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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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山我的妻-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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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謦翾浅笑着摇头,“许是在长璧宫里住惯了,如今回来倒不习惯了。”

“长璧宫有什么好的?如今夏天那里极热,倒不如这凤寰宫里冬暖夏凉。娘娘贵为皇后,本就该住在这里,若不是早前被奸人所害,又怎会搬到那个鬼地方去。”

月儿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们又搬回来,但是她知道以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感情,搬回来是迟早的事儿。

“遭奸人陷害,这话说得好。你又怎么知道这次不是在被人陷害了呢?”

她冷静的反问将月儿问傻了,“啊?”

“没事,你去忙吧!”

这后宫里面,福祸尤其是表面上看着的这么简单,就如当年夕妃得宠,人人都道是福,却不知是祸;而如今她再回这凤寰宫,道贺的人就快踏破了凤寰宫的门槛,又究竟真的是福吗?

“娘娘,内侍监新选了六名宫女四名太监送来伺候娘娘,娘娘可要过目?”

“喜桂你看着办吧,你知道我不喜欢太多人,就留一半吧!”

从来她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有他和秦越娘为她层层筛选的把关,她不必费心,这次也不例外。

“才留一半?这么大的凤寰宫,足够了?”

公仲孜墨抬腿从外头进来,正巧听到她和喜桂的对话,笑了,他的妻子一如往昔。

“小礼子越发的没了规矩,皇上来了也不知道通传。”

“是我不让他通传的,就怕扰了你的午歇。”

按着往日这时辰她的确在午歇了,今日她久久不愿睡去,一直等着他,等着他今日带来关于杨鱼礼的消息。

“子皙,和仲兄的事儿”

公仲孜墨愣了一下,“刑部查了很久,也未查出他与刺杀之事有直接关联,但玉佩之事他必得是要背上黑锅了,最后判了发配边疆。”

听完,她终是松了一口气,幸得保下了性命。可是为什么这次似乎宓功颐没有真心想要置杨鱼礼于死地,如若不然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她不会天真的以为那只老贼变善良了,她反倒担心背后有什么更深的阴谋。

他伸手将她圈入怀中,她回过神来,仰头看他。

“姐姐可还好?”

他摇摇头,无奈的轻叹一声,“每日照常到善舞司工作,未见有何异常,她这样我更是要担心了,你若看见她,多开解开解她,我真是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嗯。”其实从清溪城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没见过秦越娘,就是想开解却也是无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姐姐的苦在于她连爱都不曾说出口。”

她很能体会秦越娘的心情,也正正是看着秦越娘爱得这样苦,她突然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幸运,能与自己所爱之人相爱相守,哪怕担惊受怕的日子苦了点,也总是幸福的了。

“回禀夫人,奴婢不负夫人厚望,成功留在了凤寰宫。”

“很好,你是本夫人亲手调教的丫鬟,是宓府里最好的丫鬟,本夫人信任你才委以重任,你别让本夫人失望了。”

“夫人放心,奴婢时刻谨记夫人知遇之恩,奴婢为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作者有话要说:好戏在后头!

☆、人到情多情转薄

身穿黑色大斗篷的晔謦翾在宓夫晏的引领下,推开那道厚重的铁门;从门外灌进来的风吹得牢内烛火乱窜。“嘭”的一声铁门重重被关上;隔绝门外自由的空气,弥漫着发霉腐朽的臭味冲入鼻腔足以令人窒息;喜桂不免皱了皱眉,晔謦翾却是眉宇间未见半分异动。

天牢里的石板楼梯陡峭湿滑,走在前头的宓夫晏停下脚步;有些担心的举起手想要去扶身后的人。“娘娘当心。”

晔謦翾只是微笑,避过他的帮助;“再难的境况本宫都遇过;劳烦将军带路便是。”

宓夫晏点点头;收回自己的手,两人之间并未有丝毫的尴尬。

“杨大人就关在前头的牢房里,守卫的士兵已被调开,娘娘有话大可放心的说,末将在外头守着。这是钥匙。”

“有劳宓将军了。”

晔謦翾举步前行,越走灯光越暗,烛火的暖光渐渐消失,替而代之的是月白色的冷光。

在牢房顶上的那扇小小的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几只老鼠听闻人声,并未惊慌四处躲藏,仍攀附在墙角处叽叽的叫着。有抹孤独的身影盘腿坐在茅草铺满的地上,他虽然背对着牢门,看不见他的模样,但依旧气宇轩然的背影,不是杨鱼礼又是谁?

“和仲兄”

晔謦翾低唤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哽咽,听得牢中人背脊微微僵直,缓缓转过来,看见她,有些意外。

“怎么是您?娘娘如何能到这种地方来?”

“你明日就要启程去云阳,我如何能不来?”

杨鱼礼轻叹一声,“您不该来!我尚且不许他们来,您更是不该来。您可知这里有多少他们的眼线在盯着?”

她是最不该卷入这份纷乱里的人。

“我与他们不一样。若不是为了我,为了思成,和仲又何至于到了这步田地?”

杨鱼礼还想说些什么,被晔謦翾挡了下来。

“你不必说,我都知道,你不让他们来,是不愿让他们与你扯上关系,怕连累了他们。至于我?”晔謦翾冷笑一声,“和仲兄以为今时今日我还能独善其身吗?反正我与你旧识的关系已经被他们察觉,那我又何必再避讳?不过是随了他们的心。”

她从来在世人眼中看来只是名徒有绝色容貌的弱女子,殊不知她心中满是江湖儿女的义薄云天,但凡对她好的人,她总要十倍甚至更多的偿还。

“和仲这一走,远在千里之外不能再照拂娘娘,娘娘更是要小心他们的阴险狡诈。”

正是如此,杨鱼礼才不放心她,另外,更让他心心念念放不下心的还有她。

“娘娘近来可曾见过她?”

晔謦翾自然知道杨鱼礼口中的“她”是谁,但她只能摇摇头。

回宫这么久,晔謦翾真的再没见过秦越娘,就连步风眠和陆风也说没见过,只听闻她辞官不成索性告假在家足不出户,谁也不见。

“她也不曾来过这里探你?”

杨鱼礼苦笑着摇摇头,是他自己不准的,她不来也属正常。

如此,晔謦翾也很是诧异。从来遇上杨鱼礼的事儿,秦越娘都只是按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哪怕是他的话也是不能听的,这次真是反了常态。

难道真的是,人到情多情转薄?

从天牢里回来,晔謦翾彻夜难眠,想着他们在琅中山下茅草屋里的谈天论地,想着紫薇苑里的歌舞升平,想着她看着他背影时深情的目光,想着他对她不经意间的关怀,想着他们对自己千方百计的关心和帮助,想着往事太多太多。此去经年,如今却是走到了这步田地。

清晨,晔謦翾终是忍不住,爬上南宫门的城墙上,眺望着远方,隔着眼下重重民居,她根本无法想送,但这是他将要远去的方向。今日无人去送他,带着枷锁的他只能孤身上路,想来心中染上一层被悲凉。

“知道你定是在此。”

望着天边朝霞发呆的晔謦翾竟不知身后有人上来,只是听见声音,她更是懒得动了。

“子皙也来送和仲兄?”

他走上前,和她并排站在城墙边上,搂着她的腰拉入怀中,声音低沉,“从小的情分,他与我亦师亦友,我贵为皇上,没能保全他已是内疚,不能亲自送他更是惭愧,若连遥祝都不能送上,我真正枉为人了。”

她抬起手覆上他的胸口,知道那里定是比她难受上百倍。

而今日这世间最难受的人此刻正站在扬子城南门上,望着斯人远去渐渐消失的背影,强忍住眼眶滚动几乎落下的泪珠,拳头紧紧握着,而他肩上的枷锁如热铁一般烙在她心上,深深落上“恨”字。

转眼又到中秋,中秋佳节是玥国的大节,扬子城里人们忙碌着准备欢度中秋的物品,宫里也不例外,宫女们忙着做花灯,御膳房忙着做月饼,太监们忙着布置中秋夜宴的布景,处处都是一番忙碌的景象,丝毫不比过年逊色。

“再过两日可就是中秋了,这宫里又得好好的热闹一番。”

凤寰宫里好不热闹,这日下午秋风凉爽,晔謦翾正带着宫女们坐在院子里忙活着。宫里都在做花灯,唯独凤寰殿里在做着别的东西,孔明灯。

“可不是嘛!不过别的宫里的灯定是没有咱们宫里的好,她们都是些平日里常见的花灯,哪里稀罕见?怎比得咱们娘娘心思手巧做的孔明灯呢!要我说啊,咱们啊定能拔得头筹。”

正在专心在绢布上描着各式各样花样的晔謦翾只是笑而不语。

公仲孜墨见她那日在清溪城看花灯时喜欢得不得了,索性决定今年在宫里举行花灯大会,各宫嫔妃做的花灯拿出来比拼,看谁能一夺花灯之王的称号,此言一出,宫里上下沸腾,这才有了今日忙碌做花灯的景象。

而她倒也不看重什么花灯之王不花灯之王的,决定做这孔明灯,是图它有祈福之意,她想要为他们祈福的人太多了,只愿上苍看着这些心诚坐下的孔明灯,真能保佑他们都平安。

“我说香巧你可真是会说话,怪不得娘娘越发的喜欢你了。”

香巧是上次新选进来的宫女里面最得晔謦翾的一位,做事灵巧麻利,且心灵手巧,所以才被晔謦翾留在了近身边,帮喜桂和月儿的忙。

“奴婢说的句句可都是大实话,你们瞧,娘娘这束玫瑰化得多漂亮,可不是极美么?”

正好画完的晔謦翾停了笔,抬头笑睨了香巧一眼。

“这样喜欢,本宫送你好了,到那日你放得高高的,也好让你许愿觅上个如意郎君可好?”

香巧一听羞红了脸,“娘娘怪会取笑奴婢的。”她跺了脚转身坐回自己板凳上,低头佯装认真的扎起纸篓来。

“哟,看看,刚才还巧舌如簧的,娘娘不过说了句玩笑话,脸都羞红了,娘娘您快看看”

伴着香巧的娇嗔,众人喜笑颜开,笑声翻出宫墙,回荡在风里。

“参见娘娘。”张全从进来,正巧遇上这宫里难得一见的欢乐景象,也跟着乐了。“哟,姐姐妹妹们什么事情这么开心?也说与老奴听听,也好乐呵乐呵!”

“是张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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