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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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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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闵东源微然一笑,道:“侯司马可是恐惧当年那场事情?”

  候司马躬身答道:“闵子渊已迷本性,功力尽失,如今竟能自动恢复正常,不得不令人惊凛内中的变故。”

  张勋一旁听到此言,越发知道自己必死无疑,闵东源并非闽子渊,但却又和闵子渊的相貌绝似,内中必有不可告人的隐情,如今自己已知道了这个秘密,闵东源怎会再留自己活命。

  不过天下事往往怪异,人性无常,此时张勋反而没把自己生死挂在心上,脑海中却在电旋般思索着几件难以理解的问题,第一,自然是闵东源和闽子渊有何渊源与仇恨?第二,由闵东源与侯司马对话中听来,当年闵子渊突然失踪,必是身受闵东源暗算所致,但是彼时闵东源为何不去劫取“状元金印”呢?第三,侯司马所说闵子渊失性多年,今竟恢复如初的事,也令人不解。第四,闵子渊的娇妻爱子何在?


  是生,是死,这种种问题他苦思之下,突然触动灵机,一心静听闵东源和手下人的对答,不再去想一切难题。

  这时正好闵东源在沉思侯司马问题之后,开始说道:“此事果然令人难安而焦急,只是空白骇疑无补于事,倒是檀香水盒他故意放置张勋袖中带来此地,必有原故。”

  候司马语调严肃的答道:“主人当知我还另有恐惧!”

  闵东源皱眉说道:“我懂,不过我无法相信连‘帝君’都不能解开的绝奥之学,闵子渊他能理解!”

  候司马接话很快,他道:“但是闵子渊除掉已经解悟了‘金印’上面的文字之外,又有什么办法能化解撑主人的‘纯阳截|穴’神功,而恢复灵智还波自由呢?”

  闵东源脸上陡地笼罩了杀气,狠毒的说道:“还有一个可能!”

  侯司马似知闵东源所指为何,神色不由的也随之一变,道:“这怕不可能吧?”

  闵东源淡然一笑,脸色恢复了正常,道:“此事今夜你到我书房来商谈好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对着张勋阴森的一笑,继道:“阁下误我大事,本是死数,姑且念在阁下事先不知的份上,给阁下一个可能不死的机会,将功赎罪如何?”

  张勋适才偶触灵机,此时闻言不由平静的答道:“这得着尊驾所得是什么机会而定了。”

  闵东源冷嗤一声,道:“莫非阁下还有选择的余地?嘿嘿!”说到此处,他话锋微顿,手指案上的檀香水盒,声调转厉,道:“立即打开数个檀香木盒,饶你不死!”

  张勋闻言内心激动至极,却强自按捺而故作镇静,缓缓伸出手去抓起檀香木盆,慢慢地抬起头来,瞥望了闵东源一眼,闵东源此时并未恢复原先的模样,故而望之仍然绝似那双绝城主闵子渊,张勋目光缓慢的扫向厅内人群,发觉大家无不注视自己手中的檀香水盒,他心中一动,俯首说道:“拒老朽所知,双绝城主闵子渊有个孪生的胞兄”说到这里,张勋霍地抬头目注闵东源脸上,闵东源恰正神色一变,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张勋缓慢而阴沉地低声说道:“闵庄主的功力实在今人震惊,这种动念之间,随心变化体态相貌的‘玄天百化’神功,老朽还是第一遭亲眼目睹,不过因为人的先天骨路无法改变,所以老朽业已猜出庄主的来历。”

  闵东源阴森而冷酷地说:“阁下漠视生死的胆量和聪明,使我佩服!”

  张勋耸肩凄凉的一笑,道:“老柄适才曾经说过,蝼蚁尚且贪生,但愿木盒开启得能侥幸不死,足感庄主的恩德和上天的仁慈了。”言下颇为哀伤,令人不仅油然而生怜悯之心。

  其实,张勋却在注目木盒的同时,忖思着如何不死的打算,他深知设若偶一失误,必遭不幸,故而做出可怜的样子,他由双绝城主武林状元闵子渊以往种种的作为方面,判断闵子渊是位正直坦率,爽朗豪放的武林奇侠,假如那个在残败了的双绝城堡佛堂石室后窗之外,点伤自己的蓬发怪容,就是闵子渊的话,中途重将檀香木盒放置自己衣袖之中的人物,当然也只有他,使自己恢复知觉的也是他,如此,张勋进而断定目下檀香水盒之内所藏的东西,绝非歹毒的物件,开启木盒人也决不会死。


  这檀香水盒本应谁来获得呢?闵东源。谁来开启呢?闵东源。闵子渊认定事情必然如此,所以盒中之物是交由闵东源自己过目的东西,这东西十有八九是一封秘柬,绝不能使第三者过目,但是闵子渊想不到闵东源多疑而狡猾,结果”。


  张勋忖念至此,不由大喜过望,设若所料皆中,自己非但不至丧命,反而有了仗恃,他暗自冷笑两声,才待检视开启檀香水盒的方法,闵东源已冷消的说道:

  “聪明之如阁下,莫非还能被这檀香水盒难倒?”

  张勋心中暗笑,自己假借注目檀香水盒的一霎眼间,而思索如何方能不死,闵东源却当自己无法开启水盒,于是张勋放作贪婪的赞叹一声,道:“好大的一颗‘夜明宝珠’,令人爱不释手。”

  闵东源果然信以为实,竟然抑颈哈哈大笑起来,继之诮讽的说道:“檀香木盒开启之后,阁下若能侥幸不死,这颗夜明宝珠,本瞬定然赐予阁下!”

  张勋心中一凛,想起了武林之中一件广传天下的事情,也恍然大悟到闵东源是谁,进而了然了这座‘帝君行宫’的建筑和一切,他有心证实一下自己所想的,对否,立即向闵东源问道:“庄主自称爵爷,莫非还有——”


  闵东源得意忘形之下,无心失言,不待张勋把话说完,已沉声叱道:“住口,再敢多说一字,立毙掌下!”

  张勋越发明白所料不虚,不敢接话,随即专心注意开启檀香木盒,那如在他仔细翻复检视之下,这才发觉檀香木盒毫无缝隙可寻,活似一块整木雕成,不由眉头紧皱一处。

  闵东源一旁冷冷地说道:“以三十斤力,压下明珠,此盒自然散开!”

  张勋凄然抬头说道:“庄主,拔泰山而超北海,非老朽不为,实不能也!”

  闵东源冷哼一声,道:“不能即是不为,不为则死!”

  张勋霍地颤抖着身躯,起座悲声说道:“庄主,老朽虽蒙庄主大德解开了所闭的|穴道,但我真力已失,无异常人”

  闵东源立即叱斥道:“常人一击也有三十斤力!”

  张勋惨然一笑,道:“一击之力自然能有三十斤重,但要老朽以掌指下压,却怎能有此重力呢?”

  闵东源闻言沉思刹那,道:“尔以双膝夹持,自能开启。”

  张勋悲吁一声,道:“庄主之意老朽明白,如此开启木盒,内中若系毒虫或是‘霹雳爆’等威力甚大的炸物,则老朽怎能不死?老朽已有开启之法,但请庄主恩准于厅外园中相试。”

  闵东源冷笑一声,才待拒绝,张勋却已接着说道:“这非但不至误伤庄主或他人,老朽也多了一分生机,老朽真力已失,莫非庄主还有惧意?”

  张勋故意激将,闵东源果然上当,颔首说道:“好,只要你敢生二心,休怪无情!”

  张勋点头作答,手捧檀香水盒,当先步出花厅,厅外即是一座小巧的花园,围墙有一角门,角门那边不知什么所在,张勋却一直走到墙边,闵东源及手下人等弧圈围着张勋,相距丈许。

  张勋由袖中取出汗帕,折叠起来盖在明珠上面,继之将木盆竖顶在墙上,闵东源暗中冷笑,他笑张勋在生死尚且不能预知之下,却为着保有明珠的完正面打算,竟不忍使明珠紧靠石墙,垫上了汗帕。

  张勋双手扶着檀香木盒,自然就成了背对着众人,闵东源才待催促张勋快些,不料张勋却含悲说道:“庄主,老朽启盒之后,死的成分多些,即便侥幸活命,也将永生永世难出这座‘帝君行宫’一步,对不!”

  闵东源嗯了一声,张勋接着又道:“庄主可否念在老朽成名多年的份上,在老朽临死之前,台湃老朽心中所疑的几件事情?”

  闵东源哈哈一笑,道:“你是想明明白白的死?”

  张勋道:“老朽落到这种地步,只有能要求这些了。”

  闵东源想了一下,慨然说道:“我答应你。”

  张勋暗喜得计,故作激动的说道:“老朽虽死亦感恩德,庄主,您可就是武林中传言已久的‘辣手王子’?”

  “是我!”

  “王子,老朽还有一事不明,那颓‘状元金印’到底是何来历?”

  “这件事本爵不能答复,不过设若你能不死,本爵定当详告,现在你立即开启檀香木盒吧。”

  张勋微吁一声,道:“王子敬请留心,老朽就要开启木盒了!”

  闵东源闻言斜退三步,其余人等也个个状至紧张,只见张勋双手用力推按木盒,旋即听到一声轻响传出,张勋突然捧着木盒躬下身去。继之蓦地惨号蹦起,扑到墙上,接着似疯若狂抓撞墙头,口中凄啸厉吼不绝,霍地转过身来,檀香木盒已散坠地上,他直眉瞪眼,神色已变,在众人乍睹奇变,胆寒失措的刹那,张勋竟然飞般扑了上来,众人不由的向旁一闪,他却又倏地转身回去,拼力爬上墙头!


  闵东源却已看出了毛病,沉哼了一声,才待扬掌凌虚击下,侯司马却身形闪飞,自墙头上将张勋抓了下来,推在了闵东源的面前。

  闵东源哈哈大笑不止,继之说道:“张勋,你竟敢在本爵的面前捣鬼装疯,还想活命吗?”

  张勋老谋深远,已有两个皆可活命的妥善打算,这时闻言他只淡淡地一笑,道:“只要‘王子’认为无颜追问檀香木盒之内的东西、老朽生死自然无关紧要了。”

  闵东源剑眉一挑,道:“盒中何物?”

  张勋摇头道:“老朽不贯被迫作答!”

  闵东源目光示意,张勋背后那人指下加了三成真力,只疼得张勋全身颤抖,冷汗暴出,但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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