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不是我吗？
我有什么问题吗？
柳春波骤然用手扶上了肚子，她——没有——妊娠纹！
难道——怅然真不是从这个肚子里出来的？
难道？
她强忍着恐慌看向苏雄信。
苏雄信墨色的眼珠中流过失落，但是还是勉强应道：“我和春还没想好，等我们这稳定下来再说吧！”
柳家基神色有些复杂地点点头：“是要稳定下来再说，不然对小孩子不好。”
但是王仙花不乐意了：“这生孩子当然是越早越好了，春啊！你现在还不到30，有的是机会，给我生个大胖外孙！让村里头人还说不说我们柳家生不出男丁来！”
柳春波唯唯诺诺的点头，其实她心里是多么想说：“以后你会有一个外孙的，不过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还有，她心中的疑惑更甚了，生过小孩的女人或多或少都会留下妊娠纹，但是老妈却没有。
难道我真得不是老妈老爸亲生的吗？
她连忙拔好了饭，闪进了后面的厨房，说：“我去抹点药膏，你们慢用！”
这柳夏叶和柳冬日看了有些疑惑，大姐什么时候，这么怕难为情了，以前不都是扯着嗓门大喊大叫的吗？说起来也怪，听说这餐馆的主意是大姐出得，还听说这大姐现在会医了？
这去了上海两年，就这么大变化吗？
柳夏叶拉拉王鹏生：“你说大姐有没有点奇怪！”王鹏生大大咧咧地一笑：“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斯文了点吗？你呀，别动什么歪脑子了，像你姐学学，给我想出点赚钱的方法，才是好的。”柳夏叶有点不甘心地吐了口气，不就是开餐馆吗？有钱我也可以开！
这还指不定会不会发呢？到时候看他们笑话的，还不是我！
晚宴吃得尽兴，也送走了亲戚和服务员，他们买得都是晚上的火车，赶着回去。
柳春波和苏雄信收拾好餐具，哄睡了怅然，才疲惫地躺在床上。
窗外的星星照射进来，苏雄信有些焦躁地动了动身体：“春，你说，我们会成功吗？”
柳春波心里也没底，但是该做的，都做了，这菜谱她看过，有些守旧，但是却在鸡的部分做了改进，加了炸鸡腿，炸鸡翅，炸鸡块！
还加了上海市特色菜“梅干菜鸡！”这梅干菜鸡可是他们柳家的秘方配出来的，甜咸适口，烧什么，什么好吃，这梅干菜鸡可是主打产品。
而关于广告的话，她做了好多小区，以“两天免费试吃”为亮点，来吸引顾客，这97年的，人们看有免费食物可以吃，一定会来的。再加上这餐馆对面就有两幢办公楼，这中午吃饭什么的，应该也会来点人吧！
“别担心，一定会成功的。”柳春波安慰自己，也安慰苏雄信。
苏雄信轻轻嗯了一声，就再没有动静。
漫长的时间以后，柳春波都以为苏雄信睡着了。
但是他却又动了动：“真得吗？你确定？”
柳春波心里明白，谁把自己全部的家当都投入进去，而且还是自己老婆赚来的钱，他当然会紧张了。
“哪怕亏掉，也没事，别担心！我们是家人，已经面临过一次危机，这次我们也能闯过去！”柳春波笑着用自己因为受伤以后就一直冰凉的手，捏住了苏雄信。
“对，我们是一家人。”苏雄信也笑了，镇定了下来，他第一次办这么大的餐馆，心里难免有些忐忑，现在在柳春波的安慰下，终于想开了。
一切的结果，明天就知道了。
“雄信”
“恩？”
“怅然”
“不要瞎想，她是我们的女儿！一辈子都是！我不想因为这个再和你吵架！”
“我知道了”声音里有着颤抖。
真相其实就是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她根本就不是我亲生的！”春波压抑地吐出血淋淋的字语。
“哗——”手臂挥舞的声音。
“啪——咚——”巴掌清脆的鸣声、额头碰撞墙头的闷哼。
“我说过，”苏雄信瞪大双眼，双手剧烈地颤抖，“你再说怅然不是我们亲生的，我就和你——离婚——柳春波，我苏雄信，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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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成气候的冷战
自从昨晚开始，柳春波和苏雄信陷入了无尽的冷战。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显示着两人的别扭。
至于餐馆，原本早上还稀稀拉拉一些人，但是到了中午，人一下子多起来，不但楼下面客满，就连楼上面也客满。
在点菜区的人熙熙扰扰，特别是主打菜“梅干菜鸡”那老大的一盆早就销售一空，现在已经在赶做第三锅了。
柳春波看着里面小桃还有赵秋菊、李梦莲、姚翠英、马华娟都扬着标准微笑，热情地为客人服务，心里想，这几天的服务理念算是没有白指导，以后她们就是我们“中华之都”的元老级员工了！
忙忙碌碌到了晚上，这餐馆准备的饭菜全都卖完了，在柳春波收上了的问卷调查里，大家对菜品满意程度为五星，对下次还会不会来光顾中答“会的”竟然高达89％。
这可把柳春波乐颠坏了，她好像看见了满屋子蓝花花或者红花花的大钞在等待着她了。
“大姐，你又在做白日梦了？”小桃看着柳春波一口子口水，很不给柳春波面子的说出了事实。“咳咳，谁谁在做白日梦，咱现在是在构思以后我们店的进一步发展。”柳春波连忙擦了下口角，假装正色道。
“是吗？”小桃狐疑地眨眨眼。柳春波连忙低下头去看着手中的问卷说：“快去收拾，我还要再看看问卷呢？”小桃却摆摆手说：“赵大姐，李大姐，姚大姐，马大姐都已经收拾干净了，就连厨房都整好了，苏大叔和她们都已经回去了。”
“这么快！”柳春波有点惊讶的叫到。
“大姐，这都晚上10点了。”柳春波抬头一看，果然是晚上了10点了，自己这么一忙，本来就晚，而且还要整理问卷，就更晚了。
“你怎么没回去？”柳春波有些奇怪，没想到宁小桃有些脸红，扭捏道：“大姐，我是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柳春波更加奇怪了。
宁小桃看了眼柳春波，她知道柳春波为人和善，对她们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所以终于鼓起勇气说：“是这样的，大姐，因为我们都是他乡人，这住的地方不好找，以前我们看店里没着落，也不敢说，现在”
宁小桃偷偷抬眼看了眼柳春波，看柳春波若有所思，但却绝不是责备也没有生气，就一鼓作气说下去：“现在我们看店里的生意应该是会挺好的，所以想，让我们以后就住在店里了，省得我们跑来跑去，还要车钱。”
柳春波一拍脑袋瓜子，怎么把这事给忽略了，哎！看来是要给他们好好安顿下，这可是员工福利。
“小桃，我知道了，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住址，但是今天看来是不行了，要不你跟着我和怅然到后面的小隔间里挤一挤，，让雄信在店里打个地铺，明天我和雄信再帮你们看看，哪里可以住。”柳春波对小桃和气地说道。
小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姐，那实在是谢谢你了，你知道我回家我妈那个。”
柳春波笑笑，知道小桃她妈很是泼辣，一逮到她，就是对她一顿好打，一定要逼她嫁给那个有钱人。
只是她心里还是有些心疼，雄信的脊椎受过伤，让他在外面睡冷地板，她担心对他身体不好。
呸呸，我和他还在冷战，他那一巴掌打得还火辣辣的疼呢！柳春波死命地摇头晃脑。
漆黑的夜，很凉，柳春波看着宁小桃和怅然已经睡过去了，她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口有点渴，到外面倒杯水喝。”
柳春波皱着眉头，随手还拿上了一条被子，她小声嘀咕：“外面冷，披条被子，给自己取暖。”
夜色苍凉，淡雅的月光流泻一地。
苏雄信躺在地上，缩成一团，地上只铺了薄薄的一床被褥，被子也不是很厚实。
柳春波站在月光之下，看他冻得发紫的脸孔，叹了口气：“真是笨蛋。”
苏雄信受伤以后，有时候会血流不畅，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容易发冷。
春波默默看着苏雄信，眼底是无尽叹息和感动。
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想着他那一刻的勃然大怒。
其实她并不生气，因为他护着地是苏怅然，他不想让他的女儿受到伤害，即使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也不能跨越他的雷区。
他是一个好父亲，好爸爸。
那么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他的动怒是因为以前的老妈，因为老妈的刻薄和无情的打骂，也是因为老妈执迷不悟的痛心。
身为男人，他宠妻子但是有自己的原则。
身为父亲，他爱女儿不论血缘。
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让她生气的吗？
柳春波的眼光越加放柔。
犹记得
当初是他在危难的时候，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所以自己才只是手受了点伤，而他的伤却是全身性。
她慢慢靠近，轻轻蹲下。
她把自己的那床被子也盖在苏雄信身上。
她稍稍犹豫，钻进了苏雄信的被子里。
“好冷。”被子中的她打了一个哆嗦。
他的身子不断散发着冷气。
她有些无奈地抱紧苏雄信。
心中悸动：她只有手发冷，而他却是整个人发冷，如果那天老爸没有把她揽在怀里，也许他就不用受这罪，但是他那时候却什么也没想，只是把她揽入怀中。
苏雄信找到了热源，贴近了柳春波几分，原本冻得发紫的嘴唇也缓和了不少。
柳春波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睡了。
清晨，当柳春波醒过来的时候，她再次躺在了床上，外面已有了些许动静。她连忙穿好衣服，跑出去一看，果然是苏雄信，他已经在做今天的准备工作了。
苏雄信听见柳春波跑出来的动静，转过头来，脸有些红，说道：“再回去睡会吧，还只有4点半，早上我一个人就够了。”
柳春波有些微微失神，她重生的第一天，他对她说的话，也是这一句，其实这一句，包含了他太多的体贴，早上其实是最忙碌的时候，因为一天的准备都要在这早上做好，半年前她还不懂，但是现在她哪能不懂。
“我醒了，一起吧。”柳春波笑着指指自己身上穿好的衣服，就走到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