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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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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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老二私下对我说金老七他们也算是用心良苦,怕咱们信不过,先从人数上保持平衡,三方力量大致相当,谁要动歪心眼子都不容易,我有个交情过命的朋友,也算经历过人,把他约来,以后的事说不准,就要见机而动了。

卫攀手里有墨玉的拓本,不好糊弄他,所以我就老老实实从苏老板那里取回家传的那块墨玉,庞老二尚是头一次看见真物,把玩半天,也只能说出和苏老板差不多的见解。两天以后,金老七和玉小姐如约而至,为了谈话方便,卫攀专门派人收拾出一间屋子,我把墨玉拿出来,卫攀也拿出一份特制地图,请金老七过目。

金家这条臭蛇眼高于顶,拿谁都不放在眼里,前两次来都很少说话,这时候掂起墨玉,全神贯注翻看了片刻,然后一点一点比着地图,这地图是玉小姐特别吩咐的,着重要显出阳川全境内的山脉河流,因此卫攀特意请专业人士赶制出一份。旁人不敢说话惊扰他,一个个伸长脖子观望。约莫半个小时之后,金七爷用食指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圈子,顺着这个圈子看过去,地图上标着三个小字,当阳县。

作为土生土长的阳川人,我虽很少到附近县里去但也知道这个地方,松爷就不用说了,他是地道的当阳人。金七爷的意思很明显,宝藏大致就在阳川当阳县境内。我从桌上拿起墨玉和地图,一点一点对比着看,果然,墨玉背后所刻的部分线条和地图上当阳县周近山脉纹络极其相近。

这个发现大振人心,而我只有越来越疑惑,如果不是金老七故弄玄虚,这块我家传的墨玉应该是对路的,也就是说,当年金大拿给卫神眼所看的确是这块墨玉,但这件本属金家的东西怎么可能落在我上辈手中?

金七和卫攀都是有钱的主儿,一旦确定了宝藏位置,准备工作作的分外便当,金七爷是行家,列出张单子,卫攀派人购置齐路上的一应所需,只等庞老二的朋友到来就准备出发。

这几天常和玉小姐接触,可能为了消释前嫌,她对我态度倒是和蔼可亲,我是在她手上吃过大亏的,因此无论她怎么样拉拢,我都没有完全消除对她的敌意。

庞老二这朋友住的似乎也忒远了点儿,自从给他传了讯息到现在足足过去六天,真让我心疑他是蹬自行车来的,现在万事具备,卫攀摩拳擦掌的准备进发当阳,却被这件小事儿阻了行程,心里焦急不堪,时常询问庞老二你朋友什么时候到?要不咱们先走?倒是玉小姐出言宽慰他,说寻访宝藏的具体位置怕还是得费番功夫,因此急也不急在这一时。

又过了两天,庞老二朋友才算风尘仆仆的赶来。我听庞老二叫他铁柱,再比对这位仁兄的尊容,哑然失笑,铁柱名字叫的沉重,身子骨却着实单薄,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全是骨头架子撑着一张薄皮。铁柱性子和庞老二全然不同,能说会道,比刘胖也差不了多少,刚到半天,就跟这帮人混的透熟。庞老二告诉我,铁柱貌不惊人,但确有点真本事,当年他摸出鎏金嵌琉璃乳钉纹壶时历尽凶险,全靠了跟铁柱搭档才平安带了东西出来。庞老二不是夸大其词的人,因此,我对铁柱也收了轻视之心,想到后面若干日子里头得和他同甘共苦,关系从现在就得打好,所以一口一个铁柱大哥叫的亲亲热热,铁柱是明白人,刚一到来就摸清了各人之间的关系,知道我跟庞老二是一路的,对我和松爷诚心结纳。

人马到齐,就待杀往当阳!

当阳,自古以来就用的这个称谓,后来为了区分它和湖北当阳,就称这里为北当阳。唐朝郭子仪手下大将温祖臣曾在这里力抗安逯山叛军,至今还有当时两军交战的古战场遗址和阅马台。当阳附近群山环绕,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倒是个问题,最后金七爷拍板儿,从当阳县小营乡开始查访,因为这里临山,又地处当阳中心,把落脚点扎在这里,方便四下延伸。

我们这伙人有十多个,倘若每天一齐进出,被人看见难保凭空猜疑,所以找了两套托词:普通游人来旅游的,阳大的学者来搞研究的,根据不同情况,来回使用,不过我对阳大学者这一说很有兴趣,自从想出这个虚假身份,常常偷偷照照镜子,觉得自己面白无须,弄副眼镜带上还颇有几分文雅之气。

奔波在外,免不了风餐露宿,考虑到偌大一片地域,用心寻找个千年以前的所在恐怕不易,不是三天两天就能有结果的,因此需得有个固定的住处,临时盖房子有点不现实,松爷提议,山里头有人少的小村子,村民淳朴,找个人口少的家户,给主人些钱,借住他们房子一段时间。这个提议得到大家一致认可,于是我们在小营乡秀山深处找了个二三十户人家的村子借住下来。这家主人姓田,叫田武,妻子早亡,带着个女儿生活,山里土地不值钱,田武圈了不小的院子,家里七八间空房,我觉得自己文雅,坚持借用阳大学者的身份,田武是粗人,窝在山里头这么多年,没见过世面,几句话就忽悠住了,交给他三百块钱,田武慌忙和女儿一起把空房扫的干干净净,从此,咱们这一伙就暂时当起了山里人。

当阳地宫 第二十四节 前路未卜

圣师手札残本中估计恰好遗失了详细解说墨玉的那一部分,因此金老七也只能根据墨玉和地图相对比确认出宝藏大概位置,这片地域在地图上也就一巴掌长,可真要走起来,腿都累细了,何况大多还是山路,卫攀和玉小姐这等养尊处优的人在山里新鲜了两天就傻脸了,为了宝藏,只得咬牙硬撑着。现在只是寻访阶段,人一窝蜂的都出去也没多大用处,所以金老七让所有人分成两拨,轮流出去,大家也都有个休息时间。

俗话说的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咱们这些人住在田武家虽然只是暂时,但也得跟人家拉好关系,山里人在这儿住了很多年,附近的地形烂熟于胸,我们时常要找田武问路,问来问去他也说不清楚,只是心里明白,我们索性按天给他工资,让他每天在山里带路,这些人平时只在平坦地方垦出点地种些口粮,没半点富裕,要想弄钱就得找些山货背出去卖,所以一天五十块钱的工资让田武欣喜异常,也亏他身体好,我们隔天休息,他却出全勤,就这样也不见他喊累。

金七爷和卫攀带的这几个人有胖有瘦有高有低,但都不是什么让政府省心的家伙,所幸有各自大哥镇着,倒还规矩,这帮人以往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活,各有自己的胸中城府,就只玉丫头一个年轻姑娘,爱说爱动,闲不了一刻,跟那些江湖油子谈不拢,倒很看的上我和松爷这样的生瓜蛋子。我到底也不是个记仇的人,心里一直提醒自己得防着这个鬼丫头,但天天接触下来,又说又笑,不知不觉间,相互的隔膜是越来越少,有时候心想要不是眼下这个紧要时期,平时能经常有这么个开心果陪着,日子想必过的别有一番味道。玉丫头告诉我,她其实姓苏,叫苏玉,甘肃人,自小被金七爷收养,因为金七爷叫她玉丫头,所以手下人也都跟着喊玉小姐。

田武的女儿叫田山秀,这名字起的好,生在秀山,取名山秀。自从我们住到她家天天进山,田武父女两个都没闲过,田武当向导带我们天天四处转悠,山秀打扫卫生,给这么些人烧水做饭,十**岁的小丫头,干起活来风风火火,一和生人说话就脸红,我想着过去解放军住在老乡家都是规规矩矩,抢着干活,咱们现在住在这儿也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毕竟当初我们自称是阳大的学生和老师。所以没事就挑水捡柴火,姑娘家脸皮子薄,怎么可能都跟苏玉一样,所以帮她干活她也没太多的话,红着脸道个谢。这天她正做晚饭,我跑去搭手往灶里扔柴火,一边给她搭话,我说十句她回一句,末了她对我说大哥你出去吧,你们做学问的受不得烟熏,说的我好不自在,讪笑两声退了出来。刚出门不远就看见苏玉,她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宝贝勒好兴致啊,这当子口了还有心情泡妞,怎么样,进展如何?别等干成了事你却没福消受,搭进来当个上门女婿,话说回来,山里头妹子淳朴,勤快,也不算委屈你。”

“苏同学!别忘了咱们现在的身份,大学生!你得注意自己的言行,都是文化人,就不能说点高雅的话么?”

“好啊,说点高雅的吧,咱们谈谈伯纳德-马拉默德,奥芬-巴赫还有奥菲欧与优丽狄茜。”

“你再说一遍?什么伯纳德马拉什么的,兴许我也知道,就是外国名字长,我记不住,这哥们干嘛的?洋爬子吗?”

“爬你个头!脸皮真厚,你说丢人事儿是不是让你自个儿给干完了?真后悔那天没把你弄残废。”

“讲点道义好么?你把我绑了抢我的东西,还来埋汰我?”

“好意思啊你,墨玉是你的东西?那是七爷爷家的,不知道你家的人怎么弄走的。”

“行了,不跟你罗嗦了。”我一边转身一边说:“你天天七爷爷八爷爷的,照我看,你也就是个马屁精。”

我们这些人心里都存了一个念头,因此每天翻山越岭不辞劳苦相互打气。我虽然把墨玉拿出来供金七爷研究,但这老家伙的圣师手札残本却从不舍得给别人看一眼,有时候我也暗想,圣师宝藏到底是按怎么样个形式隐藏的?如果是埋在地下,我们这十几个人就算累死也不定有没有结果。后来苏玉悄悄告诉我,手札残本上关于埋宝处标记这一节幸好保存下来,不过也只有金七爷独自知道这个机密,我把这事转告给庞老二和铁柱,他俩本来也是心存疑惑,听到这话后才算释然。

不过即便如此,在群山峻岭里找到这个标记也不是那么容易,每次出去的人都是仔细再加仔细几乎地毯式的摸排。不知不觉间,我们驻扎在田武家已经将近一个月,初来时候众人身上那股兴奋劲随着一天天的失望而日渐稀薄,附近大片地域都被勘察过了,因此每次出去的路程越走越远,天气一天天转冷,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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