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教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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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教母天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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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有的是鹅黄的,有的黑白相间,有的五彩斑斓。主人的巧思令人惊叹。
  除却特伯乐花园的魅力,另一个让我喜欢到这里的原因是爱丽丝的指导。
  贵族的礼仪、宴会的应对、家族事务的打理、资产的管理只要我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她就不吝赐教,甚至把一些小事让我处理和把一些不重要的产业给我练手。这种贵族长辈式的教导在英国两个没血缘关系的人之间是几乎不可能的,并且对我帮助极大,而对这位明年就要离开世间与她的爱人团聚的老夫人,我只能拼命吸收她教的知识,而把感激放在心中,以求日后回报,至少不让她付出一生心血的家族在两年后覆灭。

  永别

  时间走得很快,一眨眼就进入1984年了。
  我很紧张,不停地替爱丽丝把脉、检查身体,却什么异样也没有,只有很正常的老人的虚弱。但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绝望。
  虽然我在治病医人的经验很少,可我也是名医高徒,知道这样的没问题只说明了爱丽丝的死亡就如记载一样,是正常的寿终正寝,非人力可以挽回。
  爱丽丝似乎也感觉到什么了,一次,我替她把脉之后,她跟我说:“生与死是无法抗拒的,我们只能享受二者之间的一段时间,死亡的黑暗帷幕将衬托出生命的光彩。”
  可是,对生者来说,这只是代表阴阳相隔。
  对我来说,只代表着我再也不能在这世间看到您和蔼可亲的面容,只代表着我再也不能在时间听到您温和关怀我的声音,只代表着我再也不能接受您的谆谆告诫。所以,我希望你能活得长久一些。我在心中默默地说。
  之后,我再也没有替她把脉了。当然,这不等于我已经放弃让她活多几天的想法,我只是把方向换成食疗而已。
  也有人问起,我都这么忙了,为什么还在这时候钻厨房呢?
  我就说我只是对中国食物忽然感兴趣了。
  爱丽丝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但我总觉得她是明白我的,只是她不说,我就装傻了。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请不要阻止我。
  就算一开始是怀着不好的目的接近爱丽丝的,但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相处,接受了爱丽丝的百般厚待,我是真心把这位慈祥的老妇人当成自己的奶奶的,我和爱丽丝甚至比和德思礼一家、哈利都更亲近。
  佩妮姨妈和弗农姨父对我始终都保持有一段距离,而达力、哈利都需要我的照顾。爱丽丝精明细心,能随时准确地发现我的心思,对中国人又很了解,照顾我时,既处处到位,又不会越过一个脚趾。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让人不心生亲近呢?何况我这么个莫名其妙地穿到了人生地不熟的伦敦的人呢?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连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这么一份温暖是我之前想也不敢想的。我越在意,它就越温暖。它越温暖,我就越不想失去。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我越来越紧张,我不知道爱丽丝具体在哪一天逝世,但如果我没给爱丽丝的死亡带来蝴蝶效应,那爱丽丝就是一天一天地迈向死亡。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越来越紧的日程中,抽时间变着花样绞尽脑汁设计食疗食谱。我想即使我不能改变她的死亡,至少我尽力延迟那一天的到来了。
  幸好,特伯乐家养了一群中国厨子,否则,单是怎么做菜就能愁死我。(小然说过,Susie不是万能女主,做菜就只会广东的家常菜,精致一点的都拿不出手。)
  其实,真正厉害的中国厨师很少会到万里迢迢的英国谋生的,特伯乐家的还是当年谢采带来的厨子教出来的。这就是说有两个缺点,一是那些厨子只会做固定的几道淮扬菜(也常称为江浙菜,是中国四大菜系之一),对食疗一知半解,或根本完全不懂,而我只是略微涉猎到食疗,淮扬菜更是限于书本的介绍(好在Susie是学旅游的,这些虽然只是简单学过,但广东和上海说到底都是同属于江南),怎么把这两种糅合在一起让我很费脑筋。当年谢采带来的老厨子还有一个未过世的在特伯乐城堡养老,只是人老了,很多东西都记不清了,(而且,Susie是广东人,完全没有听过纯正的上海话。这实在是考验Sue的语言能力,当然,理解成锻炼也没问题。)
  这让我无比怀念互联网时代,但是,我也很清楚,虽然中国为了加入互联网做了很多努力,但由于美国政府的干涉,Internet要1994年才能进入中国,要想在英国网上搜到中国的食疗知识,恐怕要等到2000年才有希望。而这时的中国才刚刚开始改革开放,程度有限,绝大部分的西方人对那个古老神秘的国家的印象还停留在大辫子男人和小脚女人拿着烟杆的阶段。所以,很难在英国找到关于中国的正面的知识,食疗几乎不为人知。
  在焦虑和忙碌之中,伦敦的冬天悄然而至。
  这一段时间,我打理的一间小店铺出了问题,我连着几天都没去特伯乐城堡了。
  有天早上,我忽然在凌晨三点醒来然后再也睡不着,就起来拿枕头底下的书乱翻。(小然吐槽:女儿啊,难道你这习惯再也改不了了吗?)
  忽然望到一句,“十年生死两茫茫”,心下一惊,马上合上了那本《东坡精选》,但不祥的预感像秃鹰一样在心头盘踞不去。越想越怕,爷爷去世那天,我也是未知道消息就莫名奇妙的泪流不止。
  我和爱丽丝又不是夫妻,有什么好急的。我勉强安慰自己。
  终究是睡不着了,就这么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勉强熬到天亮,我立即赶到特伯乐城堡。
  安德森管家惊讶地看着我,这么早来拜访实在是太奇怪了,“Potter小姐,出了什么事吗?”(我曾经让他叫我Susie的,但他坚持这么叫,说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管家是不会失礼地直接叫客人的名字的,说了几次我就随他了。)
  我不知如何解释好,难道要说我因为毫无依据的预感决定一早来看爱丽丝去世了吗?
  换个其他人,我可以凭借我与爱丽丝的关系不回答,但安德森管家问是不能不答的。
  安德森管家的家族世代是特伯乐家族的管家,几百年前就是特伯乐家族的家臣了,还被赐予特伯乐姓氏的荣耀(按英国习俗,即使是中小贵族家臣也很少被允许随领主姓的。)。所以安德森管家的名字是安德森·特伯乐。他的爷爷是看着爱丽丝长大的,他的父亲是陪伴爱丽丝长大的,他本人也已经为特伯乐家族服务三十多年了。
  我支吾了半天,最后只好说,“我没什么事,只是快十天都没来找爱丽丝聊天了。很想念她了才会这么早过来。”
  “哦,是这样啊,”神色不见一点怀疑,尽管这借口明显连我自己都不信,安德森管家依然恭敬的站在一旁和我说话:“听说曼得诺街那间首饰店出了点问题。”
  我一愣,爱丽丝让我打理的都是小生意,因此,我一上手,她就让我一切自己决定了,再也不过问,看来,这家里什么事都瞒不过爱丽丝的。
  我竭力压下心中的焦虑和不悦,用一贯温和的语气说:“特伯乐家的事情有安德森管家不知道的吗?”
  安德森管家慈祥地笑了笑,用一种了然的眼光看着我说,“那倒不是,是夫人说如果你再没发现其实一切都是经理人从中作怪的话,她就要重新帮你上课了。夫人虽然没说,但我猜得到夫人是想念你了,你以前可是天天来的。所以你要是再不来,就打算让你天天过来上课了。”
  我心中一暖,心中的焦虑却加倍地在叫嚣,又和安德森管家聊了很久,再看看表,才过了不到一小时,现在刚过了七点。
  “波特小姐最近很忙吧,眼圈周围都黑了。”安德森管家嘴里讲的是我的黑眼圈,眼睛却盯着我的怀表。
  我知道瞒不过他,也熬不下去了,直接说,“我现在很想见爱丽丝,你能把她提前叫醒吗?”
  爱丽丝年纪大了,醒得早了,但是还是按以前的时间起床——8:00。,现在这个时间我也拿不准她醒了没有,也许安德森管家会知道。
  “我当然可以,但是为什么呢?”安德森管家平静地问。
  “我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做了个噩梦”我编了个借口出来。
  安德森管家用完全不明白的神色看我。
  该死的文化差异!
  我只好直接说:“我梦见爱丽丝对我说,她要去和谢采伯爵团聚了。”
  安德森管家似懂非懂地看着我。
  西方人是没有这种亲人会在死前和其他人告别的说法的,也没有和爱人地下团聚的说法,更不会有我这种古怪的因为一个梦就一早去打扰别人的人,估计安德森管家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但我就算我很失礼,我也只是一个5岁的小女孩,做了噩梦会怕,会求证不算很奇怪,虽然这很不符合我一贯成熟的样子。
  安德森管家认真地想了想,才有些好笑的看着我:“好吧,我去把夫人叫醒。”
  过了很久,始终不见安德森出现,我越来越担心,狠狠地咬着红唇,克制自己不要失礼地跑到爱丽丝卧房去,
  终于,安德森管家面色苍白地走出来,我也跟着刷白了脸色,难道
  他沉痛地对我说:“夫人去世了。”

  阴谋

  1985年3月29日渐渐走近了,我等着罗伯特·特伯乐的生日聚会请柬,现在还有一个星期。一般宴会提前三天到一个星期发出邀请才是最有礼貌的。
  其实我本来是打算阻止他到海上开Party的,听安德森管家提起宴会真的打算在海上开时我刚开口提议换个地方,罗伯特16岁的女儿Linda即刻就说一定要到海上开宴会。我实在是无计可施。
  爱丽丝去世的第二天,Linda就亲自登门请我把那些爱丽丝交给我打理的产业还给特伯乐家族(说话时还特意加重特伯乐几个字),说是美达加夫人(罗伯特的妻子)可以自己打理,让我做这些事这不符合贵族的规矩。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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