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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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疯子-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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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行行好,暂时先还给我吧,我保证一盏茶之内就誊好!”

  夏笙寒闻言,忽而转头望着榜上的另外两首诗,琢磨道:“这两首哪个是第一?”

  伙计指了指左边的一首。

  他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奇怪道:“立意尚可,韵律却是一般;中规中矩,却没什么出色的地方。这是谁评的结果?”

  伙计一听,脸色微变,但仍是扯着嘴角笑,小声道:“客官这可就言过了,这首诗是出自一位官家小姐之手,不少公子都想出高价买呢。”

  他说着还眨了眨眼,暗示不要在公众场合说些不妥的话。夏笙寒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但也无意再说,转身便要走,却被伙计抱住了腿:“客官,行行好吧!你不能就这么把那首诗拿走啊呜呜呜”

  众人纷纷投以怜悯的目光。

  便在这时,一楼拐角的某个客间里徐徐走出一个年轻少女,青色的曲裾显得甚是朴素,步态轻盈,又不失大家闺秀的端庄,款款而来:“公子方才说,小女子的诗写的不好,究竟是哪里不好?”

  在她出来之时,身后还跟着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脸色甚是难看。夏笙寒耸了耸肩,随口应了几句,而在场之人听后也仔细斟酌一番,竟还真如他所说。

  尽管点出了不当之处,但他说得太过直接,以至于众人纷纷以为那官家小姐要发怒,谁知她的脸却莫名红了起来,笑如弯月,巧笑倩兮:“公子认为那第二名写的比我好,不知可否让我再看一眼?”

  她本就生得靓丽,声音又很是轻柔,令人不忍拒绝。伙计像见了菩萨,眼巴巴地盼着夏笙寒把那首诗从怀里掏出来,谁知等到的却是这么斩钉截铁的一句:“就不给。”

  “”

  周围的人都傻愣地站着,眼见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茶楼。严吉扶了扶额,立即又塞给那伙计一些银子,方才追出去道:“王爷,你刚才为何不肯把那首诗拿出来?”

  “我为什么要给他们看?就不给。”夏笙寒小心地将那张纸展开,甚是宝贝地拿着,“谁准许他们贴在榜上的?”

  严吉强忍着内心的震惊,凑过去细细一看:这字迹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不过片刻,他便想起来了——这是傅公子写的?

  老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微妙。

  傅茗渊回家之时,一路跌跌撞撞心不在焉,进屋后还碰翻了不少东西。她连忙点上灯将东西拾好,却四处不见阿尘的身影。

  她坐在屋内等了一会儿,不多时看见阿尘回来了,眨巴着眼道:“你不用跟着我的。”

  “路上还是小心为妙。”阿尘摆摆手,顿了顿道,“有件事要告诉你,猎场那边的确有人回去找东西了。”

  傅茗渊听后一怔,取出那个当初被她扯下的腰牌,凝神问:“谁?”

  阿尘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果然”

  近来,连城公主不常留在博书斋了,原因便是当年有个对她很是照顾的太妃,一直感到很寂寞,听闻公主回朝,便将人请了过去。

  韵太妃是唐王的生母,当年唐王死后,她一病不起,是连城公主从先帝那里将她保下来的。这其中的过往早已不可考究,但韵太妃一直身体不好,本就活不了多久,遂很少有人在意此事了。

  这天公主回来之后,与傅茗渊说韵太妃想见见她。由于她从不参与夏氏的事,不由感到很是奇怪,但琢磨着或许是与老首辅有什么关联,遂决定前去。

  这不去还好,一去便撞见了云沐。

  自上次险些落马被救,她还没有好好地与云沐道过谢,但心里总担忧着他发现什么,死活不敢去。这天刚进宫没多久她便瞧见了云沐,显然躲不过去了,只好故作镇定地打招呼道:“云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

  云沐似乎刚刚从马场那边过来,一身缁衣披风,却显得比原先消瘦了一些,淡淡答道:“因为我离京了一段时间。”

  听罢,傅茗渊这才细细打量起了他,确实看起来风尘仆仆,脸色也不太好。因对方的神色并无异样,她这才放心大胆了起来,询问道:“你没事吧?看起来好像没有好好吃饭?”

  这一回,云沐并未回答她,目光落定在她的脸上,仿佛是在仔细观察着什么。傅茗渊背脊一凉,唯恐他看出什么,仓促道了句别便转身离开。

  谁知,她刚一背身过去,便听云沐突然开口:“你怎么不问我去了哪里?”

  “啊?”她的笑容有些僵硬,胡扯道,“云大人是回乡探亲去了么?”

  “我去了一趟江都,你应该还记得那个地方吧?”他缓缓走上前来,神色有些复杂,依旧板着一张脸,却是难掩眼底的一丝柔和,“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疯纸:就不给你们看

  小渊子:那是我的东西吧QAQ

  =口=话说云大人真不容易啊

  _我又可耻的来求大家收藏这篇文了以及专栏可以收藏作者曙曙哩一

  第42章 「揭穿」


  傅茗渊本以为蒙混过去了,此刻闻言仿佛五雷轰顶,彻底愣住了,眼见云沐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面色沉定地望着她,嘴角挂着一抹微笑。

  幸好韵太妃住得偏,这一路上并无往来之人。她立即整理好思绪,低声咳了咳:“云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江都是本官的故乡,我自然记得那个地方。”

  “不。”云沐忽然摇了摇头,“你并非江都本地人,而是来自那附近的一座普通的村落,只不过十余年前便没有多少村民了。老首辅大人曾说过他是在下江南时,于江都捡到了你,但据我所知,这应该是个谎言。”

  “你在开玩笑罢?”她故作镇定地笑道,“我的确是孤儿,也的确是先师将我捡回来的,又何必说谎?”

  “这个我并不知道。”他只是静静注视着她,声音察觉不出情绪,“这次我回江都,就是想去看看当年的卷宗,可是不出意料,少了一卷,连家父当年也并未发现此事。”

  心知他早已将一切都调查透彻,傅茗渊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只是定定地望着他:“你调查我,有什么意义?”

  谁知,云沐忽然轻笑起来,不似方才的严肃,却又似乎不知该如何表达:“我不是想要威胁你,只因家父曾是江都知府,我才会如此清楚这其中的不对劲。你放心罢,我只是很高兴罢了。”

  傅茗渊一怔,“高兴?”

  云沐粲然点头,眸中是止不住的欣喜,“我儿时曾去过那间村子,有个小姑娘打了我一棍子。后来我便随父亲去了京城,听说那间村子不久后就荒废了,村民大多死了。没想到竟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难得见到他如此欣然的模样,傅茗渊一时没有接话,哑了哑:“云大人,我可是男人。”

  云沐会意地笑笑,弯起唇的样子,竟令她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头破血流的少年,抓着脑袋傻呵呵地告诉她没关系,死不了。

  “我知道,当年那个小姑娘已经死了。”他含笑道,“现在,我只认识傅大人。”

  傅茗渊有些不可思议地瞧着他:“你不准备告发我么?”

  以云沐这般耿直的性格,决不会纵容她一个女子留在朝中,可是他似乎完全没有揭发此事的意思?

  太难以置信了。

  “你放心,我连家父也没有告诉。”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肩,“今天我前来不过是想见见你罢了。”

  傅茗渊始终有几分怀疑,但知晓云沐是说一不二之人,那神色也分毫不像装出来的,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揖手与云沐告辞。

  她走到一半,忽觉身后之人并未离去,转头一看,他果然还站在原地,似乎并未料到她会回头,有些不知所措道:“那个”

  “嗯?”

  “天气真好。”

  “”

  傅茗渊异样地打量着他,完全不明白他是吃错了什么药,转身向着韵太妃的寝宫走去。待她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云府的小厮才冒冒失失地跑过来,喘着气道:“少爷啊,你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小的找了你好久啊!你好几天没合眼了吧,赶快随我回去洗个澡,吃点好的”

  小厮“嗡嗡嗡”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他却好似没听见一般,任凭对方将他的包袱拿走,才恍然回神似的应了一声。

  小厮吓傻了,以为少爷这一趟出行把自己给弄疯了,慌忙拿出家中老母绣的平安符给他驱驱邪。

  云沐站定良久,不经意地回忆起先前傅茗渊给他包扎的那一幕,抑或是将她从马上救下后,那瘦弱娇小的身子,仿佛在他心中的苍白画卷上点了几笔水墨。

  他早已不记得当初那个小姑娘长什么样子了,可这段记忆却不知在何时变得如此珍贵,珍贵得令他想要一直握在手心。

  “我会带你走的。”

  一旁的小厮听到了他这一句低语,以为他真是中了邪,当场眼泪就流了下来:少爷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啊嘤嘤嘤

  傅茗渊见到韵太妃时,恰是由连城公主将她带进去的。虽说是间寝宫,但到底只有一个人住,且韵太妃常年吃斋念佛,屋子便显得更加朴素。

  毕竟已是六旬,再加上身体不好,韵太妃看起来很是苍老,但笑容和善,眯着眼道:“这位是博书斋的傅大人罢?”

  “见过太妃娘娘,微臣名唤傅茗渊。”她躬身行礼,却不甚理解为何韵太妃会突然要见她,只好看向连城公主,可对方也只是疑惑地摇头。

  “听说你府上有个侍卫姓殷,可有这一回事?”

  傅茗渊一愣,琢磨着对方所指应该是殷哲,遂点了点头。韵太妃一听,立即眉开眼笑,唤来身边一个随侍的宫女,拉着她的手讲述要见她的理由。

  原来,韵太妃的顽疾早已不治,太医诊断大约只能活几个月了。她唯一的儿子唐王早已不在世上,剩下的牵挂便是眼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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