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延—周?再延一周我们的婚纱照还要不要拍?来不来得及准备婚礼?算了!干脆不要结婚了!”
气疯了的承桔没有想到,几个月前她还巴不得婚礼不要举行。对于自己转变,她一点也没有自觉。
他的心到底都放在哪里?她在他心小到底还算不算最重要的?到美国之后,什么都不对了。她开始觉得对他,她不像在台湾一样的笃定。他有他的世界,他的世界里还有一堆虎视眈眈的女人。
楼牧宇叹口气,很自然的手一伸,把她搂进怀里。
“对不起,我知道你在这里很无聊。要不,你到附近逛逛?我找人陪你去。”
“不要!我不要人陪!谁也不要!”拗起来了,她推开他的手。“你去哪里?”楼牧字皱起眉头,看着她往研究室外走。她转头瞪他一眼,晶亮的黑瞳里闪动两簇火焰。
“逛、逛!”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
“你要去逛逛可以,可是不准到学院左边,那个地区很乱。”他的语气再度激怒她。
“是吗?”地讥讽的扬起嘴角,“可真谢谢你的‘恩准’。”
“承桔——”
他唤她,她却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只大男人主义的猪!可恶!承桔边走边骂。
回头,没看见她想看到的。转身往前走,又继续骂。
可恶!可恶!可恶!最最可恶的是他居然没有追上来!没有人能让她这么生气,从来就没有想到这里,她蓦然停住步伐。
是啊!从来不曾为了一个男人生气的她,为什么会对他
摇摇头,像是要摆脱某个可怕的念头。
不可能吧?他霸道、专制、不讲道理、又没有幽默感,她怎么可能会在乎他?
可是他的专制霸道有时候让她很有安全感,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说。
他还拥有她所想要的一切,恐怕再也找不到像他一样跟她这么契合的人
那个声音又说话了。
她现在会这么生气也是因为因为她觉得委屈
为什么觉得委屈?因为他不来抱抱她、陪陪她,偏偏跟那女的在研究室里,做那些她想要加入,却没有办法打进去那圈圈的事情,那是一种
嫉妒!
承桔差点叫出来。嫉妒!?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她会嫉妒,那不就表示她爱上他了!?
真是真是该死的!她怎么会前一阵子还在嘲笑二姐跟大哥这么蠢,陷入情网,想不到想不到报应来的这么快。原来这就是爱,就是这么身不由己的一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天天渐渐被缠进爱情织成的茧,直到深深陷落,再也逃不出去
承桔没让自己沉浸在懊恼情绪中太久。她不是一个会去钻牛角尖的人。
爱上就爱上了啊!那很好啊!反正他早就是她的人了!
现在,一件事归一件事,她还在生他的气,不会因为她刚刚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就作罢。
鼓着腮帮子,承桔站在学院的出口。向左走,还是向右走?“不准到学院左边!”他是这么说的。
很好!好极了!
她举步,往左走!
她才走没两条街,就开始后悔了。
跟刚刚学院里的书香气息、鸟语花香、绿意盎然比起来,这个地方简直就像帮派电影里的场景一样。
虽说她没有种族歧视,但被一群黑人盯着的感觉,实在让人不是很舒服。尤其当那些目光带着浓浓色欲的时候,更是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决定了,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为了安全,她还是往回走的好。
“嗨!小妞!”
几个高头大马、剃头又纹身的大汉围住了她。他们身上的体臭味让她几欲作呕。
“怎么?找不到路?要不要兄弟们帮你带路?”
“不用了,谢谢。”低着头,想要从他们之间穿过去的承桔,被某个人挡住了。
她开始感到害怕。脑还里浮现前几天在报纸上看到,华裔女性在外国门助旅游时,惨遭奸杀的新闻。
不、不会这么衰吧
“不要这么快走嘛!陪我们聊聊天!我们对像你这样漂亮的东方小姐都很有兴趣勒!”
一只恶心的手掌拉住她的手臂,承桔大叫。“放开:我!”
男人当然不会把她的活放在眼里。
承桔举目四望,四周不是没有行人、商家,可是他们对她的处境竟完全视若无睹!
镇定下来!辜承桔!想想办法!虽然身体频频打颤,但她拼命告诉白己镇定下来。
自由的另一只手悄悄钻进大衣口袋,凭着记忆按下通话键,重拨上一通电话
那是打给楼牧宇的。
“你们想要钱吗?”她昴起头.强作镇定。拿出钱包,把它丢在地上。“我可以给你们。”
她看一眼四周的景物,然后说:“可是麻烦你们,留一些铜板给我到对面的便利商店打电话,或者左手边的热狗店也可以。
“啊!不知道那间加油站有没有电活,应该有吧?”她说了一大堆,不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也为了要告诉电话那头的人她的所在位置。
呜只希望电话有接通,他有听到,听的懂她现在的情况,还有——
快来救她啊!
不过可能来不及了,又有一个男人过来抓她的手,另一个男人捡起地上的钱包,狞笑着说:“钱,我们要;人,我们也要。”承桔大声尖叫。男人凑过来的嘴几乎要压在她脸上,她受不了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间,她听到一声怒吼。
是梦?还是她的祈祷应验了?她睁开眼,看见他怒气腾腾的站在众人面前。
“楼?”
楼?那些大汉叫他“楼”,他们认识他?
“放开她!她是我的女人。”他对他们命令。
奇迹似的,他们竟真的听命放手了。
他把她抓到自己的身边,力量之大,比那些歹徒还要让她来得痛。承桔哀叫了一声。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冰冷、压抑的低吼自喉头挤出。
从两人接触的肌肤,她可以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有多紧绷,就像是一只处在备战状况的狂狮。她没见过他这么愤怒的样子,就算知道他愤怒的对象不是她,她也不禁感到畏惧。
“没有什么都没有!不过是聊聊天而已!”
那群男人似乎也畏惧他的气势,把自地上捡起的皮包交还给他。“小姐掉了钱包,我们帮她捡起来,就这样而已没事了,我们走罗!”
一群人顿时一哄而散。
承桔这时才松下紧绷的神经。
“呼!刚刚吓死我了!还好你及时赶来救我。对了,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我才拨手机的说——赫!”
蓦然转头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她倒抽了一口气。比刚刚面对那群流氓还要来得恐怖十倍不、百倍的怒容现在正对着她。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到这个地方的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轰!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我”
“什么都不要说。现在马上上车,给我回家!”
呜一会儿要人家说,一会儿又不要人家说,到底是怎样啦?
他粗鲁的将她塞进车子里?然后命令司机开车。
一路上承桔看他眼神阴沉的可怕,根本就不敢说话,只得盯着窗外的景色看,黑眸闪着可怜兮兮的泪光。
呜呜人家今天已经被吓的半死了,现在他又这样吓人家
她怎么会爱上这么残忍的男人啊!
“你要干什么?”
一到家,他就把她从车上拉出来,用扛的扛进家里。
承桔屁股在上,头在下,脑部充血,晕的不得了。
楼牧宇的爸妈看到他们这样走进来,也大吃一惊。
“承桔?”
虽然看到的楼妈妈是头下脚上,她还是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嗨,楼妈妈,我们回来了,:”
“牧宇,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把承桔放下来啊!”
“爸妈,你们都别管。这丫头需要好好教训一下!”
他语气中的威胁令她瑟缩了。
所谓的教训到底是
上了二楼,就是楼牧宇的私人空间。他先把她带进浴室,然后叫她脱衣服。
“快脱!我要检查”
呜呜这个变态
他不只把她身上每一个地方都仔细检查了,还亲自用沐浴|乳帮她把身体都清洗干净,目的是不许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味道。
那双带着怒气的火热手掌在她身上移动的时候,承桔不禁难耐的呻吟出声。
这就是他的教训吗?好好可怕喔!
好不容易捱过了他的“教训”,他虽然还在盛怒之中,还是把她用浴巾包裹住,抱进房里,丢在床上。
她以为他还会对她做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但——他没有。
他只是绷着一张冷脸,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沉默持续在空气中蔓延
承桔不自在的吞了口口水,决定找话题来打破僵局。
“你怎么这么厉害,可以及时赶到?”
“你一出去,我就叫司机跟着你。”
派人跟踪她?这男人真恐怖!
“那些混混认识你喔?”
“大学的时候跟他们打过几次架。”
显然战况是楼牧宇占上风,否则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问完了话,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承桔知道自己理亏,从床上起身,走向他。
“”碰碰他的肩头,“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他。
他瞪她,双眼进射出两道利芒,“你知不知道,万一我再晚点到,你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眼睛心虚的转呀转。
“可是可是人家当时气疯了,没想那么多嘛!是你跟我吵架的,你记得吗?所以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还辩解?不论如何你都不能伤害自己,你不知道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已经告诉过你,你不听,这不叫故意是什么?”
呜噘起嘴。说不过他,没办法。
他好像还是很生气,怎么办?
咬着下唇,泪水涌进眼眶,水雾弥漫的大眼分外楚楚可冷。
“用哭的这招没用!”
一句怒吼,让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泪水,又给缩了回去。哼哼!他倒是对她很了解。
“你对我好凶,我知道你觉得我烦了,我不像你那个成熟又漂亮的芭比娃娃雪莉,我既孩子奇。сom书气,又冲动任性,你一定是不爱我了。好啊!那我回台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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