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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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不是我的错-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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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很熟悉?我不动声色地问。

我和徐婷熟悉。我下海经商已近十年,她也开了家公司,是我商场上的朋友。

很好。把你做这笔生意的经过如实详细地叙述一下。

刘香香开始供述,口气很平静,江琳琳在刷刷地记录。

琳琳记完后我拿过来只扫了一眼,这份材料只不过是例行公事,有了它就可以对刘香香执行刑事拘留。

我下意识地在桌上顿着那几页纸,对刘香香说:先谈到这儿吧香香,看来你得好好考虑下你的处境了。

说完我对琳琳使了个眼色,琳琳找人把刘香香带回了留置室。我坐在椅子上,巨大的疲倦感把我罩得密不透风,我突然非常厌倦,厌倦我曾钟爱无比的这份行当。

琳琳悄悄走进来,知趣地坐在我身边默不做声。

我对琳琳说,琳琳你说的对,这个女人不简单,我很累,看来我是得死在她手上了。

琳琳说,恩,她美丽得惊人,和她一比俺就成了丑小鸭了。

我说扯什么呢琳琳,我是说她的供词不好取,你感觉她说的是实话吗?她会不知道那汇票是假的?

琳琳说你别逗俺玩了,你会感觉不出她说得话的真假?审她之前还是你让俺看的她销售那批铝锭的合同,高价买进低价卖出,哪儿有这么做生意的,她肯定知道那汇票是假的。

我说是啊,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没人干。可是你等着看吧,她会用无数理由说明她不知道那票是假票的,仅从现象和逻辑上推论是不行的,我们需要证据,没有她的口供我们就很难获取证据。

你要是拿不下她的口供就没人拿得下了我想。关键看你是否愿意办这事。

我长叹一声,别把你老叔想那么神了琳琳,我不是万能钥匙。

是啊,这样一个美人谁舍得把她送上刑场呢?就是追回赃物她恐怕也要把牢底坐穿了。

我说琳琳你别和个真正小孩子似的胡说八道,你可是正经八本的公安干警。

恩,我这也就是跟你说说。说真的,我一点也不能把她和一名罪犯联系在一起。她,她真的是太美了,是美,不仅仅是漂亮。你坐在她身边时她哭得好凄惨,我都被她感染了,觉得她是那么无助。

她唱的那首歌叫《童年》吗?唱得真好啊,太动情了。

是,那首歌的名字是叫《童年》,是一部老电影里的插曲,那电影的名字我忘了,可那首歌我记忆犹新。我和你说过的,她很会唱歌,嗓音又天生的清甜柔美。

我第一次见你流泪。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琳琳,我大概有三十年没在人面前流泪了,从记事起我就是那种有泪往肚里流的主。可今天不知怎么了,是想起了太多的往事吧,没笑话我吗琳琳?

没,你流泪的样子很让人震撼,也许那才是真实的你。

我说也许吧琳琳,我有时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玩艺呢。我说过,她几乎就是我生存的一种精神支柱,因为——我曾两次目睹了她那朵花儿,一次是浑沌少年时,一次是狂荡无知的青年期。

花儿?你看了她的花儿?什么花儿?

我怔了下醒过神来,说:行了小丫头片子,说了你也不懂。走,咱们去给老局长汇报一下,看来从今天晚上起她就要在看守所度过了。

我站起身,透过门上的玻璃我又看到了外面飘飞的雪花,还看到精*子的头在窗上一闪而过,我突然间怒不可遏破口大骂:

我操*你妈呀,这雪咋还不停?!

我知道我冤枉那洁白的雪花了,瑞雪呀,你能原谅我吗?

12

局会议室里除了局长和精子外,政委徐映川也在,这点我料到了,“危难之处显身手”是他的特点。

看到我和江琳琳,徐映川一脸慈祥眉开眼笑,嘴中连说,辛苦辛苦,二位辛苦了啊。

我微笑着说政委你好,领导更辛苦,呵呵。

哈哈哈哈,徐映川笑得非常真挚,绝对不是皮笑肉不笑,笑完后他非常亲切地说:

小钟啊,你总是很幽默的嘛。

我说哪儿啊政委,我这是闲得嘴痒,犯贫呢哈。

呵呵,年轻人嘛,活泼点好,不然到了我们这岁数,想贫都贫不起来了,就你们这现代化的语言我们也没处打捞嘛。看来以后还得和你们年轻人多接触,学点新东西,不然真的要落伍了。说着转向我们局长:你说是不是啊老冯?

冯局长对徐映川礼节性地一笑,伸手接过我递过去的材料看起来。

感觉怎么样啊小钟?这个刘香香是不是个诈骗犯?徐映川把桌上的一盒中华烟扔给我,书归正传了。

我说是这样的政委,这个案子吧,目前正在审理中。第一份材料正在冯局手上呢。

哦,哈哈,谈谈你的感觉嘛。

冯局长也只是极快地扫了眼那份材料,转手递给徐映川说:不管她说什么,这事是她办的,先拘了再说,我们需要时间,需要保证审讯条件。

呵呵,老冯啊,你是局长,业务上的事你拍板就行嘛。徐映川说着,把材料放在桌上,真的就没看。

精子象只老鼠似地悄没声地窜过去拿起材料站在徐映川的身后看。

我说,我现在还没感觉呢政委。

哦?哈哈。徐映川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语气沉重下来:我今天才知道,刘香香这笔生意居然是我家婷婷给牵的线,这孩子真是糊涂啊,应该先弄个真假嘛。

精子接上话说:这也难免,政委。婷婷怎么会想到那汇票是假的?她们是好朋友嘛。另外,从这份材料上看,刘香香也不知道这票是假的,搞不好她们都是受骗者。

徐映川转身白了精子一眼:说这话为时尚早嘛小周,还得看案子审的情况,是不是啊小钟?

我说是啊,现在我什么都说不上来,只知道是刘香香拿了张假票买走了货。

恩,客观一些好,一定要实事求是嘛。我在这里向老冯和你们所有办案人员表个态,一定要秉公执法,不管案子牵扯到谁,一查到底,一查到底。

冯局笑笑说,那是,这是起码的原则。

我沉吟了一下,拿出根中华烟点上吸了口说:正好啊政委,刚才我向冯局要求回避,冯局没答应,现在你们两位主要领导都在,我再要求一遍:我申请回避。因为这个刘香香是我的朋友,严格说,我曾经和她谈过恋爱。

哦?冯局和徐映川都发一声询问,精子两眼睁得溜圆,只有江琳琳没有反应。

你们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冯局问。

十七年前。

中间还有过来往吗?

那倒没有。

哦。冯局出了口气,看着徐映川说:这没有回避的必要,你说呢徐政委?

啊?哈哈,是的是的,这没有回避的必要。我看这样吧,让小周和小钟一起担任主审,书记员还是江琳琳怎样?

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这只老狐狸!

冯局说:徐政委,小周是大队长,应该让他担任这个案子的总指挥。事情有许多,现在代理副大队长朴得水正带一帮人在外面追赃,消息得时刻勾通,还有许多查证工作和追捕工作也要协调。比如刘香香供述这张假票是从海南一个叫王海的人那儿来的,我们就得去找这个人,得有个总指挥统筹安排。

哈哈哈,老冯啊,这个重任可是非你莫属。小周指挥这么大的案子还嫩着呢,是不是啊小周?

精子连忙附合,那是那是,我还嫩着呢,得好好跟局长学习。

徐映川又打个哈哈说:这样吧,让小周挂名副总指挥兼突审组组长,主要成员是小钟和江琳琳,朴得水担任查证和追捕组组长,人员可以根据工作量随时调整,怎么样?马上开始工作吧老冯?这么点事我看就不要召开党委会了吧?

几个党委成员,包括精子在内都是徐映川扶植起来的,这个老流氓。

我突然想起驴蛋来,在心里对他说,蛋儿你们那帮子算什么流氓,真正的流氓在这呢。

冯局的脸一会白一会红,最后咽了口唾沫说,好吧,就这样了。

我在心里狠狠骂了声流氓和可怜虫,流氓是骂的徐映川一伙,可怜虫骂的是冯局。

看来老冯是别指望在徐映川手中翻出跟头去了,这里面有一定的历史原因。他们都是八十年代的军转干部,一起分配到这个公安分局来的。徐做科长时冯做副科长,冯做了科长徐就成了副局长,徐做局长冯才做的副局长。后来不知上面动了哪根筋,让冯做了局长徐做了政委。按常理这行政一把手的权力要超过做党务工作的政委了,可实际上徐映川一直牢握着权柄,这里面就有了人的个性问题了。

老冯为人古板,只知道一心一意干工作,上上下下的人情关系根本不知道打点。老徐和他截然相反,正经工作一点不干,等老徐干完了他就跑上峰那里去汇报,还抽空子慰问下出力的干警,碰上心有灵犀的就成了他的铁杆随从,比如精子之流,很快就得了重用。

朴得水这个农民的儿子有次喝酒时和我说的很真诚,他说:学聪明点吧兄弟,老冯干工作确实让人佩服,可他累死自己都不偿命,累死他的手下人还知道偿命?看看跟着老徐干的那些人,咱心里能不冰冰凉吗?

说实话我觉得朴得水的话不无道理,看着一个个正经业务狗屁不通只知道阿谀奉承弄奸使坏的人得了或大或小的好处,这心里能不犯堵?可我的毛病在于我不如朴得水聪明,朴的愤懑指向是老冯,嫌他不会弄权不会体贴下属,而我的愤懑指向却是老徐,觉得这人没有正义任人唯亲。

朴得水一语道破天机:你能力太强了兄弟,你和他们顶顶撞撞的能过,他们一般不会怎么着你,只是利用你干活。我们就不行了,我们保不准在工作上出点小岔子,那可就是把柄,一点小把柄我们就别想往好处混了。

实际还是个性格问题,性格决定人的命运可谓真理。而性格形成的因素又相当复杂,比如成长环境,比如学识能力,家庭影响等等。形成得复杂改造起来肯定复杂,不然就不会有“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江山易改秉性难”还有“狗改不了吃屎”一类的说道了。

我和徐映川的性格冲突在我考入本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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