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尉听到程闵竟敢侮辱知县大人,不由得大怒,走到他面前,恶狠狠的道:“我看你是活腻了。找死是不?”扬起手中的马鞭向程闵打下去。
程闵笑而不怒,见马鞭快要打到,忽然跨步上前左手绕缠,顺势一滑,扣住那校尉的命脉。那校尉顿觉全身麻软,连拔刀的力气也没了。
其余的兵士见校尉被人制服,便纷纷抽刀,冲过来欲相救。
程闵仍扣住那校尉的命脉不放,见到一名兵士举刀劈下,便将那校尉往前一拉,挡在刀口之下。如此一来,吓得那个兵士连忙撤手收刀。而接着冲至举刀砍下的另一名兵士却撤刀不及,砍伤了校尉的肩膀。
那校尉疼到大叫一声,骂道:“他奶奶的,你这臭孙子眼睛帐屁股上的么!老子待会要拔了你的皮。”
斥责声让其余的兵士们再也不敢上前,惟有装腔作势,拿刀团团围住。
那校尉见状,又斥道:“你们这帮废物,还不派个人去向知县大人禀报此事,叫大人派援兵过来。”
程闵一听,大乐,道:“去,快点去。我还正想会会那狗官呢。”
那些兵士你看我,我看你的。心想:这个人脑袋是不是有病呀?不但不阻止,还催促对方叫救兵的。于是有一名兵士跑过去,解开缰绳,上马,策马而去。
此时,一些村民透过门缝,见到程闵极其容易地将恶军官制服,齐声喝彩起来。
那校尉恶狠狠道:“你们这些刁民别得意。等县老爷带兵而至,一个不留!”
程闵见到校尉嘴皮子竟还如此硬,便将那校尉的手往后一拗。
“哎哟,疼呀!别......别用力,我的手要断了。”
程闵道:“此刻便先饶了你,要是你继续乱嚷,定取你狗命。”说完便点了那校尉的穴道,令其动弹不得。接着便欲走到寺门前。
剩下的十几个兵士慌忙执刀跑前,拦住程闵的去路。
程闵微微一笑,随即以讯雷般的身法,在十几个兵士之间穿梭而过,分别在他们身上拍了一下。而那些兵士便像定了型一般,保持着各种姿势,动弹不得。
程闵从一兵士手中拿过一把刀,运力将铜锁砍断。那些村民蜂涌而出,争先恐后地奔到饭锅前,也不顾那米饭有多烫,用手瓢起便吃。而一些年老体弱的根本没法挤进去,站在人堆外直着急。有好几个小孩子更是放声大哭。
陈情在一旁着急地喊着:“你们不要急嘛,排好队。那样人人才能吃得到的呀。”
上官飞云则摇着头,道:“陈姑娘,没有用的。他们都饿得慌了,哪里还管别人的死活呢?这便是人性矣。”
陈情见到那些抢不到饭吃的老人与小孩如此可怜,便拿起包袱,走过去,将程闵早上做的包子分给他们。
第一百四十一回:言退
突然,一大汉跑过去,一手夺过包袱,再一把将陈情推倒在地。
程闵一见,急忙走过去将陈情扶起,问道:“你有事么?”
陈情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程闵转头,对那汉子大声斥道:“我们来此地是为了救你们的。你居然如此恩将仇报?愧你还是个男人呢,竟与老人小孩抢食物!”
那汉子顿时觉得一阵羞愧,低下头默默不语。而其他力壮的人听到程闵如此训斥,也觉得羞愧难当。于是乎纷纷退后,让出那锅饭,给年老幼小的人先吃。那抢包袱的汉子见状,便走过来道歉并将包袱还给陈情。
陈情笑了笑,道:“没关系,你将里面的包子分给大伙吃吧。”
此时,上官飞云已走到一小孩面前,替他把脉,再仔细察看之后,便面露喜色。
程闵不解,问道:“上官兄,你因何而笑呢?”
上官飞云道:“根据我初步诊断,他们不是染了传染之病。而是中了河豚之毒,幸运的是所中的毒不深,只是起红疹而已。”
“河豚是何物?”程闵问道。
上官飞云道:“河豚乃是一种鱼,味道极为鲜美。只是体内藏毒,不谨慎煮吃是很容易中毒的。”
一位老伯上前,道:“大夫,你说得及是。上次我们村里人打渔回来,见到有七八条带刺且未曾见过的鱼。于是煮熟,每家每户都分一点,那滋味可是任何鱼都比不上呀。但当天夜里,所有村民觉得恶心,且呕吐,全身起红疹。官府以为我们是得了瘟疫,将全村的人赶来于此,任由我们自生自灭的。求你救救我们吧。”说完便双膝跪下。其他村民见状也一并跪下。
上官飞云见状,顿时乱了手脚,急忙道:“你们都起来呀,我......我可受不起如此大礼。我答应替你们解毒便是。”
那些村民见到上官飞云答应了,再三多谢后才站起来。
于是乎,上官飞云便用甘草、牡丹皮、金银花、夏枯草等熬成汤,最后再加泻药进去,给村民喝下去。
那些村民在服了药后,将累积在体内的毒素都给排了出来。一个时辰后,身上的红斑也开始慢慢消失。
程闵对上官飞云道:“上官兄的医术可谓一流呀。可与我认识的一位女神医相媲美了。”
“程兄过奖了。将来要有机会,你帮我引见一下那位女神医吧。”上官飞云回道。
程闵道:“一定,一定。”
话音刚落,众人便听到山道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便见两队手执长矛的兵士冲了上来。走近后,两队兵士左右而分,挺起长矛,将程闵等一众人通通给包围住。
接着一顶轿子缓缓而至。停轿后,一身穿七品官服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那人长得尖嘴猴腮,八字胡,样貌甚为难看,正是知县马运。他用眼横扫一遍,最后停在程闵身上,用尖锐的嗓门道:“你这刁民,叫什么?竟然敢将那些染病的人放出来?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头。哼。”
程闵回道:“我姓程名闵。想必你便是姓马的狗官吧。”
马知县顿时被气到头顶冒烟,指着程闵,骂道:“你......好你个刁民。你私自放出朝廷关押的人,便与劫狱同罪。本官此时便能将你们一干人等就地正法。”
第一百四十一回:言退2
程闵听完,不禁想:眼下的官兵少说也有五十多人。自己倒是不怕。但陈姑娘及村民们都不会武功。要是他们一涌而上,自己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保不住他们呀。眼下千万不能再激怒姓马的。还是见机行事为妙。于是道:“敢问知府大人,这些村民犯了何罪?你要将他们关于此处?”
马运听到程闵的态度不再是嚣张,心里甚是得意,道:“本官将他们关于此处乃是为了其他百姓着想。因为他们都染了病。”
上官飞云上前道:“大人,我乃是一名郎中,经诊断,他们所染之病并不会传染的。而且我也已治好他们的病了。”
马运一听,不由得想:那村民所染的病并不会传染?要是传出去,我的仕途岂不是受阻。不行,绝不能在如此关键的时期,破坏自己名声的。于是道:“你这刁民信口开河,便想妖言惑众。来人呀,先将他绑起来。”
旁边的师爷立即插话,道:“大人,万万不可绑他呀。”
“为何?”
“大人,他可是礼部尚书上官大人的公子上官飞云。不能绑呀。”
马运立即惊出一身冷汗,小声斥责道:“孙师爷,你怎么不早说呀?此刻该怎么办?”
孙师爷一脸委屈,道:“大人你刚刚没问嘛。眼下惟有认栽了,上官正大人可惹不起呀。”
马运无奈,惟有装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道:“原来是上官公子。怎么来到本县都不知会本官一声呢?好让本官替你洗尘呀。”
上官飞云回道:“我只是碰巧路过而已,不敢劳烦县老爷你。”
“怎能说是劳烦呢?应该是本官的荣幸才对。”马运见到上官飞云竟无架子与责备之意,心里直偷乐,庆幸避过一关。
而陈情见到上官飞云竟不趁势将被动的局面化为主动,略微一急,忍不住道:“马大人,我家公子前来蔽县既可以说是你的荣幸,但也可以说是你的不幸。”
马运与孙师爷对望一下,又是惊出一身冷汗,忐忑不安的问道:“姑娘,此话怎讲?”
陈情上前一步,道:“马大人,我家老爷的为人如何,你不会不知道吧?”
马运急忙点头,道:“上官大人,刚正不阿,公正严明,乃是全国官员的表率。下官对上官大人可是敬佩得很呀。”
陈情点头道:“嗯,既然你如此清楚,很好。马大人,你想想,要是我家公子回到京城,将今日之事向我家老爷一讲。马大人,你头上的那顶乌纱被摘那是肯定的了,没准还要被发配到边疆做苦力呢。如此便是不幸了呀。”
马运深知陈情并不是危言耸听,慌到双腿发抖,颤声道:“姑娘,上官公子,那.......,这......这事与本官可是无关的呀。都是那些庸医,胡乱诊断。本官完全是替全县百姓着想,顾全大局,迫不得已才下此下策的。你们可千万要体谅本官的苦心呀。”
程闵与上官飞云相对而笑,都想不到陈情几句话便将马运收得服服贴贴的,心里尽是佩服之意。
第一百四十二回:两情相悦
陈情见时机已到,道:“我家公子就是明白马大人苦心,因此才于此地等大人前来的。”
马运听完,心才不那么慌张,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道:“多谢上官公子,多谢姑娘了。”
陈情道:“既然如此,那这些村民......?”
“放了,都放了。”马运急忙道。
“好,既然马大人都如此做了,那我家公子便会在老爷面前,替大人你美言几句的。希望马大人以后要真的以我家老爷为榜样,清廉为民,做一好的父母官。”
“多谢姑娘,多谢上官公子。本官定会做一名好官的。”马运说完便吩咐众兵士撤退,更让兵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