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狩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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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狩魔人-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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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现场尸体已经被抬走了,正有工作人员在进行取证,但因为雨水的冲刷,现场破坏的很厉害。倪俊生招过早早就赶到的朱胜利,问道:“死因查明白了吗?”

朱胜利点头:“死者死前没有打斗的迹象,身体上出了坠楼造成的伤害以外,暂时还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足以致命的外伤,当然,死前也为受到性侵犯。”说完,他拿出了刚刚才记完的目击者口供,递了过去:“倪老,这恐怕只是一起自杀。”

“那死者的身份呢,弄明白了吗?”

“死者吴薇,女,是师范外语系学生,在其坠楼的当晚正好被同寝室的一位室友看到,据她说:死者当时的精神状态似乎很不正常,一直在傻笑,然后就跳下去了。”朱胜利娓娓道来。

“既然是自杀,那最近是遇到什么想不开的事了?”倪俊生托着下巴,眉头一皱一舒。

“嗯,对,听说是感情问题吧。”朱胜利大摇其头,叹气道,唉!好好的一个生命,为了些个小事而走向绝路,¨wén ~rén ~shū ~wū¨何必呢?大好时光还在后头呢。

“通知刘少将了吗?”

“通知了。”朱胜利连连点头。

“哦!”倪俊生眼睛眯了眯:“这件事怕是瞒不住的,叫校方自己处理吧,我们只负责备案和进一步调查。”

“嗯,我明白了,倪老。”朱胜利应了声,就去和学校的那批领导班子接洽去了。他这前脚刚一离开,刘宏和荆城垣就已经打着计程车赶来了,不过说来也巧,他们刚一出旅馆,就接到了欧阳陌的电话,说他到了C市,但不知道去哪,无奈之下刘宏只得先坐着的士去车站接到了欧阳陌,然后再掉了个头,风也似的刮向了目的地。

“少将阁下,您来了。”看到了刘宏,倪俊生站在原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之后,这才走上前来。

“倪老,客气了,以后叫我小刘就行了。”刘宏示意性的笑了笑,倪俊生这个人做起事来井井有条,可以说是一点儿都不赖,所以他还是挺敬佩这位老人的。

“这哪行?还是退一步,叫您刘特派员吧!”

“嗯,这可以。”刘宏点了点头,接着面容一倏,盯着水泥地和植被接壤处的那摊醒目的血渍,凝声道:“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份详细的报告清单。”

“呵呵,早准备好了。”倪俊生抬手,将朱胜利给他的东西转交给了刘宏,点了根烟,含了口道:“打扰您休息了,不过现在看来,这次和上几桩断头案子是两码事,应该是受害者想不开,自杀了。”

“哦,是吗?”刘宏翻起了口供,一目十行的跳着阅读着,忽然,他的眉头锁了起来:“倪老,你看这句是怎么回事?”

“哪一句?”倪俊生将烟夹在了手指上,然后把头伸到了口供边,静待下文。刚才他也只是随意的看了几下,毕竟,现场还有两个目击证人,确定是没有外人闯入的。而且大学生跳楼寻死,也不是个稀罕事了,这个上头的人,至于这么草木皆兵吗?

“那个目击女生说,受害者在死前,面部表情诡异之极,而且眼珠子翻了上去,都看不到瞳孔。还有……这一条……”刘宏指了指。

“笑容,不正常。”欧阳陌淡淡的在背后关键性的补充了一句。他说起话来确实冰冷透骨,甚至让人感觉到周围的环境都一下子降了好几度。

倪俊生一愣,不过随即笑道:“呵呵,刘特派员和这位朋友,你们说的其实我也看到了,不过考虑到受害者最近一段时间受到了感情上的创伤,在上课,自习期间都不太正常。所以精神方面,还是值得商榷的。女孩子,怎么说呢,心灵太是脆弱了。您啊,也多心了。”

“或许吧。不过我还是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大对头!”刘宏托了托下巴,满脸狐疑之色。良久,他才抿了抿上唇:“我们去她宿舍看看吧!”

“毕竟现在不是放假,里面女生也很多。”倪俊生欲言又止。

“就不能通融下?”刘宏有些无奈。

“你看……就算是法医上去,也是用的女性。”倪俊生有些尴尬。

“算了,我去看看吧!”荆城垣走了出来,用问询的目光看向刘宏。

第一百二十四章 血腥受难曲(3)

“算了,我去看看吧!”荆城垣走了出来,用问询的目光看向刘宏。

“也好。”刘宏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三角形的白纸递给了荆城垣,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到了宿舍那里,将这张纸贴下去,如果颜色变成了灰色或是黑色,赶快下来通知我,知道吗?”

“知道了。”荆城垣自信满满打了个响指,就上了楼。

宿舍里,凌乱一片。报纸和草稿纸掀的满地都是,在地面上,还残留着许多燃烧后的蜡痕。白白的,结成了一条条凝固的条纹,就像是淌不尽的眼泪。荆城垣小心的推开了门,六个床铺都是空的,死了人的地方,谁还敢在这里呆着呀?就连隔壁的几间靠的近的宿舍,也都害怕的紧紧闭上了门。

“怎么有些不对劲呀?”进到了屋子里,荆城垣就打起了退堂鼓,因为她敏锐的感觉到了有一股冰凉冰凉的东西在自己脖子后面飕飕的吹着,又仿若在某个角落,藏着一双怨毒的眼睛,在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宿舍静阴森森的,而且黑的要命。这也真他妈出奇了,明明是大太阳天,这阳光,咋就照不进来呢?就像是排满了尸体的太平间。在伸手按了好几下日光灯的开关都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荆城垣也只好打开了手机,摸着走向了阳台。

此刻她的手心中已经沁满了汗,视线越来越黑,只有一点点弧状的屏幕灯在摇曳,说不出的诡异。

不过幸好,她还算是顺利的走到了阳台,掏出那张三角形的小纸片,荆城垣蹑手蹑脚的将它按在了地上,片刻,那张纸就像烧焦了似地冒出了丝丝灼热的黑气,氤氤氲氲,越来越浓,一个呼吸之间,就将整张纸染得漆黑一片。试冤纸,道家基本法器,制作简易但效果非凡,贴在空间物体上,如纸张无变化,则周遭安全无恙。如纸张变色,则表明周遭必有厉鬼出没!颜色越深,鬼魅的灵力就越大!

“靠,这么邪门?”荆城垣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就要起身。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耳廓里却忽然传来了一阵纷乱的响动,乒乒乓乓的,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点突兀。

“这又是什么声音?”本来就紧张的气氛被这奇怪的音符弄得更加紧张了,荆城垣不禁深深揪起了眉头。忽然,她感觉有一股视线从背后投来。猛然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蓦地一股寒意又从领口爬上脖子,不由得浑身一抖。环顾四周,依然什么也没有。

“究竟是谁躲躲藏藏的掖在那里,滚出来!”手枪全无目标的对着寝室里的每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指着,扳机被散发着体香的手指扣得紧绷绷的,就像是她此刻的心弦。

“我……在……这……里……呀!”一个烂木头砸桩似地声音变着调子传来,那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就像是京剧才唱到一半,演员的嗓门从花旦转成了老生。

“谁——————谁!”荆城垣失声叫道。接着那张俏丽的面庞条件反射似地侧向了阳台隔离栏上的窗户。

缩成针芒样的瞳孔里,一只手正在那儿有颇节奏的敲着,他的主人身子凌空,将自己的脸近距离的贴在玻璃上,画了眉毛,但没有眼睛和鼻子,就像是殡仪馆里捎给死人的金童玉女。

似乎察觉到了荆城垣在看着自己,那张脸抖了俩抖,接着‘刷’的一下咧开了他那张四方形的血盆大口,以作回应。这里是四楼,没错,这里是四楼……

与此同时,无数条血杠子暴雨般从洁净的玻璃上往下肆虐流淌,就像是一条条随风飞舞的红绸缎……

楼下,几个大男人还在那翘着脑袋干等着。

“你觉得这件案子如何?”站起身来,刘宏那慵懒的眼神中多了分深邃,但更多的,还是凌厉!

“你都已经让她带试冤纸上去了,又何必问我?多此一举。”欧阳陌撇了撇嘴,将一直插在长裤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抬起右胳膊,细致的看起了自己那五根双纤细却又苍白的手指,兴趣盎然。

“向你求个证。”刘宏微微一笑。

欧阳陌的视线对上了他的眼神,最终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鬼气,就在尸体落下的地方,我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鬼气。但因为雨水冲刷的缘故,不太真切。”

“同感。”说完,刘宏侧过了头,跟朱胜利打起了招呼:“喂,朱队长,我想问下,这个宿舍在案发后有人动过吗?”

“动过,因为这是必走的流程嘛!队里的法医上去查看过一次,也取证了一些物品。”朱胜利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那里鬼啊鬼的打着什么哑语,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不过既然问到了自己,他还是如实的说了。

“哦?”刘宏目光一动,赶忙问道:“那么,那些证物现在在什么地方?”

“估计还在法医那里吧,您需要?”

刘宏没说话,表示默认了。

“好!”朱胜利点了点猪头似地脑袋:“我这就去取,您稍候。”话毕,他就拖着沉甸甸的身躯叮叮咚咚小跑着去了,半晌,这胖子才气喘吁吁的将一个证物袋交到了刘宏得手上。唉!长的那么胖,还要做如此剧烈的运动,也难为他了。

“嘶——”东西一拿到手上,刘宏就敏锐的感受到了潜藏在其中的一根根细若发丝的怨气残骸。灰黑色,一根挨着一根,一条凑着一条,就如同羽毛一般。

透明的聚乙烯袋子里,是许多青花瓷碟的碎片,还有一张被撕成两半的八卦图文纸。在常人的眼里,这也不过是一袋子废物罢了,但在开了阴阳眼的刘宏和欧阳陌的视角里,却看到了一张由黑色丝带编织而成的男人面孔,模糊中带着点清晰,慢慢的汇聚成像!然后对着他们二人,咧着嘴大笑开来,笑的是那么的狰狞,笑的是那么的肆无忌惮!像是挑衅,又好像是赤裸裸的嘲弄!

“糟糕,是碟仙!”刹那间,欧阳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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