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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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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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倒不是担心这些人来抢我们的生意,我只是害怕一传十,十传百的把人都引来。松爷不但告诉穷兄弟们荒地里有金子,还详细告诉他们怎么去挖金子。这帮人玩铁锹的技术比我要强的多,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并从地里挖出了他们人生第一桶金。穷兄弟们尝到甜头,不但自己挖,还发动亲戚朋友一块儿来创业,这些亲戚朋友挖到东西以后也都没闲着,不断把这个致富的消息传到四面八方,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这片荒地上,热闹非凡。到后来竟然还出现了卖烟卖水卖食品的小贩,乡亲们把当年王进喜开发大庆油田的热情都拿出来了。

本来人多一点最多就是影响我们的产量,在那儿挖都是挖,挤挤也就凑合了。但人一多就开始出乱子,还拉帮结派,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人界限划分的很清楚。我和尤小松属于单干的,势单力薄,到那儿都让人排挤,尤小松最初带进来的那帮穷兄弟这时候也基本不尿松爷这一壶了。

我心里隐隐有种很不安的感觉,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安,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很快,现实就替我解释了心中的疑惑。松爷村子里的人和另一个村子的人因为一点小事发生了摩擦,跟人民币挂钩的东西是最能激发人斗志的,这些人最近日子过的很滋润,往常得计划着才能吃的肉现在都是敞开了买,大鱼大肉吃的多了就容易上火,两帮人的脾气都很大,开始吵,然后打,最后发展成群殴。武器是现成的,常在田里劳作的人有膀子力气,所以弄出两条人命很好理解。

要是象我们这样的人在荒地上挖坑,哪怕天天挖,直到把地球挖穿估计也没人出来制止,但出了人命以后就不同了,政府很快弄清楚了事情的起因,随即下令禁止任何人再到这块地上从事土木作业。不过那些挖土的人依旧在挖,只是地点由荒地改到自家田里,生产目标也从瓷碗瓷盘变成了粮食蔬菜。因为松爷不爱农业生产,所以我和他一同失业了,好在前段日子只顾着工作,没空闲时间出去消费,所以手里还攒了一点钱,暂时不用为眼前的生计发愁。

回阳川过了两个月悠闲日子以后,我和松爷都胖了不少。这段时间我们除了吃睡,全都在三谭院泡着,这儿是个长见识的地方。前些天我们挖出的东西全都卖给三谭院一家叫致古斋的古玩店,所以跟这家老板比较熟。老板姓苏,挺好的一个人,我和松爷转悠累了常到他那儿去喝茶聊天,等彼此的情况都了解的差不多的时候苏老板给我们指了条吃饭的路子,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到阳川附近的乡下去淘点小玩意儿。做这种事有个必要的条件,得有一定的文物知识历史知识并且眼光要准。当时我除了知道中华人民共和国是1949年建立的以外其余历史知识基本为零。苏老板是个厚道人,他店里正好缺个伙计,就让我到他那儿去帮帮忙,先学习学习,有了一定基础之后再另起炉灶。松爷对这档子事不感兴趣,他更愿意到市场里跟旁人聊天胡混。在这一行干了没多长时间我就发现这里每桩交易中产生的利润都是非常可观的,所以更激发了我的学习热情,在店里不但腿脚勤快而且好学好问,每逢店里进了什么新货苏老板都要给我细细的解说一番,还弄了几本书让我闲的时候读读,如此一年下来,自我感觉还算不错,觉得是该独自上路的时候了。

我和松爷最先光顾的地方是我老家陈村。自从我爷爷奶奶相继去世父亲进城工作以后,他就很少再回老家,我就更不用说了,只在小时候来过几次,依稀记得村里还有个表叔。父亲不愿回家是因为不想勾起伤心的往事,而我就没这忌讳,充分运用当店员期间练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优势,迅速和陈村的乡亲们建立良好关系。关系一趟开,其余事就好办了,时不时都能收件象样的东西。

就这样在陈村以及周边村子里混了小半年之后,我和松爷着实弄了不少好处。不过渐渐的就有资源枯竭的迹象出现,我感觉这里再淘不出值钱东西了,果断的决定转移工作地点。

有一次回三谭院出货的时候苏老板告诉我一个消息,有人在西关峡的小村子里淘出件隋朝的青釉瓷六耳罐。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和松爷一刻不敢停留,生怕别人抢了先,马不停蹄的直奔西关峡。还好,二道贩子们到这里的不多,但村民们见这些日子不断有人来寻摸古物,都长了心眼儿。我看上了一尊小铜佛,还没等开口问价,主人就伸出一个巴掌:少五千不卖。我又想哭又想笑,这物件我拿到市场上能卖五千就算运气了。

村里人和商量好了似的,随便掂件东西出来要的都是天价,还有个人指着一张桌子对我说:这东西有年头了,要的话三千块钱拿去。我上下打量了桌子一番,随手拉开抽屉,里面订的竟然是三合板。

在村里耗了半天,总之是没一个诚心卖东西的,眼见着天擦黑了,还阴沉沉的,我和松爷只得悻悻离去。西关峡在山里头,刚走出村子十多里地,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弄的我们非常狼狈,慌忙找地方躲雨。这场雨直下到凌晨一点多才停下来,我们俩又冷又饿,强忍着往回走。

合着今天就是个该倒霉的日子,我和松爷一边走一边抱怨着山里的乡亲现在都不厚道了,我鼻子痒痒,打了喷嚏之后脚下一滑,顺着斜坡掉进一个一人多深的沟里。沟底尽是软了吧唧的稀泥,我整个人都栽在稀泥里面,东摸西抓,费了好大劲才站起来。尤小松拿着火机从沟上面照下来,看见我的样子就扑哧一声笑了,我一边吐嘴里的泥一边骂,他笑了足有两分钟才停住,拉着我的手想把我拉上去。松爷又高又壮,原本把我从沟里拉上来不是件难事,但我手上全是滑腻的稀泥,浑不着力,结果他把我拉了一半之后手一滑,让我第二次掉了下去。

这次这孙子在上面笑的更开心了。我抓了团泥随手甩上去,丫才忍着笑再次伸出手,还对我说让我把手上的泥擦干净。我坐在泥坑里用两只手支撑着想站起来,突然,我的右手摸到一样东西,顿时头上就冒了冷汗。

等我确定摸到的确实是这样东西之后,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东西究竟是单个儿的还是和它的主体连在一起的。

因为我右手在泥里摸到的竟然是只冰冷僵硬的人手。

当阳地宫 第三节 死人身上的墨玉(2)



死人身上的墨玉(2)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让我抓住一只同胞的手实在是个意外的打击。当时我的胆子并不算很大,不但被吓出一身冷汗,还惊恐的大叫了一声。事实上只是自己的第一感觉告诉我这是只人手,沟里很黑,我基本上看不清楚任何东西。我的叫声很快就得到松爷的回应,他以为我在沟里呆急了,还善意的脱下衣服让我抓着把我拽上去。

我语无伦次的对松爷说沟里有个死人。

这是我的推测,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也只是摸到了一只手,我认为没有那个活人会躺在野外的泥坑里和偶尔掉进来的路人逗闷子。

松爷不是个伶俐人,但他也从我语气中的恐慌和焦急里听出点不同凡响的意味。在那儿呢?男的女的?他一边问一边伸长了手把打火机探进沟里。微弱的火光下,那只被我抓过的手苍白无力的在泥里若隐若现。想必他也看见了,咽了口唾沫说:“就一只手?没身子?”

对这个无聊之极的白痴问题我实在是懒得回答,因为我确实也不知道,“你自己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你等着。”松爷听完我的话竟然脱了上衣,看样子是真的准备下坑来看看,他一只脚搭拉到沟边然后停住了,“我刚想起来,咱俩都下去了,等会怎么上来?”

“你先把我拉上去,然后你跳下来,等你把这只手的事弄清楚以后我再拉你。”

这么多年来认识松爷的人都知道他胆子很大,这是实话,我就是从这天开始对他的豪胆刮目相看的。我随口开玩笑提的一个建议竟然被松爷接纳了,他甩过上衣说抓紧,我先拉你上来。等我一身稀泥爬出来以后,松爷拿着打火机没怎么犹豫就跳进沟里。我一边把胳膊腿上的泥捋下来一边看他在沟里忙活。

这确实是具完整的尸体,因为光线微弱而且尸体全都被泥包裹着所以我没能看清楚他的面目。松爷让我给他递了根烟然后说:“是个男的,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这死人怎么办。”

“那按你的意思是不是还准备把他弄出来洗干净了背回去,你赶紧上来,这人不是我们害的,咱们又不是民政局公安局的,犯不着管闲事,特别是这种倒霉事。”

松爷不说话了,在沟里抽完烟就准备随手把烟头扔掉,我说千万别把烟头扔沟里,扔上来。他不解的看看我,不过还是把烟头扔到我身边。我把烟头摁灭了然后装进口袋里,“万一将来有人发现这尸体,公安局来调查的时候要是看见尸体旁边有你扔的烟头,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后果很严重。”

最后松爷又弯腰在尸体身上摸索了一会才让我拉他上去。我仔细把周围可能留下的痕迹都清除干净,然后一步不停的往回奔。

这一夜把我折磨的够戗,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身心疲惫,略吃了点东西就倒头大睡。一直到下午四点钟才醒过来。我们俩脱下的脏衣服全在地板上堆着,我挨个掏出衣兜里的东西然后把衣服泡起来。翻到松爷裤子口袋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很眼熟的东西。

这东西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陌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它应该老老实实的躺在阳台的那口箱子里。就是我爷爷留给我父亲,我父亲又留给我的箱子,里面有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黑牌子。现在这块黑牌子被我从松爷的口袋里翻出来了,我实在搞不懂他装着这玩意有什么用。虽然我一直认为这东西不值钱,虽然我一直都把它丢弃在阳台的角落里,但它毕竟是父亲留下来的,所以我有点愤怒。我一巴掌把还在酣睡的松爷打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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