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云鬓作者:花间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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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云鬓作者:花间浪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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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姑父江老堡主,正为难地望着评判席上的马云山等人。镇拐震九州马云山,为主要评判人,这时见老堡主为难地望来,立即起身肃容郑重地道:“根据老堡主宣布的擂规,招亲擂已经结束,照理,老堡主应婉言请卫少侠下台”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面色立变,手心间顿时急出一丝冷汗,但他却格外赞佩马云山的为人耿直,绝不因对方与老友湘江叟有关系而循私。心念间,又听马云山郑重地道:“但魏少侠不甘示弱,一时气忿,自愿与卫小侠较量高艺,败后而甘愿退却婚事,这事必须先征得汪姑娘的赞可,方可裁决”说至此处,台下群豪,立即发出一阵信服赞佩之声。

  马云山略微一顿,继绩说:“如果汪姑娘不同意这桩亲事,亦应被老堡主否定,因为魏铭少侠,以礼成立即而放弃,足证魏少侠原就缺乏诚意。”

  女扮男装的雪丹凤,对马云山的话,虽然并不重视,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禁玉颊泛红。同时,台下群豪中,不少人为白衫少年,因一时意气而失掉既得的如花娇妻而感到惋惜。马云山依然不疾不徐地郑重道:“如果汪姑娘同意两位少侠较技,但后果如何,殊难预卜,卑职言尽于兹,恭请老堡主裁决。”

  江老堡主当然听得出马云山的话中含意,如果准许两人比武,不管谁胜谁负,都无法拒绝其它有意一争的人继续上台较技。尤其担心的是武功高绝的人,台下并非没有,但如选一个丰神俊美,飘逸超群的少年人物,却不易得。

  正在江老堡主迟疑难决,暗暗忧急之际,蓦见后台纬幕,人影一闪,一个俏丽侍女,手持短简急步走了出来。江天涛举目一看,正在表妹汪燕玲身边的侍女,一身绿衣的小翠花,因而断定汪燕玲正在幕后。小翠花看也不看江天涛一眼,径自走至老堡主身边,恭谨地递上那张短简。

  这时台下群豪个个摒息静气,俱都睁大了眼睛,虽然知道短简是小姐写的,但都希望能知道上面写些什么言语。江老堡主霜眉一皱,立即将短简打开,低头一看,眉头立展,立即毫不迟疑地朗声道:“二位请选兵刃,立即开始!”说话之间,急步退至台后一角,台下群豪立即报以热烈而疯狂的形声,宛如平地暴起的春雷。

  彩棚上和马云山坐在一起的六个老人,俱是阅历丰富的老江湖,他们为汪燕玲的不智而感到惋惜。江天涛没想到如此顺利的挽回既定之局,因而十分兴奋,但心中也有些忧急,因为他不知道在众目睽睽下,如何毫无破绽的击败雪姊姊。

  心念间,也急忙走至左边的兵器架前,顺手撤出一柄精光闪闪的三尺长剑,急步走回。再看纤弱中隐丸乒文的雪姊姊,白衫轻摆飘飘,显得十分洒脱,反而衬得他神色不定,心神不安了。再看台下群豪,人面闪闪,万头卷动,俱都摒息仰首,目光炯炯地望着台上。左右彩棚上担任评判的高手,个个神色凝重,同样地目不转睛。

  尖嘴削腮桃花眼的「朝天鼻」恭立在江老堡主身后,怨毒的望着江天涛,不停的低声嘀咕。狐媚的「毒娘子」,冷冷的望着江天涛,目光狡桧尖锐,面部毫无表情,似是正在构思另一个绝毒的阴谋。

  江天涛尚未看完全场,雪丹凤已在对面,扣剑拱手,朗声说:“卫少侠请!”

  江天涛也急忙把剑拱手,谦和地说:“魏少侠请。”

  雪丹凤慎重地与江天涛对了一个眼神,立即朗声说:“如此小生有簪了!”了字出口,飞身前扑,长剑一招「仙童指路」振腕疾刺,精芒一闪,直点江天涛的咽喉。

  江天涛佯装谨慎,剑眉一轩,朗喝一声:“来得好!”好字出口,跨步闪身,长剑疾演「神龙摇头」,剑化一片冷芒,直向雪丹凤的长剑封去。

  雪丹凤一声冷笑,剑势条变,寒光一绕,分刺江天涛的璇玑和双肩,紧接着,疾变「横断巫山」,一道横扫匹练,闪电绕过三朵梨花之间。台下数千英豪一见,立即高声喝了一个好。

  江天涛看得暗自好笑,自然也不甘示弱,即演「花开并蒂」,继演「闭关拒佛」,最后一招「风吹叶落」,连续三剑精芒雷射,寒光飞洒,劲风带啸,整个擂台上,顿时罩一团剑影光幕。台下群豪,同样地报以热烈彩声。

  在台下群豪此起彼落的彩声中,雪丹凤和江天涛对演了一套恩师海棠仙子仗以成名的芙蓉剑法。但见擂台上,寒光飞洒,银星万点,匹练翻滚,精芒刺目,剎那间,只见剑光不见人影。台下数千英豪,俱都看呆了,这时,除了台上丝丝的剑啸和身形旋飞纵跃带起的衣袂风响外,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江老堡主和「镇拐震九州」马云山等一干老一辈人物,俱都看得神色迷惑,霜眉微皱。「朝天鼻」何曾见过这等剑法精湛的高手对博,早已惊呆了。毒娘子也看得暗暗心惊,机而一想,面色立变,心中大骇,她断定这中间定有蹊跷,也许与汪燕玲有着极大的关连。

  但她仍没有想到盘绕在剑光中的蓝衫少年,就是她于十八年前,丢在系舟蜂上的「少堡主」江天涛。

  就在这时,如林剑影中,突然传出一声双剑相击的清越龙吟。同时,两道蓝白人影,衣袂飞舞,飘飘然地分开了。江天涛神色自若,朱唇绽笑,气不喘,面不红,飘然落回原地。雪丹凤玉颊生晕,鼻翅煽动,略显心躁气浮,她首先扣剑拱手,以羞惭的口吻,沉声道:“卫少侠果然技高一器,小生自傀不如。”话一出口,台下立即暴起一阵如雷彩声,震撼山野,谷峰齐鸣。

  江天涛也急忙拱手,谦逊地道:“承让,承让,在下终身感戴。”

  紧皱双眉的江老堡主,面现难色,不由转首去看坐在彩棚评判席上的镇拐震九州马云山等人。马云山微皱眉头,神色肃穆,似是在慎重考虑,如何宣布这场比剑的胜负。就在这时,如雷彩声中,突然暴起一声洪钟大喝:“且慢宣布,俺开山金刚不服。”大喝声中,一道短粗人影,径由擂台下,飞身纵了上来。

  台下英豪一见,形声更热烈了。雪丹凤闻声一看,面色立变,只见上台来的开山金刚,肥头大耳,铃眼浓眉,狮子鼻,大海口,胸毛茸茸,腹大如鼓,手提一柄降魔杵,看来十分沉重,至少百斤,根据他飞上台来的轻身功夫,绝不是一般靠臂力惊人的好手。

  江天涛早已看了个清楚,但他却笑了。开山金刚纵落台上,看也不看江天涛一眼,径向立在台后一角的江老堡主,垂杵抱拳,躬身朗声道:“敢禀老堡主,其中有诈。”

  江天涛和雪丹凤,心中一虚,俱都情不由己地双颊一红。

  陆地神龙江老堡主和迟疑末曾宣布结果的马云山,正有同感,但他身为主人碍于身份不便说出,因而霜眉一皱,谦和地问:“敢问壮士,何以断言其中有诈?”

  岂知,开山金刚虽然看出破绽,但苦于口舌笨拙,无法说出个中道理,顿时被问得满面通红。最后,他终于红着脸,沉声道:“回禀老堡主,俺虽然知道其中有假,但不知怎么说出它的道理来,总之,掩看得有些不对劲儿。”如此一说,台下群豪立即暴起一阵哄然大笑。

  江天涛本来就自觉是假,加之看到开山金刚对父亲的恭谨态度,心中颇有好感,这时再听了他拙笨而实在的答话,也忍不住笑了。雪丹凤有半年没有和江天涛对招了,方才虽已看出他的身法剑术,俱都大有进步,但说在台下数千英豪的相互争夺下,能永保不败,那是绝不可能的事。这时见「开山金刚」当众指出其中有诈,早已惊得玉面变色,而这位心爱的师弟,却仍神色自若的感到有趣发笑。因而,芳心暗自一叹,无奈的摇摇头,心想:他还是个孩子。

  雪丹凤心念间,蓦见紧皱霜眉,捻胡颔首的江老堡主,继续望着开山金刚和声问:“以壮土之见呢?”

  开山金刚立即躬身道:“回禀老堡主,俺开山金刚要试试穿蓝衫的卫小侠是否确有真本领硬功夫,只要他接得住俺的一降魔杵,俺马上就滚下台去。如果卫小侠接不住俺的降魔杵,俺也不敢想别的,因为俺知道俺没福”台下的笑声一直末停,开山金刚以下的话,被更多豪放快意的大笑淹没了。

  雪丹凤一听,芳心大震,澄澈的一双凤目,不由惊急地看了一眼开山金刚手中那柄重达百斤的大铁杵。再看江天涛依然是神色自若,俊面展笑,看来他不但有信心战胜开山金刚,而且还极乐意一试对方的臂力。

  蓦见江老堡主,霜眉一展,抚胡颔首,毅然道:“壮士真是快人快语,老朽十分钦佩,请就壮士尽展所学,大显身手,老朽当然恭立台上,拭目以待。”

  开山金刚十分高兴,急忙一躬身,朗声道:“老堡主,谢谢您了。”朗声说毕,倏然转身,铃眼注定俊面含笑的江天涛,大喝一声:“卫小侠,你要小心了。”了字出口,飞身前扑,手中降魔杵,一式「泰山压顶」,挟着一阵劲风,猛砸江天涛的天灵。

  江天涛知道开山金刚是个口快心直的憨厚人,不愿令他过份难堪,因而朗声喝了个好,旋身闪开了。开山金刚以为江天涛定会横剑接他一杵,没想到江天涛竟旋身闪开了,由于用力过猛,收势不及,百斤大杵直向巨木拼成的台面上砸去。耳然一声大响,木屑飞溅,擂台头动,立即发出一阵咯吱响声。

  江老堡主看得霜眉一皱,左右彩棚上的高手面色齐变,纷纷由椅上立起来,台下群豪顿时掀起一片惊啊和骚动。立在擂台一角的雪丹凤,惊得瞪大了一双澄澈凤目,神色立变,不由暗暗为涛弟弟捏了一把冷汗。立在幕后偷看的汪燕玲,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涛哥哥和雪姊姊搏斗,虽然十分紧张,但她知道雪姊姊一定会佯装败下台去,她心中正在高兴之际,没想到又上来一个开山金刚。这时看了开山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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