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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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当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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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城公主会意,脸上却一派正经,问道:“不知道皇上看中哪两位?”
  宋吉漫不经心道:“就坐在窗边,穿着绛红色衫子那位,还有靠壁坐着,穿月白衫那位。”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一章。


☆、活色生香

  许是抄经房绛红色衫子的姑娘太过美艳,再见到几位唱曲的清倌儿,宋吉便觉着她们虽清秀,却寡淡得多,勾不起他的兴趣,连带的,对几位才子的诗作,也深觉太过平淡,一时略略失望。
  众人听金城公主介绍宋吉,说道他是某位亲王的亲戚,便不放在心上,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皇亲国戚,且有金城公主在座,别的皇亲国戚再如何尊贵,也不能跟金城公主这位现任皇帝的亲姐姐相比,因并不如何巴结,再见宋吉对他们作的诗,一声夸赞也欠奉,更是嘀咕。
  宋吉记挂着适才抄经房的美人,只喝了几杯酒,听了几首曲,便说道自己倦了,要略作休息。
  金城公主会意,亲领着宋吉进了一处安静的院落,笑道:“皇上可要传人来侍候?”
  宋吉把玩着案上的玉器,头也不抬道:“让人来诵诵经,听完经也该回去了。”
  金城公主忙出去吩咐,让人去抄经房领两位姑娘过来诵经。
  很快的,两位姑娘便领来了,一位穿着绛红色衫子,另一位穿着月白色衫子。宋吉一瞧,穿着绛红色衫子的姑娘并不是他在窗外瞧到那一位,只一怔,就不耐烦的挥袖袍道:“都下去!”一边对金城公主道:“这红色衫子的姑娘,并不是适才坐在窗边那一位。”
  金城公主略作愕然,很快就道:“抄经房内穿绛红色衫子的,除了这位姑娘,另一位却是冯晏新娶的夫人尤妩。因今儿到龙象寺中上香,听闻尤妩也是八月初八日出生,便跟冯太夫人借人,把她借进府抄经。”
  宋吉极是失望,拿眼看金城公主一下,似笑非笑道:“皇姐请朕出来赴宴,又特意让朕去瞧抄经的姑娘,待勾起朕的心思,却又来告诉朕,那是冯晏的妻室?”
  金城公主和宋吉姐弟感情深厚,听着他这话虽有责怪的意思,却也不怵,只笑道:“皇上真瞧上尤妩了,那也是她的福气。那冯晏虽是将军,却是一个好男色的,尤妩还是女儿身。”
  外间一直盛传冯晏好男风,金城公主将信将疑,及至今日领尤妩进公主府,吩咐有经验的嬷嬷出来一瞧,那嬷嬷一口断定,尤妩还是黄花闺女,金城公主这才信了传言。本来么,娶了尤妩这样的尤物,居然碰也不碰她,不是有暗疾,就是喜男风了。
  宋吉低头呷茶,淡淡道:“皇姐,你这是想离间朕和冯晏的君臣关系么?”
  金城公主不语,半晌道:“我这
  样做,有什么好处?母后又不能护我一世,能护我一世的,是皇上您。我不过想讨皇上高兴罢了!”
  宋吉一听,倒是忆起一些事,半晌道:“尤妩相貌确然很像樱樱,看到她,朕也吓一跳的。”
  樱樱是宋吉一位远房表妹,自小父母双亡,被严太后接进宫抚养,和宋吉自小玩到大,后来诸皇子争位,樱樱却是为了护着宋吉而死的。这些年来,宋吉每每想起樱樱,便有些心痛。金城公主知晓他的心病,之前一直寻找相貌像樱樱的女子献进宫。这一回寻来的八位抄经女,相貌或多或少都有些像樱樱,其中最像的,却是尤妩。
  见宋吉神色柔和下来,金城公主便道:“尤妩不单相貌像樱樱,连声音也像的。只她是冯晏的妻室,却”
  宋吉摆摆手,搁下茶杯道:“宣尤妩过来,让她坐在门槛外,把从前樱樱最喜欢的诗集拿与她,让她诵一遍。”
  尤妩被领到一处院落门外时,心下疑惑,回心一想,金城公主让自己进府,不过想让冯晏着着急而已,估计不会把自己怎么的,因定下心来,随来人进了院子。待坐到院落正房门槛外,又有人递来一本诗集,让她念一遍时,却又诧异起来,不过么,念诗集而已,也没啥难度,她悄悄张望一下房内,见房内十二扇屏风皆展开了,把屏风后的人遮得严严实实,便不再张望,翻开诗集念了起来。
  尤妩低柔的声音响起时,宋吉神情渐渐恍惚起来,隔一会忽然脱口喊道:“樱樱!”
  尤妩念着念着,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个名字,不由疑惑,一时停了下来,却见金城公主从屏风后绕出来,走到门槛边,低声道:“若是喊你樱樱,你便应一声罢!”
  且说冯晏递牌子进宫,候了一个多时辰见不着皇帝,只得出宫,一时也不回府,而是直奔公主府,远远的,就见公主府大门外停了一辆马车,有人上了马车,跟在马车后护送的四个侍卫,明显是顶尖高手,不由暗吃惊,马车内坐的是谁家府里的人,居然能请动四位顶尖高手护送?他还没吃惊完,就见离马车十步距离内,更有数名便衣状似行人悠闲的走着,其中一个便衣,他却是认得的。这一下,他却是猜出来了,怪道他进宫见不着皇帝,原来皇帝到公主府来了。
  冯晏才止步,皇帝的马车已走远了,他正怔怔的,就见公主府侧门又抬出一顶小轿,四位轿夫稳稳抬着轿子向前走,经过他身边时,却是停了停,轿内一人掀帘子瞅了他一眼,忽然
  喊道:“阿晏!”
  冯晏听得是尤妩的声音,一时跃下马,喊道:“妩娘!”
  尤妩回到冯府,见过冯太夫人,冯太夫人问得金城公主让她抄经,抄完就送回来,一时大大松口气道:“菩萨保佑,公主没有为难你就好。”
  待回了房,冯晏遣开众人,拉了尤妩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公主居然肯放你回来。我还以为她要折腾几日方罢休呢!”
  尤妩也摸不着头脑,如实道:“进了公主府,斋戒沐浴后,却是在抄经房抄经,到得晚上,却有人来领我去一处清幽的院落,就在正房外、近门槛处摆了一张椅子,让我坐在椅子上念诗集,每念完一首诗,里面便有人喊一声‘樱樱’,叹息一声。待我念完诗集,又有人领了我下去,只一会,公主就放话,让人送我回府。”
  冯晏细细问了当时的情景,再一听金城公主也在那处院落,一时便明白了,听尤妩念诗集的,定然是皇帝了。只是这事儿听起来怎么很不对劲呢!



☆、28一汪春水

  冯晏脸色沉了下去,一时抬眼,对上尤妩水汪汪的双眼,脊背一麻,胸口沸腾的怒气略消,轻轻叹了口气。
  尤妩见冯晏乍阴乍晴,隔得一会,俊脸又起了暗红,灯下看着,俊俏异常,不由多看几眼,眼见冯晏垂下头去,很快又用眼角觑她,嘴角不同起了笑意,在公主府受的闲气,倒也消失了一些。
  美人唇角含笑,眉梢眼角如流淌着一汪春水,媚色无双,冯晏只一瞥,就看呆了眼,不知不觉站了起来,挪近了尤妩,站在她跟前,喃喃喊道:“妩娘!”右手早伸了出去,牵起尤妩的袖角,轻轻扯了扯,想把尤妩扯向自己怀里。
  冯晏低低哑哑的声音响起,鼻息拂在额角,尤妩心尖一颤,有涟漪泛起,却没有顺着冯晏拉扯的力道站起,反轻轻往回扯,一边轻笑。
  冯晏见尤妩含唇娇笑,心里痒丝丝的,再也忍不住了,用力一扯,把尤妩扯离椅子,手臂顺势一转,已是搂住她腰身,带到自己怀里,左手却捉住了她的右手掌,拉到自己脸颊上,让她摸自己的脸。
  尤妩轻轻抚冯晏的脸,调皮地往他唇边吹了口气。
  冯晏正待说话,忽然拉住尤妩的手凑到鼻端嗅了嗅,脸色变了变,很快松开尤妩的手,退后两步,定定看着尤妩,嘴唇微动,却没说话。
  尤妩有些疑惑,举起自己的手掌嗅了嗅,只嗅得一点儿果香味,并没有香粉味,一时不解,回视冯晏道:“怎么啦?”
  “是佛果香。此香难得,唯有皇上能用。”冯晏看着尤妩,声调平平,无波无折。
  尤妩一怔,一字一字道:“抄经书时,用的纸便有这种香的味道,抄得一个时辰,不单手掌上沾了这种味道,连袖口也有果香味。回来时,却是换了衣裳,又洗漱过,不想手掌上还有余香。”
  冯晏暗地里松口气,定定看着尤妩,见她确然一无所知的样子,因点点头道:“金城公主阴险多计,以后须得小心了!”
  尤妩听冯晏询问,想及当时情景,能叫金城公主站着侍候的,除去太后,就只有皇帝了。一时脱口道:“莫不成那听我诵诗的,是皇上?”
  冯晏点点头,眉头微皱,半晌道:“你得了诰命夫人的诰封,至今未进宫向皇后娘娘请安。待祖母要进宫探望太后娘娘,你随她一道进宫,到时向皇后娘娘请安,想法子说及今日上公主府,又在公主安排下诵诗之事。”
  两人说着话,一时有丫头进来见过他们两人,说道冯太夫人请他们过去一道用宵夜。
  因有前两次之事,冯晏和尤妩心有余悸,却又不能不过去,一时到了冯太夫人处,冯晏遣开丫头,直接道:“孙儿有一事要禀知祖母。”
  冯太夫人一听冯晏的话,眼睛马上去瞄尤妩腹部,一下又醒悟过来,他们成亲还没一个月,就是有孕,也瞧不出来的。因笑道:“阿晏有事儿便说罢!”
  冯晏斟酌言词,把自己一嗅到香粉,全身便会发肿发痒的情景说了。未了道:“祖母上两次下了药在酒水中,孙儿一喝,却是全身发痒,因未能和妩娘。如今外面流言纷纷,金城公主更是不怀好意,只怕祖母在其中又生误会。”
  冯太夫人一听变了脸色,把手中的筷子一摔,气道:“我是你的谁?我可是你的祖母,养大你的祖母啊!你不能嗅香粉,居然瞒着我,不肯对我明言。这是为何?”
  冯晏低头道:“我是怕祖母忧心。”
  “你是提防着我吧?”冯太夫人伤心了,喃喃道:“你是我孙儿,我难道会害你不成?”
  冯晏不语,只跪下叩了一个头。尤妩见他跪下,忙也跟着跪下叩头。
  冯太夫人见冯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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