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泥也能糊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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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泥也能糊上墙-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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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还是走旱路。
  我在酒楼吃了点东西,从集市上买了辆马车,自己驾着继续前进。
  走到半路,有辆马车从后面超过我,那马车一看就很舒服,我眼红了。
  我使劲抽了一下马,追上那辆马车,然后运功很技巧的撞上去,我的车被撞坏了。
  那辆马车停下,我坐在地上蹬着腿开始讹诈,“你赔我的车,你赔我!赔,赔,赔???”
  车夫一鞭子甩过来,“滚开!明明是你自己撞过来的。”
  我在地上打滚,让人看起来像是被鞭子打的,其实那鞭子连粘都没粘到我。我边滚边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这时有人说话,“阿贵,住手!”
  然后一双手来拉我,“小兄弟,快起来吧。”
  我抬头一看,咦!是他,船上给我让座的那个人。
  他看见我的脸也愣了一下,然后说:“小兄弟,你看我该赔你多少钱?”
  钱虽然是我的最爱,但目前我更想要那车,所以我摇摇头,“我不要钱,你把车赔给我就行。”
  旁边的车夫气得大叫:“你要不要脸?你那破车能跟我们的比吗????”
  “阿贵,不要乱说话!”他制止住车夫,转过头来和颜悦色的对我说:“小兄弟,实在抱歉,我有急事要去处理,不能把车给你。不然我带你到前面的集市再给你买一辆。”
  “好啊!那就这样。”我拍拍屁股上的土,就往车上爬。车夫恶狠狠的瞪着我,我做个鬼脸还回去。
  车夫阿贵把我的车卸掉,马拴在他们的车后面,驾车前进。
  到了车上,果然很舒服。我问那人:“这位大哥,你们要去哪啊?”
  他说:“去北平。”
  北平?和我的方向一致。我在心里算计一下,我要弄一辆车还得自己驾,不如就缠上他,跟他一路走得了。
  我装出一付可怜样,“我也要去北平,去投靠我舅舅,我后妈虐待我,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这位大哥,我车也不要你赔了,你就把我捎到北平,还有管吃管住就行。”
  他看了我一会儿,很奇怪的笑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吧,我叫程昱之,你可以叫我程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郑和。”
  (当当当!答案揭晓,本文恶搞对象是郑和,至于他为什么会当太监,请慢慢看下文。
  因为同时要更新《夕阳红》,所以本文会少一点。)
  
第五章 不会生气的人

  我和程昱之就像黑与白一样截然不同。
  如果我是乌鸦,他就是天鹅;如果我是烂泥,他就是白雪;如果我是夜叉,他就是菩萨;如果我是世上最讨厌的人,他就是世上最讨喜的人。
  一路上,我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他扶危救困非善不为;我时常趁火打劫,他忙着雪中送炭;我习惯恩将仇报,他总是以德报怨??????
  而且他的脾气好得要命,不管我提出多么无礼的要求,他都满足我,一点不生气。
  每次吃饭,我都不客气的点最贵的菜,他什么也不说,付钱时脸色都不变。倒是那个阿贵看不下去,气哼哼的在一边嘀咕:“这也要吃那也要吃,这世上还有你不吃的吗?”
  我做个鬼脸,“有啊,我不吃亏,不吃苦。”
  程昱之就对阿贵说:“他正在长身体,让他多吃点。”
  我对他露齿一笑,前两天刚掉了最后一颗|乳牙,新牙还没长好,黑洞洞的豁口正对着他。他也笑了。
  我第一次对钱以外的东西产生了兴趣,在他之前我还没见过不被我气着的人。怎样才能让程昱之生气?我快好奇死了,一路上除了微笑、淡笑、浅笑、似笑非笑,我就没看见过他别的表情。
  我作出种种恶劣的事情来试探他。我浑身泥巴往他身上蹭,往他的茶里投巴豆,趁他睡着了在他额头上画乌龟?????
  他衣服脏了换掉,茶里有巴豆倒掉(他是大夫,一闻就知道),画了乌龟洗掉??????总之是不生气。我没辙,用俩手揪起他的眉角给他摆出生气的样子,可看着还是象在笑。
  后来有一天在客栈,我上完茅房回来,无意中听到了他和阿贵的一段对话。
  先说明一点,大家知道,我的情况特殊,上茅房的问题很关键,我家长辈也早就准备了应对之策,我奶奶从小就从思想上熏陶我,告诉我说:“人生三大快事就是放响屁、拉快屎、穿大鞋。”
  在这个思想的指引下,我娘很顺利的训练出我闪电般的如厕速度。
  所以在他们以为我还在远处方便的时候,我已经站在门外偷听了。
  我听见阿贵问:“公子,您为什么那么忍让那个小无赖?”
  程昱之带着笑意说:“你不觉得他无赖得很有意思?我就想看看一个人能无赖到什么地步。”
  原来好奇心人皆有之,不止我一个。
  
  我跟着程昱之一路混吃混喝,那个阿贵一直没给过我好脸色,趁程昱之不注意还想打我,不过他也没得到好果子就是了。
  他的拳头还没碰到我,我就大喊大叫,同时偷偷点住他的|穴道,让他保持出拳的姿势,待程昱之的视线一转过来,我立刻解开他的|穴道,做一个被打飞出去的动作。于是程昱之好好的说了他一顿,又好酒好菜的请我吃了一顿补偿我。而阿贵在门外干啃着馒头百思不得其解,连连叫:“邪门!真是邪门!”
  我还特别喜欢程昱之身上的味道,淡淡暖暖的香气中带点药味。
  我坐车累了就喜欢枕在他腿上,闻着那种味道睡觉。他也从不说什么。
  我们走了十几天,来到一个山坳,遇到了一群劫匪。同时遇劫的还有一堆人。
  领头的劫匪大刀一挥:“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人们吓得飕飕发抖,除了程昱之,他好像无动于衷。
  我可有动于衷。嘿,发财的机会来了!我窜到车外,“嗖”一下弹出一片树叶,嵌进匪首的大刀里,一下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然后我开始谈条件,要求他们每人交三十两雇我打退劫匪。
  他们嫌贵,交易不成情意不在。我挥挥手对劫匪说:“你们抢吧,动作快点,记得不要杀人,老子晕血。”
  劫匪倒狐疑了,不敢轻举妄动。我催促他们:“快点动手啊,你们不抢他们,待会老子怎么抢你们啊。”
  匪首小心翼翼的问:“那您直接抢他们不就行了吗?”
  我不屑的翻他一眼,“你懂什么?老子直接抢老子不就变劫匪了吗?老子怎么能干那种低贱的事呢?而且还要被官府追缉,多麻烦!老子抢你们就不同了,是为民除害,没准还有赏钱。所以别废话,快抢!”说完我朝旁边的大石头凌空拍了一掌,石头化为粉齑。
  匪徒们吓得飕飕发抖,有人想跑,我“嗖嗖嗖”飞出几颗石子把他们定住了,训斥道:“说抢又不抢,耍老子好玩是不是?象你们这样半途而废怎么能干成大事?”
  
  那些被抢的人这时明白过来了,派了个代表过来说:“这位少侠,我们决定雇你了。”
  我赞赏的拍拍他:“这才对嘛,您这么玉树临风的一个人,才收您三十两,多便宜啊。快去准备好银票,我马上完活。”
  我撒出一把石子,将匪徒们都击倒了。我看看匪首的样貌又问问他的名字,真是好运,居然是官府悬赏五百两捉拿的要犯。
  我回头接过人们递来的银票,清点了一下,没错。挥挥手,“你们可以走了。”
  那些人慌慌张张的赶紧离开了。
  我将银票掖进腰带里,掏出一瓶药,捏开那些匪徒的下巴颏,给他们一人喂了一颗,又解下他们的裤腰带,然后解了他们的|穴道。这中间我趁机搜了搜,从那些匪徒身上又搜出几十两银子。
  匪徒们提溜着裤子胆战心惊的看着我,不敢妄动。
  我宣布:“刚刚给你们吃的是毒药,现在,你们乖乖跟着我们的马车走,等老子把你们卖给官府了,老子就会给你们解药。”
  我回到车上,程昱之波澜不惊,吩咐阿贵出发。阿贵嘴里念叨着“妖孽啊妖孽”,挥鞭驱动了马车,后面跟着一群提着裤子小跑的人。
  程昱之问我:“你哪来的毒药?”
  我说:“从你药箱里拿的,叫什么天宝丸。”
  他又笑,“那是女人家保胎用的药。”
  我耸耸肩,“管它呢,反正吃不死人。”我把头往程昱之腿上一枕,伸出手说:“程大哥,亲兄弟明算帐,你和阿贵欠我六十两。”
  程昱之笑笑,掏出一张银票拍到我手上,手指拂过我手腕时顿了一下,随即一把扣住了。我任他扣着,痞痞的说:“你要是想找我的脉门就不要费力了,已经被我练没了。”
  他颇有深意的看看我,松开了手。我没多想他那眼神的意思,因为我的注意力被银票吸引了,三千两。
  我翻翻衣兜,原来的加上刚才赚的,只凑出五百两。我找给他,“不是我要多收你钱,实在就只有这么多。”
  他好笑的看着我:“算了,就算我雇你当保镖了。”
  我赶紧把银票掖回去,声明说:“说好了,我很贵的,这些钱只够你雇我到北平,到时咱们一拍两散。”
  他微笑点头:“就依你。”
  
第六章 有了个师傅

  到了衙门,那个官老爷欺负我是小孩,想赖帐。他也不想想,那么一群匪徒都被我抓住,我能简单了吗?我撸起袖子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程昱之抢先一步,掏出一封信晃了晃,那个官老爷立刻变得恭敬异常,乖乖的把银子交了出来,我又强迫他把那几个喽罗买下,他也一一照办了。
  我把七百两银票收好了,官老爷点头哈腰送我们走,捆在一边的几个匪徒急了,叫道:“小爷,您还没给我们解药呢!”
  我挥挥手正要说话,程昱之又抢先一步,微笑着说:“不用慌,你们吃的那是保胎药。”
  几个匪徒的脸立刻变成抹布色,头顶有青烟袅袅升起,却知道惹不起我,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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