爸,你们两个在聊什么?”
  我和黄继龙都笑笑没说话,我们三个人继续把饭吃完。晚上春节晚会的时候郑亚娟才从屋子里出来,我不想再招惹他们不高兴,借口不舒服先进了客房。
  黄家赫家是大四居室,他很难偷偷的从客厅跑来看我。而我,也不太想看他。黄继龙虽然没有直说,但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
  我了解失去亲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也明白独生子对一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要是黄家赫的事业受到我的牵连影响,那倒还好说。
  要是万一他被我的病传染了,那我简直是我简直就是人祸。
  外面的鞭炮声吵的我耳旁嗡嗡作响,吞了三片安眠药,我这才睡着。
  我在精神病院第一次被医师们强暴时,正好是春节。那天晚上因为有电视台的人来做采访,所以食堂难得做了顿好饭。饺子一个个摆在碟子里,等到凉了还没开饭。主治医师王强站在餐桌上拼命的告诉大家该如何答话,如何表现。不然的话,就会被如何如何。
  暴力的威慑感是强烈的,即使我们是精神病人也不例外。电视台的人不断的在中间采访询问,努力想要问出一个稍显正常的回答。
  在精神病人中找正常人,就像是在矬子里拔大个。无聊,而又幼稚。
  采访进行的很顺利,晚饭后医师们得到了程万里的大力赞赏。医师们兴致很高又喝多了酒,一个个全都丑态毕露,在病房的走廊里肆意吵闹。
  精神病院有一个狂躁症的男人,到了今天我仍旧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人高马大,一般病人都不敢招惹他。有一个病人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脚,直接被他打碎了膝盖骨但医师们不怕,他们有专门驯服人神经的药。
  给狂躁症的男人吃下后,他温顺的像一匹马。王强和几个医师轮流骑着他,在走廊里爬了好几圈。
  最后,他们来了我的病房。
  我被医师们用手带捆在病床上,完全动弹不得。而我,也压根没想过要挣扎。即将发生的事情虽然可怕,但是抵抗换来的,也只是更深的伤害。
  从半夜一直到天亮,我被几个医师折腾的几度昏死过去。王强是最后一个爬到我身上来的,他的家伙是他们中最大最粗的。在他进入时,我早就麻木的身体疼的剧烈缩紧。一种即将被劈开的痛楚,让我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嚎叫。
  王强在我身上不断律动,我咬的满嘴都是鲜血。当时我想起黄家赫对我说的,他说人的命运总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我觉得这真是一句站着说不腰疼的话。
  天即将亮时,我听到林静在隔壁房间朗诵圣经。在医师们衣裤窸窸窣窣的声响里,我似乎也看到了上帝。
  除夕夜发生的事情不是噩梦,自然也无法醒来。上帝没有救虔诚的林静,上帝自然也不会救我。
  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这是我心里的认知,可以说的上是根深蒂固。所以,在初一早上看到睡在我床旁边的黄家赫,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看到黄家赫躺在我旁边,我不自觉的往外挪了挪身子。他离着我是如此的近,我能看清他的睫毛和细小的毛孔。他睡的很熟,身上麻布料的居家服看起来皱巴巴。
  侧躺在枕头上,我静静的看着黄家赫。那唇,那鼻,那眼分明是我熟悉的,但又总觉得跟记忆里的不太一样。
  认识能有20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觉得黄家赫是如此的不同一般。而且,我的身体更是第一次对他产生渴望亲近渴求靠近的欲望。
  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
  看着黄家赫,我甚至都忘记了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直到郑亚娟在屋外叫黄家赫的名字,我才猛然回过神来。
  我慌慌张张的去推黄家赫,他被惊醒,点漆瞳仁里满满的都是迷茫。我也顾不得解释,直接把他从床上扯下去,赶紧将他藏在了床底下。
  刚刚藏好黄家赫,郑亚娟有些粗暴的叩响门板。她不客气的开门看看我,问:“家赫呢?”
  “不知道。”我淡定的摇摇头,撒谎道:“可能出去了吧!我刚起来,还没有看到他。”
  我一屁股坐到黄家赫躺的位置,企图毁掉黄家赫留下的凹陷。郑亚娟直接推门进来,她情绪激动,话语抖的厉害:“吕诺,算我求你了。离家赫远点,行么?”
  “我和黄家赫,只是好朋友。”我希望这样的说辞能让郑亚娟接受,同样也能让床下的黄家赫接受:“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这个请你放心。”
  是的,我是不会跟黄家赫在一起的。就算我会忍着吐意和卢生Zuo爱,我也不想要跟黄家赫躺在床上。我身上的病像是一只随时会发狂的蝎子,不但会蛰死我,也同样会蛰伤亲近我的人。
  用爱的方式伤害自己爱的人,任谁都不会这么去做。
  郑亚娟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答的肯定。
  郑亚娟毕竟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她轻咳一声,似乎对自己昨天的行为感到抱歉。她没再多说,只是说要出门去,接着便走了。
  房门刚一关上,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连拉带扯的将黄家赫从床底下拽出来。黄家赫脸上粘了不少地毯上的毛,而他看起来,心情也不太好。
  我犹豫着伸手为他擦掉脸上的毛,问:“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都为你做过些多丢脸的事儿。”黄家赫脸上萦绕着一圈散不去的黑气:“我还在想,我以后还要为你做哪些丢脸的事儿。”
  隔了几秒之后,黄家赫又噗嗤一声笑出来,他不可思议的说:“吕诺,我真的想撬开你脑袋看看,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我挠挠脸:“我总觉得,咱俩”
  “不应该在一起”还没等说出口,黄家赫抢过话去:“这里是我家,我睡在哪儿,我妈能不知道吗?你居然会把我藏在我自己床底下?你当我是来偷情的么?”
  我虽然没反驳,但我想他妈妈肯定不知道他是跟一个得了艾滋病的女人睡在一起想到黄继龙说失独时的眼神,我心里一阵阵的抽紧。
  “刚才你推我下床,我还真有一种去女生宿舍偷情是被发现的行了,起来吧!”黄家赫拍拍裤子上的灰,拉着我起来:“今天去聚会,我要好好打扮你一番。”
  我不解的看着黄家赫,他嘴角勾起一丝慵懒嘲弄的笑:“总该有人教训教训卢生,让他知道,他有眼无珠的,错过了些什么。”

☆、040 脱胎

  对于穿衣打扮,我一直都是个外行。因为体型的原因,我的爱美之心来的比较晚。遇到卢生之后,我才开始变着法儿的让自己看起来顺眼一些。不过大多数时候,效果并不明显。
  我的穿衣美学是,不管适不适合自己,衣服都买最贵最新款的。像是选男人一样,从来都不会考虑适不适合自己。
  作为一个资深正装控的卢生,他从毕业之后基本没再穿过其他款式的衣服。连家里的居家服,也多数是正装样式的。所以他跟打扮不伦不类的我,走在路上也嫌弃的隔出断距离。
  可老实说,卢生白皙的肤色并不适合正装。
  职业要求黄家赫必须穿西装,这总是让他束手束脚,给人的感觉也更加呆板而我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客观评价的话,衣服只有穿在黄家赫身上,那才能算是西装。刻板的西装,加上黄家赫棱角分明的脸。他不笑不说话的样子,很符合女人的Xing爱幻想。
  虽然我对自己的穿着不太注意,但黄家赫有要求,我倒是很乐意配合他。
  挑选好服装后,黄家赫的秘书小张张璐带着她的大包化妆工具赶来了。律师界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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