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云深 (河图未删节全本)作者:紫屋魔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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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云深 (河图未删节全本)作者:紫屋魔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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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暖暖融融地从体内深处化了开来,逐步逐步地行走经脉,与她原本的功力相互结合,在体内运行无阻,身子渐渐暖热了起来。
  本来便是传输功力,但除非两人所修功体本就同源,否则相异功力传入一体,难免彼此磨损,是以用这法子传功,都要为此消耗不少力量,以此人功力消耗如此,原没法相助姬梦盈。
  但他却不是强行运功予她,而是以些微功力引发姬梦盈本身潜力,化入其原有功力之中,同源而生的功力,运行起来自无半分涩滞。姬梦盈只觉浑身暖融融的甚是舒服,不只身上湿寒尽去,功力好像比以往更进步了两、三成,心中竟不由有些兴奋:只可惜她幼时体弱,虽得「九转龙珠」之助,能够养到这么大,但良药终究难挽天赋之弱,姬梦盈体内潜力原就比同龄人贫弱得多,否则以她所修内功底子的紮实,再加上此人以这种法子诱发潜力,所得益处该当不止于此。
  「呼,原来如此前辈?」
  好不容易等他运功完毕,只觉浑身暖融融的甚是舒畅,姬梦盈正得意间,却见他已闭目厥了过去,也不知是桎梏方脱便运功过甚,还是伤处痛苦复发,光看他双肩伤处血水兀自流涌,姬梦盈便不由吓了一跳。
  环目四望偏偏身边却没什么东西可以为他包紮裹伤,洞中的枯枝败叶是不用说了,自己才刚割下来的污布片帛,用来裹伤怕是更为不妙。
  一咬牙,姬梦盈纤手一撕,从裙上撕扯下两条长长的布帛来,手忙脚乱地裹上了他的伤口,看上去血总算是止住了,放下心来的她这才能喘口气,移到一旁坐好,让邵雪芊身子挨在自己怀里,一边看着此人昏厥的模样,一边心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是。
  首先是此人来历。被金龙刺所制,也不知是否邪道中人,自己年幼无知,但说不定娘亲会认得他。可想到邵雪芊醒来之后,姬梦盈心下反而更乱,若此人真是邪魔之属,自己脱去他桎梏,也不知算不算养虎颐患?偏偏娘亲受伤甚重,以当时情况,她也真没有其他选择,只不知这个理由,能不能说服娘亲?眼望着那人偏头睡去的模样,姬梦盈只觉心头乱颤,连心思都澄明不了。
  不过更重要的,却是赶快跟在君山派习艺的大哥联络上。虽说行走江湖之人哪论男女?即便是妇道人家,当事情迫在眉睫时也得担待起来,可姬梦盈终究年轻,初次面对如此大事,她想的只有缩到母亲甚至大哥身后,怎么也不会想自己去处置:尤其这回要面对的,不只是神秘至极的强敌,说不定还跟三叔有关系,这般复杂混乱的事态,姬梦盈自己可是一千一万个不想沾染,能推到旁人头上就推过去。她心思微动,这洞中人是否能够拉到自己这边?也算多个助力。
  好不容易听到身边呼吸声稍有变化,姬梦盈偏头望去,只见那人已然醒来,正微笑地看着自己肩上缠着的布帛,那笑容似苦似嘲,颇有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在。
  「前辈醒了?」
  见那人嘴上苦笑,姬梦盈脸上烧红,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情急之间胡乱裹伤,难免有所错乱,但那时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不过看这人脸上虽似有嘲笑之意,但一没多话,二没将布帛拆开重裹,想来自己便有错处,该也不会太严重,还是说他现在也没力气重新裹伤了?
  「嗯」
  手臂轻轻地抬了起来,按了按伤处,眉宇间虽微见痛楚,似光只这样动作,都会牵动肩上伤处,却是更多喜意。那人笑了笑,转眼看向犹然未醒的邵雪芊,眼光中颇有一丝诡意,「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吧?虽说是为了救令堂而拔出金龙刺,但她若醒过来,看到我活蹦乱跳的在这儿,不知道会不会拔剑砍我?小姑娘要不要先把长剑收起来?」
  依言收起长剑,姬梦盈微带疑惑地望着他。虽说发丝胡须浓密混乱,看不清此人年纪,但从他话声来看,此人年纪多半也不会大到那里去,到底是为了什么被禁于此?「前辈」
  「嗯?」
  「前辈你是为什么待在这儿?」
  「这件事等令堂醒了,你自己问她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要后悔就好好后悔吧!」
  「反正拔都拔了,要后悔也来不及,总不成让我再刺回去?」
  耸了耸肩,姬梦盈顽皮地吐了吐舌,一副顺其自然的天真模样,眼角不由瞄到被弃置一旁的金龙刺上。虽说这是家门之物,但上头血迹殷然,看来颇有些吓人,一时之间姬梦盈也真不敢把金龙刺收起来。
  「刺回来是最好不要,不过小姑娘最好想想该怎么向令堂交代?等她醒来看到金龙刺拔掉,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在两人谈话之间,只听得嘤咛声响,晕厥的邵雪芊似乎终于悠悠转醒,眼睛都还来不及睁开便伸手按住了头侧,显然她体内未能痊癒的伤处,让她还真有些难以适应,一时清醒不得:见姬梦盈手忙脚乱地扶母亲坐好,那人一语不发,只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等着看邵雪芊的反应。
  「怎怎么了?」
  一睁眼却见眼前一抹黑,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已到了阴曹地府,好不容易邵雪芊才习惯了洞中的黑暗,美目捕捉到了折射进来的几许星月之光,看清了女儿那好不容易才从紧张中放松下来的脸孔,感觉到周身火热,身子里却有些难耐的痛处,她这才想到自己落崖前硬挨了那人一记,「洪涛无尽」的掌势着实威猛,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醒过来的?
  但当邵雪芊看清了女儿身上时,可真是吓了好大一跳。此刻的姬梦盈虽说悬着的心已放了下来,方才的紧张终究难以尽去,颊上仍带着些绯红,终于放松的目眶中隐隐含泪,加上衣裳破损多处,那模样一见便知是人力撕扯而成,若隐若现间透出内里小衣,就连裙子都撕开了几道。
  不过更恐怖的念头,却在邵雪芊转头一看,见到那洞中人的模样产生,那人虽是面目不清,头发胡须生得甚密,但眼中嘲弄讽刺的目光,却是那般熟悉:加上被弃在一边的两枝带血金龙刺,正在月光下闪闪生光,邵雪芊目光游移,猛地认出此人,芳心大是骇然。
  她一下跳起,将女儿护在身后,虽说体内伤势犹在,使不出力来,光这一跃便觉胸中气血翻涌,眼冒金星不说,连腿足之间都觉乏力酸疼,仍是不愿女儿暴露在那人目光之下,「段翎你这恶贼竟然没死?」
  见段翎嘴角微动,还没说话先露出一个嘲弄般的笑容,那模样仍是一如当年,邵雪芊心下大苦。当年的段翎武功高明,合自己六人也只是险胜,现下他金龙刺已去,便功力未复十足,要对付自己母女也是轻而易举,何况看姬梦盈这般模样,莫非这恶贼在自己晕厥之时,已迫得姬梦盈失身于他?愈想愈是害怕愤怒,偏偏纤手怎么也摸不着剑,邵雪芊也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你这恶贼!竟敢对梦盈出手?我我非杀了你不可!」
  怒火蒸腾之下,邵雪芊双眼怒视此人,纤手僵硬地捏成指爪,只待扑将过去,便是拚了性命,也要将此人毙于指爪之下!
  「娘一怎么了?没事的没事的」
  听母亲叫出「段翎」之名,姬梦盈可也真吓了一跳,被母亲护住的身子不由缩了缩,毕竟身为女子,对淫贼总有些本能的厌恶惧却,何况当日若非此人,姬园也不至与刘濠埋下怨怼:只是终究是此人救了自己母女性命,还拚着伤势加重,血流汨汨中硬是压下邵雪芊体内伤势,气虚力空疲累已极,短时间内再无力出手,怎么看她都该先安抚母亲。「梦盈你」
  转过头来,不敢置信地望向女儿,虽知女儿外向,若失身于这淫贼,也不知会否连心都被他拿下,却没想到姬梦盈竟这么快就为他说话了。
  邵雪芊又痛又悔,咬着牙连话都似迸出来般,眼泪都差点要流下来了,「这恶贼他对你做了什么?梦盈你伤到哪儿没有?」
  「没有啊。」
  被母亲这么一问,姬梦盈可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偏生邵雪芋看她呆呆的样儿,心下更苦,双手按着她肩膀拚命摇着,似想将她摇醒一般,摇的姬梦盈心慌意乱,好不容易眼儿与段翎那讥嘲的目光一触,想到此人的淫贼之名,这才想到娘亲究竟误会了什么。「没事啦!前辈没有动梦盈什么,嗯
  那个为了压抑娘体内伤势,我与与段前辈协议,为他拔了金龙刺,好让段前辈出手为娘治伤娘,他说娘中的是「洪涛无尽」掌力,这是不是真的?」
  「真的没事?这恶贼没有碰你?」
  听姬梦盈这么一说,又细细盯视着女儿面容,确认了女儿并没有瞒骗自己,邵雪芊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半,却没回答女儿的问话,而是眼睛上下打量着女儿周身。虽是衣裳破碎,看来却没有被强脱,若真失了身子,想来姬梦盈也难保一如以往的模样,她虽不信段翎真没出手,却只能希望真是如此,「那梦盈你身上怎会是这等模样?」
  「这这个」
  想到方才为段翎拔金龙刺时的手忙脚乱,姬梦盈不由吐了吐小舌,「梦盈为前辈拔刺的时候,血水喷将出来,溅上了梦盈衣裳,梦盈赶快将沾脏的地方去掉,才会变成这等模样而前辈也没食言,金龙刺一出连休都没休息,就先帮娘治伤,娘的身子可还好吗?」
  「真是这样?」
  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段翎,见他肩上缠着的布帛,显是从女儿裙上撕下,那乱七八糟的绑法,稍有经验之人便不会如此,除了自己这天真不知世事的女儿外,也真没从旁人手下见过。段翎当年虽是年轻,却也在江湖中打滚过一段日子,若真是他强行从姬梦盈裙上扯破布帛束绑,想来也不会搞成这么一副模样,邵雪芊这才暗暗吐出一口气,却仍不敢稍卸戒备。
  只是想到这段翎拔出金龙刺后,便功力未复,残余的本领也比自己与女儿联手强得太多,何况他当年因着行万恶淫事而被姬园等人击落崖下,先不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吃惯羊的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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