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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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来了-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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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沉一声长叹:“儿大不由娘,罢了,为夫还是完成你的心愿再说。”
  隐沉牵着我的手,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客栈,土豪范儿地朝柜台扔下几锭白晃晃地的银子:“一间上房。”
  掌柜捡起银子,笑哈哈地喊店小二带着我们上了二楼。
  隐沉展望着客栈内的装饰,毫不经意的说:“方才我夫妻二人,在外面见到了仙女。小二哥可晓得那仙女是哪里人?”
  店小二笑眯眯地答:“那仙女是仙家青蓝派掌门的千金。”
  隐沉脸上升起一抹笑意:“唔,如此说来,我们倒是有福之人,能同仙女共住一个屋檐下。”
  店小二与有荣焉地点头:“你们住的院子可是同仙女挨着的。”
  我闻言心下一喜,面上却是不咸不淡的。
  隐沉眼风轻轻飘了过来,我连忙挺直背脊,眼观鼻鼻关心,做出一幅心无旁骛的专心模样。
  隐沉眉一挑,慢悠悠地走在我跟前。我看着他步伐轻快的背影,唇角的笑容也跟春天绽放的喇叭花一样开的灿烂无比。
  财大气粗的结果就是,我们住进一间金碧辉煌的屋子。我坐在窗前,若有所思的望着院墙的那一头。碧绿的翠竹从粉白的的围墙那边冒出了头,随风而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窗外阳光明媚,院中花红柳绿。陌生的景色,我无心观赏!墙的那一头,就是阚自珍他们住的院落了。不晓得他现在在干嘛?练剑还是看书亦或者是在同那个女子谈天说地?
  我合上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半响之后,又睁开,隐沉笑眯眯的坐在旁边的桌上,提着笔正在作画。见我回头,他眨眨眼:“转过头去。”
  我扶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柔声问道:“你在画我?”
  他得意洋洋,将笔搁在笔洗中:“来看看。”
  我愣了一下,走过去,看着画满头黑线。
  画中风景优美,水流潺潺,一只白胖胖的猪正趴在溪边晒太阳。更可恶的是,隐沉画的那只猪穿了一件粉色的裙衫。
  我垂头看着我身上的粉色衣裳,扯了扯嘴角。
  隐沉嬉笑,拿着那幅画在跟前左蹦右跳,活似那副画是一块闪闪发光金子似的。
  我蹙眉:“你能不能别像跳大神似的胡乱蹦跶啊?”
  隐沉扑哧一笑,撩了撩头发,站在我面前:“为夫不过是高兴,自然比不得娘子心烦意乱。”
  我耸眉拉眼,心中憋屈。
  隐沉咂嘴道:“你这是作何模样?无精打采的,且听为夫给你唱上一首情歌。”跟着他扯开嗓子,高声吼道:“妹妹你坐门前诶,哥哥趴在墙头看。看着我那心爱的好姑娘,哥哥心儿跳的慌。”
  我脸红白交错好一阵子,连忙捂住耳朵,背着他坐在凳子上。他扬眉,眼睛笑开了花:“好妹妹哟好妹妹,哥哥伸进你闺房的竹竿儿,你可要拉稳了。”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无奈道:“有这闲情逸致,还不如过来和我下盘五子棋。”
  隐沉收了口,哈哈大笑,懒洋洋地倚靠在桌上,陪我下起了五子棋。
  好不容易等到日照渐渐西斜,一轮上弦月慢慢升了起来,天空繁星灿亮的时候。
  我乘着隐沉沐浴的时候,悄悄地跑出了去。临出门前,我将覆在脸上的白纱收放进怀。偌大的房间里找不出一面镜子,我只好将头发简单的梳了梳,觉得没有不妥之处才略松了一口气。
  按着如鼓作响的心跳,我慢慢地走到了阚自珍他们一行人住的院落。院中很是清静,只有夜风吹过拂动竹叶的声响。
  忽然传来一阵平和淡雅的笛声,和着夜风,笛声如水般荡漾起浮。月色之下,一个白衣女子站在一株合欢花树下吹笛,她静静地在站在树下,长发齐腰,发鬓古朴,白色的衣衫随风轻轻舞动,只一眼便让人再也忘不掉她的容颜。
  我呆呆地看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脸可以这样的陌生,脚步有些胆怯。
  一曲之后,她偏过头,嗓音清冷:“不准备出来么?”
  我心下一惊,正准备走出去。有人却快我一步,出现在她的面前。阚自珍微一沉吟,将掉落在地上的一枚风铃捡起来,那只风铃只有小指头大小,缀着一条白色的丝带,他将风铃递还给她。
  她接过风铃,白皙的手指在上面轻摸,对着阚自珍勾唇一笑,那场景自然也是好看的。
  我叹了口气,听到阚自珍道:“怎的如此冒失。”
  那女子眨眨眼睛,调皮一笑:“我故意扔在地上的!”
  阚自珍静静地看着她,眼中神彩飞扬。
  我心中一恸,失落得转身便要离开。
  “谁在那里?”
  我闭眼苦笑,连让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一片云彩的机会也不给人么?
  我扯扯嘴角,努力地弯出一个笑容,走了出去,在阚自珍陌生的目光中,小声开口:“我我是住在隔壁院落的,不小心走错了院子。”
  她拨动手中的铃铛,发出一阵悦耳的铃声,淡淡应了一声:“不要紧,迷路了再走回去就是了。”
  额!
  我呐然抬头,这个回答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阚自珍闻言低低一笑,嗓音轻快。
  我囧地满面通红,我垂头,目光追逐着他的衣摆,表情渐渐变得柔和。
  月色如水,两个人站在花前月下,气氛或旖旎或暧昧。三个人站在花前月下,气氛或尴尬或欢乐。
  此时此刻,我顶着别人的面皮,别人又顶着我的面皮。
  我和她齐齐站在阚自珍面前,不用想,阚自珍的目光定然是追随在那个女子身上。我心里酸溜溜的,兴趣缺缺地拿脚尖踢着地。
  阚自珍咳了一声,温和与我道:“这位姑娘,还有何事?”
  我抬头,张了张嘴,偏偏找不到能让我留下来的理由。只好抓抓脑袋,一步三回头的以龟速挪了出去。
  刚到门口,隐沉却寻了过来。他的墨色长发湿哒哒地披在肩上,浸湿了一片衣裳。他朝我牵唇一笑,极其自然的牵着我朝他们走了过去。
  隐沉说:“在下与娘子二人乃游历在外的散仙,时隔千载重回故土。见这位道友身着的衣袍,道友可是上清派弟子?”
  阚自珍答:“前辈所言甚是,在下乃师从上清派无崖子师尊”又给我们介绍那个长的同我一模一样的女子:“这位是青蓝派掌门爱女语林徽仙子。”
  我抬头将语林徽细细打量,过了片刻,我才恍然大悟,她与我也不是很像么。
  她眉目内敛,自信从容。
  我眉眼飞扬,活泼可爱。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玩儿闹呢,我两不是一种风格。
  语林徽双手合十,朝隐沉行了一个礼:“拜见前辈!”
  隐沉笑眯眯地摆手:“仙子不用客气,“他对阚自珍笑道:”正巧,我与娘子正要拜访上清派无崖子上仙,来来来,一路同行,一路同行。”
  阚自珍那双温润的眸子看了语林徽一眼,才点头:“我同语师妹奉命前去武云镇除妖,前辈如不嫌弃便一路同行。”
  见阚自珍松了口,我喜出望外,连连轻笑:“不嫌弃,不嫌弃。”
  隐沉噗嗤一笑,抬手在我头上摸了一把,正色道:“两位道友别见怪,我家娘子的神经堪比大白馒头,木有馅,讲话向来比较随意。”
  语林徽秀眉微轩:“前辈夫妻如此恩爱,真是羡煞众人。”
  隐沉这厮还在笑:“我家娘子天上地下仅此一家。”
  我一噎,颇尴尬地望了望阚自珍,见他唇角也挂着一抹笑意,只好萧索将目光移向天上。
  

  ☆、妖魔作祟

  接下来的时间里,隐沉遣词造句,举列证明将我的优点夸到极处。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以为我当真如他口中所讲的那般,为人谦和良善已经到达了一个登峰极造的高处。
  眼看上弦月已挂中庭,隐沉还在喋喋不休。我似乎能看到阚自珍和语林徽的头顶飘出一股袅袅青烟 。
  我无法,只好扯了扯他的衣袖。
  隐沉住口,低头:“娘子何事?”
  我朝他咧嘴笑了一笑,踮起脚尖伸手捂住他的嘴,朝阚自珍和语林徽抱歉一笑:“他得了一种不讲话便会死的病,勿怪,勿怪!”
  阚自珍满脸笑意:“咳~前辈潇洒不羁。”
  我满面喜悦地看着他,瞧瞧,我的心上人讲话如此有格调,如此会用词。
  语林徽走过去,伸出青葱似的手指在阚自珍的衣角轻轻一拉,柔声道:“师兄,夜色以深,还是早些歇息,明日还需赶路呢。”
  阚自珍点头,回笑:“我先送你回房。”
  看着他两郎情妾意地场景,我心里泛酸,手下一用力,隐沉嗷嗷地叫了起来。他颤颤巍巍地伸出食指,委屈地看着我:“娘子,你好狠的心!”
  我凑近一看,他手指上有两个被指甲掐出的红痕。
  我努嘴,朝他手指上吹了吹气:“呼呼就不疼了哈。”
  隐沉桃花眼一眯:“谢谢娘子。”
  我扯扯嘴角,回头却早已经不见了阚自珍和语林徽的身影。在那里磨叽了一会儿,我才同隐沉离开。
  隐沉说:“感谢我吧,刚才给你争取了时间见你的心上人。”
  我回头看他,只见隐沉双眼闪闪发亮,嘴唇露出八颗牙齿地标准笑容:“娘子,是不是想报答我。”他朝我抛了个媚眼,那神色赤/裸/裸地告诉我。扑上去吧,抱住他伟岸的身子,以身相许吧。
  我哽了哽,脸上带着最真诚地笑容:“臣妾做不到啊!”
  隐沉站直身,抬头望天,周身洋溢着读书人特有的忧郁气质,他哀声长叹:“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摇头晃脑地跟着他的节奏,说:“公子你可知,曾经有一只猪也是这么说的?”
  隐沉乍然扭头,挑眉斜眼:“没情调!”
  我眉角微颤,拉长尾音:“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嘤嘤嘤公子,奴家唯有与你来生再见!”
  隐沉抬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邪笑:“等甚来生,今晚小爷就与你红帐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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