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赖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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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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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天作字字句句,如最锋利的刀剑,狠狠地戳在青儿心尖上的感觉。偏偏那刀锋是迟钝的,刀剑刺上去之后,刀锋又钝钝的缓缓的刺入心脏,惊惧之后还要生生的面对迟来的致命一击,这般感觉,就是青儿此刻的感受。
  她紧张的咬破了嘴唇,跪在那里,根本不敢抬头看纳兰天作。
  “表哥不是冲动之人,也不是做事欠缺考虑的人。只是,青儿只想时刻让您记得,她她是您的四妹啊。同父异母的妹妹!”
  青儿的声音越到最后越低,几乎都要渗透进泥土里面去了。
  纳兰天作凉凉的笑声在她头顶缓缓响起。
  “所以你现在要记住的不是她是我四妹这件事情,而是她是我纳兰天作将会留在身边一辈子的女人!将来她还是整个波斯最为倾城倾国、母仪天下的皇后!虽然这皇后的位子她还未必能看在眼里!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给她最好的!因为她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而你也要记住,将来不准在我面前表现出任何,你对我与她之间的未来有所担忧和无法接受的态度。如果你还是做不到的话,那也没必要留在我身边!北辽或是波斯你任意选择,但我的身边,绝不会留下质疑我决定之人!尤其是质疑她在我心目中重要位置的人!”
  纳兰天作话音落下,挥挥手,示意青儿可以出去了。
  青儿擦了擦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抬起头看着纳兰天作,郑重点头。
  “表哥,青儿明白了!青儿不想离开表哥身边!表哥就像是青儿的亲哥哥,青儿知错了!这就出去反省去。”
  “下去吧。”
  纳兰天作似乎也累了,摆摆手让青儿下去,转过身之后,视线再次定格在幕凉脸上。
  他的『性』子从来就没有温和淡然这四个字存在过!只不过因为不想在幕凉面前将腹黑阴险咄咄『逼』人表现的太过于明显,所以才会一直压着自己『性』子里桀骜邪妄的一面。
  其实对于幕凉,他是真心觉得,这天下任何最好的东西都配不上她,她夜未必能看上眼。越是如此,他这颗心,越加的放不下!
  
  青儿回到院子里,耶律崧刚刚休息过来,好歹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酸痛的就跟被一辆马车来来回回的压过好几十遍一般。耶律崧擦着青儿的身子就要走进屋,青儿一个大背摔,直接将他扔进了对面的荷花池子。
  “那里面是你能进去的吗?识相的就在这里等着,一天之后四小姐和表哥醒了,看她们如何发落你!不识相的话,我不介意你做这荷花池的冤鬼!”
  青儿调整了心情之后,对着耶律崧的时候,自然是牙尖嘴利的『性』子。
  耶律崧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连喝了好几口脏水,扑腾了半天才站稳了,睁开眼睛就看到青儿双手环胸,一脸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你!!”
  “我什么我?!你给我听好了!往后一天你哪里也不准去,不准踏出这院子半步,更不准擅自进入房间!这荷花池还有这院子就是你的活动范围!超出来一寸,我就从你身上切下一块肉来!不信你就试试看!!”青儿眼睛一瞪,眉『毛』一挑,说完之后扭头就走,将个『迷』『迷』糊糊的耶律崧留在那里,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等耶律崧从荷花池爬出来,刚想冲进房间的时候,就见暗处不知从哪里来的八名一身黑衣的护卫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出手迅速点了他的『||穴』道,耶律崧嘴巴才张开一半,还没能呼喊出幕凉的名字,就被点了『||穴』道裹上了毯子,随手扔在荷花池边的台阶上。任由他这一天自生自灭了。
  而青儿却是在膳房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看着狼狈的耶律崧不屑一笑。
  这耶律崧在北辽的名声一直就不好,比他那个早年被辽皇发配边关的二哥耶律兮然还要不受辽皇的宠爱。
  就这般能耐还想跟表哥争纳兰幕凉,这不是找死吗?
  与此同时,房内,纳兰天作也扭头看了一眼院子外面的耶律崧,不过那眼神却多了一丝凌厉的探寻!
  耶律崧身上也有太多难解之谜!比如他是如何冲破鬼影之手布下的阵势的?还有拓博堃昔日在皇家书院布下的八卦阵,耶律崧更是唯一一个破阵的人!还有刚才他双腿就能追上奔驰的马车,可他内功修为尚浅,根本不足以达到追上奔驰的马车!
  耶律崧的能耐绝对不是青儿鄙视的这般无能!他究竟是深藏不『露』,这么多年都在扮演无能废物的角『色』呢?还是说之前那些只是巧合?不管如何,如果耶律崧真的对他与幕凉的关系造成了威胁的话,就算是当朝皇子,纳兰天作也绝不姑息!
  
  天际蒙蒙亮,拓博堃在外奔波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才回到将军府。
  关于他擅自派兵包围将军府后院的消息,早已是在京都大街小巷穿的沸沸扬扬的,将军府内人心惶惶,尤其是几个刚刚挨了揍的夫人,这会子都是惊弓之鸟,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吓个半死。再加上纳兰天作在这节骨眼上突然失踪了,几个夫人更是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偏偏她们都住在后院,一个都跑不出去,如今莫说是大活人了,就是一只胖点的苍蝇想飞进来都难。
  
  
        199 他悔青肠子了
  幕凉的闺房已经收拾干净,拓博堃站在房内负手而立。黑『色』瞳仁静静扫过简陋寒酸的房间。
  心底不觉划过丝丝冰冷的嘲讽。
  堂堂将军府嫡出长女的闺房竟然如此寒酸破败,只怕将军府那几个夫人手下的大丫鬟住的地方都比这里要好上不止一倍。
  “王,那车夫和丫鬟还没醒来,但伤情已经控制住了,最晚明早就能醒来。之前纳兰天作的人想要带走他们,被属下制止,现在已经离开了。”银狐悄无声的出现在房内,看到拓博堃忙碌了一天仍是不肯休息,背影伫立在窗前,无端增了一分孤冷苍然。
  银狐心底也不是滋味,暗暗叹口气,可对于自家主子的心,却是无能为力。
  “好,知道了。”拓博堃声音低沉沙哑,隐着丝丝疲惫在其中。
  “主子,属下等还未查到纳兰天作的踪迹,属下等人去暴院”
  “行了,通知暴院的飞豹和血鹰,明天起可以官复原职!加大力度继续查找纳兰天作的踪迹。”拓博堃打断银狐的话,声音比刚才更多了一丝沙哑暗沉。
  他如何不知想要在京都找到如九尾狐一般隐藏至深的纳兰天作是何等难的一件事情!并非银狐他们没用,而是纳兰天作这第一腹黑公子的名声,绝非浪得虚名。
  他之前也预估过,银狐他们若想知道,最少要三天!而今只过去一天,也就是说,无论他现在心底多么暴躁狂怒,也必须要忍住!
  拓博堃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手背上泛出森寒的苍白,指甲刺入掌心,可疼痛已然麻木。
  银狐此刻并没有看到他青筋迸『射』的额头,还有那隐忍到心底的担忧和嫉妒之火。
  “是!属下这就去办。”银狐先是愣了一下,待确认刚才是拓博堃发的命令,银狐不敢怠慢,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院子外面响起一阵吵闹声。
  拓博堃本就绷紧了随时都会发作的怒气更添一丝戾气,不由得冷冷问着银狐,“怎么回事?”
  银狐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之『色』。
  “回王,是将军府的三夫人和四夫人,之前一直吵着要出府,被苍月派人拦住了,想必这又是在外面吵上了。属下这就去赶走她们。”
  “不用,传令下去!本王今夜在此就寝!若有闲杂人等胆敢打扰本王,格杀勿论!若有任何错杀,概不追究!”
  拓博堃的声音挟裹着一丝凌厉的恨意,瞳仁微微泛红,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冷冽的弧度。
  “王!”银狐愣了一下,跪在那里不动。
  “你耳朵聋了是不是?!”眼见银狐不动,拓博堃压抑的怒火一瞬爆发,一手重重拍在身侧的桌子上,本就重新拼接在一起的桌面,哪经得起拓博堃这一掌,之前还是碎成了几半的桌面,被他这一掌下去,顿时是粉身碎骨!木渣子扑簌扑簌的落在跪在地上的银狐脸上脖子里,银狐低下头一动不敢动,心底似乎是明白自家主子这怒气从何而来了?
  是为了四小姐吧!
  今儿主子身处其境,感受到四小姐昔日遭受的一切,这寒酸的房间摆设,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梳妆台都没有一个,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更是不见踪影,就一把断了好几个齿的木梳子,再就是一个摔的面目全非的铜镜。一张残破的小床更是寒酸到了家,一开始银狐将那张小床拼起来的时候,还以为还以为是七八岁的小孩子睡的床。
  造成这一切的,大部分原因,自然都是外面那几个恶毒的女人做的!
  怪不得主子一副恨不得将那些女人杀光的模样。
  银狐不甘多做耽误,即刻起身朝外面走去。拓博堃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直到外面三更鼓响起来,他才活动了一下僵冷的身子,蹲下来,一块块捡起地上四分五裂的桌子腿,那桌面已经被他拍成了粉末,拼不回原先的模样了。他就让飞豹找来一块相似的桌面,亲自动手将桌面的边缘打磨圆滑了,然后自己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将桌子还原。
  飞豹和血鹰才刚刚回到他身边做事,眼睁睁的看着拓博堃一脸苍冷萧索的表情,可是这感情的事情,他们做属下的又如何能帮上忙?而拓博堃又不许任何人『插』手,执意一个人要给幕凉做一张桌子。
  屋内,琉璃宫灯闪烁明亮华彩的光芒,拓博堃蹲在地上,将最后一个桌子腿固定好了,起身翻过桌面,环顾一下房间四周,莫名的又生了一股将这屋子所有一切都砸了的感觉。
  过去十几年,那个小女人过的究竟是怎样一种日子?
  他从不知道!也从不认真的探寻过!他只是反复的责怪她无心冷情,说她没有心肝,没有良心!心肠是石头做的!
  可他何曾来到这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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