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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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情人-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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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颅内出血!快快!送去抢救室!”
  于是那个常常闹得鸡飞狗跳的5821号病人,便在这样嘈杂的夜晚被上帝彻底剥夺了呼吸的权力。
  我相信真主,真诚地为每个辞世的病患祈福,他们只是相聚在了主的怀抱
  
  缘和分,只有相互靠近才能完成对一段感情的救赎。如同他和那个和我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孩——秦九九。我看得出他们之间分深,却着实无缘。而我也不知走到以后,能否坚持下这来之不易的的缘,和若有若无的分
  
  再次见到他是两年以后。
  小区的家旁边刚刚搬进了一个邻居,本来我还想着去窜窜门套个近乎交流交流感情,但这新客貌似长年不在家,每次慌慌张张没有盐或酱油跑去借的时候总吃闭门羹,结果一般不是等我跑到别家借到以后菜已经糊掉,就是我吃得索然无味。长此以往,以我这般蛮横不讲理的个性势必要生出些怨气。于是积压到了一定程度,在某个晚上难得地听见那边传来不安分的钢琴声和砸破东西的声音后我便不怀好意地登门了。
  我皱着眉头敲门,“请问,这位邻居,能开个门么?”
  里面的琴声特别嘈杂,混乱得刺耳。我捂着耳朵忍无可忍地大喊:“你个没脑子的!都深更了搞什么午夜惊魂!不知道你这样没完没了地弹那破琴会吵到邻居睡觉吗!?”
  我狼嚎了半天,里面终于安静下来,然后不久,门便开了。
  我几乎是捋好了袖子要修理这不知好歹的渣子了,但一抬头,便咋了舌。
  这个!这个人是那个沉骁!
  他俊美的脸上满是憔悴,睁着茶褐色的迷蒙的眼睛,看到我他貌似也惊了一惊,然后叹着气,鞠了鞠身子,“抱歉,打扰您休息了。”
  见了帅哥缺氧这种事其实不常发生,但过个十几天就是清明节,也许和我这怒气犯了冲,于是我就见鬼了。我脑缺地瞄了瞄他一直在滴血的手,撇了撇嘴说:“哎,你手受伤了。”
  他低头浅笑,“不要紧,谢谢关心”
  “你等等。”说完我转身爬回了自己的狗窝把绷带和双氧水一拿便小跑回他家,硬扯着他包扎。他倒是没有什么反抗,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在他漂亮的手上缠了又缠。
  
  他这来者不拒的破毛病我担心了很久,有时候脑子搭错筋就会酸溜溜地问他一句:“你这什么德行!以后要是小女孩勾一勾你一准跑得快!”他每次都笑得从容,让我不忍心送他爆栗子,然后说:“也不是,得看长得如何,如果你再漂亮一些也许我们的进展就不会那么慢了。”再后来我会愤怒地站起来扬手要打他,然后他就笑眯眯地一把抓住我的手再揽住我的腰轻轻一牵,便一起倒被窝里去了
  
  自从那天我霸道地命令他,让他必须在家等我借柴米油盐酱醋茶后,他倒是很听话地常常在家了。每次跑到他家混饭吃或是找茬的时候他总是很沉默地看我滔滔不绝,也不知道哪天起他也会主动跟我说说话聊聊天什么的,也就是这时候我才知道他是个刚从英国皇家音乐学院进修回来的年薪百万的A级钢琴导师,然后我会嘲笑他一个那么有钱的金海龟怎么委屈在这样一个小窝。他看我那么骄横还会颇无奈地调侃我:“你的病人从没投诉过?”
  也就是从这句开始我才发现这孩子其实也挺牙尖嘴利!
  一切都进行得很好,但是从那天起,一切便反常了。
  明天便是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这诗倒是不假,但这纷纷已经纷纷了两天!我这破记性完全记不起要去买水果,纸钱和包袱再加上一到这种潮湿的时候我那些拔火罐都拔不除的小风湿就会拼了命地折磨我的膝盖。我疼得直龇牙咧嘴,干脆跑到沉骁家里果断蹭饭。
  但他今天很没活力,说忘了买菜,然后开了暖气机放到我旁边后穿上大衣出门了。过了不久便拎了很多吃的回来,有饭有菜,还有酒
  看他那干净得不染纤尘的模样我还以为他滴酒不沾,今天过后我才知道他也会有烂醉如泥那般狼狈的时候。其实这样多好,总是摸不清他喜怒哀乐很挫败。他平时俨然一副淡然非常的样子,所以在他面前我就像个被生活折腾得里外闹腾的小丑。现在总算公平了。
  看着他灌下第三罐雪花冰啤后我皱着眉摁住他的手,“不要喝了,起码得吃点东西,不然容易溃疡”
  也更容易醉。
  他已经微醺,迷离的模样看得我心烦意乱。
  “你多吃点,明天不上班?”
  “拜托啊,你清醒点,我跟你说过了清明我请假。”
  他那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眸子在暖气机亮黄|色的灯光下轻轻一颤,嘴角微弯,露出让我不由得心波荡漾的笑意,“清明她要回来”
  “谁?”
  历颖萱回来?噗真看不出他这样一个艺术气息浓厚的人还迷信鄙视他!
  他摇晃地站起身,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布满皱痕的照片,神情黯然,“我自己都不知道,留着这个有什么意义”
  我揉了揉膝盖去拿他手里的照片,居然是他正值豆蔻时的照片。年轻,美好,稚气,完美的侧脸上有华美的流光溢彩。我翻了翻照片背面,上面有钢刻的稚嫩的字体:My love。
  “历颖萱的?”看他微微讶异,我失望地瘪着嘴解释,“我曾经照顾过她,和你见过面的,肯定不记得了。”
  他笑笑,“不是不记得,第一次见你我就认出你了。我只是觉得奇怪,你居然还记得她。”伸手拿回照片,然后走到窗口往下一扔,“不是她的,是一个我不得不忘记的女孩的。”
  我心里一绞,“你喜欢她?很久了?”
  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着声问:“明天可以帮我个忙么?”
  
  一种爱,能坚持十五年就不可能在一夕之间破碎,或许还需要更长的时间去封存和遗忘。自从那天晚上听他被我逼着说完他们之间那些不可思议的爱恨后,心弦便不可遏制的波动了。他的好我看在眼里,他的深情现在又这样昭然。说到底他还是个让人心疼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的家伙,那么那么傻,那么那么天真我不唾弃那个秦九九不珍惜他,同是女生,心思我懂,当爱变得无奈,远离才是珍惜很明显,她很善良,甚至善良到可悲。从那以后,我就下定决心,不论他能不能忘掉她,我都会坚定不移
  
  我坐着他的Volkswagen Phaeton一路感慨,对于车子我算有些了解,这是一款在大众汽车的德累斯顿玻璃工厂出产的以古希腊神话中太阳神儿子的名字命名的豪华轿车,和另一款豪华的代名词宾利共线生产,而且是世界公认的最低调的奢华我问他平时怎么没见他用过,他浅笑着说用不着,学院有专车接送,这车摆在学院的专属停车场一年多,也该晒晒太阳了。
  好吧我彻底相信了,这家伙背景很不一般
  他陪着我先祭拜过我家人后便带着我到了一线贵族才用得起的海侨墓园,他没像我那般大大小小花样一堆,只带了两束包装精致的白海芋。
  一下车习习的风的便倾洒过来,他一身黑色贴身的西装笔挺而庄重,望见一个方向后眼神一滞。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一身白色连衣裙还套着件男士风衣背对着我们的女孩,她站在一个大理石墓碑前,纤长的身子在这样的风中略显单薄。
  沉骁捧着两束海芋过来牵我的手,走上前。我却莫名地紧张起来。我知道那是秦九九
  她发现有人靠近便侧过目来,唇角漾起温和的弧度,不算惊人却标致朴素且隐隐散着一股宁静的脸上浮起悦色。
  “变得不守时了,迟到十分钟哦。”
  沉骁微笑,握着我的手渐渐用力,我吃痛地微凝起眉。
  “对不起,我们得先去她父母那边祭拜,所以有些晚了马上就要走么?”
  “对啊,所以才着急想见见你。”她转脸看向我,笑得顽皮,“有女朋友了?长得好漂亮,一对璧人好羡慕呢。”
  沉骁看了看不远处停着的灰色的敞篷,问道:“越十里呢?”
  我一听就完全惊住!越十里?就是那个在前段日子在世界名车公司嘉年华亚洲分场品牌跑车三代世爵C8Aileron的夺主——越十里!?刚刚还没认出辆闪着金光的大跑是什么来头,知道后真想冲过去与它长眠
  “他带越陌去看奶奶和外婆了,我来看看亿桐,伊圣尧待会儿就到,我可能连这小子的面都见不到。”她摸着眼前的墓碑,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沉骁,看到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听到她这么说,我在心底苦笑,这个沉骁,又在犯傻了
  等到她走后,他在那个叫亿桐的女孩和历颖萱的墓前各放了一束海芋,我瞪了他一眼然后狠狠甩开他的手,“那天你在屋子里乱弹琴还砸了玻璃杯就是因为知道她要回来?”
  他开了车门,“走吧。”
  他把车开回了学院,我们一起走回小区的时候,我都一直面无表情。他这种人,骂不得,气不得,心里憋屈得想揍他一顿。
  他低头看我,小心翼翼地哄着:“嗯今天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有什么要求,我以后一定尽力,你别生气就好”
  “切,不稀罕!我稀罕的你也做不到!”我白他一眼独自加快脚步,走着走着细长的高跟一歪,我就直接哇哇大叫地倒在了一边,沉骁跑过来握了握我的脚脖子,我疼得直捶他。平时在医院都穿平跟,哪里碰过这些东西,今天为了他我还特地出血挑了双四百多的达芙妮,活受罪不讨好。
  他有些着急,不知所措地看着我,看他这副模样我却无比舒畅,顿时火气就消了一半。
  “你应该是崴着了,还能走吗?”
  我敲他的头,笑骂道:“榆木脑子!当然走不了!背我吧,背我当补偿。”
  沉骁看我终于喜笑颜开,也就舒了口气,然后大方地献上了他的背,我不客气地爬上去,他帮我拎着鞋,我便更自如地甩着两只脚丫子,心情一好便容易脑子梗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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