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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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情人-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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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你确定要自己一个人走?”
  我无奈地看着眼睛时不时地往西班牙台阶对面人潮汹涌的街道瞥的安深,“是是,我自己去,不需要你陪了,我又不是小孩还能走丢不成。”
  出来的时间并不多,但我想去的地方跟她还是有点出入的。罗马是世界级名品的盛产之地,而且许多虽不起眼的小店面里常常会出售独一无二别具匠心的小设计,对于她这种对名牌坚持崇尚主义而且品位极高的骄傲公主而言通常有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各走各路各寻各妈实在是再适合不过的选择,而且她眼里瞬间发亮的模样显然已经同意我的建议了。
  于是亲爱的安君在我的注目之下冲进了人潮,飞扬的长发宛如一抹消失在地平线的天光,渐渐远离了我的眼界。
  然后
  真正的旅行,便开始了。
  在罗马这个处处充满了复古的建筑风格和文艺复兴时期遗留下来的浓厚的艺术气息的浪漫城市,罗马许愿池是最值得去的一处。
  罗马许愿池原名是特雷维喷泉,是全球最大的巴洛克式喷泉,其知名度也属世界之最。池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波塞冬雕像,驾驮着气势恢宏的马车,两侧有水神骄然矗立,背后为硕大的海神宫,海神宫上方有四位代表四季的仕女浮雕。雕像的神态各异,栩栩如生,诸神基座是一片看似零乱的海礁。
  水从马车下面层层涌出,顺着参差不齐的雕刻缓缓流下,落入底下清澈浅蓝的池中。池底有许多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的硬币,偶尔会猝然晃过几缕刺眼的光芒。
  人们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往湖里投掷硬币,不过是希望以此神明能够听到自己以钱币作为媒介向他们祈求的声音。据说投掷的声音越清晰越悦耳,愿望实现的可能性便越大。
  如果用代价去换取成功率,那么自然是越贵重越好
  我脱下左手无名指上的蓝钻戒指,轻轻包裹在手心里,转过身,闭上眼。默念了一会儿后往身后使劲一抛,然后迅速地回头看。
  阳光一晃而过,一个结实的身影从我眼前略过。蓝钻散开的芒划出的弧线消失在半空,落至意想不到的方向。我有半刻的迟疑,似乎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起码完全意识不到这是抢劫在我不远处夺过我的钻戒的男人回头瞅了我一眼,细长的蓝色眼眸里有精锐的光,然后转身跑向三条街的另一端,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路道。
  我干瞪着眼,然后开始拔腿狂奔追过去,边跑边用蹩脚的英语大吼:“Help me please!my那个什么被抢了!diamond ring啊啊!蓝色的,blue!”
  连这么小的钻戒都抢,有没有点强盗的水准和身价?
  绕过了层层人流,眼看着他和我相隔在车流汹涌的十字路口的另一端,然后光速窜进一个小巷子,我有立马脱下脚上的硬跟平板凉鞋砸了那个红灿灿的灯的冲动
  终于等到绿灯后我便顺着他刚刚跑过的路段绕进了那个巷子,本以为已经没希望了,但却看见了个相当神奇的画面
  那蓝色眼睛的强盗面部扭曲地被人压制在地上,双手被架在背后嘴里高喊着我听不懂的意大利语。坐在他身上的人背影痩细,纤长雪白的胳膊看似娇弱却明显充满力量,她甩过一头褐色的长发,转过来的脸上有明显的东方人轮廓,清新标致。她嫣然一笑,朝我扬了扬手里闪耀的蓝色钻戒。
  看到钻戒安然无恙心里便稍稍放了心,我走到她面前时她已经放了那人,正正儿八经地在阳光下观察戒指,然后好奇地看了看我,怀疑地问了句:“中国人?”
  我正愁不知道怎么用意大利语说谢谢,就被她字正腔圆的发音惊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她的表情若有所思,轻轻压了压眼睑,黑密的睫羽忽闪,“这个是你的?”看我点头,她便又笑了,“据我所知,这个钻戒应该在一个叫越十里的男生手里吧?怎么成你的了?”
  “你认识越十里?”我低下头,伸手过去。“无论如何,请把戒指还给我”
  她俏皮地眨着眼,往后退了一步,将戒指包裹进手心放在身后,“那可不行,你这戒指来路不明,万一你是骗子或是小偷什么的,我也好物归原主。”
  我垂下手臂,“你喜欢的话,就拿走吧,反正你也认识他”刚转过身她就忽地冲到我面前有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我不过是想看看能戴上这戒指被那小子承认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也不是存心刁难你嘛真是太不可爱了。”她笑嘻嘻地将戒指递给我,“不过,为什么要把它丢了?”
  我接回戒指,“只是想用它换一个愿望罢了”看她笑意满满的亲切表情和一身随意却色彩明亮的波西米亚大长裙,再听她看似与越十里十分相熟的口吻,我不禁有丝好奇。“你是哪位?”
  她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叫朴知雅,是长期驻意大利的韩裔专职美术评论家和画家,从越十里七岁学画开始就一直担任他的个人指导师。”

  第五十五章

  朴知雅坐在我旁边,捧着浓郁的咖啡,张扬着阳光的笑容,含着一口满溢的咖啡一脸满足的表情,“意大利的咖啡可是世界驰名的,我帮你买了Latte,在花式中算很甜的口味,现在的你恐怕很需要这种甜。”
  我抚摸着漂亮精致的纸杯,抿了一口,被这种腻进心底的甜渗进舌尖深处后仿佛缓缓引出一股涩,让我不禁咋舌。“那么甜的东西,实在不适合我”
  “孩子,想不想知道关于越十里小时候的一些事?”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
  她忽地伸手出来捧我的脸,将我掰向她的方向正视她晶亮的大眼睛,略带月牙般的弧度,异常温和深邃,另只手点在我心口,“我们交换,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也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好不好?”
  “”
  我跟着她坐了半天的游览车在台伯河畔观光风景,她一边叙述往事,一边介绍这里的一些风土人情,直到国立维多利中学的校门口我们才脱离了游览的人群。
  朴知雅也背着大大的画板,走在我前面,轻巧地指了指对面维多利中学严肃拘谨的大门,“那就是他的学校,你可以想象缩小版的越十里天天在里头专心学习的样子么?他那副冷漠清高的欠扁表情就像马蹄上的蹄铁一样钉在他的脸上真是怀念。”说着她支起画板,在河岸边的台阶落座,拿着画笔对我比划起来。我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等着进入这位兴从中来的画家唯美的画中,和她娓娓道来的久远故事里
  “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是十一年前我在这里取景,他才七岁,跟着执事来维多利见校长。他从车里下来,穿着鹅毛白的外衣乖巧安静,在布满荒凉的树叶堆的长街边显得很耀眼。我还感叹,谁家的男孩长得这么好看,但是他的眼神却出奇漠然,像放在橱窗里的娃娃一样,精致而毫无生气。当时的我还是个默默无名的画手,苦恼不知道该用哪个作品去参加比赛,刚好一阵风过,将我的画吹跑了,他站在校门口帮我捡了画不得不说,他有天生的审美眼光”
  我望向不远处的一直延伸进那座类似于美国国院一般庄严的校楼和屹立着高高的旗台的砖石板道,想象着七岁的越十里站在那里,拿着画细细端详的模样,耳边是朴知雅宛如流水般叙述的声音,眼前的一切都像从现在这崭新的一页翻到了十一年前,一层昏黄的色彩覆盖了清澈的天空,恍若镶在框架里的老照片,带着青草般的香气徐徐扩散开来
  
  个子小小的越十里,干净而纯粹,站在那时还非常年轻稚气的朴知雅身边,面无表情地递画过去,低低说了声:“还可以。”
  朴知雅戴的毛线帽忽地一歪,被他噎得满脸郁闷,“什、什么?”
  小少年随意地翻着一边的画册,“也还可以。”
  她更郁闷了,原本心情就很躁乱,亮晶晶的大眼睛一沉,抢过他手里的画册,穷凶极恶地大吼起来:“哎!臭毛豆!难、难道这些里头就没有比‘还可以’的水准好一些的?”
  他小小的手指往其中一幅大草原中群马奔跑的画随意一点,依旧面无表情,“这个,比‘还可以’可以。”
  
  “是不是很讨厌的臭小鬼?哈哈哈”她顿了顿,拿着画笔的手也缓缓垂下来,“后来我一赌气就拿那幅画去参加比赛了,结果,我真的靠那幅画小有名气起来。不过都是后话了,在出名之前有个小插曲那小鬼对油画感兴趣,于是他家便主办了一场青年画家都可以参与的画展,让他从中选择满意的作为自己的私人指导老师,想要依靠越家强大的关系网发展的画手们当然都很踊跃”
  “我也很想参加,但是主办方到选画这一层却尤其黑,没有个三四万欧元就连场子的一点灰尘都摸不到。我为了学画,已经身无分文了,而且那时候的我如果再不混出点名堂来恐怕就没法再在罗马呆下去。于是我抱着画冲到了门口”
  
  一群保安站在画展中心的外围维持秩序,将朴知雅团团围住,并用意大利语大声警告着。
  朴知雅不管不顾地抱着画,标致的脸蛋上有被冻红的痕迹,她大口大口地喘气,从嘴里深深吐出白色的雾气,“拜托给我个机会!即使不能被你们选中我也心甘情愿,起码让我有死心的理由——”
  看到参观画展的人越来越多因为喧闹声而走出来看热闹,有个穿着合体西服的人面色深暗地走出来,皱着眉对旁边的保安们示意赶走。捏着太阳|穴的位置无奈自语起来:“画展都要开始了,越少爷却不知道哪儿去了,还有人扰乱秩序,真是头痛。”
  朴知雅被保安们使劲推了一把摔倒在地,画册里的画也散落了一地,她抬头看向逐渐关闭的展馆大门,最后一丝希望也在门缝完全封闭的一刻碎成风中的粉尘,轻轻漂浮起来。
  看热闹的人们渐渐散去后她才失落地收拾起自己付出了心血的画,一张一张,落在掌心时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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