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门被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阎雅文马上甩开门把,“!”的一声门被大力地撞到墙上。
一阵莫名的气味直冲如两人的鼻腔中,完全不能用臭来形容这种气味,因为,他们问到想吐的时候大脑还没能反应出一个臭字出来。
“恶,这里究竟有什麽呀!”阎仲儒捂住鼻子厌恶地用手电筒照了照,随即,喊道:“哥!把灯打开!”既然门口得等还能著,那麽这里的应该没问题才是。
这灯是能著的,两兄弟终於看清楚这是一个怎麽样的房间。
这是一间秘密的手术室。
☆、第五十五章 好头不好尾
“潘多拉的盒子”这个名词虽然已经很泛滥了,但是此刻却是来形容这间秘密手术室的最佳代名词。
令人窒息的空气,混合著无法形容的气味,在犹如冰窖般的密室中蔓延。
密室规模不小,中央有一手术台,手术设备齐全,高耸的铁架子沿著墙壁绕了一圈,上面摆满各种发霉的瓶子,林林种种,有的应该是药品,有的应该是标本,而且,是大脑的标本。
阎家兄弟走进手术室,细看著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房间都铺上了瓷砖,可是由於房间多年没被使用,白色的瓷砖上尽是脏污,间隙也积满青苔和垢渍,暗黄的灯光下他们还发现架子上许多的标本倒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全都流了出来,由於潮湿的缘故而化成一摊臭水。
恐怕那无法形容的气味就是因为这些标本变质而发出的吧?
失去效力的福尔马林,和本应该随同死者腐烂的大脑。
看著房间中央锈迹斑斑的手术台,两人不约而同地把那些标本和它联系起来,加上之前两人在病房捡到的一些文件,不得不让他们信服,这家疗养院在这里做了一些不见得光的脑部手术,而且手术失败後,病人的下场就是变成玻璃架上一瓶又一瓶的标本。
很多病人都是无亲无故的流浪者,又或者是被家人扔在这里的可怜人,他们对於这帮丧心病狂的医生来说还不是一堆唾手可得的活体材料麽?
反正死了也不会有人替他们收拾尸体,不会有人理会,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麽?
这十几年来,关於精神病的治疗手段的进步该不会建筑於这些毫无人道的实验中吧?
“哥,这边有个档案柜!”阎仲儒把放在角落里的柜子的每一个抽屉都翻了翻。
阎雅文也过去帮忙,确实得揭露这个疗养院的黑幕,就算过了那麽多年,也得让世人看清楚这间“吃人”的公立医院!
也好让那个周医生一辈子都没有安乐茶饭吃。
可能当时医院急匆匆地就迁走了,很多文件还没来得及销毁,这里虽然是一个很秘密的地方,按理这里的文件应该最先销毁,而且得一干二净,但是很意外的,这里文件没有全部销毁,还残留了一部分著抽屉里,不过纸张都从文件夹里面散出,看来清理这些文件的人当时也没有多少时间来销毁文件。
翻开为数不多的文件,里面的字迹的确十分模糊,不过还是能看得到一些蛛丝马迹的,这些文件都是一些大脑解剖,手术过程的文字记载,关於病人的身份,情况却是甚少提及。
不过,拿到这些文件就不怕没有查到真相的一天,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个废墟经常招标不成功所以就摊在这里了,要证据这里可是铁证如山。
“哼!我看这些文件外放出去可是头条中的头条呀!”阎仲儒嗤笑,把文件整理好准备带走。
阎雅文道:“那周医生依我看和这里脱不了干系,云夜或许是为了这些才来这里的。”
“那我们也算还了人情给云家咯?”指著文件,阎仲儒笑道。
“不尽然”意味深长的一笑,嘴角微微翘起。
“你这个伪君子,又打别人什麽主意?走走走,这里哪里是人待的。我们快点找到他们,然後就溜之大吉吧!”横了大哥一眼,阎仲儒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阎雅文耸耸肩,心想,希望别遇到什麽山精鬼怪,相机都快没胶卷了,出去以後肯定要去云家走一趟。
“为什麽要走?陪陪我吧!”两人刚踏出门口,身後就想起一道声音。
那是小女孩的声音,不会是她吧?
两人是知道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竟然转过身去了!
☆、第五十六章 锁魂
小女孩穿著全身血污的病员服,赤裸的双脚踩在肮脏的地板上,慢慢抬起头,狰狞的微笑伴随著刺耳的笑声挑战著两人耳膜的极限。
灯光忽明忽暗,明暗交错中,阎雅文似乎看见了地板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画面一闪而过,却又在下一秒出现。
那些尸体有的穿著白大褂,有的穿著护士服,莫非这里就是当年所说的凶杀案的真正案发现场?
而且曾在梦境中见过这家疗养院的阎雅文一眼就看出,这个小女孩就是当年的云夜。
可是这孩子是邪灵,那他们所认识的云夜又是谁?
“哥!是这小鬼!快走,她可厉害了。”阎仲儒现在真的是见识到何为真正的见鬼了。
小女孩停下狂笑,道:“谁都不会得救的!你们要在这里陪我,陪我!”阎仲儒好像把她惹毛了。
阎雅文没有听弟弟的话,凝视著眼神凶恶,浑身死气的小女孩,问道:“你,是不是云夜?”
对方沈默了一会儿,随即五官扭曲起来,倏地目眦尽裂向两人扑来。
“!”的一声,房间的门关起来了。
“笨蛋,搞什麽!不是叫你快走麽?你怎麽就惹恼她了?”阎仲儒立刻跑到一旁的档案柜旁。
阎雅文也跑开了,小女孩发现扑了个空,转头用狠毒的余光扫了他们一眼,然後就消失在门口前面。
“小心,她很喜欢在天花板上飞下来!”阎仲儒的警告还没到一秒锺,他身後的档案柜就伸出一双细小惨败的手抓住了他的双臂。
真的是神出鬼没了!那双手怎麽力气这麽大,快把他夹碎了!
“抓住你了”呆滞的语调,带著几分稚气,却又充满怨恨。
看著弟弟根本甩不开那双手阎雅文拿起相机,眼睛贴上取景器,瞄准那双手按下快门,那双小手立刻闪回柜子里了。
阎仲儒跑到哥哥身边,挽起衣袖,手肘处多了一圈淤黑。
怎麽会这样?是因为这里是这家夥的地盘麽?那条红绳竟然不能把她赶走?
幸好攻击及时,要不然这手臂以後就别指望能抬起枪了。
“留下来陪我吧!留在这件房间里”声音盘旋在屋顶出,阎雅文道:“别站在一起!难道你想她一箭双雕?!”
阎仲儒跑到房间的另外一角,道:“这麽想我陪你,那就来抓住我呀!”
可是鬼也曾经是人呀!小女孩没有理会阎仲儒的叫嚣,而是不断地盘旋在阎雅文身边。
速度太快了,镜头根本追不上,突然阎雅文听到阎仲儒大喊:“哥!头顶!她从後面来了!”
阎雅文立刻向前跑去,可惜空间有限,一张手术床挡去了他们不少空间。
小女孩准备要抓上去了,阎仲儒咬了咬牙扯下那条红绳,连著黄铜铃铛向小女孩扔了过去。
那红绳被抛掷空中竟然自动地缠上女孩的灵体,那黄铜铃铛就像秤砣一般掉在地上,红绳顺势把女孩扯落到地上。
这红绳不仅可以驱邪,还可以做捆仙索来用!
看著不断在地上翻滚的小女孩,阎雅文也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相机,走了过去。
“你是不是云夜?”
“你们怎麽可以这样!放开我放开我!滟滟!滟滟!救我!救我!”小女孩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还带著浓重的哭腔,完全没有了刚才阴狠的样
子。
她又有危险了,怎麽还不来救她?又要这样抛下她一个人麽?怎麽可以这样,快来救救我
不能在一起了,但是至少来救她,行麽?
☆、白色情人节贺文
清晨,范无救很早就起床了,随手拿过放在一旁已经叠好的衬衫穿在身上,慢慢地掀起被子的一角,以免惊扰熟睡中的谢必安。
转身看著在床上趴睡中的谢必安,范无救不自觉地停下扣纽扣的双手,轻柔地替对方拢好被子。
幸好这床大得很,要不然小安肯定早就醒了。
不过,谢必安好像感觉到身旁没有人了,不久就醒来了。
“上班?”睡得迷糊的谢必安努力地睁开双眼。
“嗓子不舒服麽?声音怎麽有点沙?”声音软软的,但是略带沙哑,范无救摸了摸谢必安的脸。
那醇厚的声音又哄著他入睡了,谢必安双眸氤氲,用脸颊懒懒地蹭蹭枕头,道:“喉咙干,上班了?”
范无救不禁莞尔,道:“嗯!小安,你今天不用上班麽?”继续有条不紊地穿著衣服。
谢必安从床上爬起,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今天,可以晚点回去。”
“哦?是麽?”原来今天小安不用上门办理业务。
谢必安,某财务公司“特派专员”,范无救,某大型企业财务总监。
等谢必安翻下床,范无救早就穿好衣服,洗梳整齐,精神抖擞地站在镜子前打领带。
松松垮垮的睡衣挂在身上,纽扣也没有扣好,裤子也没有穿更不要说内裤了,谢必安顶著鸡窝头裸著身子走到范无救身旁,一手拉著领带,把范无救扯了过来。
范无救比谢必安略高,不得不弯下腰来迁就对方的举动。
爱人美好的身躯映入眼中,精瘦的身躯,白嫩的皮肤,柔韧的腰肢,还有那微红的无一不让范无救血气上涌。
一心一意地为对方打好领带,哪留意到对方火热的眼神,谢必安把领带弄好还顺了顺上面细小的褶皱才收回双手。
突然谢必安被范无救用力地搂住,只觉得耳边一热,那醇厚的声音又传来:“小安,我去上班了。”
谢必安理所当然地回抱著他,窝在他的肩膀上,点了点头。
放开爱人,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