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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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贵女-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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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逐晓心中难免跌宕起伏。她探听《烟波图》所在已有几年,但因为不知姬无相的底细,又碍于国师,所以一直没有任何进展,却不想今日却在偶然间接触到实实在在的姬无相的画作,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应该激动,还是要感慨了。心道,看来这世间之事,还是多靠因缘。
  掌柜的将画作取出,跟伙计一起慢慢展开,花逐晓的心在一刻间悬到了嗓子眼。
  “落花去?”
  看到画作的题名,花逐晓好一阵失望,但还是仔细观赏着画作。果然如花逐晓所知,气韵生动,一点一拂,动笔皆奇,就花逐晓平生所见画作都莫与为匹。虽然这幅画只是简单地画了流水落花,似乎是平常随意偶得,但整幅画浑然一体,不见雕琢,更显得画师技艺精湛。
  重光也赞道:“的确是一幅佳作,”又对掌柜问道,“你可仔细鉴定过了?”
  掌柜的急忙应承,“这个是自然的,”又指向画作角落的印章,“这个是姬大师的私印,寻常是见不着的,想来这应该是送给友人的。如果公子不放心,大可以再请名家鉴定。”
  重光点点头,又问花逐晓:“妹妹可还中意?”
  花逐晓抚着画作的装裱,似乎爱不释手,“姬大师的亲笔,自然是好的。”
  重光头一回见她钟情于一个物件,自然把东西买了下来,花逐晓起先不肯,说是太贵重,但重光执意,也只能随他去了。花逐晓却是想,虽然此番并没有寻着烟波图,但将这幅《落花去》带回仔细研究,说不定能看出些什么呢。
  出来半日,两人商议后决定去茶楼坐坐,花逐晓状若无心地问道:“听说姬大师遗作甚少,不知哥哥平生见过几幅?”
  重光想了想,“总共也不过三两幅,实在是少得很,这次能见着这幅《落花去》,也是意外之喜,想来旁的人就算喜欢,也少有人收藏吧,就算有,也不会轻易示人,毕竟是天子不待见的人,万一被扣上个谋逆之罪,可不划算。”
  花逐晓暗道,今日方知竟是这个缘故,难怪从前无论怎么隐晦地打听都探听不到丝毫呢,又问道:“那哥哥可曾听过一副名为《烟波图》的画作?听说也是姬大师所作。”
  “烟波图?”重光又仔细地想了想,摇头道,“这可没听说过。这么别致的名字,想来只要听过便不会忘了吧。”
  花逐晓还想问些什么,但茶楼已经到了,便没再多言,只是与重光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花逐晓因惦念着《烟波图》,所以话间难免有些心不在焉,好在重光并不在意,转而与她说些京都里的趣事。花逐晓想到先前和容所说的有关他的话题,便问道:“听闻哥哥有意取消与侯小姐的婚事?”
  重光面色一尬,花逐晓意识到这月是个不好的话题,便连忙说道:“如果不方便,哥哥便不要说了。”
  重光却是一声叹息,“原也不是什么好瞒着你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素素我是极喜欢的,但她性子太过跋扈,回京之后,家母几次想要登门看望她,她都拒之门外,还说是怕未来婆婆刁钻,为难于她。可是这种事一次便可,怎可次次为之?我看,若是真将她娶进门,刁钻的那个,恐怕是她吧。”
  花逐晓瞠目道:“侯小姐虽然跋扈,可是昔日在云浮城对哥哥也算照顾有加,怎么也不至如此吧?”
  重光连连摇头,“想是她父亲又立了战功,依仗着家里的势力吧。这样的女子,我若是娶了她,以后可就没了安生日。我母亲近来不知怎么的搭上了晚郡主,正着力撮合我们俩呢,我也正为此事忧心呢。”
  这与花逐晓所知的多少有些出入,但想着这毕竟是重光的家事,她虽说是他的干妹妹,却也不能干涉许多,只能当是笑闻而已。于是这个话题揭过不提,花逐晓也没了继续讨论的兴致,便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突然瞧得一个高挑的人影,仔细一看,竟是孙雅。
  平静地转过头来,花逐晓轻声说了一句,“这云浮城,真是小。”心下对这个地方愈发地厌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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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修炼之法

  度陌临的事是一时没个完了,孙家的人定是要他给个说法的,然而度陌临又怎么能娶孙雅做正妻呢?花逐晓没有把自己得到的情报说出去,也不知道重光是否知晓度陌临的真实身份及家中有无妻儿,她只能静观其变,看他们会作何反应。度陌临不知花逐晓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只道她天性凉薄,看他惹上了是非,便同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重光见花逐晓终于平静下来,倒是欣慰得很,他能在云浮城待的日子不多,都尽量陪在花逐晓身侧,直到她好多了才出去应付一下往日的同伴。
  然而只有花逐晓自己知道,不见度陌临,她的心便时常针扎一般的疼,浑身也难受得很,以前她还以为是自己深深爱慕度陌临,所以一刻不见都难受,但是听了阿佐的话之后,她便开始觉得这一切没有那么简单了,所以她才能忍耐着不去理会度陌临的事。可是阿佐正在悉心调养身体,每日只准人将食物送进房内,不让人多作打扰,所以花逐晓只是忍着,想着待阿佐出来便能给她看看。
  闲暇之时,花逐晓便着手研究与重光一同得的《落花去》。可是她于书画是没有什么天分的,纵使为了寻《烟波图》也下过一番功夫,但始终不能领会其中的韵味。只是这幅《落花去》,怎么看怎么都有几分眼熟,但看久了又看不出个什么,问和容,她也说不上来。花逐晓想了想,还是把这幅《落花去》差人送回了京都,想着也许父亲能看出什么来。
  秋深之时,花逐晓听说,度陌临答应了娶孙雅,但只能为妾礼,本来么,聘则为妻奔为妾,孙雅在婚前有孕,虽然把孩子打掉了,但只能算是私奔于度陌临,依度陌临的意思,孙家若是不肯令孙雅为妾,便不再理会这件事了,孙雅沉塘也好,嫁与他人也好,与他无关。
  花逐晓没想到度陌临竟能这般无情,孙雅自事发后一直袒护于他,他竟连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这样的人,才是天性凉薄吧。花逐晓一阵心寒,但此事与她无关,她并不需多加理会。但,一想到自己的身子竟是给了这样的人,内心又凄凉不已。没有人知道花逐晓已经将自己给了度陌临,这种事,实在没有必要让更多的人知道。
  再过了几日,又听说孙雅知道了度陌临态度之后闹着要自杀,后来又被救了回来。她自是不肯为妾的,想来她也没有料到,自己一心护着的男人会这样对她吧。再后来,花逐晓便不愿再听有关度陌临的消息了,文家上上下下便不再提起度陌临这个名字,更不会提起与他有关的任何事。
  阿佐已经在自己的房里呆了好些日子,花逐晓想着自己也应该去看看他了。不让人跟着,花逐晓独自到了阿佐的房前。正犹豫着是否直接推门进去,只听房里传出一人的声音:“你来得正好,进来吧。”
  花逐晓依言而入,见阿佐正打扮得齐整,坐在桌边,见她进来,挑眉道:“看来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花逐晓疑道:“好什么?”又将自己这些日子的感觉说与他知,“我只觉得一日不见他就难受得很,莫不是如你所说,我是中了蛊?”花逐晓继续猜测着,“莫非,还是情蛊?”
  阿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你知道得不少,我也不必费心解释于你知道了。情蛊的厉害你是知道的,你中的,不过是些不入流的蛊毒罢了,比起真正的情蛊可差远了。”
  花逐晓又想到自己接近度陌临的时候体内力量流转,想要知道是什么原因所致,但这话却是不能问阿佐的,她与阿佐接触并不多,想来阿佐也不会察觉她龙女的身份。只能问道:“那这蛊毒应该如何去解呢?”
  阿佐站起身来,“我在府上叨扰多时,也是时候该走了。”说着又看了花逐晓一眼,“你的收留之恩,我必不会忘。”说完便真的往门外走了。
  花逐晓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去解这蛊毒呢。”
  阿佐回头一笑,“你还不知道?我早就为你解了毒了,只是你情根深种,不能自拔罢了。”
  花逐晓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情根深种?不能自拔?对度陌临?这是多么荒谬的事实。花逐晓扶住门柱,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待得冷静下来,花逐晓才惊觉自己体内好不容易凝聚的力量在一瞬间烟消云散,让她整个人都软绵绵地提不上劲儿来。花逐晓也不挣扎,心知挣扎也无用,便这么靠坐在台阶上,仔细思考着自己之前凝聚力量的细节。
  仔细想来,她突然对度陌临有意始于从南华山问卜一事后,她从南华山下来,不小心落入湖中,被度陌临所救,在此之前她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现在想来,这其中是大有问题。她连忙找到和容,问她:“你还记不记得我从南华山上下来时,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和容见她虚弱的样子大吃一惊,赶紧扶住她,一边回忆道:“是有这么回事儿,好大一块呢,可像守宫砂了。”
  听到“守宫砂”三个字,花逐晓神色略有些不正常,但立刻撸起袖子查看。依旧是白白净净的,什么也没有留下。花逐晓心想,若那真的等同于守宫砂,那么此刻也必是没有了,不由怅然若失。
  和容将花逐晓扶回房间,又给她倒了杯茶,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花逐晓摇摇头,说:“我倦得很,你先出去吧,让我休息一会儿。”和容见她一脸倦容,也不多问,服侍她睡下,又吩咐了下人不许打扰。
  花逐晓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如果她的蛊毒源于度陌临,她对度陌临的那些感觉都是因为蛊毒,阿佐为什么又要说她情根深种,不能自拔呢?那么,是她在对度陌临纠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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