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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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同居-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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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听“嗯”了一声,在这句“老夫老妻”里,只感觉到踏实,眼皮就沉沉地要坠了下来。困倦了,想睡觉。严清修看着她,快速喝掉碗里的汤,擦擦嘴就抱了她到床上,盖好被子又去漱口。

  骆听没有睡着,她记得自己的决定。可是此时,她却不愿意睁开眼睛。平日里早已习惯的灯光强度此时却觉得分外刺眼。严清修很快来到卧室,掀开被子躺了进来。他抱着骆听,不再说话。

  第二日,骆听试着提醒严清修:“我帮你收拾东西吧。”

  严清修看着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骆听清咳一声:“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是一个妈妈,我知道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她还要说下去,却被严清修打断:“我以为你懂得,孩子最不能缺少的其实不是另一半不能获得的母爱或是父爱,而是一颗对生活随遇而安而又感恩的心。”

  严清修很失望,对这样自以为善良的骆听感到失望。他不再说话,提着公文包径直出了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阳阳虽然有伤在身,还是彪悍地抢到了最后一个番茄盅,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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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栏我还没有来得及打理,不过内容还是清晰明了的,后续我会去图谱找个图标,取个名字。

  无以为报,继续勤恳更文,外加虔诚谦和的三鞠躬,谢谢!

 24、不孝的儿子

  严清修回到省大的父母家,是离开骆听家几天之后,柳文慈说亲自下厨。严清修带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回到家里,事实证明做人一定不要太乐观。

  他到家的时候,柳文慈还在厨房忙碌,他那做教授的爸爸把他请进书房。严丙和严清修父子,太过不同。作为农学的教授,严丙常年呆在实验室和试验田里,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他其实是出世的,他信奉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样一个出世的教授,对那个进取而又事事操心的柳文慈却又依赖。他知道插手儿子的事情,会让儿子很难受,但他做不到对老伴口出责备。这不,现下他能做的也不过是趁着开饭前的一点点时间,和儿子说说话。

  严清修以为父亲会和他说帮忙接收毕业生工作的事,他的父亲一向如此,每逢毕业的时候,就拜托儿子接收没找到工作的学生。这是小事,严清修虽然不想做收垃圾的角色,但一来不好忤逆父亲,二来那些没搞定工作的,也并非个个不靠谱,他也有捡到宝的时候。

  这天严丙却只是和他聊时事动态,这很诡异。严清修还是不动声色,其实,陪着父亲说话的感觉,也很好。他的父亲一向和蔼通融,不对他的决定指手画脚。严丙也是谨慎的,即使对国际的大事偶尔发表意见,也会补充一句:“当然,这个只是我想的,我又不懂。”他,就是一个非常谦和的老头。

  柳文慈在叫吃饭,严丙从书房里拿了瓶酒,严清修知道放在书房的,决计都是老人珍爱的。严丙朝他扬了扬手里的酒瓶,笑着说,他的笑容有发自内心的开心:“我们爷俩喝点。”

  他不是要当说客,他甚至在想办法帮助严清修逃避唠叨。严清修没有接收他的好意:“爸爸,我最近喝酒的状态不好。”

  严丙有些失望,放下酒瓶脸上却还是笑着:“也是,你还是少喝点的好,那我也不喝了。”

  餐厅在一楼,书房在二楼,严清修走在严丙的身后,父子两个下楼去。不知为何,这一天严丙脸上的笑容在严清修眼里,幸福却总有失落。此时他的视线内,父亲的背影显得有些蹒跚。

  到了餐桌前坐定,柳文慈又开始唠叨:“叫你们吃饭也这么磨蹭。”暗沉的脸部肤色还有扯不开的皱纹也深深地印在了严清修的眼里。

  这天的严清修不知为何这般感性,他心里满是对父母的愧疚。或许是这样的愧疚太不常见,柳文慈为这样的儿子心疼了。她心疼的时候,不免又想起这孩子从小让她省心,上学时又品学兼优,出了社会摸爬滚打也有模有样,他是他们的骄傲。

  这么想着,柳文慈的表情便慈祥了很多,想要说点什么竟然有些哽咽,那些责备唠叨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晚餐吃到尾声,柳文慈觉得她今天的目的基本达到了,只要孩子还和父母亲,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办。

  她清了清嗓子,笑容满面,声音轻柔地说道:“清修,你也不小了吧。”严清修没有回答,她便继续:“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么大了还一个人,看得我们揪心。”

  一句话,成功让严清修之前的愧疚烟消云散,微蹙着眉头似在思考,又似在隐忍。他很危险,因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让感情控制了自己。当然,面前的女人不是别人,她是他那强悍的妈。儿子变脸快,柳文慈变脸同样快。只是,他们都懂得迂回的战术,看似朝着剑拔弩张的方向发展,却在柳文慈露出一个看上去非常可亲的笑容之后气氛变好了很多。

  她还是强硬,因为严清修态度的变化不再一味地考虑他的感受。她说道:“丹燕来过我们家,我看过那个孩子,她带的很好。你这么大了,有这个孩子,我和你爸爸很欣慰。”

  严清修当然不会说那不是我的孩子,只是站起身来去了客厅。在沙发上坐定,他说:“我给你们报了旅行团,等爸爸放了暑假就出去走走吧。”

  柳文慈不接话茬,却又继续之前的话题:“我不知道当年你和丹燕到底为了什么而分开,这么多年的事也就不要记着了。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还不定受了多少委屈,既然我们知道了,就该补偿她。”

  严清修喝了一口热茶,皱着眉头觉得这事怎么想怎么憋屈。慢悠悠放下茶杯,也慢悠悠调节不耐得情绪:“等做了亲子鉴定再说吧。”

  柳文慈一听他这么说就火大,那孩子有多像严清修,她这个母亲是最清楚的。

  她想了想,又觉得严清修的抗拒可能来自骆听,那么她也愿意做一下姿态:“我知道这样对骆听有些过分,可是你们半路相遇,各自之前都有太多故事。到了你们这个年纪,该知道爱情从来不是最重要的,人活在世上,有太多的无奈,该做出选择。”

  她还未说完,严清修便表态:“你把骆听想得太复杂了,她也是母亲。时间不早了,我走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她还想说什么,严清修却闪身走了出去。

  省大的校园很美,此时初夏,凉凉的风吹在身上,树荫下的水泥路泛着白光。省大坐拥两座相邻的山,建筑散落在林中,此时灯光也散落在林中。还未放假,学校里人还很多,从那些散落的建筑里传来人们的说话声,隔得远,像是支离破碎,又像是和谐的合奏。

  这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这本该温暖,此时的他却觉得寒意。他没开车,沿着路往校外走。他觉得自己又成了被抛弃的那一个,没有谁站在自己那一边,没有谁关心自己是否受了委屈。

  这些,比起他所经历的,算不得什么。他清醒地知道,因为他一贯强势,才会让人觉得放心而不会担心。这本该骄傲,此时的他却无限疲惫。他在街上兜兜转转了很久,直到那些店面都关门打烊,热闹喧嚣的街上几乎变得冷冷清清,他才想到,真的该回去了。

  不是街上的东西吸引他,只是他为了回公司而焦虑,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去骆听那里,可是控制不住地想去。

  他们算什么关系?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炮友,不然,面对这样的问题,她就不会如此这般置身事外。他为何这些天会有焦虑的感觉,说白了也不过是他有期待。感情的问题太过难缠,他的妈妈,他的相亲对象,他的前妻,他希望通过他找女朋友这样的方式一并彻底解决掉。解决不掉的时候,他想到了结婚,他甚至已经开始看房子了。可是还是没用,他比前几年还要难受,因为骆听不配合。

  是的,那个该死的女人不配合。

  他还是去了骆听那里,因为他在街道尽头转角的地方看到了一家花店。店家把放在外面的玫瑰花一桶一桶地往店里搬,他们也正在打烊。他看着那或红或粉或白的玫瑰花,眼神忽然深邃,他忘了,男女之间,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可能天壤之别。那个表面上推他去和夏丹燕复合的骆听,内心里或许也期待自己不要去吧。

  他没有买花,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矜持,送花求爱那是毛头小男生的把戏。

  到骆听那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零点,他在衣服口袋里掏了掏,没有钥匙。若是平时他大约就放弃了,他不想吵醒孩子,也不想打扰骆听的清梦。这天他却固执地按门铃,那清脆的响声隔着厚厚的防盗门传来,在这静谧的午夜显得突兀。或许严清修也是在想用这样突兀的声音,来宣泄自己的不满。是的,他对骆听不满,并觉得这需要让她知道。

  骆听没有把他轰走,只是被吵醒明显脸色不好,揉着眼睛嘟囔几句就不再理他,拿了枕头准备去骆阳阳的小房间。这是她的一种姿态,不会纠缠不会抱怨。

  严清修却挡在她的身前,对这样的骆听抱以审视而又轻蔑的笑容。骆听避开他,想绕过他继续往前,却还是每每被严清修挡住。不大的客厅里,两个人似乎在玩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骆听怒了,又想到阳阳还在睡觉不好发火,低低地却饱含警告地叫他的全名:“严清修?”

  严清修双手抱胸,停下来斜睨着他,嘴角却因为之前的小游戏而高兴地翘起。那一抹笑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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