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卑贱事情当然是大逆不道的,但我们也没法,因为是太后暗中示意让我们这么做的。她说,她想看看皇上盛怒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如果陛下盛怒之下就随意下令杀人,那他长大后肯定是个性情凶残,无法克制的暴君,必将为祸天下”
“结果呢?”
“小皇帝当时非常愤怒,但是,他并没有嚷嚷要杀我们,也没有斥责我们,只是默默地离开了。大太监偷偷告诫我们,说以后小皇帝铁定找我们算旧账不久之后,他便主动要求上战场,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不知怎地,某男听了之后,一言不发,只是闭着眼睛,仿佛陷入了沉思。
水莲也有点奇怪,这些都是攸关生死的滔天秘密,自己干嘛对这个男人讲?
她警觉,不能再说下去了,万一某男逃走了,自己日后岂不是容易身份败露?她在黑暗中,缩了缩身子,明知道彼此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却还是把纷乱的头发拂下来,把全部脸都遮住了,这才有点安全感。
她正要走,听他问了另一个问题:“既然你卷款跑路已经被抓了一次,为什么不算计第一次抓住你的侍卫?”
☆、需要一万次这么多?
好问题!这哥们是在想自己为什么那么倒霉吧?白白地失了贞操。
她闲闲地白他一眼:“老大,当时抓住我的是八名侍卫!!!你该不会认为我有能力同时算计八个大汉,一起将他们强了吧?”
更何况,当时她还没想到这个借腹的办法,只是因为急于保命随口撒下弥天大谎,被关在落花殿等死,再次出逃被抓,急中生智才想起这个高招。
“老大,你是运气好!”
他苦笑一声,哪个男人能有这种运气,还真他娘的没有白活了。
她喃喃自语:“本来我也不想这样,可我跑不了就是死路一条要不是你这个多事之徒抓住我,我早就逃出皇宫了,哪里会沦落到这等地步?唉我要是不怀孕,就死定了”
“你还怪我?”
“当然!这种事儿爽的还不是你们男人,我却要提心吊胆。好了,不说了就问你呢,到底需要几次这样,我才能怀孕?”
“一万次。”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气急败坏,“需要一万次这么多?”
“对,少了一次都不成!!!”
她跳起来,讪讪的系好腰带,把自己弄得人魔狗样的,已经走到门口了,却又转回来,从怀里摸出许多东西,念念有词的:“糕点,清水饿不着你吃吧吃吧你可不要太生气,不就是借个种而已嘛再说,我真不知你有什么好损失的,反正那东西我不用,你们自己也会浪费许多那个啥不说了”
某男很生气,后果不太严重。
浑身无力的男人,不过是一纸老虎。
他对黑暗具有一种深恶痛绝,可这女人,却让他一直呆在小黑屋里。
她的善心忽然发作了一丁点,一转念,就学着某男那样仰面躺在他的身边,伸手拉住他的手,十指交扣:“我知道,关小黑屋的日子是不好过可是,你可以像我这样,闭上眼睛想象自己躺在阳光下面,晴空万里,微风习习,天空那么蔚蓝,就像一颗向日葵,或者是一颗蘑菇,尽享和煦温暖”
☆、渣男跑了1
“为什么是蘑菇?”
“因为自己顶着自己的阳光房,就不用再买了。”
某男再次怒吼着来捉拿她,刚碰到她滑溜溜的手臂,她已经飞速地跳起来,一溜烟地跑了
第二章
秋天来了,迎面而来的风带了一丝微微的寒意,落花殿里开满了大朵大朵的黄金菊。
珍珠小跑步进来:“小姐,张公公传令下来,说陛下明晚设宴,但凡上次出席过宴席的女眷,每一位都必须到场”
不得了了。
这个昏君,有事没事群芳宴干嘛?
珍珠神神秘秘的:“听说宫里的御医全部出动了,要当面为娘娘们诊断”
“诊断什么?”
珍珠四处张望之后才小声地附耳过来,“听说是有好多位娘娘自称在上次的群芳宴上受到了陛下的临幸,陛下就请了御医替她们诊治,有胎的保胎,没胎的嘛据说,这次的御医全是亲自陛下挑选的人马,若是他们诊断出那些娘娘压根就没怀孕嘿嘿嘿,那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水莲的手正掐着一朵大丽菊,惊得一抖,大丽菊被催花辣手掐得歪掉半朵。
“小姐你干嘛跑?”
她拔腿就跑,珍珠追上去已经不见了人影。
大白天的去小黑屋还真是不好意思。她红着脸,心乱跳,阿弥陀佛上天保佑,赶紧恶补一下,务求怀孕。
别的娘娘还只宣扬是得到了临幸——问题是自己为了保命,可是对侍卫们货真价实地说“怀孕”了——明晚若是露出马脚,到时候,偷金跑路,弥天大谎,两罪齐罚,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也顾不得是否被某男认出真面孔,大白天的,她也豁出去推门进去,羞红的脸忽然黑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唯一的一扇窗户被撬开了。
人呢?
她机警地退出去,门也顾不得关上,撒腿就跑。完了,完了,这丫的跑了,东窗事发了,他会不会去告发自己?
被人强了,法律上是怎么说的?赶紧取证,神马内衣啊,内裤啊他不会一直保留着那些证据吧?
怎么办?怎么办?
☆、天啦,昏君提出要求?
珍珠正在落花殿焦急地等待,但见一个人如旋风般奔回来,刚到门口又回头东张西望,生怕有人追来似的。
“小姐,你可回来了张公公刚刚又派人来催,我无法交代,谎称你去采菊花了”
她顾不得回答,先冲进去,重重地将落花殿的大门关上,背抵着大门,拍了拍心口:“别急不要怕嗯我称病不去参加宴会反正陛下也未必能想起我,我跟他不熟不去,不去”
“张公公特意交代,你必须去。”
“为什么我必须去?”
“张公公没说原因。”
“小姐你赶紧收拾收拾,打扮打扮”
水莲完全乱了方寸,却强作镇定:“有人找我,你就说我生病了,不能见人”
“小姐”
“对了,你说我得了传染病,对,就是传染病,天花,霍乱,鼠疫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姐,这行不行啊?”
“不行也得行”
这不,才几天而已,借种也弄不了那么快啊,御医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当务之急,能躲一天是一天。
群芳宫里群芳宴。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妃嫔们或正襟危坐,或端着酒杯轻啜浅笑,或搔首弄姿,或低声谈笑交头接耳所有一切,无不是想引起正位之上那个男人的注目。
刚登基的新君黄袍加身踌躇满志,目光扫过黑压压的一大片美人。按照惯例,为了笼络勋贵权臣,他敕封了从许多妃嫔,只有贵妃和皇后位置一直空着。
在北国,皇后位有个奇异的规矩,能坐上皇后位置的,结局一般不会太好,所以,大家对皇后位置兴趣不是很大,相反,一个个对贵妃位,兴趣浓厚。
新君南征北战,多年在外,这次回宫亲政后,便正是着手大肆扩充自己的后宫。
美人儿们频送秋波,争的便是这个宝座。
他惬意地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随意地转动酒杯,问身边的大太监黄公公:“人都到齐了吗?”
黄公公又看旁边的下属张公公:“人都到齐了吗?”
“差不多都到齐了”
☆、新君提出要求?天啦
黄公公又看旁边的下属张公公:“人都到齐了吗?”
“差不多都到齐了”
“差不多?差多少?”
张公公觉得陛下的目光有点犀利,新帝不好蒙蔽,每一件事情都精确至极。他不敢随口忽悠,立即非常仔细地清点人数,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貌似有一个人没来”
“谁?”
他悄悄上前,压低了声音,“回陛下,日前侍卫们抓获一名企图携金逃跑的小宫女,本来,按照规矩,她应该交掖庭狱审讯处死,但她自称已经怀了陛下的龙种,态度非常嚣张所以,大家暂时拿她也没辙”
“竟有这等事??朕怎么毫不知情?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不去查个清清楚楚?”
“这”
张公公支支吾吾,面有难色。
新帝一挥手,屏退左右。
张公公这才低下头,颤巍巍的:“她送了老奴一百两黄金,叫老奴不要张扬此事,说是以后会给陛下一个天大的惊喜老奴不敢有丝毫隐瞒”
新帝站起来,走了几步,谁也不知道他对这个“惊喜”究竟抱着怎样的态度。
“这那‘小宫女’其实并非真正的宫女,她她是”张公公吞吞吐吐的,他在宫里多年,昔日对皇太后恭顺惯了,对太后身边的姑娘们也不得不高看三分,此时见陛下面色沉下来,再也不敢啰嗦,急忙道,“她是水莲姑娘这个水莲姑娘她既然那样说,侍卫们也不敢审问她对了,由于此事特殊,老奴不敢宣扬,唯有侍卫长和老奴知情”
他不说下去了。
皇帝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太后的远亲的远亲——太后身边多年的红人,就连身为皇帝的他,记忆中也有她如何“当红”的片段
太后尸骨未寒,她的旧人如何处置?
如果他不亲自动手,的确无人敢动手。
他的眉毛掀得很高很高。
“她果真有孕?”
“这”实在是不好说,张公公不敢保证。可是,谁敢撒这样的弥天大谎?水莲姑娘,她敢红口白牙这么胡说八道?
☆、那一夜1
皇帝嘴角露出一丝极其诡异的笑容,真是怪哉,一个女人有没有为自己怀孕,自己竟然不知情????
“既是如此,今晚她为何不赴宴????”
“老奴已经派人去向她宣旨三次,但她的宫女珍珠说,自从上次陛下设立群芳宴,她伺候陛下归来之后,就在养病,不宜出门所以,老奴不敢强求”
皇上放下酒杯,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