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不清楚。”
我瞟了秀染一眼,她哦了一声,心不在焉的又喝了一口冀语给她倒的凉开水。
早饭很快就做好了,我们几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早已经是饥肠辘辘,特别是看到冀语做的拌面,且不说面的色泽,光说佐菜就已经很诱人了。
我三下五除二就已经解决掉了一盘拌面,叹命在我吃完之后的五分钟内也吃完了,我们两个人一边擦着嘴巴,看着冀语跟秀染还有大半盘面的盘子,突然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笑了。
我对冀语说:“吃的还够不够今天?”
冀语咽下了嘴巴里的面,喝了一口凉白开后才说:“还够中午饭,晚饭秀染姐姐也在这里吃的话估计不太够。”
我看了秀染一眼,然后说:“晚饭她不在这吃,就我们三个人。”
冀语笑着说:“那就够啦,对了,大哥哥,可以买各种各样的面回来啊,还有买一些面粉啊,碾好的米的粉啊,那之类的东西回来,不如我写一张单子,你忙完了晚上买回来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想起明天就是刑寒的生日了,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些沉重,这个时候刑寒打来了电话,难得他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喂?澈啊。”
我嗯了一声,刑寒说:“我大白天好像遇到鬼打墙了,明明转个弯就到了的,转来转去还在这个转弯口,就是转不过去啊。”
“啊?”
我站了起来,然后就跑到了车库去,随便开了一辆银色的跑车,就出去了。
差不多到门口的时候,我就按下了钥匙,大铁门缓缓的朝两边退开了,我愣了一下,有个老人穿着一身唐装就站在大门口,门开了以后他缓缓的回头看了一眼,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里缓缓的流出了一行血泪。
我急忙停住了车,下了车一看,什么都没有,于是我跑到了大门口,想看看那个老人跑到哪里去了,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刑寒的车就停在不远处那个弯道上,看刑寒的样子似乎很苦恼,我一巴掌拍在门口的开关上,大门两边的路灯就亮了,刑寒一抬起头就愣住了。
他上了车,把车开到了我面前然后说:“灯一亮我就看到路了,好奇怪啊,卧槽。”
我关掉了路灯,然后说:“还好这两盏灯可以亮,不然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醒过来,反正我就看到了你傻站在那里。”
刑寒没多说,赶紧把车开了进去,在我关门的时候,刑寒停下了车,咦了一声,他说:“你会开车啊?”
我关好了门,从他的车旁边走了过去,走到了银色的跑车旁边,刑寒突然从车窗里探了个头出来,盯着前面左边那条道,前面分左右两条道,我们平时进去都走右边,出来才走左边那条。
我看了过去,就看到了刚才我在门口看到的穿唐装的老人缓缓的走在那条左边的道上,刑寒问:“那是谁啊?”
我打开了车门,说:“不知道,刚才看到他站在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刑寒翻了个白眼,然后发动了车子,我听到他嘟囔着说:“心真大啊,别人进你家来了你还视若无睹,我都佩服你了。”
刑寒直接把车开了过去,我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慢慢的系上了安全带,静静地望着那个老人,就在刑寒的车快追上那个穿唐装的老人的时候,老人不见了。
刑寒的车停了下来,然后不信邪的刑寒下了车用力的关上了车门,就跑进了旁边的草丛里,我把车开了过去,打开车窗说:“算了,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办呢。”
刑寒满脸错愕的看着我,然后说:“不管他了吗?那你还敢在这儿住啊??”
我笑了笑,说:“走吧。”
说完我就开车进了右边那条道。
!!
第177章 被一切抛弃的神
第177章被一切抛弃的神
开到了广场停好车以后,刑寒忍不住又问:“真的不管那老头儿了吗?”
我看了看刑寒,然后说:“怎么管?”
刑寒沉默了,我打开了别墅的门,只有叹命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她们两个呢?”
叹命见我进来,就坐了起来,笑着说:“她们两个都需要补眠,刚好就一起去冀语房间睡咯,别管她们了,我们现在去吗?”
我嗯了一声,坐在了叹命身边,她正在看新闻,不得不说,叹命的学习能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刑寒走了进来,“哟,你好美女。”
刑寒笑眯眯的看着叹命,然后坐到了我们对面,叹命笑着说:“嗨,帅哥。”
我小声的对叹命说:“他就是刑寒。”
叹命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
叹命说着就要站起来,我拉住了叹命,然后轻声对她说:“有刑寒陪我,你就不要去了,准备好周一就去上课吧,再不去要被取消资格的,还有夏喧城他到底去哪儿啦?”
叹命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刑寒,随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我知道了,喧城他现在去北方一所学校读书了,昨天才去的。”
我坐上了刑寒的车,跟他一起去了那个铜像说的地方,我把用那十瓶白酒都装进了背包里,然后背在了身上,刑寒郁闷的看着我说:“你这是去干啥?”
我说:“探望一个人,他可能可以帮到我。”
我说着就打开了车门,刑寒解开了安全带,说:“我跟你去。”
“别,你明天就生日了,先回去吧,筹备一下,明天我一定到。”
我下了车关上了车门,刑寒想了想,“那行吧,我走了。”
他倒好了车,把车调头就走了,刑寒走后我就上了那座山,一路上感觉都挺平常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邺岑家住的这一带本身也比较荒凉,附近一千米以内都没有人家。
这座山周围也没有人家,给我的感觉就是几乎没有人来过这里,但是这条路确实太干净了,如果没有人来肯定杂草丛生路都没了,由此可见,这座山还是有人来的。
走到了半山腰,我感觉有些累了,就坐在一个枯木桩上面,这时候从左边的小路传来了脚步声,好像有人背着很重的东西过来了,荒山野岭的,我也不想跟来这里的打照面,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我就转身钻进了草丛里。
不久就有一个背着一副大棺材的中年男人从小路的尽头露出了脸,他皮肤黝黑,即使是在这阴凉的春天,也出了满身的大汗。
中年男人来到我之前坐的木桩前面就停了下来,他小心的放下了棺材,就坐在了木桩上,然后就把外套脱了下来,系在了腰间。
男人一边擦着汗,一边从腰上别着的包里拿出了水来喝,休息了好一阵,他才又站了起来,把棺材背上,往山下走了。
等他走远以后,我才从草丛里走了出来,然后顺着他刚才来的那一条小路走去,这条路一条岔道口都没有,我一直走就走到了一座小庙,刚停下庙门就开了,这座庙的庙门原本被人用铁链子锁起来了,年久失修,铁链子断了,锁也坏了,连这厚重的棺材板木门也被虫子蛀空了。
我走进了庙里,那具铜像就立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头顶上为他遮风挡雨的瓦片也都烂得七七八八了,两边的柱子上都写了字,可惜已经看不大清楚了,依稀能够辨认出虎神这两个字。
铜像对着我眨了眨眼睛,然后就松动了一下手指的关节,紧接着他踢了踢腿,就从上面跳了下来。
铜像突然变成了一下翩翩美少年,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套白色的练武衣,腰上边绑着的是一条金光闪闪的绳子。
美少年高兴的跑到了我面前,挽住我的手臂说:“带酒了吧?老远就闻着味儿了!快拿出来!”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的背包,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走上前把背包放在了祭台上,把十瓶酒一瓶一瓶的拿了出来,美少年开心的看着我说:“啊~真是好久好久都没有喝酒了啊!”
我笑了笑,把瓶盖打开递给了他,美少年摇了摇头,然后爬上了祭台,从后面拿出了两个玻璃杯子,“喏,你倒在那里面。”
我低头倒酒的时候,美少年又从祭台后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白色的骨瓷碟子,他把那个碟子当稳当以后,又拿来了一个,总共拿了八个上来以后,他才跳上了祭台,坐在那里满足的看着这些东西。
我也坐了上去,瞟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碟子,心说他可能很心疼这些碟子吧,我把一个酒杯放到了他的面前,然后问:“你是神吗?”
美少年撇了撇嘴,然后看了我一眼说:“什么神不神的,你真老土,住在神庙里就一定是神啊?”
我默默地拉上了背包的拉链,然后美少年哈哈大笑的说:“不过你猜对啦,我确实是神。”
美少年拿起了酒杯,对我说:“来来来,喝。”
一杯白酒下肚,我脸上已经烫得不行了,美少年看着我红彤彤的脸笑得不行,他说:“你怎么这么容易醉啊?一点也不好玩,还是那个邺岑有趣点。”
我翻了个白眼,美少年笑归笑,看到我已经晕乎乎的了,他就变出了一块石碑,让我靠在那上面,美少年盯着他手里的酒杯,说:“陈年美酒易醉人哪。”
我看着头顶上已经腐朽了的木头,然后问:“你认识邺岑啊?”
“何止认识他,他家祖祖辈辈我都认识。”
美少年又喝下了一杯酒,然后贪心的又倒满了,这次顺便帮我满上了,美少年突然看着我说:“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都一起喝酒了,你怎么还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我瞟了他一眼,说:“你不是神吗?”
美少年看着我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移开了眼神,从空空的骨瓷碟子上拿了样什么东西塞进了嘴巴里,这个神可能是饿疯了
“我只是一个被世间万物抛弃了的神而已。”
美少年再次一口喝掉了一整杯的白酒,然后又倒了一杯,“神界把我除名了,人们不再供奉我,因为我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