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现在整个东南亚的黑道都在找你,现在回去?我不会再救你第二次。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是吗?什么时候身价那么高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能不问了么?”
“不问?有什么好处?”
他的手一用力,将夏芯炎拖到自己面前,夏芯炎向后仰了仰,被他用大手托住。
“别这样好么?我可以报答你,但不是这样的方式。”
他的脸就在夏芯炎面前,像一个人,又说不上来是谁,但夏芯炎确定自己从没有见过他,像这样的男人,恐怕连男人都会多看几眼吧。
“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会让我认为你爱上我了。”夏芯炎避开了视线,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是第二个杜小世。
他微微低头,好像在笑,夏芯炎趁机缩回了腿,躲进了被窝里,不敢探出头来。
“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除非,有一天你心甘情愿了。”
“冶宁,你出来一下。”
夏芯炎听到门口有人在叫他,他叫冶宁,听起来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路冶宁漫不经心地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路冶宁,你知道自己救的是谁吗?你是疯了吗?”
路冶宁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哦?她是谁?”
“你怎么可能没有听到外面的风声,他可是龙爷,他的人遍布东南亚,要找一个人轻而易举的事,要杀一个人甚至一个家族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当年我们家和你父亲,你都忘记了吗?”
“怎么会忘记?你不用担心,她不过是一个女人,我对漂亮的女人可下不了手。”
“路冶宁,你真他妈混蛋,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无论如何,我不能答应。”
“好,那你可以离开,我没有要求你呆在我身边。我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路冶宁,你该不会是对她一见钟情了吧?不然,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怎么会特意停车把一个女人接回家?别忘了我没提醒你,收起你那泛滥的欲望,她可是龙爷要找的人,你的势力再大也抵不住。”
路冶宁一口喝了杯中的红酒,解开扣子,脱了上衣,进了淋浴房,再没有理会她。
他的脑海里是看到夏芯炎时的情境,她的头发像海藻一样散在码头的木板桥上,肤色白皙到透明,小腿上重新裂开的口子渗着血,路冶宁抱起她时,觉得她像一片羽毛那么轻。她的美能牵动人心,这是路冶宁唯一的感受,他的心跳的极快。
可她偏偏和龙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无法容忍。
天还没有亮,因为是在山里的缘故,温度很低,夏芯炎本来就怕冷,现在更是蜷缩着瑟瑟发抖,睡意全无。她把毯子裹在身上,想在房间里找找有没有多余的被子。
单脚跳着,走到门口时,她突然想开门看看这座房子,是不是也是一样的精致华美。
夏芯炎打开门,轻跳着过了走廊,看到下面金碧辉煌的大厅,现在是凌晨,已经有仆人在工作了。她想着,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不过在东南亚这里,大多数有钱人都是靠贩卖军火毒品发财的吧,都是危险至极的人,那个叫冶宁的男人,看起来那么温柔,说不定就是做这样买卖。自从和林影夜分开后,夏芯炎就一直提醒自己不可以貌取人,像林影夜这样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男人,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来不及回头看,已经踉跄着落进了一个人的怀里。路冶宁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轻声说“怎么了小野猫,起的那么早。”
“别碰我,你离远点。”
夏芯炎这么说着,脚却寸步难行,只能任他从背后抱着,他的手从腰间探到小腹口,夏芯炎大惊,使劲摆脱他的手。
“我只是想问你,还痛不痛,医生说,你受了寒,又是生理期,对你伤害很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夏芯炎停止了挣扎,内心微微有些撼动。他说的这些,好像好像林影夜。
夏芯炎的生理期来的很晚,是初三那年,半夜里突然被腹部的一阵疼痛惊醒,接着就觉得一股暖流流淌开来,夏芯炎狂奔到卫生间,看到被印红了的内裤尖叫了起来。
几秒钟后,林影夜冲了进来,看到坐在马桶上哭着的夏芯炎,又看到她手里的内裤,忍不住地笑了。
夏芯炎边哭着边问林影夜笑什么,林影夜摇了摇头,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在她耳边说:“炎儿,你长大了。”
林影夜出去了,过了不久带回来一大袋的卫生棉,夏芯炎看着他细心地拆开包装,连同一条干净的内裤递给夏芯炎,示意她粘上,夏芯炎羞得要死,把林影夜赶了出去。
那几天夏芯炎对自己生理变化特别敏感,看到林影夜伸过手来也不准他碰,林影夜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林影夜把夏芯炎抱在自己腿上,左手附上了她的肚子。夏芯炎急着挣开他,却听到他说“我只是想问你,还痛不痛,女孩子的事,我具体也不清楚。”夏芯炎看了看林影夜,想象不出这样的男人怎么说出让自己难堪的话,真是为难他了。
“你怎么了,我抱你回去。”
夏芯炎回过神来,腿已经离了地。
真的好想回家。
所有光亮只为了掩饰黑暗
“想回家了?”
夏芯炎猛地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路冶宁衬衫敞开着露出的皮肤,很白很干净。
“你叫冶宁?”
“路冶宁,我很高兴你开始对我有兴趣了。”
“好吧。”夏芯炎无奈地收起一点点对他的好心。
“我好奇,你为什么会救我,明明你应该知道那个人的势力,你救我,只会给你徒增麻烦罢了。”
“我对好看的女人没有太多的抵抗力。”
路冶宁的话句句露骨,说得夏芯炎没法继续他们的谈话。
还好路不算太长,夏芯炎不打算再开口说话。
路冶宁用膝盖顶了顶门,把夏芯炎抱到了床上,但并没有很快的离开,他的身体逐渐压下,夏芯炎感觉不妙,推了推他。路冶宁埋在她脖颈间,用冰凉的鼻子碰着夏芯炎的皮肤,一路顺着向下。
“对不起,路冶宁,停下来吧。我是个有婚约的人了。”
夏芯炎听到路冶宁在低低地笑,这让她十分恼怒。
路冶宁牵起她的左手摩挲着那枚订婚戒指。
“这个?不过是没用的东西,男人的心你怎么会抓得住。如果你一辈子都回不去呢?他会等你一辈子?”
夏芯炎用力推开了他,转过身去。
路冶宁还是笑,看了她一会儿就走了。
小世,他会等我吧。夏芯炎这样想着,却没有十分的把握,不是对杜小世没有把握,是对他父亲。本来就对她有所不满,现在事情闹得那么大,杜稳一定不会让她和杜小世在一起了,而且,她并不希望杜小世和他父亲闹起来,杜小世还斗不过他父亲。
杜小世几天没有回公司,静静地在家等着消息,夏芯炎不会是这样想走就走的女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遇到了危险或是什么她想逃避着独自承担的事,在遇到他之前的夏芯炎一直过着这样独自承担的生活。杜稳的电话一个一个打进来,杜小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知道芯炎的离开意味着什么,杜稳是不会等那么久的,他一定是巴不得夏芯炎消失了,现在的情况正合他意。
杜小世把头埋在了两手间,痛的发麻。
路冶宁几天没有再来夏芯炎的房间,夏芯炎站在窗口,看着下面一片绿色的森林发呆,这里就像一个牢笼,怎么才能飞出去?出去了,又该往哪里走才算是尽头?
“芯炎。”
夏芯炎回过头,是那个女子。
“在这里会很闷吧,现在外面太乱了,你还不能出去。”
夏芯炎点了点头。
“我能问,你们是做什么的吗?”
女子温婉地笑了笑,递过来一杯花茶。
“显而易见,在这里,很少有人做别的,这里不比大陆,要想生存下去,只有比别人强大。”
“你不像是这里的人,我觉得你应该有更好的归宿。”夏芯炎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独特的花香,让人一下子舒缓了许多。
“谢谢,事实上我和冶宁也并不是这里的人,不过说来话长,等以后我再告诉你。”
她的话轻描淡写,却也是对夏芯炎的问题最果断的拒绝,点到为止的说话风格,又让她不自觉地想起了林影夜。
“那你呢?你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龙爷会找你。夏芯炎,你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威胁。”
夏芯炎手微微抖了一下,差点溢出水来。那女子已经站了起来,走到自己面前,眼睛里退去了柔和,取而代之的隐隐怒意让夏芯炎害怕。
“说来话长。但是有一点,我没有要求你们救我,而且,你们可以把我交给龙爷,我不怕他,只是你没有把我交给他的原因,是因为你知道龙爷根本不会放过你们,不是吗?把我做人质是最好的选择。”
“你凭什么觉得龙爷会在意你的生死?”
“否则他大费周章找我干什么?”
夏芯炎也不示弱,以牙还牙罢了。
“好,我来找你的事,不必和路冶宁说,路冶宁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温和。如果你遵守承诺,过几天等关口警戒松了些,我会马上送你入境,前提是你需要配合我们作为人质和他交换条件。”
“好,一言为定。”
和她的承诺让夏芯炎依旧有些不安,她说不要让路冶宁知道,也就是说路冶宁并不知道这件事,她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也许是不对的,毕竟他救过自己。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离开这里才是她唯一的目标。
夏芯炎很早就休息了,半夜里听到开门声,迷迷糊糊地,路冶宁高大的身材占据了她整个视线。他掀开她的被子,夏芯炎吓了一跳,坐了起来。路冶宁手臂一横把她压了下去,他只是抱着她,身体缩成和她一般大小,夏芯炎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