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医生,请冷静!我们不会让长孙警官白白殉职,一定会”
司徒杀气腾腾地将子弹上膛,“他没有殉职!他不会死!你他妈的再胡说一句!那个混蛋在哪!”
眼见他情绪处在崩溃边缘,随时有可能开枪伤人,几名配枪警官悄悄掏出手枪,慢慢包抄过来。
正在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慵懒磁性的男音在人群后响起,“谁来告诉我医院的停尸房在哪儿。”
司徒脸色骤变,冲到Lan面前,狠狠抵住他的眉心,眼神凛冽如冰。“我再说一遍,他不会死!”
尤舞心提到嗓子眼,Lan却处事不惊地直视他几近癫狂的双眸,“我以为医生放弃就意味着病人只有死路一条了~”
“谁说我放弃了!我一定会把他治好!”司徒说给他更像是说给自己一样疯狂咆哮。
“那你现在在干吗。”
司徒眼神一凛,Lan抓住他持枪的手,慢慢移开。“是男人就别他妈婆婆妈妈演肥皂剧的戏码,滚回手术室去研究怎么能让他醒来亲自找那个给他一枪的人报仇算账!”
把枪夺下来丢给身后的警官,Lan拎着重新陷入失神状态的司徒的衣领子,把他拖到病床车前。“推到停尸房,还是监护室,由你决定。”
遗嘱
本章字数:1412
重度昏迷的长孙翊被推进了重症监护病房。
一干亲属朋友站在钢化玻璃外,面色凝重地看着里面。亲自检测调试好各项仪器表针后,司徒走了出来。
“现在各项生命体征都不稳定,要等48小时危险期过后才能针对情况进行下一步治疗。”
冷静的语调和无澜的眼神与刚刚癫狂发疯的人判若两人。
众人点点头,不甚乐观的情况一时让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现场一片压抑的死寂。
长孙翊的父亲,原驻军军区的总司令的长孙策眉峰紧皱,扶着几欲昏厥的夫人,历来沉稳刚硬,临危不乱的面容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就在这时,无声的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众人举目望去,一个戴着眼镜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走过来。长孙策一眼认出,“闻律师?”
被称作闻律师的男人走到他面前,握握手,“老先生,我刚得到消息,对此表示深切的遗憾。希望你们能放宽心,多保重身体。”
长孙策点点头,沉沉叹了口气。
聊了几句,闻律师话锋一转,“请问,这里哪位是岚曜岚先生。”
靠在墙上的Lan抬起头,“我是。”
闻律师在大家目光的注视下,走到Lan面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Lan。Lan看一眼,并没有接。“什么意思?”
“是这样,长孙翊先生曾经找到我立过一份生前遗嘱。”
众人一阵吸气,遗嘱?他还没到30岁,怎么会立遗嘱?!
“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长孙先生认为自己的生命随时可能存在威胁。所以防患于未然,立下了这份生前遗嘱。其中一条是,如果有一天,他在出使任务期间遭遇不测,丧失行为能力,包括脑力和体力。在他无清醒意识,无法自主做出决定时,将委托您做他的代理人代替他做出决定。”
Lan深邃的眼眸直直看着他,“什么决定?”
“决定是要继续已‘植物状态’存活,还是以更体面的方式结束生命。”
四周再次传来一片吸气声,尤舞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Lan看着他,忽然嗤笑一声,“你是在跟我说,在他半死不活的时候让我来决定要不要拔掉他的呼吸器?”
闻律师郑重点头,“不过不是现在,长孙先生的意思是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如果一个月后他仍处于无意识状态,需靠外物辅助才能存活且恢复无望的话,我会去咨询您的态度和意见。”
Lan还没给出反应,尤舞已经冲上来挡在他身前,不满地控诉。“为什么是Lan?他有父母,有亲人,应该由他们来决定!”
“这位小姐是想让长孙先生的父母来决定自己儿子的死活吗?”
尤舞失语,回头看向Lan,“可,可是Lan也是他的好朋友,怎么能让他来做这么残忍的决定!”
闻律师平静却残酷地重申,“长孙先生当初指定的人就是岚曜先生,我只是负责传达。”
整个走廊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那个一瞬间背负一条人命的人身上,都在等他的抉择和答案。
Lan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停顿一下,视线投向人群背后的长孙策夫妇。
长孙策的表情尚处在极度震惊当中,极近复杂地对上Lan深不见底的眼神,当年征战沙营也没有惊慌犹豫的他,此时却陷入了剧烈的矛盾和挣扎中。
良久,他深提口气,沉声道,“我尊重我儿子的意见,也相信你的决定。岚曜,我把他交给你了。”
Lan啼笑皆非地翻个白眼。
“您怎么能这样!这不公平!”尤舞情绪激动地欲上前辩驳,被Lan拉住胳膊拽了回来。
“我再说一遍,决定他是死是活的人不是我,是他。”瞥一眼一直莫测难明望着他的司徒,Lan牙关紧了紧,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大步流星地离开。
“岚先生请把您的联系方式给我!”闻律师在后面喊道,尤舞狠狠瞪他一眼,急急追去。
“Lan!”
眼见Lan进了电梯,尤舞刚要跟进去,被Lan手搭在门板上拦在门外,“Fuck——off!(滚!)”
发泄上
本章字数:1238
冷戾的眼神让尤舞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Lan看她一眼,抬手按键,看着他阴霾似水的脸一寸寸消失在自己眼前,尤舞实在放心不下,咬了咬嘴唇,冲了上去。
门硬生生夹住她的手,而后弹开。尤舞忍着疼,站在Lan对面,电梯门关上,不大的空间里瞬间变得静悄悄的。
Lan冷冷看着她,终于没说什么,阖着眼靠在电梯壁上。尤舞担忧地望着他,试着安慰,“你别担心,司徒哥一定会治好他的。”
等了几秒没有回应,尤舞走过去站在他身旁,仰头看看他,想说什么,可嘴张了又张,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如果说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生命垂危却束手无策是种巨大的心理折磨,那好朋友明明还活着,还在呼吸,却要为了成全他的尊严而背负所有的道德和良知的压力,狠心拔掉那维持他生命的输气管。
那种感觉,那种灭顶的压力,她连想都不敢想象。
忽然对还在昏迷不醒的长孙翊产生强烈的恨意,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么残忍的决定,为什么一定要选择Lan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了他
眼眶有点酸涩,尤舞无声拉住他的手,小小声地说,“要怎样才能让你好受一些,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Lan仍旧阖着眼,一语不发。
“嘀嘀。”这时候,电梯门开了,Lan睁开眼,抬步率先走了出去,尤舞紧跟在后面。
外面黑洞洞的,透着一丝阴冷。尤舞这才知道Lan按的是地下停车场。来到车前,Lan打开车门,说了句,“自己打车回去”就侧腰上了车,尤舞则二话没说,动作飞快地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Lan脸颊的肌肉动了又动,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下去。”
“你要去哪儿?”
他现在的状态不对,她担心他一个人会出事。
Lan忽然抢身过来,“我去哪不管你的事。用不用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们不是Partner(恋人),更不是Lover(爱人),别自作多情自以为是地管别人的闲事!”
尤舞执拗而倔强地看着他,“我对你来说是什么人我管不了,但对我来说,你不是别人,我就是喜欢你,就是关心你,这一点,你也管不着!”
Lan哼笑一声,凌厉的眼神刀一样,尤舞毫不怯懦地回视。两人的脸离得极近,近到可以嗅到彼此的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Lan视线从她瞪得圆溜溜的眼睛上移开,顺着翘挺的鼻梁,游移到倔强地皱在一起的樱唇上。车厢里昏黄的暗灯打在上面,将上面的褶皱映得暧昧而诱人。
原本大眼瞪小眼的尤舞突然感到唇上一热,下一秒,唇瓣便被顶开,对方柔软的舌尖霸道地侵入进来,缠着她的,缓缓的吮吻。
微微一愣,却没有抗拒,而是慢慢地闭上眼,双手也环住了他的脖子。配合地和他在狭小的车里,诡异又甜蜜的拥吻起来。
渐渐的,势要吸光她所有的空气般,Lan逐渐加重力道,原本的轻吻也变成了疯狂的啃噬。
身子被压在车背上动弹不得,尤舞仰着头被动地承受着这激烈的狂吻。有点难受,但仍没有动。
想让他好受一点,哪怕只有这一刻。她想尽自己的所有,让他暂时忘掉一切。
这样的吻有点陌生,这样的Lan也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一只滚烫的手扒开她的腿,探进校裙顺着大腿向最隐秘的区域滑去,尤舞才唰地睁开眼,惊慌地看向Lan。
他要干什么?!难道想在这里
发泄下
本章字数:953
尤舞真的害怕了,现在的Lan不对劲,他的眼神那么陌生,那么阴冷,让她心慌,让她恐惧。
牛仔裤的拉链拉开的声音响起时,尤舞终于抵住他,“不要!”
Lan微微喘着气。
“别,别这样”
“怎样?”Lan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你刚刚不是问我要怎样才能好受些吗?我现在告诉你,发泄。我需要找个人狠狠发泄,你愿意帮我吗?”
尤舞慌乱地看着他,咬咬唇,“好,那我们去你那”
“No,就在这。立刻,马上。”
Lan低头啄了啄她的唇瓣,“想留下来,就自己脱。不想,就给我滚下去。”
说完,点燃一支烟,闭目靠在椅背上。
尤舞的心剧烈挣扎,留下来,在车上她从没有做过这么大胆的事。而且,他的表情好恐怖,让她无端恐惧。可是
看着男人俊烈的侧脸,微蹙的眉头,尤舞眼波晃动,最后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