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zhuanqingl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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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gzhuanqinglj-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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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都算是什么狗屁父母啊”电话这端的余丹愣愣的拿着电话呆了半晌,突然挤出这样一句话,然后乱七八糟的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已经写完了,最近陆续贴上来,正在写番外。这是我第一次写长篇,很累,投入了很多感情,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六十七章 尾声

深秋的北京已经略有肃杀的寒意,余丹只穿着一身秋装运动服,出了门没多久就连打了几个喷嚏。

她把冰凉的手拢到嘴边,哈了几口热气,抬头迎面看到一对情侣,两人分享一副手套,不戴手套的手紧紧交缠在一起擎在半空中,动作有些僵硬,稚嫩的脸上挂着初恋时心动而羞涩的喜悦。

余丹垂下头,加快脚步,和那对少年情侣擦肩而过的时候微微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半个小时之后,她站在自己度过整个童年时光的幼儿园的围墙外,翻墙而入对她来说并不难,她一跃而入,熟门熟路的来到后操场。

跷跷板被刷了新漆,变成了崭新的模样,跷跷板旁边挂着一个陈旧的秋千,用铁链把轮胎悬吊固定在半空,竟是跟十多年前记忆深处的样子完全没有差别。

她坐在秋千上,因为个子高挑,两腿着地,只能慢慢的摇晃身体。

没有人为她摇秋千,她连想重温一下童年的快乐都成了奢求。

她拂起额前的刘海,指腹下传来微微凹凸不平的触觉——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淡去了许多,但仍未完全抚平和消失。

时间回到22年前,余丹六岁,江修远八岁。

“帮我摇秋千啦!”

“抓稳了。”

“知道啦!快点!”

江修远把秋千后撤,然后重重向前一推,余丹便像是长了翅膀的鸟儿一样飞了出去。

   “哇!!!”余丹的尖叫和欢笑混杂在一起,分贝大到江修远想要堵住耳朵。

江修远像是受到了鼓励,平日里面无表情有如面瘫般的冰山脸上竟渐渐浮现了笑意,他越推越使劲,看着余丹越飞越高,自己内心的满足感也越来越满溢。

得意忘形的余丹却在这时候松开了紧握铁链的双手。

   后果当然是不堪设想。余丹从秋千上摔了下来,额头上鲜血如注。

哇哇大哭的余丹满脸是血,才八岁的江修远傻了眼,愣在原地忘记了反应。

后来,余丹被老师送到医院,额头上的伤口被缝了五针。

缝针的过程中,余丹一直哭叫个不停,老师和医生都束手无策,江修远紧紧的握住余丹的手,声音平稳而安全,瞬间便平复了脸上兀自挂着泪珠的余丹的心。

“就疼一下,忍一忍。”

那一刻,在六岁的小余丹的心里,便只有眼前这个比她大两岁的男生,有如保护神一般,给她勇气和安慰。

余丹牢牢的抓着江修远的手,几乎要把他的手捏碎,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余丹的手机铃声硬生生的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修远。”接起电话,余丹低声应道。

“你在哪?”江修远的声音平静如昔。

“外面。”

“一个人?”

“嗯。”余丹闷闷的说,“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的话,能不能找你?”江修远问。

   余丹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我在我的幼儿园,你还记得在哪里吧?就是你当初害我挂彩破相的那个秋千那里。你买上几罐啤酒,过来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好,你在那等我。”

“嗯。”

收线后,余丹疲惫的靠住秋千的锁链,闭上了眼睛。

就在今天,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的余丹,真的很想找个肩膀,靠一靠。

江修远见到余丹后做的第一件事是皱着眉头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披到余丹的肩膀上。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冰冷和无助,此时被带着熟悉的江修远的烙印和气息的温暖包围,余丹反而觉得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你干嘛穿这么少,美丽冻人?”江修远没好气的为余丹拉上拉链。

江修远身材修长,他的风衣几乎像个罩子把余丹整个人罩在了里面。

“来不急拿衣服,我是急匆匆的跑出来了。”余丹坐在秋千上,仰头望天。天上没有一颗星星,是如此纯粹的夜,深沉的让人绝望。“准确的说,应该叫‘落荒而逃’”

“你还是很冷吗?怎么抖成这样?”江修远伸出右手,用手背试了试余丹额头的温度,“烫成这样!你发烧了?还穿这么少?”

   余丹的牙关不由自主的打颤,身体依然,脸上却挂着一丝略显诡异的灿烂笑容,“我都感觉不出来了,什么冷不冷,热不热,难受不难受,真的,我现在都感觉不出来了”

江修远伸出手去,将余丹纤瘦羸弱的身体紧紧的搂入怀中。

他感觉到胸前衣服的点点湿意,感觉到她的手也环住了他的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乐的叫嚣着,仿佛它们就此找到了自己的家。

“我和陆非完了”

就在两个小时以前,从医院回到家,满身疲惫的余丹如常般打开了自家的大门。

黑暗,安静,空旷,都与平时无二。但女人的第六感却让余丹的心底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恐惧。

她有夜盲症,在黑暗中几乎看不到东西,但今天的她却不知为何没有开灯,而是摸着墙壁踉踉跄跄的往前挪步,脚步很轻,仿佛怕惊动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

行至客厅中央,余丹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停下脚步,弯下身子捡了起来。

是一件衣服。

   “回来了?”

倏然闪亮的灯光如此晃眼,余丹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抹纤细妖娆的倩影,玲珑突兀的身体被浴巾裹住,赤脚,头发微湿,如海藻般卷曲,垂至腰际。妖媚艳丽的五官和嘴角玩世不恭的笑意都如此熟悉。

   连泉见余丹静静的站在原地,与自己隔了几步距离,脸上的表情平静的有些吓人,喜怒难辨,她加大了笑容的角度,“你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再晚一步,你就能见到你丈夫和别的女人激|情上演一出好戏了。”

连泉身后的浴室传来淋浴哗啦哗啦的水声。

余丹了解陆非的习惯。上床之前淋浴,完事之后泡澡,雷打不动风雨无阻。

“不信?”连泉杏眼圆睁,眉目含笑,转身拿起陆非的西装外套,从里面拿出一小盒避孕套。

包装的整整齐齐,尚未拆封,手一扬,那玫红色小盒子便飞入余丹的怀里。

“还没来得及用呢。”

余丹的手臂轻轻垂下,那小盒子便应声落地。

“嫌脏,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连泉眼睛一眯,得意洋洋的说,“不过,是你嫌他脏还是他嫌你脏还不一定呢,你算算,他都已经多长时间没碰过你了。”

“但是我还是必须要承认,和那么多排队去治疗不孕不育的女人相比,你的确要有效率的多,唯一一次播种就能接出果来。”

   “然后呢?”江修远心痛如绞。

“然后啊”余丹抓着江修远的衣襟,把整个脸埋得更深,“然后我就冲上去推了那个女明星一把,我家地板比较滑,她又赤着脚,立时摔了个四仰八叉,我都怀疑她的尾椎骨会不会摔断。可我还是觉得不解气,就又扑上去甩了她几个响亮的耳光”

“最后,我趁她被我打傻了,抓下她的浴巾,用手机拍了她被我打得两颊肿起的全裸正面照,夺门而出。”

   “你准备把照片公布,然后让她身败名裂?”

   “当然不。”余丹轻笑,“我没那么无聊,上过一次周刊,当过一把名人,便也够了,那种滋味你是不知道,一点都不好玩,走在大街上别人多看你两眼都觉得心虚,总觉得他们都是别有用心的。我就是想让她一辈子觉得寝食难安,一辈子都要担惊受怕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把照片爆出去,一辈子都不敢再招惹我。”

“最毒妇人心。”江修远微笑,伸手揉了揉余丹额顶倔强的头发。

这熟悉的动作,一下子让余丹愣住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总是喜欢这样揉我的头发,然后揉的乱七八糟的。”

“我倒是想忘记。”江修远摸了摸余丹的脸蛋,“小时候你还很乖,我揉你也不反抗,可是后来你进入青春期,内分泌变得很旺盛,头发也开始出油,每次你两天不洗刘海变成一缕一缕的,就开始把责任往我身上推,龇牙咧嘴的跟我嚷嚷,说是我总揉你的头发弄得。”

“小时候真好,为什么要长大,我觉得自打过了十八,我这十年简直过得跟吐血一样崩溃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啊对了,你说是不是这是不是缘分啊,我最无助的时候想到你,所以才来到这,结果你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打过来了。”

江修远垂下头,看着怀里那张清丽而憔悴的脸,只觉得心底所有的柔软都被激发了出来。他很想告诉她,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巧合,真的有缘分,两个人会在坦途上走着走着就遇到一个分岔口,然后分道扬镳,又在某一个人或者某个契机的促成下重新相遇,继续并肩前行。

余丹不知道的是,就在两个小时前,江修远接到了余晓亮的电话。

“江叔叔,我是余晓亮。”

余晓亮的声音听上去很严肃,和平日里活泼开朗又有些聒噪的嗓音很不一样,江修远一愣,随即说道,“嗯,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妈妈现在很伤心,你能不能去陪陪她?”

“出了什么事?”

“你问她吧。”

   “晓亮,你现在在哪?”

“我在出租车上,正在去我外公家的路上,我今天晚上在那里睡。”

“好,你安全到家之后给我打个电话,现在很晚了,自己在路上小心。”江修远叮嘱道。

“我会发短信,免得你跟鱼蛋在一起的时候接到我的电话,反而会暴露我跟你联系过的事。”

“好。”

“谢谢叔叔。叔叔再见。”余晓亮的声音彬彬有礼。

挂断电话后,江修远暗叹,余晓亮心思缜密和成熟的程度,完全不似一个9岁的孩子,说他19岁都不为过。

想必,他是在家里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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