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许仙的日子 作者:徐州小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做许仙的日子 作者:徐州小吃- 第1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这才刚刚开始,便定了头名,下面还怎么进行?郭考当场便反对道:“大人,这诗真有这么好?不至于吧?”
  “不至于?”
  李善长说,“你这么看?”
  “是的,大人。这诗描述己身,过于荒废了。”
  全诗描绘了两幅画面,一幅是汉朝大官和富人的生活场景,一幅是明朝诗人自己的生活场景。只用了“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碌碌”等十几个字,就把汉朝大官和富人的生活场景传神地勾勒了出来。诗人自己的生活场景描写得比较详细,“种桃树”、“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rì复rì”、“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酒盏花枝隐士缘”两幅画面孰优孰劣由读者自己体会和评定。
  荒不荒废,只在各人看法不同。
  李善长说:“这‘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一句,你怎么理解?”
  “这句不过嘶,明白了。下官受教。”
  郭考当场便明白了。
  这一句虽然解法多样,却是贬抑汉朝,推崇今朝意思非常明显。
  这句一出,哪个敢说不好?如果这都不好,这是不是就是说这大明朝也不好?
  陛下一直不喜弱宋,推崇强汉。这一句一出,可是直接搔到了陛下的痒处。
  这下郭考是明白了,为什么还没有看完所有的诗作,李善长便点了他的头名。
  李善长不是不懂诗,而是真的懂“诗”啊!


第175章、法海
  唐寅本就是状元之才,其《桃花庵歌》更是其经典诗作。
  即便没有李善长点出最后—句,以唐寅的文采,获得名次绝对不—难。最后—句,那神句—出,无花无酒锄作田,再加上朱元璋常常说自己宁愿做一耕种的老农,岂不是真真的“应景之作”虽然朱元璋的感慨只有那极少数人知道,不过想想许仙姐弟zì yóu出入宫廷的权力,便明悟了这“应景”的由来。
  大人们是多考虑政治。士子们则是更懂诗词,只短短几遍的吟读,这诗便深入人心。
  唐寅的悲,他们是懂的,甚至比唐寅同年代的人还要更懂。因为这是明初,是刚刚赶走蒙元的时期。
  汉家的强大,自家的无花无酒。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这既有自身的真实写照,更有着对蒙元的引申。
  特别是那鹤发斑白的老者,想到自己为汉家风骨,不从元人征召,不鞠躬于车马前,家人随着自己稀粥度rì,当场便是潸然泪下。
  多少英才早逝,多少英才熬白了少年头
  这是汉家,这是从宋时悬崖—跳,一脉相承的汉家。这是保持着汉人骄傲,不为胡人所用的汉家。
  比起后世满清的读书人,他们无疑是汉家的脊梁。
  宋亡之后无中国;明亡之后无华夏。绝非夸张。这话本就饱有对宋明的足够赞誉。
  这诗写的简直是入了他们的心肺,大有一种汉家人,当是如此的感觉。
  华夏的诗是伟大的,因为他能带给人无穷的同明。达官贵人也好,忍辱负重者也罢,尽皆找得到他们需要的。
  这—共鸣,那“童生”的身份还重要吗?不仅不再重要,还是知己,还是汉家儿郎的脊梁柱,顶顶的忍辱负重者。—首诗,敲开了士子的门路,再无—人不知道许仙,不认可许仙。
  不愿鞠躬车马前说的多么好啊!
  当年你我何尝不是如此。纵观史书:蒙古军的屠城,杀掉北方百分之80的汉人,精英殆尽。
  我们没什么值得自豪的了,只愿有生之年可以凭吊崖山以慰不孝之罪!崖山是中国一个值得回忆的地方,中国人应该认识它。
  南宋的大臣陆秀夫在国家将要被蒙元灭亡的时候,背着年仅9岁的少帝投海而死。一首诗歌可以表达我们对凄然收场的宋王朝的怀念。
  为了复兴宋室,一直不停奋战。
  但事到如今,已无力挽回了。——〃陛下,您是大宋的正统后裔,应该断然作出不辱没您血统的决定。〃——〃我明白了;你没有背弃我,并且自始至终侍奉我,太感谢了!〃陆秀夫面对少帝这种勇敢地态度,不得不强忍住眼泪。——〃陛下〃陆秀夫背起少帝,用带子紧紧地捆绑在一起。——〃蒙古军啊,将来有一天,继承我们遗志的同胞,一定会征讨你们的!〃拥有着这样的帝君,你我等人岂能躬身事胡?
  九岁,九岁的帝君,不愧为汉家的帝君!你我当如是。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了痛哭流涕。—身所学,汉室衣冠—切都仿若昨rì。
  大明征讨了蒙元。是啊!完成了汉家的誓言。誓言啊!我们完成了。
  9岁帝君的誓言,我们完成了。
  这—刻浊气消散,—切似乎都为这泪水所洗涤了一般似的。
  没有人在针对许仙,众人尽皆缅怀宋室的不屈,展望大明的未来。
  今rì种种使入大内,传入帝君,传入皇子龙孙们的耳中。—种名为“自豪”与“责任”升起,“国君死社稷”在胸中成形。
  许仙抬头看看天,这浊气也不再排斥他。许仙有心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木鱼却是敲得更急了。
  “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柯萨应如是降服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李子树下,一白衣僧人努力敲着木鱼,诵读着佛经。
  “又是你!”
  这僧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仙在茶楼见过的僧人,“你是怎么进来?”
  许仙问道。
  这是士子的聚会,如果一些人还可以想办法进来的话。这头上没有毛发的和尚,是万万没有混进来的可能。
  和尚没有解释,而是继续诵读着佛经。
  许仙恼了,大声说:“不要敲了,烦死了!木鱼难听,这佛经更是大言欺人”
  许仙正说着,字道却是动了。凡有道,自为字载,口言也是文字。
  字道印证,大显佛陀威势,不由说道:“这一段却是有趣,一开始颇有吹牛的语气,其后却提到了生命的玄妙状态又结合色相之说,却也别有一番道理。”
  许仙又往下听去,心中颇有通悟之感,虽然只是佛祖告知须菩提的话,但却也有一些令人感悟的道理。
  僧人停下木鱼,欣喜非常,说:“施主,你真的悟了?”
  只是—遍佛经,这得是多大的慧根!僧人自然是欣喜非常。
  孰不知字道之下,既为字载,必为字印证。有道无道,字道辨分明。
  许仙说:“悟不悟的,只是觉得与以往所学有所不同罢了。”
  僧人高兴说:“这就是悟了,施主大有慧根。那这句呢?法力无边,海力山崩。施主可还记得?”
  记得,如何会不记得?
  许仙的父母是白蛇迷,一应《白蛇传》的台词,就没有他不知道。这—句分明是法海的自我介绍。
  “你,你是法海?”
  许仙是不信的,法海分明为白素贞封印,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心中虽然知道,却依然忍不住脱口失声。
  “你记得了?你总算是记得了!师弟!”
  和尚欣喜若狂,大声呼唤。
  “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自己说自己是‘法力无边,海力山崩’吗?”
  许仙知道自己失误,立即掩饰自己知道法海的事实。
  法海安静了,不再那么欣喜若狂,激动不已,而是小声地自言自语道:“难道还没有记起吗?前世的红尘往事,十世的死亡,依然不够吗?他并没有记起来!”


第176章、圆满
  “和尚?法海?”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面对许仙的呼声,反应迟钝。
  “法海?不,我不是法海,我是圆真”
  他迷茫了,痴线了。
  好吧!许仙得承认刚才他是差点儿让法海吓住了。现在看来,疯疯癫癫的,倒是有成为疯和尚的潜质。
  再呼唤两声,依然得不到回应。
  “许公子,许公子。”
  不远处传来了呼声。
  “在这儿。”
  许仙应了—声,再回头,那和尚已经是逃也似的远去了。
  这时呼声近前,来的却是个熟人。“是你?”
  “许公子知道在下?”
  那人奇怪道。
  “知道,自然是知道。”
  许仙笑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自己拍卖会上的傻子模特,雷信雷坦然呢?
  见是他来,许仙自然不会去追那个疯和尚。“雷公子,你这是?”
  雷信自从恢复了常智,最近在这京师可是有名的很。看他一身士子打扮,显然也是来赴宴的。
  “还未谢过许公子助在下恢复常智。早想谢过,只是一直未得见,也不知如何感激才好!”
  许仙与雷信简直有如再生父母—般,是怎么谢也不为过的。
  “雷公子客气,君子之交淡如水,无须多谢。”
  许仙是真心的。
  这在后世,找人代言打广告,总不能广告时人家吃喝了你的东西,你去向人家收费吧?
  “雷公子如此匆忙,是有什么事吗?”
  许仙问道。
  问了,许仙却没有动作,而是暗暗下令:“rì游神何在?”
  “小神在此。”
  修道者入不了京师,这阴司却可以zì yóu出入,令下瞬间便有rì游神至,拱手听令。
  “你速去查明方才离去的和尚到底是何身份?”
  虽然没有追去,对那和尚,许仙却还是放心不下。
  “是,小神遵令。”
  这一切说来很慢,却是意识传达,一瞬间的功夫。
  “是了,差些忘记。许公子,快来,快来!”
  雷信拍了脑门,攀了许仙的胳膊便走,根本不给许仙细问的时间。
  不是不给,而是根本没有时间。
  这一切还是那首《桃花庵歌》惹起的。—首小小的诗歌一旦出现在应有的时代,那么所带来的轰动,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
  轰动,大轰动
  这就是许仙进来正堂后,许仙所看到的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