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你初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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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初妆-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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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长汉低头思虑了片刻,后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问我道“那个小孩子你方便带来给我看看吗?”。
  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我说“但是不知道现在他还在不在那里,我尽力去找”。
  钟长汉点了头,我们又聊了两句后,他便跟我告了别“那我们明天见”,后和他的编舞老师急匆匆就离开了‘水吧’。
  我这个人,最缺的就是坚持。而我坚持了五年只为见到你,见到你后,我就忘记了坚持。其实我还有要坚持的,却是,忘了。
  我和钟长汉约好的今天还到‘水吧’见,我先去了朝阳桥又找了那个小男孩,秦政派的人挡不住我的执拗终究让了路。小孩子早早已跪在那里了,茫然涂满了他稚嫩的脸,一双大眼睛因消瘦小脸更显炯炯神色,我过去想试着跟他沟通,用哄孩子的方式,他仍是不听,又慌里慌张的跑开了。我追上他想跟他解释,他就“哇”的一声哭了,我哄不及,引来众人看热闹,议论纷纷,秦政派的人在一旁不好现身帮我。我就想抱起他哄,却是一个成|人乞丐过来用力的一把将我挥开,用我听不懂的方言骂咧了我两句,就将小男孩抱走了。
  等我回过神,就匆忙往‘水吧’赶去,想等钟长汉来好一同再去找那个孩子,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现在也不过早晨8点,我心里太急,就坐在‘水吧’门口外的长椅上等他来,早晨微凉的风很是清凉。
  钟长汉显然是看到我了,开车从我面前经过时按了声喇叭,开了玻璃窗向我打了个手势。我立刻起身就跟了过去,等他停稳了车,抬手打招呼往这边来,我正欣喜的也要迎上去,却看见他突然就变了脸色,戒备的往左侧偏了偏头,回头盯向我对我轻摇了摇头,因有棒球帽遮着,并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脚步顿住看他,茫无头绪,此时只见他抬手将棒球帽沿低低的往下扯了扯,似刻意想要挡住脸,慢动作似的回身关车门。我瞬时明白过来,忙撇了脸移开脚步远远绕过他往‘水吧’里走,步伐不受控制迈的机械,心里一时也慌乱失措。
  我仍在以往的位置坐了,一点儿也不敢回头,服务生照常给我上了一杯薄荷锡兰茶,我强装镇静,而端杯子的手却出卖的抖的厉害,我甩了几次手才算平缓了些,双耳高竖格外警醒着身后的动静,想他或许一会儿就能甩掉记者。
  却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他过来,我就假装无意四周环顾,回头就见钟长汉在我身后两个位置,正闲暇的翻着杂志,他的帽沿压的极低,从我的位置看过去甚至已经看不到他的鼻子,所以我不知他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只好又正坐了等着他过来。
  我本以为过不一会儿他就能过来,可等了又等,我终是如坐针毡,借故去洗手间才起身,往回看时却发现钟长汉已经不在位置上,服务生也早已经将那个位置收拾干净,他停在门口的车也已不在。
  我心尖狠狠一颤,忽的一股冷气呛进我的气管,就像母亲从北京回老家时,自己在上班没去送,等到下班回到租住的屋,母亲已经不在家。



     ☆、… 拾

  …
  窗外夜色渐隙弥漫,发起幼芽的树枝被风轻轻摆动着,‘水吧’里亮起白雅的灯光,频繁的交替着进进出出的人,灯光打在人身上,都仿佛注上了一层暖色调。
  早上在门外时我跟钟长汉也不算离的近,从外人看来应该只是路人的角度,记者应该没拍到他什么,就算拍到什么,我也只是个路人。
  当我发现钟长汉的人和车都不在了的时候,本来我都已经抓包走人了,可左思右想到半路时,幡然醒悟了一个道理。做人,不能想太多。
  既然有梦想,就该一心都奔着梦想去,不能轻而易举的就被动摇了梦想。坚持一个梦想不容易,本身能有一个梦想就不容易。想太多了,终究是连自己都会怀疑自己的坚持。
  不管怎样,只要想,就去做。
  我毕竟是杂志社的工作没了,以后再见钟长汉的机会基于渺茫,能抓住一次见他的机会就是一次,真的,不容易。
  我告诉自己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没来,我就又告诉自己再等半个小时,说不定这半个小时他就来了。每当窗外过一个戴帽子的,我都会紧张的注视留意,看他是不是走进了‘水吧’里来。
  说来也好笑,如果学习办事都能像这么的努力半个小时再努力半个小时,估计我现在最小也得是个区长了。
  就这么一等,等到了天黑。
  我不停注意着时间,刚一到6点半,我就忙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跟华嫂请假,理由早就想好了,借口公司聚餐晚饭就不在家吃了,通常这个理由秦政都不会否决。
  电话一通,意外的今天是秦政接的电话,很惊愕他今天回来的这么早,秦政冷漠的声音,问我打电话有什么事,而我本就在脑子里溜顺的谎话现在到嘴边却变的支支吾吾起来。
  他听的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不由分说就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郁闷,但也是自许他是批准了,就放下心继续等。窗外天色越来越暗,红的绿的灯闪烁起,在这个繁喧的城市里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冰霜,浑噩怏怏,高墙大厦下,倒影着一片一片的阴兀。
  我也该跟秦政摊牌了,将在秦邺抽屉里发现的那本日记给他看,以来证明我的清白,让他放我走。虽也不是没想过或许会被秦政反咬一口说我制造假证诬陷秦邺,但我总是要一试,不能再这么被他这么困着给秦邺守活寡,我还有我的生活我的路。
  连工作我都敢辞了,现在,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但是跟秦政,我必须还得要文斗,要跟他讲道理讲到他心服口服,不然我就算走了,他还是会囚困我的家人来负他弟弟青春死逝的罪。
  我正暗自伤神的想着,一个服务生走到了我身边来,极有礼教的问道“请问是李喻小姐吗?”。
  我疑惑的点了头。服务生礼数十足,做了请的动作“前台有位男士打电话过来说是找您”。
  我更是诧异万分,猜想是谁会打‘水吧’前台的电话找我,一边起身随服务生往前台走过去,前台服务生将电话递给我,我道了谢,拿起听筒疑问的“你好”了一声。
  磁性的嗓音透过话筒显得愈发低沉“是我”。
  原来钟长汉上午开车走后去借了一辆别的车又折了回来,他不好下车,只好坐在车里想等我出去,而我却在‘水吧’里坐等了他一天。如果不是他正好看到了‘水吧’墙上的电话,或许真要等到‘水吧’营业时间到了。
  他绅士万分,知道我等了一天也没吃饭,说是一定要请我吃个饭道歉。
  此时他已是重换了身衣服,转戴了一只咖色海军帽。如此慎重,可见绯闻对他一定极其具有影响,另者说他在演艺圈摸爬滚打了20多年,并未见过他的绯闻。他也曾在采访中说过他比较洁身自好,只想给大家展示更多优秀的作品。
  我庆幸今天早上没有因为我的急切而造成他的困扰。
  我不由得多打量了他两眼,他回头对我微微笑了笑,声音不事雕琢的柔韧“怎么了?”。
  我突觉不好意思,慌忙摇了摇头,随意找了个话题“你的演出是定在下周五?”。
  “嗯,下周五晚上8点”。
  我们不方便去人多的地儿,所以选择了一个稍离市区有些僻静的餐厅,环境很是优雅,素净。
  我们点了两个牛杂,一份咖喱面。我没什么胃口,只是一直在给自己找理由能够笑出来,实在是心里激动的都爆开了花,再压抑这种兴奋我怕就要把肺给压抑炸了。
  说白了,还是我不够坦诚和直率。
  因我一直掐算着时间,所以这顿饭吃的比较仓促。吃完饭,钟长汉坚持要送我回家,我不好再推托,在车往秦政家方向开的半路上,我随便指了一个小区让钟长汉开了进去,他送我到楼下后才返车离去了。我又重打了车回家,也就多少浪费了点儿时间,不过到家时也不算多晚,刚11点多一点儿,中途还有小寺打来电话嘘寒问暖了十几分钟。
  钟长汉送我回来的路上,我就跟他讲了小男孩不肯来的事,想请他去帮忙找找看看会不会来,他犹豫了片刻,显得抱歉,说到时候尽量试试。
  是我冒昧了,没想到那是公共场合,他是一个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要谨小慎微。不能怪他,他也不易,毕竟他的动态不止关乎他一个人。
  院子里昏黄的壁灯印着树枝倒影,我轻手轻脚,钥匙捏在手心里生怕发出一丁点儿动静,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客厅里却是灯火通亮,开着大吊灯,我眼睛不适应的眯了眯。
  此时华嫂已经迎了上来“李小姐回来啦”。
  我回礼“嗯”了一声“回来了”。不常见的秦政此时也在客厅里,半倚坐在沙发里,搭着二郎腿,穿着一身灰色宽松衣,一副闲暇模样,漫不经心的瞧了我一眼。
  我对他低了低头算是打招呼,眼角余光却扫到在沙发旁坐着的一个小身影,实属让我惊诧不已,我一时失态的张口惊呼了声,秦政竟然把那个乞讨的小男孩带回家来了。
  小男孩已经被打扮的干干净净,一张小脸粉雕玉琢,只是脸蛋红彤彤的,从我第一次见他时就是这样红扑扑的,或许这就是他天生的粉嫩,华嫂正喂着他夜宵,脖子上系了一块纯白色的餐巾。
  我慌忙走过去,三两步就迈到了他跟前,看着他幼润模样,激动的只知道看着他咧了嘴笑。小男孩可能刚到一个新环境不习惯,显得有些羞怯,他倾了脖颈喝一口华嫂喂的米粥,还不时偷偷看我一眼。
  我笑的合不拢嘴,模样别提多傻,但心里不忘对秦政感激不尽,我对秦政笑的灿烂“谢谢啊”。虽然他并没多想搭理我,但他的形象也在我心里瞬间升级成为了慈祥的父亲。
  他现在的模样,真像个父亲,威严、善良。
  一直等到华嫂喂完了饭,我终是忍不住了上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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