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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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堂入室-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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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她在病中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已经是顾铭城的人这话,被夏义给听了去。夏义哪里容得了自己宝贝女儿受这么大委屈,当即登了顾家的门,说什么也要顾铭城负责。顾铭城的父亲顾森是明白事理之人,自家儿子做的混账事他是认下了,可婚姻大事他也做不了顾铭城的主。

    夏义近年来虽然渐渐洗白,可说话做事外加背景什么的,免不了仍是黑吃黑的做派。他又是逼迫又是威胁的,顾家哪怕是不愿意,碍及夏义雷厉风行不管不顾的手段,也不得不应承下来。

    当她得知真相时,第一反应是向顾铭城解释。可他已经不肯理她,把她当做瘟神一样,恨不得她立马从这世上消失。

    曾有那么一刻,在她最难过的时候,是想过放弃的。

    可是她终究是贪心了,因为顾铭城尽管是不情愿,最后也答应了同她订婚,尽管那是在夏义的胁迫下,可她却像是吸了毒的病人,就那样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叶念求她离开,她舍不得,拒绝。她怎么也想不到叶念会跑去跳楼。那样决绝,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此刻,顾铭城双目通红,用一种恨极的目光瞧着夏之遥。她胸腔里的委屈也一阵阵涌了出来。“你当初也可以选择不答应跟我订婚!就算是我爸逼你顾家了,你顾铭城不是最能干的么,就为了那么点股份,就受我爸我的胁迫了?是,我对不起叶念,可你以为害死她——没你的份?”

    夏之遥一辈子的恶毒都用在此刻了。她用脚趾头也不会想到有那么一天,她会这样肆无忌惮的指责顾铭城。

    顾铭城的额角青筋都暴起,拳头握得死紧,骨骼咯吱吱作响。他生气了,他真的是生气了。夏之遥看到他的瞳孔急剧收缩,看到他扬起手来,她止不住轻颤,终究是害怕的,怕他动手。

    他的大掌终于落下来,她认命似的合上眼睛,可是那股力道却没有落在她脸颊,而是落在了她的颈项处,甚至顾铭城连惊愕的时间都没留给她,箍着她纤长的颈将她捞向自己,用唇堵住她。

    也许他已经忘记了怀里的女人叫做夏之遥,是他恨都来不及的女人。

    可夏之遥却无法忽视这个她曾心心念念、如今却避之不及的男人。她右手使不上力气,只得痛踩了他一脚,又使劲力气用左手狠狠地推他一把,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竟敢打我?”顾铭城一巴掌差点给打懵了。

    夏之遥质问:“你就一定要这么羞辱我吗?看我的笑话、折磨我,你就那么开心?只可惜,就算是我赔给你一条命,叶念也活不过来了。”她提及叶念,顾铭城又流露出那种惋惜的疼爱的遗憾的复杂表情,夏之遥沉了沉声,“如果你真的想解恨,就一刀杀了我吧!”

    她说这话时,微微昂着头,表情不似往常的怯懦,带着股别样的倔强。

    顾铭城额角突突地跳,心脏也突然抽痛。杀了她?杀了她——他就开心了吗?

    他默然,夏之遥扯着唇讥诮自嘲的笑,“那么,就请你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

    夏之遥从海湾酒店跑出去时,雨下得正紧,细细密密的雨帘垂在她身上,她只觉得刺骨的寒冷,可再冷都比不上她心冷。

    这地方十分偏僻,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凭着记忆往前行,走了约是有十分钟之后,胸…脯急剧起伏,她揪着衣襟蹲在地上,呼吸越发的急促起来,她颤抖着手翻手提包,可包包也跟她作对,最后只得将包反过来,所有的物件倒出来,滚落在泥土里。

    夏之遥看见滚落在远处的喷瓶,想要起身去拿,可是身体已经不允许,她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手臂向前伸展,她够不到啊

    在她几乎绝望的瞬间,一个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过来。

    顾铭城不知道她的哮喘症状已经这么严重,喷了药剂之后她勉强恢复了点意识。

    当他把夏之遥抱进副驾驶座时,她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连嘴唇都是紫的。曾经他想过要她的命,这一刻,如果他狠下心丢下她不管,或许她就真的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可不知为什么,他心底突然抽痛似的,有种奇异的感觉。

    一路狂奔到最近的医院。

    医生检查过后,劈头盖脸给顾铭城一顿数落:“这是哮喘患者,你做男朋友的,惹她情绪激动已经是大错特错,又让她淋雨,染上了肺炎,是打算要她的命吗?”

    夏之遥问他是不是想要她的命,他自己也在问自己,现在连医生都这么问了。顾铭城张唇言语,喉咙干涩不已:“医生,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那医生表情严肃,声调冷凝:“如果再晚上两分钟,你就等着后悔一辈子吧!”

    第二天,夏之遥迷迷糊糊的没有清醒,嘴上一直念叨着“贝贝。”还有一句话他凑近了才听清楚:“贝贝我后悔了我不爱他了”

    他眸光骤然幽冷,拳头握紧,骨节是近乎狰狞的白。

 第09章 〔补2400字)

    part9…1那种女人,值得他想吗?

    夏之遥还在昏迷时,贝贝接到顾铭城的电话。贝贝一听见是顾铭城,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生怕夏之遥被他折腾得出了什么事,放下手中的工作打了车就往医院赶。

    夏之遥清醒时,顾铭城就坐在她病房前,双手交握抵在下巴上,视线锁定在她脸上。她撑着身子欲坐起来,扯到了输液管,手背传来刺痛。顾铭城伸手扶她坐起来,她惊慌的抽回手,戒备的抬眸看着他。

    这一眼,叫顾铭城又是一怒。他都没嫌弃她,她可倒好,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顾铭城沉了沉脸色。“医生说你情绪不能波动太大。自己的病,自己都不上心,还指望着谁管你?”

    夏之遥浑身没力气,嘴里更是苦涩不已。她抿了抿唇,“死不了。”

    顾铭城扬高了声音,“死不了?如果我没送你来医院,你觉得自己能看到今天的太阳吗?”

    夏之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眸子里几乎没有什么情绪,仿佛是心如死灰,仿佛已看破红尘。“如果昨晚不是你,我也不会病发。”也许是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也许是他冷冷的嘲讽,总之,昨晚与他有关的一切都是她发病的根源。其实,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很平静,一点波澜都没有,可顾铭城心情却越发的沉了下去。“夏之遥,你以为自己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夏之遥扯着唇自嘲的浅笑,眼泪几乎都掉下来。“我谁都不是。我怎么敢以为自己是谁。顾总,您是大人物,求您了,就别跟我这小人物计较了可以吗?我没活够,我不想死。”

    “你——”顾铭城不敢相信,有一天他也会被夏之遥堵得说不出话来。

    贝贝推门而入时,顾铭城与夏之遥正僵持着。她一眼看见夏之遥那脸色,就知道昨晚上出了大事。至于出了什么大事,她只能想到一种。贝贝顿时就火冒三丈,她原本就是个脾气暴躁的主,扬着拳头就招呼上了。

    顾铭城面色冷淡的捉住贝贝的手腕,“她一个人闹腾还不够?”

    两人力气悬殊,当他松开贝贝时,她手腕泛着红。她甩了甩发疼的手腕,指着门口说,“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顾铭城眯起眼睛,那是他暴怒的前兆。若不是他没打女人的前科,夏之遥真的担心他会揍贝贝。待他冷冷的摔门而出,夏之遥不禁长舒口气。

    贝贝搬着凳子坐在床沿,对着夏之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甚至去翻她的衣领子,夏之遥这才明白贝贝的心思。“没那回事。”夏之遥解释。

    “确定?”虽然夏之遥身上没有吻痕印记什么的,可贝贝仍是放心不下。

    夏之遥无奈的笑笑,“他那么恨我,又怎么会要我?”

    贝贝没好气的嗤声,“那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一点都不可信!”贝贝可忘不掉,六年前夏之遥去求顾铭城,被折腾得有多惨,全身上下到处是青紫痕迹,差点连床都下不了。

    夏之遥垂下眸子,不语。

    陆南腾来医院时,带了一捧鲜花和一个水果篮。夏之遥觉得应该是贝贝告诉他的,也就没多问。她抱着鲜花,深深地吸了口气,那香味沁入鼻尖,她微微笑笑。“谢谢。我已经好久没有收到花了。”这花开得可真好。

    陆南腾也笑,“喜欢,以后就每天送你。”

    夏之遥玩笑般德接话,“那你女朋友不得吃醋呢?”

    陆南腾淡淡笑着,没接这话题。突然静下来,夏之遥突觉尴尬似的。贝贝眨巴眨巴眼睛,这俩人可真能磨叽。陆南腾再慢个几步,夏之遥恐怕就被他人横刀夺走了。她拿指头戳了戳陆南腾:“南腾哥,刚才遥遥说她想吃苹果来着。”

    “是吗?那正好我也展示下什么叫出神入化的刀功!”他说话就拿了苹果和水果刀,待一个苹果削完,苹果皮还能原原本本的拼凑回去,夏之遥不禁咋舌,竖起了大拇指,“太厉害了!”

    夏之遥担心住院费的问题,所以当天下午就要求出院。陆南腾问过医生,夏之遥身体还虚弱,必须在医院休养才好。他二话没说去交住院费,可收费处的员工告诉他,有位顾先生昨天已经支付过了,那钱足够夏之遥住整一个礼拜。

    贝贝知道这事,抱着胸讽刺,“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相比于欠陆南腾的债,夏之遥更怕欠顾铭城,这让她觉得局促,不安。贝贝却不这么想,“他害得咱们这么惨,就补偿这一点,赚大发了!”

    陆南腾是在将钱还给顾铭城之后,才知会夏之遥的。她寻思着,这样也好,与顾铭城再无瓜葛,她求之不得。

    可顾铭城却不这么想,甚至这事被萧寻那伙人知道了,还拿来笑他很多次。

    萧寻双腿悠闲的往茶几上一搭,一手揽着个红粉佳人,一手握着瓶酒,扬了扬眉,语气十分恣意,“我活了三十三年,都没见过咱顾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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