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社团活动办公室,我慢慢地翻看着资料,好像聚精会神,实则在走神。
“不好了,塞丽娜和乌姆里奇吵起来了。”办公室的门被撞开。
我第一时间赶到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外,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我只是一个学生,根本就无力和乌姆里奇对抗。我恨恨地站在那里,发现我跑的太快,竟然连塞丽娜和乌姆里奇吵起来的原因都不知道。
这时,黑色的袍角停在我面前。
我抬头看到教授,心里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克制自己不要流露出来,之前我的举动已经太轻率了,那样的轻浮连我自己都看不上眼。
我沉默地看着教授,教授深深地看了我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说,敲门进去了。
大概是十分钟吧,我听到了争吵声。
“你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我是魔法部特派的——”乌姆里奇尖声说。
教授的音量也提高了很多,“不管你是谁,我才是塞丽娜?斯普雷扎的学院长。你有权关她紧闭和扣分,其他的,只有我才能决定。”
门突然开了,塞丽娜走在前面,后面是斯内普教授。
还有坐在办公桌后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的乌姆里奇,“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的。”
她怨毒的目光落到我的身上,我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搭上塞丽娜的手,摆出亲热的姿势探究她的表情,很好,不愧是我的人,没有害怕只有愤怒。
“我们需要谈一谈。”我故意忽视了教授。
塞丽娜顺从地跟着我走了。但是,却对和乌姆里奇争吵的原因绝口不提。我没有要她说,只是这么大件事自然会传到我耳里。
1991年,局势未明,我刚刚当上首席,孤身奋斗,聪明细心的塞丽娜就由布雷司推荐给我做助手了。这个时候,如果换一个贵族向我输诚,我大概永远也不会相信那个人。为什么呢?因为她们最可能是卧底。但塞丽娜不同,她是私生女,多年以来在家不受重视在校受侮辱和排挤的私生女。她想赌一把一点都不奇怪。幸运的是,她赌赢了。我也多了一个得力助手。这从我坐稳了首席的位置之后,这五年来,她顺风顺水地过来,我估计她几乎忘记那些谩骂和侮辱了。今天却被乌姆里奇翻出来,连同塞丽娜的妈妈也被扯出来,不干不净地被当众嘲笑了一番。自尊心受不了不说,自己尊敬和深爱的妈妈也受到侮辱,塞丽娜怎么可能忍下来。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塞丽娜要是想继续下去,我也会支持她到底的。
第二天,公告栏里除了告示,凡十人以上的集会组织都要向乌姆里奇报备才能继续下去。我知道这是乌姆里奇的示威,但是,我只是派了一个干部去报备一声,然后让部长们该干嘛干嘛去。
也许正是我这种态度最容易几次像乌姆里奇这种自视甚高自以为了不起的人,很快我就被找去谈话。
“特伯乐小姐,据我所知,你的社团联合会还没有经过我的批准。”乌姆里奇不怀好意地笑着说话。
“我以为我已经派人来跟你报备了。”我冷淡的说。
“报备——”乌姆里奇的声音高了八度,我依然不为所动,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问我,“我以为通知里写得很清楚,你需要请我批准,而不是随便找个不起眼的人说两句。”讲到后面,她的声音已经压不下尖锐。
“社团联合会的各方面手续都是合法合理的,得到了学校和教授们的认可的,被写入学生要求的公立组织。它不需要批准才能运行。”我漫不经心的说。
乌姆里奇的脸涨得通红,“你竟然敢这样藐视魔法部的权威!!!我要关闭你的社团联合会!!!”
我淡淡的说,“社团联合会的成立是经过校长批准以特例成立的,要关闭,那也要校长同意。”
乌姆里奇的脖子变红然后变粗,最后,她喘着粗气说,“很好,我会向部长请示的。”
我冷笑着走掉,无视她。
第三天,费尔奇又钉了一块禁令上去,“即日起,社团联合会的一切活动禁止举行。”
部长们围着我问怎么办,我还未来得及说话,邓布利多却派了福克斯过来请我到校长室谈话。
我耸耸肩去了。
“这是最新的老鼠奶油蛋糕,要试试吗?”邓布利多笑得很慈祥。
“谢谢,不用了,我很饱。”我看到上面那一层厚厚的糖霜就头皮发麻,而且,对着那只不停地扭动的黑不溜秋的老鼠,我可咬不下去。
“你真的不试试吗?味道很不错的。我预订了半个月这才刚刚送来的。”邓布利多依然微笑着把蛋糕递过来。
“教授,你找我有什么事?”连拒绝都没有,我坚决地把话题引到重点。
“这个,你不觉得,其实,这件事你还是去找乌姆里奇教授道个歉比较好吗?”邓布利多问。
“不。社团联合会的一切程序都是合理的,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时间过得越久,我就越是烦躁,连进来时伪装的温和面具也撕掉了。
“我的孩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邓布利多没有计较我的不礼貌。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一字一顿的问,如果大不了的再不照直说的话,我就回去了搞我的奥特莱斯了。
“我是说,弄成这样的局面对谁都不好啊。”邓布利多长叹一声。
我不说话,站起来就走。
“我是说,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题。”邓布利多说。
我脚步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往外走。
“也给西弗出了一个难题。”
我猛地转身。
邓布利多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是无意中顺口说的这么一句。
“你知道的,他是你的教授,你的学院长。为了上次塞丽娜?斯普雷扎小姐的事,乌姆里奇教授已经对西弗很不满了。如果西弗想给你求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邓布利多似乎没有发现我的目光。
“你知道的,作为你的师长,看到你把社团联合会弄得这么出色,我们都非常高兴。没有人会忍心你的社团联合会就这样被关闭,我也知道你的心血被这样糟蹋,你一定十分伤心,所以,对我这个糟老头子说的话你才表现的这么不礼貌。”邓布利多慢慢的说,“你去跟乌姆里奇教授道歉,我和西弗会去帮你斡旋的。”
“不需要。”我这次真的下定决心要走了。
“我知道你很伤心,其实西弗也不好过。”
尽管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什么,但当邓布利多说了出来,我还是有一种不知所措和无能为力的痛楚。
情绪失控的一瞬间,魔力暴涨,然后,我发现了什么。于是,再也没有犹豫,我径直走了出去。
这所学校果然没有什么秘密是能瞒得过邓布利多的!!!而我即使努力经营了这么多年,都还是任人搓圆挫扁无力反抗。
无力感、愤怒感、仇恨感,我直接走到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一脚踹开了门。
乌姆里奇正好在里面跟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说话。
她看着我,先是惊讶,然后是得意。
看到她的表情的变化,我的情绪终于失控,“乌姆里奇,你知道吗?我七岁就知道只有傻乎乎的小女孩才会喜欢粉红色。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我还以为面前蹦了一只粉红色的癞蛤蟆出来。明明已经一把年纪了,却装成小女生的样子。看看你,几十岁的人了,偏偏硬是欺骗自己以为自已是粉嫩可爱的小女生,看看你的样子,又肥又矮又丑又歹毒,皱纹粗得连你的肥油都撑不起来,难怪你这么老了还嫁不出去!!!”
抬头、皱眉、五官都皱在一起,我尽可能表达我的厌恶和鄙视,挑剔地打量着四周,“看看你的墙壁吧。不知道的人以为到了宠物店,知道的人来之后回去要连发好几夜的噩梦。你那只粉红色真的是猫吗?不是哄婴儿的玩具吧!再看看你的衣服吧。在老处女的款式上乱七八糟的添加的粉红色的蝴蝶结、粉红色的蕾丝花边、粉红色的基调,怎么看怎么像神志不清心理扭曲的变态装嫩狂!还有,你的杯子你的信纸你的羽毛笔,梅林啊,这一整片的粉红。我猜,你的内裤也是粉红色的吧。你装成这个样子要给谁看?是对镜自怜还是我们可怜的部长大人其实好这一口?天哪!我早该想到的!真没想到原来福吉——”
“你给我住口!”乌姆里奇气疯了,举起魔杖就对我乱射魔咒。
我自然不会这么乖给她打,不但挡开,我还反击回去。
很快,办公室里被毁得一塌糊涂。
等到邓布利多分开我们两个,乌姆里奇已经气喘吁吁还抓狂地挥动魔杖,我冷笑着看她的丑态。这一次的打斗,我只有头发微微乱掉,乌姆里奇衣服上已经染上了许多血迹。此刻,她已经狼狈不堪了,我依然神清气爽。
“我要开除你!!!我要开除你!!!我要开除你!!!我要开除——”乌姆里奇力竭声嘶地吼道。
“我很抱歉。只有我才能决定是否要开除她。”教授冷冷的说。
“我要开除她!!!”乌姆里奇朝教授大喊。
教授不理她,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斯莱特林扣一百分,为你攻击教授的行为。另外,我要关你的紧闭到这个学期期末。现在,你到我的办公室去检讨。”
我低垂眼帘,除了出出气发泄一下郁闷,似乎做白工了啊。这可不像我的风格了,出门之前,趁其他人不注意,我送了一个明媚的得意的张狂的笑容给乌姆里奇,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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