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所以自己的日子也算是过的去。
只是却苦了自己手下的那帮小兔崽子了,隔三差五的便被那潘氏责罚。那潘氏之所以对自己这帮人如此厌恶,是因为她总是觉得是自己这些下人在赵恒面前说了她什么坏话,赵恒才会那么对她。
只是碍着自己也算个有品阶的,而且又是赵恒面前的红人,所以对自己倒也是未曾怎么责罚。可是背地里的小动作却是不断,让他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前几日,不知怎的那张氏与潘氏见了一面之后,两人竟达成了一致,而且那潘氏也从张氏那里得知了自己与刘娥的关系。对自己再也不似从前一般还有几分忌惮,反倒是变本加厉。
而且赵恒碍着那潘氏身上的孩子,只得把错都往他身上推,使他日子过的更是艰难。他原本便知晓赵恒将刘娥藏于此处,只是觉得那刘娥依然被逐出府了。
虽说赵恒如今对她甚是宠爱,只是花无百日红,以及她一向恃宠而骄,不然也不会将那张氏惹恼了。日后她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故而对刘娥也不似以前一般殷勤了,只是自己最近在王府的日子着实难过。而且昨日两人在房中谈了半日的闲话,出来之后二人好像是更加亲热一般,尤其是在看到刘娥布置的晚饭时。
以及听到二人在饭间的交谈饶是自己也不免叹一句,这丫头好一颗七巧玲珑心,一下子便能琢磨透了赵恒的心,而且看上去性子也不似往日一般骄横了,想来是赵恒这么多日未来她自己一个人倒是琢磨透了,果然够聪明。
对刘娥的轻视之意也不免少了几分,心下也不免活泛起来。既然那张氏会去找潘氏做靠山,自己又何尝不能找这刘娥做依仗呐?
所说这刘娥与那潘氏相比身份差了不少,但是人家胜在能够把握住赵恒的心。虽然以往的性子差了一些,但是如今看来她像是已经知道自己的错处了,并且把以前的那些缺点给改了。
手段也比那潘氏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而且刘娥与自己的关系,虽说因为自己当初为了自保而淡了下来,但是终究是没有断。张顺在刘娥准备下的客房辗转反侧了一夜后,便打定了一个主意,与其在王府中窝窝囊囊的过日子,倒不如试着把宝再押在刘娥身上去搏一把。
于是第二日一早他便起身了,想去刘娥面前示个好,只是终究是差了一步,当他赶到刘娥的房前,却已得知刘娥依然去了厨房为赵恒准备早饭了。
张顺一听倒也不急,毕竟日后还有的是机会,便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等到了时辰再前去伺候赵恒起身。
赵恒一边任由张顺带着下人们替自己洗漱,一边询问刘娥的去向。当得知刘娥一早便起身替自己去做早饭的时候,心里不免感觉暖暖的,原本的起床气也少了几分了。张顺伺候赵恒多年,那里看不出,赵恒此时还有几分起床气呢。
便奉承道:“刘娥姑娘对王爷可真是好,只是苦了我们这些下人了,每每碰上王爷的事她都要亲力亲为,倒是抢了我们不少的活呢。”
赵恒听了,佯装怒斥道:“阿娥帮你们干了那么多的活,你们倒好一句感谢也没有,反倒还抱怨人家,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该打,该打。”
张顺自是清楚赵恒并非是在责怪于他,倒也不怕,只是像模像样的打了自己几巴掌,口中还不停的说道:“叫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叫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赵恒见张顺那般摸样,也不免笑了起来,示意他停下,原本的几分起床气便真的荡然无存了。等到刘娥料理好了早饭,再次回到房中时却得知赵恒依然去了书房。
便也不敢耽搁,端着早饭往书房走去了。赵恒望着刘娥带来的早饭,便也将手中的书放下了。
端起了刘娥递来的青菜鸭肉粥,看着放在桌上的那几碟子小菜与糕点,问道:“阿娥可曾吃了?”
刘娥笑了笑说道:“刚才在厨房已经吃过了,爷也赶紧趁热吃吧。冷了恐怕伤胃,倒时候又要难受了。”
赵恒听了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便低下头喝粥了,刘娥则在一边帮赵恒整理他刚才看过的书籍,把他看过的地方做下标记,按照用途分类叠好。
等刘娥整理好,赵恒也吃好了,正在用张顺递上来的茶水漱口,赵恒用帕子擦了擦嘴。方才开口道:“阿娥果然细心,连早饭都准备的如此合我口味,小顺子你还不好好向人家学学,若是你能有阿娥做的一半好,那爷以后的日子恐怕就能舒心不少了。”
张顺听了旋即露出了一张苦脸,可怜兮兮的说道:“爷您这不是在为难小的吗?这刘娥姑娘与您是心有灵犀,自然知晓爷的心意。只是小的这种人,又如何得知爷的心意呢?”
赵恒听了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自己没本事就是没本事,还找什么借口,不过你说的到也有几分在理,你的确不能与爷那仙女似的阿娥相比。”
刘娥听了,明白赵恒本是想夸奖自己,到不想这张顺今日倒也顺水推舟的在赵恒面前说自己的好,记得前世那张顺即使在王府中举步艰难,也始终不肯想自己示好以求帮助。
这如今到这么像是变了一个人,开始向自己主动示好了呢?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猫腻,还是小心为上,以免被他人抓到了把柄就不好了。
便仍旧只是低着头浅笑,只是脸上那一抹嫣红,出卖了主人此时的心情。
赵恒见刘娥脸上一脸绯色,便知晓她那是害羞了,狭促道:“爷只不过开个玩笑,阿娥就脸红成这样了,你这脸皮可正是比那澄心堂的纸还要薄上三分啊!”
刘娥见赵恒脸上满是戏谑之色,头便低得更低了。赵恒见刘娥一幅小女儿家的姿态,更觉有趣,只是唯恐惹恼了刘娥,便也不再说笑。
将脸上的戏谑之色也收了起来,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要走了,阿娥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吧。若有什么想吃的或是想玩的你便打发人去买来便是了,若是外头买不着,你便差人来告诉我一声就好了。你平日里遇事也多看开些,不然对你的病不好。至于你哥哥的事我一定会尽快办好,要不今日我出宫之后便去找你哥哥,然后再让小顺子带着他来找你如何?”
刘娥腼腆的说道“阿娥知道了,爷您不必担心。只是哥哥的事不必这么急的,到时候若是累着了爷反倒不好了。”
赵恒解释道:“我这不仅是为了能帮你早点完成梦想,也是怕到时候夜长梦多,要是到时候晚了,那地方若是被一些邪门歪道的人给买了去,那就完了。”
刘娥虽在心中腹诽道:你当那书院同街上的白菜一般说买就买啊,莫说这所需要的银钱是一笔大的数目,就算有又有谁会想要去买下一所已经没有了经济来源而且还需要你一直往里头投钱的书院呢?
前世那白鹿洞书院之所以时好时坏,就是因为它那唯一的经济来源,已经收归国有,没有人能够维持下去才会这样。要不是后来出现了一个朱熹那般的人物,才使得一大帮子的士绅肯长久的出资维持书院的日常开销,不然那白鹿洞书院恐怕会一直那样好好坏坏下去。
只是面上仍旧一脸感激之色,说道:“那就有劳爷了。”
赵恒已然将所以要吩咐的事都说完了,便也不再多待,只是又和刘娥说了几句闲话,便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就与刘娥道了别,上朝去了。刘娥站在屋外望着赵恒渐渐远去的的背影,直到那背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方才罢休,转身回屋。
心里却仍旧在思考刚刚张顺对自己示好一事,若仅仅是刚才的一句话,刘娥自不会如此多想。只是当她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就已经有小丫鬟来告诉她,张顺一大早就起床,想要见她。
只是不巧来晚了,正好错过了。莫非是那张顺也同那潘氏成了一条船上的人,此番前来,就是想先起的自己的信任,日后在反咬自己一口不成?
虽然前世那张顺因为那张氏在潘氏面前进谗言的缘故一直不得那潘氏的信任,所以才早早的便被那潘张二人给联手给弄死了。
可是因为自己的重生,那潘氏假孕之事都已经提前了,那这张顺会不会也投向了潘氏呢?
还是他是因为自己如今行事不再如以前一般,觉得自己还有几分可靠,这才想要转投自己?罢了,若他真的想要投向自己,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本来自己还因为龚美不就便要离京,自己恐将会再无外援,若是有了张顺这一切到也就好办了。
只是若他是那潘氏派来的卧底,那就得小心对付了,不过听说他好像还有个侄子,到可以让哥哥先把他那侄子拿在手上,看他到时候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正文 九、提心吊胆金銮殿
思量过后,刘娥便开始了她每日的读书时光。一卷书,一杯茶,一缕檀香,刘娥就这么慢慢的看着手中的书,右手还拿着一直笔,不时的往纸上写着一些东西,或奋笔疾书,或斟酌浅吟,时不时的还往书上提笔写上几句。倒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摸样,与窗外的几株翠竹照相辉映,俨然一副山中居士的气派。
只是与刘娥这边伏鸾隐鹄相比,赵恒那里恐怕更称得上是淡泊明志了。面对着一个为了自己皇位连兄长都能痛下杀手的父皇,以及一个素来韬光养晦,隐忍不发的二哥,赵恒此时惟愿自己是个隐形人,对自己的一言一行更是慎之又慎,唯恐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只是这世间的事往往是你越不想什么,它就越来什么。
本来赵恒眼瞅着诸位大臣们已经将事情都讨论的七七八八了,估摸这时辰也该下朝了,可是太宗却迟迟未提有关做学问之事,想来是想在退朝之后,单独考自己,这到正好随了赵恒的心意可以不必在朝堂之上太过打眼,所以继续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