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会若姑娘你带过呢。”他幽幽的眼睛里,泛起醉人的迷离的光。他淡淡地说道,“会若姑娘,你可是会被我捉拿的人呢,不可以,随便喜欢上别的人哦。”
“你!”
会若还没说完她要说的话,南宫却霎时间凑过来,俊美的面颊贴上她白嫩的脸蛋,突然就是一吻。
这下子会若当真要窒息了,她只觉得舌尖有什么在搅动,被挑得硬生生吞了下去。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南宫推开,便开始觉得顿时头晕目眩,四肢乏力。
是药吧,他喂她吃了药是吧!南宫羽,你真是太过分了。
会若晕厥在他怀里,已然失去了知觉。
南宫才将她抱到一旁去,敛起他一贯的妖艳的笑容,却绽出了不安,敛起他傲慢花心的暧昧,却泛起了丝丝醋意。“除了尹青尘,还有谁会买那么纯色的白莲”
那条发带上,借着月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的,是银闪闪的莲花,那是他南宫羽最讨厌的花。
“抱歉了会若姑娘,你来的真是时候。”
不消眨眼功夫,便听“嗖”的一声——!
那声音逆风而来,仿佛划裂了风,鼓动着一股饱满的杀气,直窜向南宫羽心口!!
追捕卷 第一日:因缘相遇 第二十章 眼色
南宫定神防备间,“铮”的一清脆声在胸前响起。他扭头看向睡死在旁的会若,脸上的笑意难以言表。“是什么人对我狠下毒手,出来。”他道。
南宫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头早已呈黑色,有毒。那针飞射强劲有力,就算他早有防范针还是脱离手指好多寸,险些便能刺中心脏。有如此力道攻击他的人,要是云飞不说,南宫根本不会考虑是一个女人所为。
煞凉的夜风呼啸着吹,夜色苍茫,乱蓬的草丛林间飘飘杨来一女子狂妄的冷笑的声音。
那声音如铃清灵,却吐露着毫不掩饰的杀气,“哼哼哼,我就饶过你这次。本小姐警告你,离若姐姐远一点。不然,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您这话可说的不对啊,”笑面虎南宫取出怀里的神刀,在面前悠来晃去,“我还没见着你的面呢,连想念的办法也没有实在太让人伤心了。再者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真的伤害她呢。不过是个傻傻的女孩,长得又不怎么样,土里土气的。对这样的女子我可不带心软的呢。”他说罢,庄氏二人已将兵器架在会若颈上,刀剑无眼,在会若颈上那么轻轻一按,便立马显出了血痕来。
在那声音前,似乎那刀子从会若脖子上划下去,南宫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这跟他之前在会若面前一副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的模样全不一样。也许,在南宫心里,她甚至比不上他口口声声说“烦”的皇帝刘弗陵,她不过是他可以随手撇弃,要杀要刮都随意的乐子。
然而转身对着会若的时候,他却对兄弟二人狠狠使了个眼色,似乎示意他们不许真的动手。那生气似的眼神当真叫二人没能看懂,他们不真的让会若受伤那女子又怎么可能现身呢,何况她迟早要被他们捉的。
却听那声音迟疑片刻又再响起,“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小姐就叫全城的人来陪葬。”
“你倒是很在乎她嘛,”南宫抬手,示意他们收起兵器,“还不至于笨到那地步,我这条泥地里打滚的小命可紧要着呢,谁死都与我无关,可要我为这丫头赔命我可万万不干。”南宫玉面敛笑,显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既然您都开了口,那在下今日便就此作罢放过她了。您要带她走吗?”
听了此话,女子仍未露面,似乎在怀疑南宫的用心。
渐渐的,等着等着,可声音就再没有响起来过。
南宫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让云飞让出个位置,自己将会若背起来,“真是的,她居然就这么跑了。”
云飞道,“其实不见也好。若是怕我们见了她模样想杀我们灭口,因而大打出手的话,恐不在我们计划之内。”
“我也知道,只是有些疑惑想向她一次问个清楚。”南宫轻轻嗅着垂在自己肩上的会若的长发,那丝丝诱人的桂香沁入心脾,似乎在释然着他心头的一切。“会若姑娘醒来之后,你们可知道该怎么做的了?”
“是。属下明白。”两人应到。他二人彼此相视一眼,不禁笑起来。
凌飞大大咧咧地就问道,“主上,您方才那可是在吃将军大人的醋呢?看到莲花的时候脸色可难看了。”
南宫剑一样的眼神“刷”地扫过来,就像黑夜里的凶煞的雪狼,吓得凌飞忙往云飞身后钻,“属下明白属下明白,那个,主上要是真的讨厌会若姑娘的话,为什么不早点将她收押,还做那么多又麻烦又危险的事情做什么?属下的兄长都因为她受了伤,要是兄长喜欢上她可不得了了。”
“你说什么呢!”云飞也尴尬地等着他,干脆不保护他了,给南宫一个飞毛腿踢飞得了。“别在主上面前拿将军来说。”
可是南宫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月光下可见,他的眼睛盯着云飞受伤的手,好一阵愣。一时竟吐出了自己也没意料到的话来。“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她但是,至少不许尹青尘喜欢她”
追捕卷 第一日:因缘相遇 第二十一章 迷乱了记忆
江会若醒来的时候,依旧头晕目眩的,后脑勺疼得几乎快要炸开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在她脑袋里乱得跟麻花一样,理不清个头绪来。
那间屋子散发着一股檀木的香气和淡淡古书的陈腐味。她觉得很不舒服,用被褥蒙着头。那不是她习惯的竹草味,像是贫穷人突然吃着山珍海味那般不适应。但是,就连被褥都带着阵阵花的香气,跟那个浑身泥淖的她,根本不能放在一起谈论。
烦躁让她狠狠地甩开被子,缓缓坐起身。
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放在离床不远的那张碧玉方桌上。映入她眼帘的是宽敞的大房,雪纱帐,璎珞饰。檀木柜上摆着一面琴。
这是谁的房间?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笃笃”。没待她应门,青木门便“咿呀”被退开了。“啊。”开门的人见她已经坐起身,不禁惊讶得退了一步,好像她并不该在这个时候起来一样。“你怎么醒了?”
“我睡了多久”她没看他,只拍拍自己的额头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傍晚的时候我见你睡倒在家门外,还心想你是挂念我又回来了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啊,是他的家?!
会若硬撑着身子抬起头,迷蒙的双眼疲倦却不失傲气。那关切的和蔼温柔的声音依旧被会若排斥在外,她只要一看到笑里藏刀的南宫羽,立刻就会精神了起来。
在她的印象里淡淡地还有着那么一幕——南宫凑上她的面颊,柔软的薄唇贴上了她的
那难道不是真的,而是她的一场花痴的梦?
她惊恐地看着南宫的唇,那上面没有亲吻过的痕迹告诉她事实与否。虽然她并不否认,南宫确实相貌非凡,一表人才英俊潇洒,长得白白嫩嫩的,女人见了都会喜欢这样的男人。但是他是她的敌人啊,她不能在报家仇之前被这个男人捉拿住。可为何南宫羽活像如来佛,伸手便是五指山,让她百般挣扎也无法逃出去!
会若的神情越来越不自然,连盯着他唇看的眼睛也流转着迷惑。她生怕南宫会察觉到她的不安于是低下头去死死地看着地板,一只手神到后脑勺去,摸摸将军送的发带。它还好好的在那里,只是因为睡觉而弄得有些送乱。“”
“会若姑娘,不介意的话今晚就在我府上歇息吧,我看你脸色很差,还是多休息的好。”
说着,南宫的指尖已经划过会若白皙的小脸蛋,吓得她猛一个前倾差点摔下床去,“我不要!”
哪知道南宫顺势抱住她,从他的表情看来是那么的无辜,真像是会若自己多想了。“你真的不要紧吗?陆管家!让厨子炖碗热汤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老管家应道。
那声音她下午才听过,这里的确是南宫的住处没有错。可是转念想想,明明傍晚她跟将军出城的时候已经关闭了城门,南宫带着她又是怎么进来的?
正发愣间,南宫已把要凑到她的唇边。会若深深吐了口气,既然南宫有心照料她总不会熬一碗毒药给她喝的,那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失礼了大人。民女记性不太好,晚上回家之时似乎遇见了Lang一刀云飞大人,他现在可在您府上?”会若喝下药,低沉着声音一问。
霎时间南宫脸色沉下来,好看的轮廓布上了层层阴霾。他竖起食指放在唇边道,“嘘,小声一点,别让凌飞听见了。”
“出什么事了?”会若一颗小心脏被他这么一说惊得有些受不住,扑扑跳得极快。
南宫不肯直视她,侧着头道,“实不相瞒,我们在回城的途中遭受了莫名其妙的攻击,我听那人说是冲着会若姑娘来的,便不经姑娘同意先行带你回府了。可是云飞他”
他没有说下去,即使他不说下去房外的凌飞也在长啸了。
“呜呼!纸灰飞扬,朔风野大,阿兄归矣,犹屡屡回头望汝也,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那声音凄厉如杜鹃啼血,撕心裂肺,何其悲凉。可他又不敢大声张扬,窸窸声哀悼,啜啜哭泣。
会若当真坐不住了,她狠狠地蹦起来义愤填膺地大叫着,“既然是冲着我来的自要我自己去!怎赔上了旁人性命!这,这实在太过分了!”
怎会如此,怎的,她最后一次见到的讲义气好哥们的庄云飞,竟也不是装死的吗?
那只有一种可能她见到云飞死去悲伤过度晕过去了,才会出现了一系列的幻觉。
没有神刀在身边的日子怎么过都觉得心惊胆战,她受够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神刀在南宫羽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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