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回自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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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回自己房-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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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清一下子便停了手上的动作,想起昨晚严璟的话来。他说他一句话,太后皇上就得照办,他说他要她这个长公主生就生,就她就死她就一天也逃不掉,当时她只是因为受了他的侮辱而伤心,现在才想到,一个臣子,如何敢这样藐视皇家?他该不会真如皇上所说,有谋反之心吧?

    这猜想,让她心中极为不安,实在有些不能接受。严璟,真的会杀了她,杀了太后皇上,自己坐上皇位吗?他尚她这位公主,是不是正是打算着“皇姐,怎么了?你是想起了什么吗?”皇帝见她面色凝重,急忙问。

    “我”乐清回头看向皇帝,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摇摇头,“没事”

    “那严璟那边到底有没有什么动静?他有没有露出谋反之心?”

    乐清低头下去不敢看他,依然是摇摇头。

    严璟昨夜那些,是代表他有谋反之心吗?没有吧听母后说他一向便是独断专行,不多顾忌皇家的意见的,对皇家是有不敬,也许,他就是这样的人?这并不能代表他想对殷氏取而代之不是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皇上隐瞒严璟的那番话,只是一想到他会有谋反之心就不安,极不愿去想。

    乐清回府时,正好见到有马车在严府门前停下,先于她进入严府,她在轿上轻撩了帘子往外看,立刻辨出那是张宣。

    张宣亲自上府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下轿后,乐清有意拐到了书房边上,刚好见到严管家领张宣进书房,张宣在进门时,似乎从怀中搜出了一封信来。

    在张宣进去后,严管家便守在了门外,那一双眼目光虽平和,可他朝人一看,却总让人因猜不出端倪而惧怕。

    “公主,你做什么?”跟着乐清躲在松柏后的宁宁轻声相问。

    “没事。”乐清摇头,往房中走。她料想,那信肯定藏有什么大机密,而张宣和严璟此时所谈之事肯定也是十分重要的事,只是书房有人守在门外,她并不能去偷听。

    晚上宁宁为乐清涂药,看着空空的床铺,问道:“公主,今夜老爷又不会来了吧?”

    “哼,再好不过。”

    宁宁担忧道:“公主脸上这伤谁都看得见,老爷也时常能得到宫中的消息,随便一询问便能知道公主是和南平公主打架了,如今南平公主要退婚的事弄得人尽皆知,公主现在又和她大打出手,老爷要是多想了,又以为是因为韩大人,这有些不好吧。还有昨天的事,奴婢觉得,公主最好还是解释一下。”

    乐清轻轻叹气,“我是不想背这黑锅,让谁都以为我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做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事,是想说清楚,可是他又不来”

    宁宁忍不住噗嗤一笑,“奴婢就知道公主刚刚说的是气话,公主其实还是盼着老爷来吧?”

    “有吗?什么气话,我说的就是实话。”乐清立刻板了肯定地说,“我只是想证明我的清白,可不是想让他来过夜。”

    宁宁不再笑她,又说,“老爷如今在气头上,怎么可能过来,公主就不能主动去吗?若是公主能主动过去给老爷把这事说清楚,这事定能烟消云散的。”

    “我过去找他?才不去,搞得像是我向他道歉一样,我还没说他冤枉我呢,我不去!”

    “公主”

    “不去不去不去!有这功夫劝我还不如去让他过来一趟,我要是心情好,就给他解释一下。”

    “奴婢哪敢去找老爷”

    宁宁不再劝,乐清却偷偷有些动心。

    她的确是可以去找他的。凭心而论,她和子楠虽然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可这些日子他俩的谣言是一阵盖过一阵,暗地里肯定有人笑严璟戴绿帽子的,而她也确实被子楠亲了,又被子楠脱了衣服,想来,对严璟真的有些说不过去。只是去找他,她一时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去,又该怎么找。府中的三年,她可是连他那边的门槛也没踏过。

    要不要去找严璟,一直在心中纠结,直到入睡前,安安将她要的银耳羹端来。

    看着热气腾腾的银耳羹,她突然想起了婉晴。当初婉晴去找严璟,不就是以送汤为由吗?那时安安还说,严璟忙至夜深,身心定是疲劳困乏,在这时候,见到个温婉女子送一碗热汤来,心中是很温暖感动的所以,她要不要试一试?

    在床上思虑一番,乐清最终还是决定去。正好安安给她送来了银耳羹,正好还是夜晚,月黑天高,别人也不容易看见她,她就端了汤过去给他解释一番,到第二天严璟便又对她和气起来,那时候府上人还以为是严璟先来找的她呢!

    “嗯,我待会就喝,安安你先去休息吧。”打发走安安,乐清便立刻又披了衣服。妆卸了,发髻也拆了,她并不想再弄一番,反正也没时间,反正严璟见到的也多半是她这个样子,本来不在意,可走前往镜上一看,还是吓到了,硬生生被自己吓到了。

    

 骤然见休书

    

     她怎么忘了,自己现在的脸基本毁了?这大半夜的去见人,不会把人吓到吧?想到这一点,乐清很是难过,却也无可奈何,这伤也不是说今天过了明天就好了,只能就这样,便在无奈之下端了银耳羹偷偷溜出房间。

    乐清没叫丫环,也没拿灯笼,就着府上走廊的灯光,偷偷摸摸不让人知地上了书房。

    书房灯倒是亮着,门外也没人,正是好时机。

    乐清端着个碗,到书房门前,才要推门,想了想又停下,伸手敲了几下门。

    里面却是没有回音。

    那家伙该不会是睡着了吧?以前她被逼着看书的时候就会睡着的。

    乐清想着,便又加大力度敲了敲,依然是没听到任何声响,再大力些去拍门,门却开了一条缝。她推着门让那缝再大些,再大些,大得能将头伸进去,这才瞧见里面是空空如也,除了书桌除了书架除了烛台一个人影都没有。

    原来他不在。瞧这天色,想这时间,乐清估摸着他是去洗澡了。这下她该怎么办呢?走,还是留下来等?正迟疑着,眼前空无一人的书房却让她一下子想到了皇上的嘱托,以及白天张宣来见他的样子。

    书房一向是机密重地,说不定她可以在这儿找到些皇上想要的信息呢?

    乐清再往外面看看,确实没人注意这边,而她端着汤,到时候被人撞到也可以说是来送汤的,反正她是严夫人,送汤再正常不过,更何况,她本来就是来送汤的。

    进门,关门,放下已经由热变温的银耳羹,她便开始在书桌上找了起来。

    折子是大臣送来的,应该是没什么好看,主要应该是密信之类的,这些东西,应该是放在抽屉这些地方吧。

    乐清立刻弯腰在抽屉中寻,有书信,却没谈什么要紧之事,有纸张,却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再翻,便看到一摞文章诗词,看来,似乎是严璟临摹的。她知道严璟出身草莽,当初是被父皇出巡时看中了武功胆识才带到京城来的,所以他开始定是胸无点墨,认不了几个字,到后来做官,自己看些书学些文章是一定的,然而乐清却没想到如今已做上丞相,万人之上的他竟还会去临摹诗词,看他的字,倒是比书法绝佳的父皇也差不了多少。

    见都是些无关紧要似乎是随手放的东西,乐清便不准备再找,正要换地方,却瞧见了最底下一张纸,竟写有“各自婚嫁”的字样。

    好奇之下,抽出一看,乐清当场便愣在了书桌前。

    休书休书这是休书,这竟是休书,给她这个长公主的休书!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休她?他怎么能休她?她是公主!是公主!严璟!

    门在这一瞬被推开,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深蓝夜色下,摇曳烛光中,哪怕刚毅如他,穿了这一身白袍,却也别有一番俊逸之貌。

    乐清一把将手上的纸举起来,大喊出声:“严璟,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璟看着她,冷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乐清立刻冲到他面前,怒色满面。

    严璟看看那张纸,又看看后面桌角的小碗,开着的抽屉,被翻在外的纸张,随后才将目光收回,看向乐清那张伤痕遍布的脸。

    “休书,公主不识字吗?”

    乐清气得嘴唇发抖,紧拽着手中纸张:“你要休我?你要休我?”

    “我不能休你吗?你为妻,我为夫,我为什么不能休你?”严璟那样轻轻淡淡,不悲不怒的样子让乐清心中比见着休书那一瞬还难受,顿时咬了牙,声音又提高了些,“你凭什么,凭什么休我,凭什么!”

    严璟看着她,缓缓道:“七出之条都写在上面,公主没看见吗?”

    “你我没有,我没有行为不检”乐清说着,眼中又有些热热的感觉,她不想在此时,在他面前不争气的流泪,可眼泪却并不听话。

    严璟竟笑了起来,只是冷冷一笑,“那么多条,公主只挑得出这一条来辩解吗?在丈夫面前大言不惭说喜欢情郎算不算不检?睡梦之中叫情郎之名算不算不检?与情郎私会于客栈算不算不检?没有?公主是不是以为只有被捉奸在床才能被休?”

    “你”

    “你身为公主,我本该顾及皇家颜面不闻不问,只是,你实在让我无法容忍。”

    “你”乐清泪水流了满面,想起他那时说她一无是处的话,昨日侮辱她的话,再到今天的刻薄无情,顿时委屈之极,大声道:“好啊,休就休啊,本公主早就不想在这严府待了,与你这老东西、大奸臣做夫妻,我恶心还来不及,我就是喜欢子楠又怎么样,我梦到他又怎么样?我与他私会又怎么样?我就是与他有奸情,就是要让你戴绿帽子,让我帮你生孩子,想得美!”

    “出去。”

    严璟额上隐隐现出青筋,袖中的拳头猛地捏紧,突然转身看向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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