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如烟情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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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如烟情似梦-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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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虽是这么说,在甩头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了一阵眩晕,忙闭上眼睛稳住身体,再次睁开眼时却晕得更厉害。
  
  “筱慧!”
  
  他的呼唤声好像离得远了些,她开始恍惚了。刚才因为太害怕,整个神经都是紧崩的,现在一旦松懈下来,竟然又累又晕。
  
  恍惚中听到他很焦虑地喊着自己,然后,有力的大手就把自己抱住了。
  
  “恩”她努力地应着,把头靠在他的肩头,“让我休息一会儿,过一会儿就好了”
  
  接着,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33章 第三十三回 咫尺两相忆,谁与问江流
  
  已经不记得是过了多少天。
  
  子规终于被聂闯带着上了岸。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在船上的这些日子,她已经有些麻木了。就像一具完全被控制的木偶般,连脚踏上实地的感觉,都没有让她惊喜。她太累太难受了,昏昏沉沉中,她发现了眼前有许多的士兵,许多的马,这场景并不陌生,不久的以前,她在裴武阳的军营中也见到过。
  
  她看到有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见他们便迎了上来,奇怪地看了一眼子规,便附耳对聂闯小声地说了几句什么。
  
  聂闯点点头,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则半拖半拉着着子规七绕八绕,绕过许多的营账。其间不时有人恭敬地向他打招呼,他都没有停留脚步,最后来到了一间大账前。门口站着好些个人,一见他便大喜过往,口称“聂将军,你回来了!”之后便簇拥着他进了帐中。
  
  帐内极大,摆设也较为豪华,比起裴武阳来,这个聂闯可明显奢侈许多。
  
  聂闯进去后,便挥手让其他人出去,只留下了二个身材魁梧的人,似乎是二个较大的首领。那二人明显有话要说,但看看子规,却都不吭声。
  
  “没关系,你们说。”聂闯傲然地笑了一下,“被她听到也没什么,反正她也出不去。”
  
  “她是谁?”
  
  “她谁也不是,就是我的一个玩物。”聂闯托起了子规的脸,像献宝似的,“怎么样,长得还可以吧?”
  
  子规愤然地甩开他的手,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双眼却炽怒如火。
  
  那二个男人只好无奈地笑了笑,想来他们还是不赞成让子规听到,但既然聂闯这样说了,只好作罢。其中一个便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递上去。
  
  “裴武阳的军队前天就在江对岸驻扎了。算上江都县当地的军队,一共十二万左右。我们现在这里有十五万。这二天,他没有先动手的意思。不过就在上午,他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您看一下。”
  
  聂闯拿过信拆开迅速地浏览了一遍,然后便冷笑地扔在了桌上。
  
  “他说”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子规,“他是奉命而行,目的只是让我们投降,并无意对我们赶尽杀绝,如果我们非要坚持打,那么就由我们来决定地方。”
  
  那二人一怔:“他好大的口气!”
  
  “不止。他还说,中间隔着一条江,大家僵着也不是办法。要么他们过来,要么我们过去,痛痛快快地打一仗!”
  
  “聂将军!”其中一个马上变色道,“绝不能让他们过来!”
  
  另一个也点头:“没错。当年淝水之战,秦军八十万,东晋才八万,可就是因为让东晋军队渡河而战,秦军才大败!我们虽然擅长水战,一则战船不够,二则对方亦有当地军队二万,熟悉地形。万一稍有差池,军中人心稍怠,后果不堪设想。”
  
  “聂将军,这裴武阳没脑子吗?这二个方案,我们肯定是选择我们过河。这样既可以保住后方,亦可以全力拼杀!”
  
  他们纷纷建议,聂闯只是冷笑,却不答话。等他们说完,他才慢悠悠地道:“二位将军书读得不少啊!”
  
  那二人一时没明白他说什么。
  
  “你们不要忘了,裴武阳不是睁眼瞎,他从小读的书不会比你们少,你们知道的淝水之战,他会不知道?他之所以让我们自己选,肯定早有预谋。你们想想看,我们现在虽然在数量上略胜一筹,但多是步军,而他们的骑兵却多于我们,如果步军过去,肯定没胜算。如果派骑兵过去,万一设了陷井,马不是人,受了惊根本无法控制,在他们的地盘上,我们又怎能全身而退?”
  
  “聂将军!”其中一个年纪较轻的人焦燥地道,“恕我无理说一句,你其他事事都好,就是这性子太谨慎太小心。这本来也非缺点,可是如果过头了,就反而被人利用。裴武阳就是吃准你这个性,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空城计。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机,白白让他们平安来到了江都。而接下来,他故意送这么一封信,也是吃准了你不敢渡河。一旦我们答应让他们过河,他们便会势如破竹,无力可挡了!聂将军你三思啊!”
  
  他的话让聂闯脸色微微一变,原本自信的神色也有些犹豫起来。
  
  另一个见此也忙道:“没错,我们这次不可以再上他的当了!以现在我们的兵力来看,我方高于他,有什么好怕的?既然他愿意让我们渡河而战,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应了下来。只要过了河,将士们齐心协力,没有打不胜的仗。就算他们有埋伏,我们亦可先派先遣军探路,有损失也不过了了。只要这战能嬴,将军的威名必然更盛,而且我们的势力也可以顺利过了长江,到京城便轻而易举了!”
  
  聂闯没有立即说话,他在屋子里慢慢地踱了几步,接着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咬牙毅然点头:“好!就听二位的,我们过河!”
  
  那二人大喜过望。
  
  聂闯于是走到桌边,迅速写了一封回信,放进了信封里,刚要交出去,突然又一想,转身来到了角落里,看着子规。
  
  他突然笑了笑。
  
  子规全身的寒毛立刻竖了起来,这几天相处来下她已知道,当聂闯这样对她似笑非笑,眼眸中阴云笼聚的时候,自己的噩运便要来了。
  
  果然,聂闯已走到了她的面前,眼前一闪,竟然伸出了手,在她还来不及躲闪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来到了自己右边的脸的后方,同时右耳一阵剧痛,她痛苦地叫着捂住了耳朵,感到手心里已粘粘的有了湿意。
  
  聂闯的手停留在她面前,他的手、中指上,已套着一只带血的小玉坠耳环。
  
  他是硬生生地把耳环扯下来的。
  
  像是很满意地,他尽情欣赏了一会儿她颤抖的痛苦表情,然后才微笑着将这带血的耳环放进了信封里,这才封好了口。
  
  他回过头,把信递给那目瞪口呆地二人:“速将信送去你们不要吃惊,这份随信的礼物,姓裴的一定会非常非常喜欢的。”
  
  那二人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相视点头,便马上出去了。
  
  聂闯这才拿起一块手帕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回头看着子规,她已经痛得直吸气,缩在地上连泪也痛不出来。
  
  聂闯看了她一会儿,才慢慢走了过去,蹲下身,用力拉开了她捂着耳朵的手。
  
  “疼吗?”他轻轻地道。
  
  她咬紧牙,怒视着他,没有说话。
  
  “我看看,好多血,流得我都有点心疼了。”他啧啧地说,仔细地看着她满是鲜血的耳垂,突然俯下头去,用舌尖舔向了她的耳垂。
  
  伤口碰到了他温热湿润的舌尖,她立刻又感到了一阵热辣辣地痛,很快,又湿又热的舌头已卷住了她的耳垂。她恶心地惊叫一声,把他使劲地一把推开,自己也逃了开去,指起手背,使劲地擦着耳朵,那钻心的痛更是阵阵地传来,但她浑然未觉,只是使劲地擦,简直恨不得把刚才被他舔过的地方全都割下来
  
  他抱着双臂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笑容开始渐渐冻结。
  
  他开口了:“在你心里,我就脏成这样?”
  
  “没错,姓聂的,你这个禽兽,肮脏下流的东西!”她痛骂着,“别妄想能打嬴裴武阳!你连他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你很快就会全军覆没的!”
  
  “好啊,呈你吉言,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拉着你陪葬的。不过——”
  
  他突然一步一步逼近,她怕他又会做什么变态行为,忙向后退,一直逼到了墙角再也无路可走,才轻易地被他托起了她的下巴,眼中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怒气,“子规姑娘,那咱们走着瞧!万一我不小心嬴了,我会让他亲眼看到,我将如何的折磨你!”
  
  她愤恨地喊:“你做梦!姓聂的,你听着,裴武阳绝不会输!他是世上最了不起的人!像你这样的混蛋,根本没资格和他斗!就算他真的落在你的手里,我会和他一起死,我们绝不会任由你欺凌!”
  
  啪!
  
  他的回答,是一个狠狠地耳光。
  
  子规被打得头嗡了一声,眼冒金星,接着,又啪啪啪,他左右开弓地打了她十几个耳光。
  
  子规跌倒在了地上,满面紫胀,右耳的血和嘴角的血全部都流个不止。
  
  “我也让你听着!我不是君子,我对女人绝不怜香惜玉!我早就警告过你别惹我,可现在你已经惹到我了,我很生气!这几个耳光只不过小小的教训,你要是还记不住,下回我会让你更加的舒服!”
  
  他怒气冲冲地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子规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她的脸和耳朵,痛得已不像是自己了。
  
  可是她的心,却痛过身体上的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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