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奴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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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奴童养媳-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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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点,她相信重生后的她做得很好。
  “陆清雅,你手心向上是什么意思?讨打吗?”此刻,井向云不解地扬眉,作势要拍打她的小手心。
  陆清雅摇着小脑袋瓜,笑得好似春花开在她脸上。“少爷打赏。”
  “打赏?为什么?”他偏过头,好笑地收掌为拳,以指节轻击她平滑的前额。“一两不算少,十两不算多,多多益善,少爷的气度完全展现在你的大不大方。”有钱好办事,如今她找到机会就要多攒点银两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
  她想开了,彻底的抛下旧包袱,娘的话不一定正确,活着的人才知道要怎么过日子才是对自己最好,所以她要努力存钱,不依靠别人,盼着有天能自食其力,离开困住她的井府。
  “你好大胆子敢向我要钱!你吃井府、住井府,用的也是井府的,你哪个地方需要用到钱了?”他板起脸,故意佯装不悦,教训她的贪财行径。
  “莫草跟着你都能月领一两养家,可我什么也没有,两手空空比小厮还穷,要是突然想上街买个零嘴解解馋,全身上下只怕捞不着半枚铜钱。”她振振有词的说出个道理。
  “嗯哼,一张嘴倒是伶俐,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井向云没好气的横瞪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枚小金印丢给她。
  金子比银子值钱,在他看来不过是随手一扔的小物,对求财若揭的陆清雅来说,那可是日后的救命钱,她马上眉开眼笑的收下。
  “少爷是活菩萨,跟了你就大富大贵,财源滚滚通通进我的钱袋。”她要找个上锁的铁盒来装银两了,一天一点装得满满的。
  “瞧你笑得喜孜孜的模样,真是不长进,这么点小玩意你就满足了呀?”真是非常碍眼的笑脸,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掐
  掐住在眼前晃动的小脸,井向云两眉忽地璧拢,堆出一座小山丘。“陆清雅,不是叫你多吃些吗?怎么这两颊还是没肉,捏起来像扯着一层皮,没半点软嫩的舒服。”
  面颊被往两侧拉开,她吃痛地低呼,“有吃、有吃,只是吃不胖,疼啊”“不管,再给你半个月,要是脸颊依然乾扁扁的我就”他瞪眼,一副小土匪的样子威胁人。
  “你就怎样?”她十分紧张的问道,双手像守财奴般护着刚得手的小金印:他把眉尾往上一挑,伸出两指掐住她鼻头:“我就在你鼻子打洞,用黄金打造的牛环扣在鼻洞上,一天三回当你是牛带出府游街,让人对你指指点点。”
  陆清雅一听,腮帮子微鼓:“我不介意你把金环直接给我,我还可以学两声牛叫逗你开心,是人是牛无所谓,多赏我几件值钱的东西,我还能在地上打滚。”
  快点存够钱她才能早点脱离这里,不然一等到十六岁,她不想嫁也得成|人妇,接下来就被迫由正室沦为二房,就算忍气吞声也会被人指着鼻子大骂,受尽屈辱。
  虽然目前情况和以前已不尽相同,也未一入府就受到冷落,数个多月下来看似被欺负,实则二少爷还算维护罩着她,可是想起重生前的凄凉和悲苦,她还是直打冷颤,不愿重蹈覆辙。
  她要未雨绸缪,多一分准备就少一分伤害,她不会再多做妄想,以为做个好妻子便能得到丈夫的怜宠,世上男儿多薄幸,他们的心永远在新人身上。
  前尘如烟,随风飘逝,既然下定决心要走出过去的阴影,要真正的“重生”,她就会把以前听话的自己给丢掉,不怕自私自利,只为自己而活。
  所以,受点折辱算什么,没有失去哪能获得,尊严是一张破纸,丢了无妨,只要立定目标往前走,别人的异样眼光和闲言闲语再伤不了她,她已经三折胧成良医了,懂得如何自保。
  “吠!就这点出息?以后别说是我井府的人,省得丢我的脸。”井向云恨铁不成钢,恶狠狠地以拳头压在她面颊上,用力的旋转了两圈。
  明明很痛,泪花都在眼眠打转了,她依然露出无所谓的笑容,也不求饶。“我绝不会和人说与二少爷有牵连,是我自个不争气,没能给你长脸。”
  他顿了顿,表情有些阴郁。“你不会忘了我是你的什么人吧?你以为你不提,就没人晓得你是我的童养媳吗?”
  井向云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就是有点不是滋味,她的笑容越甜美,他便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好像总有意无意地和他拉开一段距离,让人心头发闷。
  一开始他的确不满大娘的多事,平白无故的结了门娃娃亲要他接受,还把少妞直接安排到他的住处,让他日夜对着一张令人心烦的小脸,心里只想着怎么把她挥远点。
  不过近来被她圆圆的大眼一瞅,他心口的烦躁倒是消退了不少。她瘦得像竹片,养不眸的小身板活脱脱是竹竿,可是言语却又有味,他越想要忽略她,越强烈感受到她的存在,他的反应更硬生生勾出他的兴趣。
  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若是他将来的娘子如她一般,他愿意多耗些时日等她长大。
  因此她的“撇清”听在他耳里,那就有些刺耳了,听来像是为他的面子着想,不想给人说长道短的机会,可他就是感到不舒坦,一股无明火隐隐升起。
  “二少爷是出类拔萃的人,是神仙化身的仙人,我又蠢又笨又不出色,哪能配得上玉做的你,那只有天仙下凡才高攀得上”陆清雅淡笑自贬道,宁愿当个不出挑的平凡人,只求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井向云眸心一沉,仲手捉住她下颗,抬高。“第一,不许叫我二少爷,我允许你喊我名字或向云哥哥;第二,不要再让我听见自贬的话,你是我的人,只有我能说你的不是,你或其他人不得代我发言。”
  “二少爷”他几时变得这么蛮横?她明明记得他是冷情的人,似乎没有人或事能入他的眼,如今怎么管起她来了?
  难道是她记错了,少年的他仍有点得理不饶人的小脾气,对人也不是全然的不在意,是吗?
  陆清雅的记忆产生了混淆,有些记得的事物好像已非她所想的那样发展,而不应该出现的情节,倒如雨后春笋一冒出,扰乱了她已知的既定事实。
  九岁入府,十六岁成亲,十九岁怀有身孕,二十岁生辰前因难产而香消玉损,上一世她对身为“丈夫”的那个人,认知是肤浅的,甚至可以说是陌生,她始终走不进他的心,一直在他心门外徘徊,说是夫妻却形同陌路人,除了不得不的肌肤之亲,他从未正眼看过她一眼。
  想起羞人的床第之事,她耳根微微泛红,不自在地压下心头的悸动,试图赶走令人脸红耳热的过往回忆:虽然他们之间并无深厚的感情,但该做的夫妻事一样没少,教她无法轻易忘怀
  不行不行,别再想了,她要振作,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她的重生又有何意义?不过是一场玩笑。
  “陆清雅,想我拧断你一掌就能圈住的小脖子是不是?”井向云冷哼,低着头逼视她。
  察觉颈上传来的温度,她这才回神地想到自己眼下有多弱小,还是个没长大的黄毛小丫头。“二少向云哥哥,我疼着呢,你别掐我小得像竹签的颈项了。”井向云哼了两声,用瞪视表达心中的不快。“下次再喊错,我就把你头下脚上的吊在树底下,让你全身的血往脑袋冲,好醒醒你愚昧的蠢脑子。”
  “呵,没必要这么狠吧?我才十呢,九岁,你这玩法会玩死人的。”也许她真的该试着离他远一点,免得有一天死于非命——被他活生生的整死。
  听她提起年纪,他一时兴起,两只手伸向她腋下,毫不费力地举高她。“陆清雅,你真矮。”
  闻言,她脸色一变。“向云哥哥,我刚才看到一只黑色的虫子从你脚旁窜过,好像是无孔不入的蜚镰,它正顺着你的裤管往上爬呢。”
  哼!就不信你不伯。
  “蜚蜚镰~~”十四岁的井向云脸色一白,看得出面有俱色。
  蜚嫌是常在灶房里出没的害虫,一见就令人觉得恶心。“向云哥哥,你生病了吗?怎么脸色那么白?”陆清雅暗地笑得肠子直打结,表面却佯装不知情,面露团惑的问。
  从前从少年到成为夫妻也有十一年,她怎会不晓得他惧伯何物,只是一直不说破,好维持他大爷的尊严,小心地为他掩藏不欲入知的弱点。
  不过重生后的她不再当自己是他的妻子,只是个心眼小的小女娃,他嘲笑她矮换来她的报复,这可怪不得她,谁教他没眼色,专挑她的痛脚踩。
  她有着南方女子的柔美身形,不论九岁的她或是长大后的她,一直是娇小纤秀,没高过他肩头,小巧的玲珑身段薄如弱柳。
  总归一句话,她是不高,和身材高大的井向云一比,活似大人与小孩的差距,往往他走一步她得小跑三步,才跟得上他迈开的脚步。
  这是她心中的痛,长不高就显现不出大家夫人的气势,人家手一压她便只有低头的分,鲜有出头时,加上旁人刻意打压,在众人间她更显得毫不出色,犹如路边乏人问津的小草。
  “陆清雅,拿拿开它”井向云的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笑得双眸眯成一条线,瘦巴巴的小手往前一伸。“打虫赏。”
  咬了咬牙,他却连哼声都有点有气无力了。“你你给我记着,我用银子砸死你。”
  闻言,她的小身板一跳,模样开心地教入错愕。“好,死在钱堆里我也甘愿,你尽管砸吧,反正我命贱,能葬在银子山也算是得偿所愿。”
  “你你你快把蜚镰拨掉,少说废话”气得面上充血的井二少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杀人。
  “是的,向云哥哥,我帮你啊!我手太短了,构不着,人矮腿短就是吃亏嘛别动别动,爬到背上了,你千万不要动哦,要是吓着了它,反而爬进衣服里头,那股恶心的虫味洗三大缸水也洗不掉”
  陆清雅眼底的笑意发自内心,在井府当了十一年受气的小媳妇,唯唯诺诺地担心讨不了公婆、夫君的欢心,战战兢兢不敢有自己的主见,这笔帐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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