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希望您能够考虑。”经理懒散地坐着,仿佛随时都会睡着般:“喂,听上去的确很美,也很符合我们的用人标准。但是,很抱歉,我们公司无法聘用你。。“请问理由呢?”康平有些不满地问。“因为我们公司根本不想招人。”康平得然:“什么?不想招人,那为什么还在招聘会上出这么大的广告呢?”经理耸耸肩:“借招聘会做个广告,上头的意思。”康平愤愤地拿起简历起身:“告辞了。”经理突然抬头说:“你别急嘛,你应聘的职位虽然没有,但是有一个美差倒是很适合你。我们董事长秘书是一位小姐,从前是干模特的。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她对于公司的业务根本不懂,所以董事长需要一个真正能干事的秘书。对外呢,就叫董事长办公室主任,怎么样,抬头也不算小,工资待遇比你应聘的职位还高呢。”康平看了经理一眼,冷冷地说:“也许在一年前,我会接受这个职位。但是,现在我绝对不会。要是如今的康平还一心在乎工资待遇的话,我也就不会落到要找工作的地步了。”说完,他径直向门外走去。
出了门,康平深深地吸了口相对比较清新的空气,刚才的一股豪气随着深呼吸逐渐地散去,一种无可消散的沮丧感又涌上心头。回头看看依然人头攒动的人才中心,他失去了再次投身进去的勇气,只好叹口气,离开了那里。
天渐渐阴了下来,一阵风吹过,空气里似乎已经有了雨的气息。康平心情沉重地走在街上。两边的行人来来往往,仿佛生命中的一个个过客,擦身而过,也许永远也不会认识他们,也许某人将来会成为你的朋友。街边的商店却似乎没有顾及到康平郁闷的心绪,依然热闹地做着自己的促销:“八一八大拍卖,八月十八号,大家发一发!”
“八月十八号?!”康平猛然拾起头,看到路边一家商店门口的横幅上写着大字“八一八大拍卖”,再看看自己的手表,没错,今天的确是八月十八日。康平脸上的沮丧突然一扫而光,露出了神秘而期待的笑容,快步朝旁边的一家花店走去。
婚纱摄影楼正巧离花店并不太远。刘恋在里面忙碌着。她面前坐着两位即将踏上红地毯的准新人,看起来他们的年龄似乎比刘恋还要小一点。刘恋正不厌其烦地向他们介绍婚纱照:“这是我们公司最新推出的世纪玫瑰套系,一本经典相册,一本娘家册,能换五套礼服,还能免费赠送皇家马车拍摄。真的非常适合你们n
准新郎侧头看着准新娘,显然是等她拿主意,而准新娘也犹豫不决,把样本翻来翻去,刘恋也只得一直陪以耐心的微笑。难新娘翻了半天,突然问道:“刘小姐,你结婚的时候拍的是什么样的婚纱照?”刘恋对新娘居然会问这个问题显然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她怔了一怔,说:“我?我还没有结婚。”准新娘似乎无法相信:“是吗?不会吧。”刘恋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只得勉强笑笑。
就在这时,刘恋的一个同事笑着走过来:“刘恋有人找。”刘恋纳闷这个时候会有谁找她,也许是阿兰又来卖弄什么了,只得起身:“对不起,我去去就来。”
走到门口,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捧着一大束鲜花,看她过来赶紧问道:“您是刘恋小姐吗?”刘恋诧异地点点头。女孩子把花递给她,说:“我是附近花店的,这是您的鲜花,请您签收。”刘恋接过花,疑惑地间:“这是谁送来的?”女孩子笑了笑:“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刘恋看着这束花,她怎么想也没想出居然会有人送她花,为什么呢,今天不是情人节啊,又会是谁送的呢。突然她发现花束中插着张小卡片。刘恋拿下卡片打开,上面写着:
祝你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祝我们共同的生日快乐!
原来是他。刘恋的心里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什么,也许自己看到花时就隐约猜到了这个答案,只是不敢确定罢了。除了他又还会有谁送自己花呢。同事看到刘恋收到鲜花,纷纷打趣道:“哟!刘恋,男朋友送的吧,好浪漫哦!”“是我生日。“啊,今天是你生日?”“是啊,我自己都忘了。”刘恋把卡片折好小心地插人自己钱包的夹层里,看着手中怒放的鲜花,露出了微笑。
天渐渐黑了,同时也越来越阴沉,云逐渐压了下来,转眼就要下雨的样子。
拥挤的公共汽车里,由于正好是下班时间,乘客们大都是辛苦了一天的工作族,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一个个在拥挤的车中昏昏欲睡。
任飞儿劳累了一天,虽然今天她心情不错,但也经不起这么一天的折腾,如今她吊在扶手上,随着汽车的行驶摇摇晃晃。突然旁边的一个乘客下车,她终于有了一个位子。她重重地瘫在位子上,解下背包,随意地放在一边。不行了,天塌下来我也要先睡一觉。车厢摇晃着。任飞儿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任飞儿睁开眼睛,这不是幻觉吧,因为裔天居然站在她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她。任飞儿欣喜若狂,正要对他说“你终于回来了”,车靠站了,裔天一声不吭地下了车,任飞儿赶紧迫了出去。可是当她下了车,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裔天的身影。她焦急地举目四望,目力所及却无不是一个女孩的背影——一个熟悉的背影。任飞儿吓坏了,不知所措地立在那里,突然四周警铃大作。
任飞儿猛然睁大了眼睛。
还是坐在那辆公共汽车里,不过已到终点站,乘客们已经走光,车厢里空空荡荡,仿佛刚吃完剩下的罐头盒子。任飞儿仍然坐在位子上。
原来那不过是一个爱梦,任飞儿长舒了一口气,揉揉惺松的双眼准备站起身。突然她觉得少了点什么,一个转身,背包呢?背包不见了!
任飞儿脸色骤变,急忙在车厢里四处寻找起来,座位上面,座位下面,车厢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背包的影子。
这时售票员又走上车来催促道:“终点站了,下车了!”任飞儿像看到救星般:“我的背包不见了,我的背包不见了2你看见我的背包了吗?”售票员像听不懂她的话一样,仍然催促着:“你快下车n巴,车要调头了。”说完不耐烦地转身下了车。任飞儿仍不放弃地又搜寻了一遍,还是没有背包的影子,只得茫然地走下车。
怎么办,背包没了,辛辛苦苫搜集到的“完美行动”也没有了。任飞儿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售票员走了过来:“你可以去调度室问一问,也许有人捡到交过去了。”任飞儿赶紧跑了过去,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然而,调度室里带给她的仍然是失望。调度员听了任飞儿的描述后,摇摇头说道:“没有你这样的背包。”任飞儿坚持说:“真的没有吗?请你再找一找看,我的包里有非常重要的东西!”调度员想了想:“的确没有,你的包肯定是被别人偷了,现在扒手厉害得很!”“偷走了“你包里是不是有很多钱啊?你可以去警察局报案。”任飞儿摇摇头:“没有钱,有一个本子。”调度员先松了口气:“本子?那我看你还是算了吧,这种小东西警察是不会管的。”听到这句话,任飞儿所有的澳恼都涌了上来,禁不住激动地喊起来:“你不知道,它很重要,它真的非常非常重要2”调度员被任飞儿的叫喊声吓了一跳,像看怪物似的看了看她,低下头去,再也不理会。
任飞儿怔怔地,强忍住马上要流出来的泪水,转身又回到汽车曾经停靠的位置。也许是谁拿错了包,也许会有好心人拾到再拿到这里来。任飞儿固执地站在车站,看着往来的乘客,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对自己说着。一辆又一辆汽车开进了站,一拨又一拨乘客下了车又散开去,车站热闹了一会儿又冷清下来。任飞儿始终站在那里,但背包始终没有出现过。
终于,末班车开了进来,老天爷也仿佛在同情她飞儿的遭遇,飘起了小雨。最后的几个乘客下了车,嘴里卿嚷、咒骂着多变的天气匆匆地走了。她终于转身,漫无目的地定在雨中。雨越下越大,街上渐渐空荡起来。然而任飞儿似乎没有感觉到雨的存在。难道上天注定我和裔天没有缘分,连我想做这么点事情都不愿成全。泪水终于悄悄地滑落下来。
雨哗哗地下着,夜已经深了。一个行人鬼鬼祟祟地跑到路边的树下躲雨。他的手里拿着任飞儿的背包。他抹抹脸上的雨水,狞笑着打开背包拿出皮夹子,皮夹里只有百十来块钱。小偷不相信,把皮夹的钱拍出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随手把皮夹一扔,接着又在背包里乱掏了一阵。CD,书本,还有一个看起来翻了很多次的笔记本,仅此而已。“妈的,穷鬼广小偷愤愤地把笔记本撕成几半,随手一扔,转身又冲进雨里。
笔记本散落在马路边工地的泥沟里,被雨打湿了。一阵风吹过,等记本四散着飘得更远了。
窗外而越来越大;昏暗的夜色里什么也看不清楚。
窗内,桌上摆好了饭菜,中央的花瓶里插着白天刘恋收到的鲜花。
刘恋和康平相对坐在餐桌前。
康平举起酒杯:“祝你生日快乐。”
刘恋有些感动:“谢谢你还记得。”康平笑笑:“当然,这是个特殊的日子嘛。”
刘恋低下了头:“生日每年都过,已经不算什么特殊了。”
康平没想到刘恋会是这样回答,微微有点失望:“你还记得”
刘恋突然抬头截住康平的话头:“对了,谢谢你送的花。”
康平又打起精神:“喜欢吗?”
刘恋点点头:“很漂亮。不过——不过以后不要送到公司里来,太张扬了。”
康平直视着刘恋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以后我直接送到你的手里。”
刘恋的目光闪烁着也迎了上去。
微妙的气氛似乎已经“干钩一发”了。突然,灯熄灭了。
半晌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刘恋的声音:“怎么了?”康平打开打火机.:“可能是停电了,你别动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