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慌乱中,只见一匹马血红了眼般直冲向另一辆安好的马车,又是一剑出,这辆马车上的箱子全落在地。看守马车的四十几人,至此已经只剩下三十不到,能够操纵自己座下马匹的已经没有一人,在那些疯了一样的马匹带动下,本来温驯的马儿也暴动起来。见场中人马翻扬,更有一个神鬼莫测的敌人,领头的人大声吼道:“杀马,下马找这贼子!”
这人倒是蛮有心机,王重阳借助的就是不停的换马,潜身在不同的马腹下,若是所有的马都被杀了,王重阳自然避无可避。这令一下,只见场中鲜血喷飞,马匹先后倒下,哀鸣声震天,撕心裂肺,更有滚滚的马泪从马匹的大眼里滚出来,被黯淡的月光一衬,凄楚无比,连场外的曲名江见了也不忍的皱起眉头,更不用说林朝英。
王重阳避无可避,提剑跃出,转眼间就杀了六人,看王重阳厉害,立马有四人分奔向另外的方向。王重阳眼见这几人走,也折身就走,七人分批跟上,王重阳也不管他们,只是往前疾走,直到了栓马附近的地方,才将这几人一一击杀。
林朝英功夫比曲名江好,因此让曲名江留在此地观察,她自己跟上王重阳。见王重阳手段毒辣,林朝英心头一颤,只觉得眼前这人如同杀魔一般。王重阳到了栓马之处,拉过马匹,疾驰着赶回去。到了离那里半里处,又将马放在路旁,复折到马车旁。此时箱子已经被人重新捆好,只是当初看护马车的人已经只剩下十余个,旁边更是满地马尸,如同战场一般,惨不忍睹至甚。
看见王重阳光明正大折返回来,那些人如惊弓之鸟般围成一个大圈,又分出几人匆忙从来路回去报信催促,如此一来,剩下的人已经不到十人。看着王重阳杀神般执剑冲来,那些人心头颤动,知道此次已经是凶多吉少。王重阳冲到这些人身边,忽的顿下身形,打怀中取出一个玉瓶,放在鼻下一嗅,那边已经有人怒道:“不好,这厮要放毒。”这话刚出口,自己的身形已经软软倒下去。
王重阳压低嗓音,怪声怪气笑道:“承蒙各位送金子给小弟,看在金子的份上,小弟不再徒增杀孽。”说完打个呼哨,远远几匹马奔过来。王重阳将马车套好,赶着车子迅速去了。只留下一地瘫软的身影。
看着王重阳赶着车去了,林朝英只觉得像是见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这车子车辙十分深刻,循着车辙就能找到车子,他能把车子拉到哪里去?
王重阳赶着马车,穿林越草,到了一条小溪旁,这溪水中多有石子,王重阳赶着马车在浅水中行走,一路走过,来时的痕迹不见踪影,倒像是车子进了水里就不见了。林曲两人继续跟踪,行至一片芦苇从中,忽听得王重阳朗声道:“后面跟着的朋友,请现身吧,你们跟了我几天,不知是何目的。”
听见王重阳如此说,两人面面相觑,只好现出身来。王重阳记得曲名江面容,又瞧见其中居然有个女子,心头惊讶,但面上仍笑道:“两位跟了我几天,不是有恶意的人。我请两位帮个忙,如何?”
“什么忙?”林朝英看向王重阳的目光已经多了很多不同。这人的计策谋略如鬼神般。昨天他在这里看似闲逛,也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吧,如今回想他刚才所做的一切,每一步都为下面做好铺垫,心机之深,令人胆寒。她居然隐隐有些惧意,怕自己也成了王重阳手中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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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新功
第三十六章新功
“姑娘可否帮我搬运些东西。”王重阳笑着吹个口哨,远处的芦苇丛荡开来,一只竹排晃悠悠飘出来。竹排上摆着一排大箱子,撑竹排的人看见林朝英和曲名江,脸上露出纳闷戒备的神色。
“诸位,帮我将这些箱子搬过来,将里面的东西换一换吧。”王重阳跳上竹排,笑嘻嘻抱起一只箱子,放到岸上。
李莫愁正听得入迷,林朝英忽然警觉道:“天都快亮了,哎,居然忘了时间。”李莫愁回过神来,才发觉外面隐隐约约传来鸡叫声。林朝英打个哈欠,摸摸李莫愁的脸蛋,笑着:“趁着天没亮,睡会儿吧。”
李莫愁早已经猜到她讲的那故事中都是真事,如今听了一半,心中就像猫抓一样,想要知道结局,急忙问向林朝英:“师父,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了。这些金子怎么样了。”林朝英微微一笑:“金子的事儿啊,明天再讲给你。”
听了一夜,不觉间倦意涌上心头,李莫愁打个哈欠,没多大会儿功夫就睡着了。等她再醒来,已经日到中天。
林朝英看李莫愁醒来,让婢子阿玉领她洗漱一番,这才领她到了一间大石屋里。这石屋中摆着一张香案,一个蒲团,香案上悬着一副画像,画着一个宽衣大袖的道士,这道士临月而立,手中一柄拂尘,倒是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莫愁,你过来,这就是你师祖铁丹真人,你拜过他,就算是入门了,咱们这派,没那么多规矩。”李莫愁听见这话,悄悄松口气,她本以为林朝英会说那条著名的“古墓派女子一生不得出古墓”的规矩,虽然她早就打算好以后从这里偷偷溜掉,但是昨夜林朝英陪她这一夜,让她对林朝英生了许多好感,已经有些不忍拂逆她。
李莫愁心头的担忧尽去,觉得轻松不少,咕咚一声跪在蒲团上,一递儿的磕起头来,磕的石板地面咚咚有声。林朝英瞧着她磕头的样子颇虔诚,心中高兴,又有些心疼这个孩子太实诚,'奇+书+网'这么用力的磕头,只怕头皮都要发青。。李莫愁也不数自己磕了多少个,只觉得头疼无比,咬着牙一个个磕下去,直到被林朝英拉起来。看着林朝英心疼的目光,李莫愁知道自己的印象分得了个甲,心头高兴,对着林朝英咧嘴一笑。
林朝英抽出袖里手绢,心疼的摸拭掉李莫愁头上的血丝,半是责怪半是爱恋的说:“莫愁,你磕这么多头,师祖自然高兴,只是你也要学着爱惜自己身子。还是你不识得数?”
李莫愁听见这质疑,忙将头摇的像拨浪鼓:“师父,我识得数,还学过《周易》,教我《周易》的师父夸我聪明呢。”林朝英听到此处,眉头微颦,忽有展开,似是想到什么极好的事情,嘴角噙上一抹笑容:“这正好呢,我和你玉姨正好在钻研一门功法,抽不出太多时间教你。既然你会《周易》,那我教你三无三不手,这门功夫与易理大有相通,你先自己琢磨着,算是你的入门功夫好了。”
李莫愁听见三无三不手,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讶异,难道历史的车轮还是要转到以前的方向?她记得上辈子在书中看到的李莫愁,成名绝技之一就有三无三不手,而那书里对三无三不手的介绍,是这功夫狠辣无比,专攻人的眼睛下阴等处,毒辣非常,林朝英为何说它和易理相通。
阿玉听了,也点头道:“不错,这三无三不手,当初小姐教了我十年,我才初窥门径,就是吃亏在不懂易理上。如今难得你年纪幼小,居然也懂得易理,将来在这门功夫上的造诣一定非凡。”
李莫愁听得似懂非懂,难道说这三无三不手居然不像原书中写的那样是毒辣无比的下三路功夫?见李莫愁懵懵懂懂,林朝英笑着说:“你尽管学就是,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我这个做师父的还能害你不成。”
李莫愁点点头,倒地就拜:“谢师父!”林朝英一把将她拉起来,眉梢眼角全是笑意:“谢什么,以后我要教你的功夫多了去,你认认真真的练好功夫才是真的谢我。”
“徒儿定不让师父失望,将来一定名扬江湖,让师父大大的有面子。”李莫愁学着人家豪气冲天样子,看起来分外可爱。阿玉见了,掩嘴一笑:“小姐,你这个徒儿倒是有心,不如你把内功心法也教给她如何。”
林朝英听了,摇头道:“不行,这心法太过凶险,咱们两人摸索到此地步,其中的艰难你自然知道。况且这心法只研究到第四层,再往上也知道我一点思路,要是到时候咱们两人也摸索不出,岂不是害了这孩子。”
阿玉听得林朝英如此说,颔首道:“是我想的不周,还是暂且不教她内功心法。反正依照小姐的聪慧,多则一两年,这门心法就能有个完整的出来,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听见主仆两人对话,李莫愁心惊肉跳,难道这两人说的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玉女心经》不成,要知道林朝英有名的自创功夫就是《玉女心经》啊。
李莫愁正在那里猜测,林朝英牵起她小手,柔声说道:“莫愁,师父今天就把三无三不手的总纲教给你,这是师祖从易理里衍化出的功夫,十分厉害,不同的人使出来招式不尽相同,你有不懂的地方实在想不通再问我。”
听闻此言,李莫愁心中奇怪,师者,传到授业解惑也,怎么师父叮嘱自己实在不懂再问她。林朝英拉了李莫愁,找了一间阳光能透进来的屋子,两人坐好,林朝英细细道来:“无生一,一生三,三生万物,是故万物复归三中,三复归一中,若无三无一,则天下无敌矣。昔有怀谷涨,日月生,为有,怀谷落,日月熄,背之,非无也……”
李莫愁听得迷迷糊糊,前面还知道什么意思,到了后面根本不知其意。林朝英也不多解释,只是口耳相授,让她记下。李莫愁虽然记性甚佳,但是遇上这等不知其意的文章也无可奈何,亏得里头有许多学《周易》时听熟悉的名词,这才在林朝英重复了七八遍时一字不拉记下。林朝英看她记下了,略微的说了点这三无三不手的意思,李莫愁这才知道,前面那段自己能懂的,是总纲,但是没什么大用,后面听不同的,才是精髓。这些精髓果真是跟易理大有牵涉,经林朝英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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