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会知道今天晚上必须把她送到庞顺行身边,不然什么后果却难以想象。他拽起了她。
她大胆地靠在龙山会的左肩,“就是送我回去,他怎么想?”
“他不关我的事!”龙山会像是触到了她那丰满而弹力的胳膊。
她握住了龙山会的手,半躺在他的怀里,脉脉含情地望着龙山会说:“我真的还不如你视频里的哪个?我们血肉之躯,为何要披着虚伪的面纱。”
龙山会被一种惬意的温暖的东西灌到全身,他突然感觉到那个“白莲花”,不,是雪莲,就实实在在地偎依在他的怀抱里,有一种暖流被莫名其妙的幸福支配着,就像雨水泛滥,要吞没整个树林
龙山会将耿凤凰送到娱乐中心的楼下,耿凤凰邀请他,“他一定不在,上去坐坐吧。”
“你就别吓唬我了,学校我不敢留你,敢进你家啊?”话说完就开溜了。
龙山会回到学校一夜就没有睡着,在他紊乱的思绪中有一条清晰的小河在流淌,雪莲和耿凤凰就像河里跳跃的小鱼儿。
想当初,庞顺行把雪莲娶到了家,希望她日日夜夜地呆在家里,做一只温顺的羔羊,享有着婚姻的名分和安全,给自己万般柔情和浪漫,然而他没有能力让雪莲安闲于家的巢穴。雪莲就像被禁锢在鸟笼里的百灵,尽管每日为庭院的鲜花和繁忙歌唱,但是终于见不到自然的阳光,呼吸不到健康的空气。她需要外面的自然阳光和碧蓝的天空,那阳光和天空来自被她伤透了心的龙山会,她白天不敢看他阳光般灿烂的笑脸,不敢躺在他的怀里畅想高远的天空。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想他龙山会只是装作坚强、什么也满不在乎的样子,他的流血的心,她知道。她累极了,睡梦中和他来到同一个星空下,然而,醒来的时候,又不得不正视躺在身边酣睡的丈夫。为了丈夫,就别想入非非了吧。因为庞顺行也爱她,他几乎每一夜,甚至白天都是疯狂地占有,容不得她去准备。也许有了孩子,他会好好地珍惜她。
等待女儿降生之后,庞顺行给她的那一种激情从峰尖向幽谷滑落。她感到所得到的并非幸福,靠脸蛋这张王牌的期限是如此短暂。纵然她有闭月羞花之貌,涂满“世界一流产品”的不老霜,也无法逃脱“后来新妇变成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疯狂,孩子好几岁了,他都不碰她一下,还常常通宵不回家。她的身心受到了煎熬。但还要教好学,照顾好家,每一天想她的丈夫。孩子不幸夭折埋于槐树林,她便连自己的生命也不顾了,去教书,去照顾好家,但没有换回他的心。这种没有尽头的疲惫使他们的感情终于退潮,在走向分道扬镳的结局之前,雪莲却跳进小龙河里
耿凤凰重覆雪莲的旧辙,尽管她从雪莲那里汲取经验和教训,但是那一种煎熬将那激情和浪漫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希望自己通过努力学会爱心、诚心、热心、耐心的“软件”,还企图从丈夫那里拿到官大、款足、车美、楼高的“绿卡”。躲不过枪林弹雨的目光,抵不住溪流云涌般的金钱。多么流俗,用浅薄和短视在自己的婚姻抵押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她自认为一张通行证,畅通无阻,没有想到他一手拿着伦理的鞭子,另一手提着法律的镣铐,却早已厌倦了她。
昔日,她认为庞顺行爱他,在他的掌控中一步步成为他的**,然而,她却不知她在一步步将雪莲逼向自杀的边缘。庞顺行还等雪莲生了孩子、死了孩子,不再光顾自己的家。而现在她还没有怀孕,他就弃她而去了。什么“沉鱼落雁”可爱,什么“环肥燕瘦”亦宠,此时与这个山盟海誓,彼时与那个如胶似漆。有哪个男人经得住女子漂亮脸蛋的诱惑,经得起那挺而白的**吸引。害得耿凤凰提心吊胆,每一夜像是掉进一个痛苦的陷阱。直到一天,她被庞顺行推陈出新,像餐巾纸一样丢弃的时候,才感觉自己是比雪莲更可怜、更可悲、更可恨
这个时候,才发现龙山会才是她的最爱。是他对雪莲的痴情让她感到龙山会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知道敢于负责任、对妻子痴情的男人,比一些高官、富商更值得去爱!于是,她对他的爱情之火再一次被点燃
正文 第152章 无法回避(二4更)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1…6 14:57:43 本章字数:2270
龙山会无法否定耿凤凰真的爱他,甚至会发展到疯狂的地步。“灵咒不传六耳”,尽管他们爱得天衣无缝,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知道和耿凤凰走下去,并非是寻找世外桃源,那是悬崖峭壁,波涛翻滚。他会毁了自己和狂恋自己的女人。龙山会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分量,和庞顺行比较简直无法想象,不论他在她的心目中,多么英俊、多么幽默、多么有才华、多么像个男人,可是在现实中,他是一个结过婚、有过孩子、连老婆孩子无法养好的民办教师。所以需要勇气走出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
在龙山会和耿凤凰的地下情感中,龙山会感到一种罪恶感,不止一次地想到了雪莲,雪莲永远不再见他。又想到了庞顺帆和儿女,庞顺行已不再是他的妻子,是她提出了离婚;儿女们也不在他的身边,一个跟爷爷,一个跟母亲远走他乡。想到这一切,他就越心疼而不能自持,深深地负罪感就无尽头地缠绕着他。
天刚放亮,耿凤凰要求去学校看一看。庞顺行说自个儿事忙,就打电话让小王送她。
“耿凤凰,你们又一夜上路啦!可别被庞顺行掏空啦!”司机小王开着车,和耿凤凰开着玩笑,看她满眼的通红,以为他们那事又捣鼓了一夜。
“我那能和你比啊?小心把身体透支了!”耿凤凰半开着玩笑,她不想让书记的司机知道她的痛苦,多少给庞顺行一点面子。
“现在庞顺行大报小报上宣传,连电视上都在报道。看来,庞顺行要升了,可不知道是谁提出教师和群众上访的事情,提出他考察学习和伴娘有作风问题。嫂子,你和庞顺行可是一个枕头的夫妻,这时候,你不理解谁理解?你不支持谁支持?”
“小王,上访的事情我可以替他承担了。他出去了,留着我在家,是我没有处理好,是我的责任。我全认了!但是,那个事却让我无法原谅。你经常给他开车,他几次在家陪我?”
“我知道他工作忙吗?”
“忙到床上了,忙到省城去了!小王,你告诉他,上访的事用不着担心,但婚姻的问题,我不能饶他!”
“现在都这样,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顺行和他们不一样。如果他搞几个情人倒也罢了,也图一个感情依托。可是,他贱到泡小姐!小王,让他早有个准备,我决定和他离婚了!到了,到学校转转!”
“不了,嫂子!”小王开车回去,耿凤凰下了车。
“刚好,赶上吃饭,我请你。”龙山会出自礼节打招呼。
“事情太急,先工作吧。”耿凤凰说。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吃了吗?”龙山会一边和耿凤凰聊着,一边走向指挥棚。见耿凤凰没有领情的样子,又说:“你先到指挥棚等着,等我吃了饭再说,恐怕憨叔等急了。”
龙山会简单地吃了点早饭,去了指挥棚,“到什么时候了,还把我们当傻子?给老师们玩迷藏?他们最怕什么?什么最能解决问题?上访!老师们最盼的是什么?工资!从工资上再放一枪。”龙山会挺直了腰杆。
“眼下,村民有的要抽出捐款,有的要护树房的钱,我们在要工资,我们这样是不是趁火打劫?”耿凤凰含情脉脉地望着龙山会希望他看在高中同学的份上与她合作。
“你毕竟是他的妻子,而我又是你的朋友。我这样做是否重情谊?”龙山会那眼睛里迸出一团烈火,注视着她那柔和而红肿的眼睛,“怎么?他欺负你啦?”
“没没有。”耿凤凰侧过身,“他那么爱我,会吗?他的事业刚刚有了起色,我却拿小姐激他,自然要生我的气。上边追究上访的事情,我想承担这个责任,可他不肯。”
“你怎么那么傻?有了政绩,你可以再升;而有了不稳定的责任,你你对不起,耿凤凰,我不该这种口气对你说话。”
“达官贵人,巨贾富商的府第往往是美人云集的地方,说到底无非两个字——‘权’和‘钱’。‘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利益的驱动,有谁抵挡,何况我一个弱女子。龙山会,从全街道的大局我不能支持你,但从老师们的人权和尊严和个人感情,龙山会,我真的别无选择。”
“无论学校和感情,你必须站在庞顺行一边,因为他占据着一定的社会地位,他有资格爱你这样的美人。甚至舍弃江山。”
“他是为自己享受,更为了夸耀于人。他指望娶我光彩照人,傲视亲朋好友,撑起面子。他十年寒窗苦的动力,来自‘书中有女颜如玉。’他只所以变着法儿望上爬,也是为了美人。山会,可我是你的啊!”耿凤凰紧紧的贴在龙山会的胸膛,把头埋在他宽大的肩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迫使龙山会在耿凤凰白皙的脖子上吻了吻,她猛一抬头,那性感的红唇早已被龙山会接住了,连舌头也搅在了一起。
龙山会之所以多少次冒风险地踏入她的地下情,就是因为他在她这种强烈的刺激下难以自我约束,但这样的幸福极为短暂。他想分手的决心下过多少次,但每一次被她的温柔之性感,把自己的一点儿理智吞咽下去。
他觉得很累,不仅是身体,而且是自责和心灵深处的孤寂,一种趋之不去的悲凉,既然这份情感不会有结果,又何必让它泛滥。“凤凰,我和庞顺行相比较,真的没有能力把你装饰得豪华气派。”
耿凤凰抚摸着龙山会的胸膛,望着他的脸,说:“当两个陌生男女一同登上爱的小舟,不是把装潢了船舱去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