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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基没想到这女人这么无赖,“是么?朕可是听说郡主一到京城就往牢房赶啊,这又是为何?”
白苏又弯腰行礼,“陛下明鉴啊,在下好不容易知道世上居然有和我长得相像的人,虽说她已经死了,不过要是能从她亲人口中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我心里也能满足啊。陛下,若是哪一天知道有人和陛下长得像,难道陛下不想去看看吗?”一口一个陛下,别扭死了。
“放肆!”一太监尖尖的声音响起。
赵恒基手已捏成拳,“要是有这么一个人,朕是一定要看一看的。不过朕听说郡马是陈襄溪以前的仆人,可有此事?”
白苏害羞地低头,“其实,其实我本来不想说的,不过,哎,其实郡马当初就是因为我和那个陈襄溪长得像才那个我的,我们还因此吵了很多次呢。”白苏抓着自己的袖子,“我这次来,就是担心这次的事影响我们夫妻的感情。要是陈家人真的因为我出事了,那我和郡马,一定会和离的。”白苏说到最后,哽咽起来,更是越发不可抑止。
底下又是一阵讨论,不说根本没什么人知道那个不受宠的陈襄溪长什么样子,就凭她刚刚说的知道各大臣的丑闻,这女人就铁定不能得罪了。再说,欺君之罪,欺的是先皇,现在的皇帝看样子也不太想真正处死陈家,于是大臣们心里有数了。
赵恒赫首先站出来,“皇上恕罪,臣当初只是在赵国见过郡主一面,没想到因为我的猜测,引发了这么多的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愿被贬为庶民,为先皇守孝3年,永世不得回京!”
这下真的震惊了,众大臣纷纷跪下求情,最后只剩了白苏一人站着。
皇帝确实有些担心弟弟会做些什么不利于他统治的事,不过他最多也只是警告警告,毕竟两人一母同胞,他也需要用人的。可是如今,罢了,给了台阶,那就下了吧,陈襄溪,我们的账再算。
“哎,都起来吧。”赵恒基终于开口,“陈、苏两家无罪释放。定王你,好好反省反省吧。”
赵恒赫这算是暂时被革职了吧,白苏听着底下一片“吾皇万岁”的声音,心里五味陈杂,她何尝不知道赵恒赫是为了她好,这一次,又欠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又脱离原本想的了。ORZ。。。。。。
☆、清昶番外
惊险总算过去,不过陈涵世和陈文韬却病了,先是被白苏要买城给吓的,然后是白苏是陈襄溪,是晋国郡主给吓的,最后是被先皇薨了给打击了,在牢里晕倒中风,加上没有及时医治,再也恢复不了当日风采。
白苏传信给白琛让他来帮忙医治,好歹也是陈襄溪的父亲,虽然没有在跟前帮她尽孝,但其他方面是不能亏待这位老人的。但白琛还没有到的时候,陈文韬死掉了,就因为小小的风寒。皇帝有些不好意思,赏了许多东西。
他们出狱那天,白苏看了白砚办的报纸,和众编辑们商量后发了一期关于白氏的半客观报道,三国连续发三天,免费发放。
白苏终于和三公子在解忧酒楼相聚。
白苏很早便到了,看着熟悉的布局和字体,轻笑起来,湿润了眼眸。
推开那间专用的包间,却见里面已经有了人。轻轻启唇,“哥哥。”
陈清昶转身,看着面前自己的“亲妹妹”,仍是穿着男装,眼神却带着柔媚,她已经嫁人了啊,在自己这个哥哥不知道的时候。
清昶放下杯子起身,白苏扑过去抱住他,为了他一直以来细腻的照顾,一直慷慨的包容,一直默默的帮助,一直善意的隐瞒,一直一直他为她所做的她知道和不知道的。
清昶抱住眼前的女子,这个曾经是这世上和他最亲密的女子,如今,却有些陌生起来。
他涩涩地开口,“白苏,是么?”
白苏牢牢抱住他,“对不起,再让我抱一会儿。”再让我在你怀里懦弱一会儿,再让我怀念一会儿,再让我自私一会儿。
白苏终于把他的衣襟擦湿,放开他。听他轻笑,掏出手帕来替她擦眼泪,“都嫁人了怎么还那么小孩子气。”
白苏也微微一笑,两人间的亲密总算回来了一些。
白苏粗略地给他解释了所有的事情,刚准备再详细解释一些他有些疑惑的,便听到门被推开,苏风野赵恒赫到。
白苏又轻拥了风野,几人这才坐下来喝酒。
“元昇哥哥,对不起。”
苏陈两人对这个称呼有些惊讶,不知道在晋国发生了些什么。
恒赫苦涩一笑,“是我该说对不起,没想到不仅暴露了你的身份,还让他们俩受了牢狱之灾,幸好。”话没说完,一饮而尽。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一直,都知道。谢谢。”
赵恒赫倒酒的手微微一滞,随即继续喝酒。
白苏深吸一口气,给他们都满上,端起杯来,“为已逝的陈襄溪!”说着也不看他们的表情,自己和着眼泪干了。
曾经在中间斡旋的苏风野也不再发话,四人只是喝酒。
而另一名男子,风风火火地骑马进城,过街,下马,冲进包间。
白苏扭头看着面前这个一字眉的帅哥,刚笑着起身,便被他冲过来一把抱进怀里,鼻子撞到他硬硬的肌肉上,磕得生疼。
“小溪溪,小溪溪,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另外三人看着面前铁一般的男子居然流泪,都默默地转回身各自喝酒。
被抱得快喘不过气来,白苏终于被他放开。给他擦了眼泪和满脸的尘土拉他坐下,“子扬哥哥,这儿可没有陈襄溪,我叫白苏,你可以叫我小小苏。”
何俣自然是知道国庆那桩异世人的事的,便点点头,却仍是只盯着她看。
白苏被看得有些窘迫,起身拿了带来的包袱打开。
“这些是玉制的长命锁,给孩子们的。”白苏拿起来给他们看,不过这可真多,多亏白宇帮着拎过来。“表哥,这是给你的玉扇,扇骨有机关,可以放纸片或者迷药;元昇哥哥,这是你的白玉镇纸,旁边可以打开,你可以在里面藏些秘密,还有一份游乐场的策划书,各种设备也都画好注释好了;子扬哥哥,这是给你的金丝软甲做的褂子,通常兵器不能刺穿的,胸口那更厚些,本打算让他们带给你的,你回来了,正好。哥哥,这是我在京城外一处宅子的房契,建得很好,你得空可以去那小住。”
“我明天就要走了,以后如果有机会,你们去白城找我吧,我永远是你们的妹妹!”
已经半夜。白苏喝得烂醉,何俣更甚,最后依然是陈清昶背了她回驿馆。
陈清昶感到脖子上热热的气息,忽而有些满足感,感激他们还有如今这种时光。
“陈清昶。”白苏轻轻地开口,“你什么都知道的吧,一直都知道。”
清昶略微一僵,没有回答。
“你知道我不是她,你知道我收留他们,你知道我开店,你知道我离开,你知道我。”
滚烫的泪滴到他脖子上,他却仍是往前走。
“是啊,你一直都这样,一直都装作不知道,只知道往前走,一直走,从不会回头看一看,或者停一停。你真是,一个称职的好哥哥。”
白苏扒开他衣服,一口咬到他肩上,直到嘴里满满的铁锈味。
清昶放下白苏的时候,她已经睡熟,沾着些血的嘴唇正卟卟地吹着泡泡。他坐到床边,用手指擦掉她唇上的血,再放到自己嘴里浅尝。
静静看了良久,陈清昶终于伸手点了她的睡穴,俯身,亲了上去。
陈清昶番外
在陈襄溪还只是陈襄溪的时候,其实陈清昶并不怎么经常去看她,而李嬷嬷她们是为了让白苏不要乱想,才表现出陈清昶有多么疼这个妹妹一样,白苏当然不会知道以前是个什么情况,因为他和陈清昶的关系已比陈襄溪和陈清昶好了许多。
这话当然不是说陈清昶不疼亲妹妹,不过是不能表现出来。在意识到自己妹妹真的不在了,他第一次醉了酒,不仅是对不起陈襄溪,还对不起苏玉瑾。
苏玉瑾何尝不知道自己有危险呢,但曾经拥有过也总好过郁郁寡欢一辈子吧,只是苦了自己的一双儿女。苏玉瑾的父亲是丞相,而她选择的丈夫也一步一步上位,上面的人虽没有说什么,但不代表他们自己可以不知趣,这种联盟必须被破。也只有破了,陈涵世才能真正实现自己的梦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陈清昶从来也是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陈涵世以前的陈家从来没有出过翼城,对他和他的嫡长子自然是抱有很大希望的,他们不允许任何人或事毁了家族的前程。
陈襄溪不受宠,也是为了避免她遭受危险,可是千防万防,她还是出了事。陈清昶只觉得这么多年的各种训练都像是一个笑话,唯一在乎的妹妹没有享受过一天的亲情,就这么没了。还好,替代她的白苏不那么弱,甚至比这府里的其他女人强些,这样就好,他便可以把亏欠襄溪的都还到她身上,可以光明正大地开始宠她,可以为她遮风挡雨。
直到,发现了赵恒赫和何俣对她的不同。
他有些不想再带她出去,但陈涵世对此却是很感兴趣,毕竟是他的嫡女,嫁给皇子做正妃也算是对得起苏玉瑾,利益关系也会更牢固。
白苏去了北城,清昶没有反对,去吧,离开一阵也是好的。不过距离却产生了美,赵恒赫在生日上的举动太明显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白苏没有接受。虽然他也被迁怒,但还好,她没有接受。
酒楼,收容所,惊讶是肯定有的,但更担心的是她锋芒太露。
赵恒赫对他说:“定方,她是你妹妹。”
是啊,妹妹,亲妹妹。一时心痛如绞。
他开始疏远她,却默默地帮她,那么久的培训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帮她办那些孩子的户籍,帮她远离商场上的诡谲,帮她隐瞒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