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你初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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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初妆-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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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时候,方正卓来了医院,好像跟秦政有什么要紧事要说,秦政还特意把我从病房里给支出来,我本来是想要问问方正卓从公安学院毕业的事,但我又好像觉得事情是跟我有关系,只见我从病房里出来时,方正卓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而且在他离开时,又意味深远的看了我一眼,我本暗自猜测会有什么不祥的事发生,难道真是秦政要折磨我的计谋要开始了。而事情并不是我所想,就在方正卓刚从医院走后,秦政就将我叫进了病房,我进去之后想起来把手机忘在了门口的长椅上,我出门去拿,正巧就看到几个人紧跟着方正卓出去了。
  突然就一个不好的预感冒上心头,方正卓可是公安职业学院毕业,那就是说他是警察,警察与无亲无故平民有什么纠葛的时候,就一定是那平民有罪在身,秦政是资本家,资本家就涉及了巨额资产、大型的交易以及与各种人物来往密切的事,更何况的是,秦政还是有黑道混的背景。
  方正卓是个卧底,这是我在看到他文件时就冒在我心头的想法,所以我还一直在踟蹰,该不该告诉方正卓他的身份已被秦政发现,可如果真那样,秦政的安稳也就危在旦夕,我恨秦政,但并不想他出事。而现在却是方正卓即遇危险,他的身份已秦政给发现了,方正卓跟在秦政身边已有不少年头,太多的事他都知道,甚至于还有命案他都参与其中,比如说那个张行长的事,就是方正卓亲自带人做的,这是我只知道的一桩,其他的可能还有更多,秦政怎么可能放过他,那几个跟在他身后的人是要杀人灭口。
  心腹,多年托心之人。
  背叛,托心之人毒手。
  方正卓也应是察觉到了,所以他走时看我的那个眼神,其实是在跟我告别。
  我只觉心口一紧,全身的血液那么一瞬间的凝滞,连带着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我推开病房门进去时,只见秦政正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黯淡夜色,远处只有零星的几点昏黄透过玻璃闪烁其光,近处是几乎落光叶子的光秃秃的树,整齐的立在延伸着的路灯之下,昏暗又萧条,偶尔的一阵风一吹,更是冷瑟。
  他慢慢的回过头来看我,只觉得此时的他脸上笑的狰狞,那些凶狠恶煞的光芒,刺在我胸腔里的最柔软处,像往里揉进了一把坚硬的冰,鼻子一酸,视线就模糊了。
  记忆是那年绿意盎然的春天,草原上的嫩草肥沃,远远看去就像是泼了绿墨的画,有各色的小花嵌攘在草地里,春风和煦,冉冉东升,远远的一个身影,穿着蒙古的罗裳长裙,正惬意的走在碧绿的草地里,沐浴着这温柔的光,而突然女子一惊慌,侧头看过去时,一匹大马被突然悬勒住,高高的扬了蹄子落在侧边蹦了两下才稳下住,这还不待女子惊魂定下,大马上的一个人突然就目露狠色的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向女子身上甩过去“找死”,同时听得有人喊“快躲开”,女子根本没有空隙反应,那甩鞭的人身后跟着的一匹马上人,用力一夹马肚子,马蹄子噗哒哒往前迈了两步,那狠狠的一鞭子正就接在那马上的人身上,他吃了一痛,脸抽了抽,转脸没好气的对女子冷道“真是找死”。
  还有一次,男子一直抱着浑身是血的女子在草原上不停的奔跑,他念念有词的说“没事的,没事的,还好匕首很小,没事的”“不准睡,快睁开眼睛看一看我,别睡,睁开眼睛看着我”也不知他是为了缓解女子的恐惧,还是想要安慰自己“没事的,我带你去看大夫,大夫一看就都好了,就不疼了,没事的,没事的”“李喻,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别这么懦弱,你得要活下去,给他们看看你活的有多精彩”只见男子呼哧呼哧喘着气,声音越来越小,还带起了呜咽,女子只觉脸上黏黏的痒痒的,她想伸手抚一抚脸但没有力气抬起手,她想睁开眼睛,努力的半天才露出了一点儿缝隙,只看到眼前抱着自己奔跑的男子,满脸晶光闪闪,鼻涕眼泪的肆意纵流。当时女子心里还想,别哭了,一会儿鼻涕流到我身上了多脏啊,要是掉在我脸上我可真就不活了。
  还有那么一次的公司聚会,男子一直等在外面接她回家,她微醉,一路都在车上憨睡,而到家后,男子并没叫醒她,竟就一直坐在车里等着她自然醒来,她惊醒时低喃了一声“妈呀”看了看一旁的男子,歉意的对他笑,却见男子正看着她,默默地笑,而后伏身过去温柔的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她当时微醉,后来再醒来时就以为是做了一个梦,并没有过多再去在意。
  好像还有一些,一些并没在意拼凑的片段和凑巧。
  手抬起捂住了心脏的位置,抽紧的快呼吸不上来,我求秦政“放了方助吧,放过他这一次”。
  秦政神色复杂的看我“你说什么?”。
  我捂着心脏处,那里被一股气闷的快要窒息一样,平日推心置腹之人,到头来却是背叛自己要害自己的人,换做谁都不能宽宏大量,更何况是秦政这样恩仇必报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而且如果方正卓活着,若是已掌握了秦政的有犯罪证据,那秦政的下场就不止死那么简单。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我有能力让你的死的情况,你必死。
  理智已经崩溃的不成样子,我也哭的不成样子,那种永远失去,再想念再也见不到的恐惧感,就像当初小北死时,我的那种无助和凄惶,什么都抓不住的慌张,我重重的跪到地上,一路向秦政爬过去的,秦政被我惊到,他唬了一声“你干什么?”我呜咽的哭着,爬到他的面前,用力的往地上磕了一个头,磕的太用力,头一阵眩晕,耳边嗡嗡的响,秦政立在一旁震惊的看我。
  最后秦政在我的呜咽声中终于听明白了,他将我用力一拖就扔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的俯瞰我,狠道“发什么神经,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他”。
  我侧了身紧揪着被子哭“刚刚我都看到了,你派了人跟踪他,他是警察,安插在你身边的卧底,所以你要杀他”。
  秦政俯身下来按住了我的肩膀,他的眼中怒火暗藏“你就顾好你自己吧,还有什么能力顾别人”。
  胸腔里的那股气压越来越强,越来越强,等压到最底部时突然的往上一弹,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感觉到自己的脆弱、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受死,却什么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的,顺才的看着别人死去,如果可以,让我代替他们死,我就不用这么痛苦,这么难过。
  我没有了一点儿节制,大声嚎啕,秦政见势慌忙上来捂住了我的嘴,他低斥道“疯够了没有,这里是医院,你想把整个医院的医生都招过来吗?”他脸上有隐隐的怒“我只是让他带人去跟张振飞和商,你是不是以后还想要被人从楼上扔下去,嗯?突然在这儿发什么神经”。
  不知是泪腺打开了就不好关上了,还是我太久没哭,所以一下子想要释放个干净,还是别的什么,虽然听了秦政如是说,但我还是哭的凶,推开秦政掩着我的嘴,拉了被子蒙了自己肆意的哭,哭了很久,哭到秦政都失去了性子来哄我,他轻哄一般的将我抱进了怀里轻拍我“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秦政的哄仍是无济于事,最后他不得给方正卓打了电话将今天的和商改了别的日子,一直到方正卓回来,我仍是在哭,我就看着方正卓站在我面前,我还是呜呜的哭,哭的秦政都面露惧色了,最终是哭的没了力气,睡着了才消停下来。
  早上我醒来时,是睡在秦政的床上,他让护士给拿来了一个折叠床睡了一晚。
  医生的建议是让秦政再留院观察两天,但这天是潇潇从新西兰回来的日子,本来华嫂的意思是说跟陈叔去接,而潇潇给秦政打了电话,所以秦政说他这次得去,一直以来也都是他接,而且这次还是潇潇毕业归来,他更是要去,所以提前出了院,只觉秦政对潇潇的感觉是对平常人不一样的,隐隐的有一种保护的欲望,一种习以为常的,从心底里透露出来的并不觉得生分。
  秦政出院那天,我跟着车一起去了秦政的别墅,进了家,我随了秦政一起去的他的房间,他说得要换身衣服再去机场,我尾随其后,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这也是秦政要求的,他说要玩就要尽职尽责,就要处处照顾好自己的男人。我跟着他刚走到他的房间门口,还不待迈脚进去,就被秦政伸手一拉给拽了进去,门被他的脚利落一勾就关了上,随后后背一痛就被他按到了墙上,唇随即就压了上来,我也就任他索取不愿挣扎,因为我知道挣扎也没有用,最后他的手在我右脸上摸了摸,很满足的走了。
  临走时他要我哪儿都不要去,让我在家等他回来,我不答话,他又说了一遍“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我这才抬起头看他,没感情道“秦政,说了玩玩,可没说你就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
  秦政眸中的寒光逼着,似笑非笑的咬了咬腮帮子,倒没说任何话。
  前脚等秦政一走,我就背了包出了别墅,华嫂和陈叔都同去了机场,家里也只有两个佣人在庭院里打扫,今天的天气甚好,没有风,柔和的光铺满了大地。
  在秦政住院期间,我就奔波的去面试,最后还是做回了老本行,文编一职毕竟也是做了几年,做起来轻车熟路。
  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经过一些事后,自己也会想明白很多,要生活并不是只要求自己生活上的安稳就好了,比如当务之急,就是要想努力工作还了秦政的钱,这就快要过年,总不能欠着别人的债务过新年,回家过年也需要钱。现在手上就剩下一百多块钱,交房租,还要吃饭,我又不好跟家里要,倒也跟朋友借了,只是本就朋友不多,两三个朋友也疲于经济紧张。
  我当时打着电话急的都想哭,实在没有办法,没工作、没存款,真是天地不应,任我自生自灭了。
  刘佳说过“遇到关键事情的时候,谁都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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