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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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来了-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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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表情,那动作,直让隐沉抖了抖身子。
  我勃然大怒,借着我的身体勾引我的意中人。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鬼!
  我心存郁结,失落地飘向屋外,阳光倏地照在身上,浑身刺痛不已,我连忙往屋檐底下躲。
  屋漏偏逢连夜雨,除了拥有邪念地鬼魂畏惧光明,一般的鬼魂是不畏阳光。奈何我如今只余一魄,身娇体软易飞散,晒不得阳光。
  彼时,我只好阴郁满怀地躲在屋檐底下,望着满院子的阳光望洋兴叹。而那个占据我身子的孟时歇却是春光满面地走出房门,面会我的情郎!
  再说那平时舌灿如花的隐沉,倒是一反常态,温和且疏离地将孟时歇拒之门外!看着孟时歇吃瘪的模样,我心情极好地眯了眯眼睛。打定注意,晚上定要拖个梦告诉隐沉我只余一魄,快要魂飞魄散的窘境。
  孟时歇坐在窗前支着下巴,看着院外繁花茂叶发呆。
  我不能出去,便也慢悠悠地在屋内飘来飘去。
  “时歇?”院中响起阚自珍温和的声音。
  我与孟时歇同时望去,阚自珍一袭青衫磊落地站在门外。
  孟时歇脸上的表情先是疑惑,而后惊喜:“你你来了。”她站起身来,以一副望穿秋水终于等到心上人的姿态跌跌撞撞地奔至门口,停在阚自珍跟前,一双眼眸水光盈盈地痴望着他。
  我黑了脸,她这是想要脚踩两条船的节奏么?
  阚自珍勾了勾唇角,轻声道:“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么?”
  孟时歇摇了摇头,柔声细语:“奴家挺好的,只是头有些昏,以前的事都不大记得了。”
  阚自珍视线扫过孟时歇的脸庞,点头:“睡的多了,出去散步吹些风便好了。“
  孟时歇懵懂点头。
  阚自珍长眉微轩,牵着孟时歇的手便要朝门外走去。
  瞧这孟时歇的模样明明就是迷恋阚自珍,他两这样出去散步,只怕是天雷勾动地火,火势一发不可收拾。我一时情急,想也没想也跟着奔了出去,阳光呼啦一下晒在身上,我还来不及惨叫一声,便化成一股青烟被那只金丝嵌银的桃花发簪给吸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天雷滚滚

  孟时歇与阚自珍把臂同游,我在发簪中忐忑不安,生怕孟时歇对阚自珍做出甚生猛的举动。
  两人相顾无言地走到集市,阚自珍从袖袋中摸出一个油纸包,朝孟时歇笑了笑:“你爱吃的海棠糕。”
  孟时歇愣了一下,遂喜笑颜开的拉着阚自珍的衣袖摇了摇:“你真好~。”
  我看着喜滋滋吃着海棠糕的孟时歇,叹了口气,这凭空蹦出的陈咬金爱好怎的也同我一般呢?
  阚自珍青衣如水,笑意温和地站在孟时歇跟前。孟时歇咬一口海棠糕,羞涩地瞧一眼阚自珍,待她将海棠糕吃完,阚自珍这厢已收到秋波无数。
  “哟~好巧,逛街都能遇到!”
  隐沉手里摇着一柄折扇,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他拿折扇点了点孟时歇,又点了点阚自珍,笑出一口白牙,好不风流:“阚道友这是去何处?”
  孟时歇往阚自珍身后躲了躲,我嗤之以鼻,只觉她拿着我的身子小意做作的紧。
  阚自珍甚有风度,面带微笑:“随处走走罢了。”
  隐沉眉一挑,将孟时歇从阚自珍身后拉了出来:“莫要鞠着身子,躲在阚道友身后。”
  孟时双眼泪盈盈地望着阚自珍语不成调:“奴家奴家。”
  阚自珍皱着眉头,一手将孟时歇拉住,沉声道:“你莫要为难她。”
  隐沉扑哧一笑,将孟时歇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道:“我怎会为难我家娘子”说着,他语气一沉,冷道:“你且睁大眼睛仔细瞧一瞧,呆在这身体里的东西是何从处来的孤魂野鬼,再来与我说此话不迟。”
  阚自珍狐疑地看着孟时歇,孟时歇眨了眨眼睛,两行清泪缓缓落下:“你莫要信他。”
  阚自珍迟疑地看着孟时歇:“我信你。”
  此话一出口,我只觉天雷滚滚!
  隐沉弯弯嘴角,心领神会的对着簪子道:“时歇可是也瞧不过去了?”
  我眯眯眼,在心底为他点赞。
  隐沉忽然抬头,目色湛亮:“哎呀,语仙子也出来随意走走么?”
  语林徽从后方走了过来,淡道:“昨夜我们将蛊雕斩杀,又将洞|穴中的车碗草尽数拔去,村民们的幻觉已经消失。可是村子上方的结界还在,还有这幅画。”她将画展开,神色凝重:“画中的生魂却有增无减。”
  孟时歇凑到画跟前,惊讶出声:“呀,这个新郎官好眼熟。”
  阚自珍狐疑:“眼熟?”
  孟时歇点头:“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隐沉挤到两人中间,非常自然的接口:“你在哪里见过?”
  孟时歇往旁边移了移,小声道:“昨夜见过,他明日就要娶亲了。”
  隐沉抬眼,笑容灿烂:“王公子家住何处?”
  孟时歇红了脸:“前街。”
  隐沉慢悠悠的打头走了:“如此甚好,今夜养好精神,明日去会会王公子。”
  我在发簪中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当真为他们的智商捉急!
  隐沉拍了拍簪子:“莫急,莫急。”
  我歪嘴,不急才怪!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执念

  回到客栈,所有人都炯炯有神的望向孟时歇。
  孟时歇往角落里躲了躲,低头小声道:“你们莫要如此瞧着奴家,奴家害怕。”跟着,一双眼波光盈盈地瞧着阚自珍。
  阚自珍轻咳一声:“莫怕,我在!”
  隐沉斜斜地靠在椅子上,懒散地开口:“说吧,你的来历。”
  孟时歇低着头,好半响才开口:“奴家奴家是另外一个时歇,自千年前便一直存在的意识。只是奴家意识太过弱小,一直不能自主身体。刚巧前几日,遇到了那个公子,他说他可以帮助奴家。”
  气氛陡然一紧!
  我在心里暗暗恨道,这个时不时抖一下,讲话总是奴家长奴家短的女子,绝对不可能是我!
  隐沉甩了甩手臂:“你玩儿我呢?”
  孟时歇默了一下,又道:“奴家不敢,只是刚醒来之时意识有些混乱,所以认不得师兄,方才才理清了思绪。”
  我再次流汗,在发簪中怒道:“师兄是我的!”
  隐沉拿拇指抚了抚发簪,安抚我。又指着阚自珍道:“既然记得,那你可心悦他?”
  孟时歇脸颊微红,羞涩的抬起眼角瞥了眼阚自珍,点头:“欢喜!”
  我“嘎”了一声,真想将她掐死。
  记得一切还欢喜,这是有多喜欢被虐呀!
  隐沉一双桃花眼危险地将孟时歇扫了一遍:“时歇恋我如痴如狂,已嫁我为妇,你现在用着她的身子,要晓得什么叫做妇道。“顿了一下,又勾唇一笑:“哦,你定然也晓得时歇曾将上清派的弟子杀了一两个吧。”
  孟时歇可怜兮兮抬起头:“那不是我杀的。”
  隐沉笑嘻嘻:“上清派的无恒老头儿,可是恨不得撸了时歇的小命哟,你这样爱恋上清派首席弟子真的好吗?”
  孟时歇眨眨眼睛哭了。
  阚自珍看着她,温和一笑,宽慰道:“莫哭,一切交给我。”
  孟时歇破涕为笑,点头:“嗯。”
  一直未开口的语林徽,微微眯了眯眸子,冷冷淡淡:“阚师兄莫不是忘记了,家父同无崖子尊上已为我两定下婚约,十五日之后便是咱们的双休大典。”
  孟时歇傻了,瞪大了一双眼睛控诉:“不我不相信。”
  语林徽嘴角勾起轻薄的笑意,漆黑的眸中唯有冷漠,只偏过头问阚自珍:“对不对?”
  孟时歇抖着唇,眼睛也一瞬不转盯着阚自珍看:“是不是?”
  阚自珍似是叹了口气,看着孟时歇,闭眼点头:“是!”
  孟时歇眼中的泪落下,滴滴砸在地上。
  此情此景,不免让我唏嘘。
  想当年我也如此被虐的,萱绯这磨人的妖精,还真是喜欢虐人。
  隐沉撩起眼皮,皱眉,抬起衣袖似是想替她擦泪,又有些纠结。最后一拍桌子,怒道:“他娘的,你再用时歇的身子哭哭啼啼的,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孟时歇将眼一闭,哽咽:“你拍死我,你师妹的身子谁养着?”
  隐沉收回手,从袖中摸出一条锦帕:“将眼泪擦一擦,看着老子心疼。”
  蒙时歇不理他,径自将目光落在阚自珍身上:“你当真要娶她?”
  阚自珍静默,半响才坚定地摇头。
  语林双眼泛着精光,我心中一紧,她又要闹幺蛾子了。
  仿佛知道我心里想甚,她神识传音给我:“莫急,好好看着哟~。”
  “。”
  第二日一早,沉寂了已久的蛟龙镇,传来一阵喜乐。
  家家户户的门口窗户都贴上大红喜字,前街王府今日娶新娘子,办了几十桌宴席。
  我们一行人也混在人群中,看着新郎官骑马迎娶娘子过门。
  孟时歇指着马上的王公子道:“便是他,那日与我说可以帮助我的。”
  隐沉稳答答地立在一旁,双手抱胸:“画呢?拿出来瞧一瞧,这场景怎的与画中一模一样。”
  语林徽摇头:“不见了,画昨夜不翼而飞。”
  隐沉微微色变,侧过脸,僵硬问道:“不见了?”
  语林徽答:“唔!”
  隐沉先是将眉头皱成一团,咂嘴道:“总觉得有些怪异。”
  阚自珍注视着徐徐而过的迎亲队伍,开口道:“想来,我们是在画中。”
  隐沉“诶”了一声,恍然大悟:“难怪我说瞧着那些人神情僵硬不对劲儿,原来我们被吸入画中了啊!”
  阚自珍直直盯着马上的新郎官,道:“书中传闻饕餮好食,曾食尽一国子民。龙王大怒,将他封印在一卷画中。想来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便是龙王封印饕餮的画卷。”
  隐沉咂咂嘴:“真是好吃,都被封印了还死不悔改。”说着,隐沉将剑一抽,嗡一阵铺天盖地的剑气,隐沉执着剑,闲闲一扫,周围百丈成空!
  “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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