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条微博,也就是说她可能还活着。”
邢寒听了半晌没出声,要不是看到还在通话中,我都以为他已经挂电话了。
我说:“你有没有在听?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溪久静,保证她的安全,我怕那个人会对她下手。”
邢寒嗯了一声,说:“你放心吧,我会派人去找的。”
我感觉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我就挂断了电话,没想到过了没两分钟,邢寒又打了过来。
“喂?”
“妹夫啊,你想她吗?”
“嗯?”
我愣住了,邢寒叹了口气,说:“其实呃,算了,见面了再跟你说吧,有空打给我,见个面。”
邢寒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看着提示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有些无语。
我苦笑了一下,说不定,我真的是一个不适合拥有家的人。
第二天早上,我在房顶上醒来,昨晚不知不觉喝完了三罐啤酒就睡着了,今天醒过来全身都是露水,都冻僵了。
我艰难的坐起来,有些懊恼的看着冻僵的腿,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我试着站起来,站起来后我晃了一下,紧接着就摔了下去,就在这个时候,我亲眼看见我的手心里哗哗的喷出来许多的水,下一秒我就已经稳当的站在由那些莫名其妙的水凝结成的冰块上面了。
我愣在原地,老半天都没敢动,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抖了抖手脚,然后蹲了下来。
仔细看了才发现,我踩着的并不是什么冰块,而是一整块的玻璃,那块玻璃正在慢慢的融化,变得越来越矮,这时候荒于嬉刚好从外面移动回来,刚转身打了个呵欠就看到了我蹲在融化着的玻璃块上。
荒于嬉快步走过来,问:“这是”
我抬头看着也是满脸不可置信的荒于嬉,等玻璃块完全消失以后,我才站了起来。
荒于嬉一直紧紧的盯着我,就好像他眨一下眼睛我就会不见似的。
我说:“我以为你会知道,没想到你也不知道。”
荒于嬉不满的说:“你当我是神啊!别废话了,快说是怎么回事。”
我抬起手,看着荒于嬉说:“我昨晚在上面睡着了,刚才起来脚麻了不小心摔了下来,那时候我的手里喷出一些水,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玻璃上了。”
荒于嬉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久他才说:“没听说过还有这个能力的啊,不会是因为昨天你被玻璃化然后被我救回来,所以变成这样了吧。”
我们两个人沉默着对视了一眼,然后荒于嬉清了清嗓子,安慰的说:“也是好事,至少这些玻璃不会害你是救你的。”
荒于嬉说完又打了个呵欠,他看起来有些疲倦,我问:“你昨晚去做什么了?”
荒于嬉说:“没什么,去查一些我不理解的事情,我现在饿了,有吃的吗?”
我想了想,说:“那你等我一会儿吧。”
我走进这个十年不曾进过的厨房,脱掉了已经被露水打湿的外套,搓了搓冻僵的手,荒于嬉跟着走进来,他问:“你要下厨啊?”
我嗯了一声,像样的系上围裙,烧上水,从旁边拿了面条用凉水冲洗干净,然后拿出了几个大碗,紧接着又开始洗菜。
等我做好早饭以后,荒于嬉帮忙把面条端到了饭厅,我折回厨房脱掉围裙,刚套回那件湿润的外套,具顺鑫就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他的眼睛通红,看到我,他勉强的笑了笑,说:“祁柔,这么早。”
我点了点头,走到他身边,轻声说:“早饭做好了,在厅里,我去叫爸爸。”
具顺鑫嗯了一声,他低着头转身往饭厅走去,我看着具顺鑫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有些难过。
打开了爸爸的卧室门,我看到爸爸已经穿着毛衣坐在床上了,他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问:“爸爸,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爸爸回头看了看我,随后转过身来,我看到他手里拿着那条妈妈加缝的大棉包,“儿子,昨晚没睡好吧?你妈妈剩下没缝完的我接着缝好了。”
我沉默了一下,爸爸招了招手,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你都知道了?”
爸爸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笑着说:“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没死,昨晚半夜醒来发现自己没事,就去你妈房间打算给她盖个被子,发现顺鑫趴在她旁边,我也就知道了,就把这个拿出来给你缝好。”
我看着爸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爸爸说:“你没事吧?儿子,昨晚好像发生了很大的事情,我后来去你房里发现没人,你朋友也不在。”
我说:“我在房顶上睡着了。”
爸爸摸了摸我的衣服,一边叹着气把大棉包放在一边,一边就起来,爸爸说:“今年给你买了新衣服,以为你能回来过年,没想到过完年你才回来。”
我问:“你知道我会回来?”
爸爸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羽绒外套,放到我手上,说:“顺鑫说今年要带你回来,换上吧,以后别在房顶上过夜了,多冷啊,可别感冒了。”
我默默的脱掉了外套,打开了这件羽绒外套穿上,码数刚好,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欣慰的笑着说:“顺鑫说你跟他差不多高,我跟你妈就按着他的给你买,没想到这么合身,不过好像还是大了点。”
爸爸披上了他的外套,咳嗽了几声,说:“走吧,爸去给你们做早饭。”
我拉住爸爸,爸爸回头看着我,我这才吞吞吐吐的说:“呃我,我已经做好了。”
!!
第123章 真正的仇敌
爸爸听了愣了愣,随即他笑逐颜开,“儿子都学会做饭了,你小时候最讨厌进厨房了,吃完饭以后的碗你是碰都不会碰一下的。”
我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心里格外的沉重。爸爸穿好了外套,对我说:“走吧,儿子,去吃你做的早饭。”
爸爸兴冲冲的走出了门,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他踏出门口看到了初升的太阳,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你妈妈要是也能吃到你做的早饭就好了,昨天还可以吃到呢,今天就吃不到了。”
我一声不吭的跟在爸爸身后去到了饭厅,荒于嬉已经吃完了他那碗面,正在一旁用手机看着什么。
爸爸走进去说:“早上好。”
具顺鑫正在拿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面条,听到爸爸的声音急忙站起来,说:“爸爸。”
爸爸笑着说:“我们家祁柔煮的面条,一定很好吃吧。”
说着爸爸高兴的坐下去,他看着只有四个大碗的桌子,呆了一下,然后拿起筷子就大口吃了起来。
具顺鑫如坐针毡,他大概以为爸爸还不知道妈妈去世的事情,我坐下来后也大口的吃了起来。
三个人味同嚼蜡的吃完了面条,然后不约而同的放下筷子看着面碗发呆,坐在一边玩手机的荒于嬉感觉到了这种奇怪的气氛,于是回过头来看我们。
我们父子三人就像石化了一样,都看着眼前的面碗发呆,荒于嬉咳嗽了两声,问:“那什么,收碗吗?”
爸爸回过神来,笑着说:“嗯,嗯,现在收,现在收。”
荒于嬉已经到了爸爸身边,他收掉了我们面前的碗筷,轻声说:“我来吧,你们还是谈一谈接下来需要办的丧事比较好。”
此言一出,本来打算收碗的具顺鑫垂下了手,爸爸的表情僵了好一会儿,才说:“是啊,我都忘记了。”
具顺鑫惊讶的看着爸爸,爸爸笑着说:“丧事就从简吧,你妈妈最讨厌铺张浪费了,呵呵。”
我们都没有说话,荒于嬉端起那些碗筷走了出去,爸爸才说:“你们妈妈去了,说明我也没多久了,不如先简略帮你们妈妈下葬了,等我死后再一起操办吧,这样你们能省不少心。”
“爸!”
具顺鑫有些愤怒的抬头看着爸爸,爸爸笑了笑,站起来走到放着全家福的八仙桌前面,说:“这是我们家唯一的全家福啊,自从你妈妈半年前变成一个老太婆以后,她就再也不照相了,否则我们昨天照相也就好了。”
具顺鑫看着爸爸注视着的那张全家福,然后回过头来看我,我站起来,走到爸爸身边,把手按在了爸爸的肩膀上。
荒于嬉躺在床上,看着站在床前盯着那个装了特殊血的小瓶子发呆的我,好一会儿他才说:“你怎么想的?要不要给你爸喝这个?”
我回过神来,看了看荒于嬉,然后把那个小瓶子放在了桌子上,说:“我不知道。”
荒于嬉迟疑了一下,说:“反正最坏的结果也跟几天后的结果一样,不如试试吧,说不定有用。”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那个小瓶子,荒于嬉沉默了一会儿,问:“好吧,就算我不逼你,那么万一今晚你爸就出事呢?这谁说的定呢?还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到那里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我猛的想起来昨晚那个人,难怪一直觉得自己忘了一件什么事,我立马扭头看着荒于嬉说:“对了。”
荒于嬉纳闷的看着我,我拿出手机说:“昨晚我去地下室找那个女孩给我留下的东西,找到那个柜子以后我把我那台手机放在箱子上了,有人拿掉了我的手机,攻击了我爸爸。”
荒于嬉惊愕的看着我,“所以你才那样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能轻易动怒,我知道你是什么还好,问题是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你属于什么。”
我幽怨的看着荒于嬉,荒于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他急忙解释说:“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意思是性格,你知道吗?性格!”
突然,荒于嬉定定的看着我手里的手机不说话了,我问:“怎么了?”
荒于嬉抬起头看着我,说:“那你那台手机现在在哪里?”
话音刚落,我跟荒于嬉立马都拿起了手机,荒于嬉说:“你给珞晨轩打,我给夏喧城打!你那手机还有谁的电话?”
我没说话,急忙拨通珞晨轩的电话,荒于嬉也在焦急的等待夏喧城接电话,我这边始终都是忙音,过了一会儿,我找出灿舞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