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惑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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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惑君心-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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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已经止住了,鼻梁上的红肿也消退了不少,萧迦傲依然让厉衡阳枕在她的大腿上,一边用手指轻轻抚弄这他的鬓角,低声问道:“陛下,刚刚你为何不还手,在那一刹那之后,你明明有机会的。”
  厉衡阳叹道:“迦傲,你问的什么傻话?朕怎么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动手呢?”
  萧迦傲笑道:“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明日没法上朝了。”
  “没事,朕就说朕伤风了,吹不得风,让小林子在朝堂上挂个帷幕就可以了。”
  “陛下,你还是让我出宫吧。” 萧迦傲淡淡地说。
  “怎么,朕那么快就让你厌烦了?”
  “不是。陛下,你和我的性格都太要强了。你习惯了一呼百应,别人对你俯首帖耳的日子,而我太任性,偏偏不喜欢迁就别人。我们一直待在一起,难免会有一些摩擦。就如今天,我就忍不住将你打伤”
  “行了,行了,朕保证,以后事事迁就你,可以了吗?挨了一次打就要将你赶出去,朕的气量也不至于如此狭小吧?再说”
  萧迦傲突然用纤长的手指捂住厉衡阳的嘴巴,柔声道:“嘘,你别说话,听我说。我以前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动过如此感情,也不知道和苍澜国的男子如何相处,特别你还是一国之君。我需要一点时间,你也是,暂时不要把我迫得太紧,好不好?”
  也许萧迦傲勃然发怒的时候厉衡阳觉得难以招架,但是当萧迦傲柔情似水的时候厉衡阳根本就无法招架,他沉默不语了好久,不舍得放萧迦傲走,但是又反驳她的话,将她留下,思考了一些时候,然后说:“迦傲,你会划拳的,是不是?”
  “是的,怎么了?”
  “朕和你划一次拳吧,你赢了朕就让你走。”
  “好。”萧迦傲很爽快地一口答应下来。
  厉衡阳想:好,那就看朕祖上传下来的划拳秘籍。
  萧迦傲想:划拳就划拳,怕什么,我就诀窍。
  一、二、三、开始!
  萧迦傲和厉衡阳的右拳都停滞在肩头,谁也没有放下,两个人各盯着对方的右手,目不转睛。
  “陛下,你出手呀?”萧迦傲笑道。
  “你都不出手,朕为何要出手?”朕才不能先出手,否则输定了。
  “这样不成,重新来!”
  一、二、三、开始!
  两人的右拳又同时停滞,谁也不肯先出手。
  萧迦傲首先放弃了:“陛下丝毫没有划拳的诚意,就想着耍赖。”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
  厉衡阳退让一步:“好吧,再来一次,朕一定不耍赖。不过,迦傲,你也不可投机取巧,我们各凭天命。”
  “一言为定。”
  第三次划拳开始,厉衡阳还是刻意慢了半拍,眼见萧迦傲的右手握拳,没有丝毫展开的意思,不由地心里暗喜:看来她要出拳头,朕出掌就赢定了!
  可是当厉衡阳的手掌落下的时候,他英俊的脸庞顿时抽动了起来,死死地盯住萧迦傲伸出的左手,她出的是剪刀,而萧迦傲的右手握拳,只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幌子。
  “萧迦傲,你竟然在朕面前耍花枪?”厉衡阳咬着牙问道。
  “是陛下太不小心了,对于狡猾的对手,怎么可以大意呢?”萧迦傲含笑说道:“认赌服输,陛下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呀。”
  “好吧,朕答应你,你暂时先回范府住着,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厉衡阳很有风度地承认了:萧迦傲,这次算你狠,不过朕向你保证,三日之后,你会重新回到朕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活该,哈哈
第二十七章 呷醋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又到了一年早春的时节,苍澜多雨,整个咸阳市都似笼罩在朦朦胧胧的云雾之中,地上的嫩草才长出嫩芽,莹润如酥,远远看去,就好似一抹若有若无的轻痕一般。
  萧迦傲一身白衣,一柄青色的水墨油纸伞,独行在天街南巷之中,那背影,清浅如白,衬着墙边柳间发出的嫩芽,情思如画。
  萧迦傲看着黛瓦白墙的范府,心头不禁涌起几分亲切之情:不知道,府里的各位都什么样了她举手轻轻扣了扣范府的朱漆木门,不久,里面传来陈升很不耐烦的声音:“我家老爷出远门去啦,恕不接客!”
  萧迦傲笑道:“陈伯,是我。”
  “哎呀,陈大人,您回来啦。” 朱漆木门立马被打开了,陈升探出了一张鬓发花白的老脸,眼看萧迦傲安然无恙,眉眼含笑的样子,不由地用手抹了抹泪:“陈大人,您没事就好,你的义兄出事了,前一阵子被宫里派人抓了去,送回来的时候遍体鳞伤,疗养了好一阵子”
  “现在义兄身体怎么样?”
  “好,好多了。自那日宫里的锦衣卫将他送回来之后,太医院的太医日日前来为他诊治,那千年人参,万年何首乌的,都堆山填海地送来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一直让您站在门口,进来,您快进来。”
  自萧迦傲走后,范府冷清了不少,陈关河伤重初愈,便日日在书房读书,眼见萧迦傲一身清爽地踏入书房,清瘦俊秀的脸上不禁浮出了一些喜色:“义弟,您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义兄,你呢,身子有没有好一点?”萧迦傲关心地问道。
  “唉,别提了。宫里的太医,每日都硬要让我吃那种贵得要死的补药,说是陛下的命令,我待不吃,又怕抗旨不遵,只好勉为其难,现在我的身体,说不定比被抓进去之前还结实呢。”
  “你的老母亲?”
  “陛下前几日就将她送回来了,现在正在后院里面住着,还送来很多治眼的良药如今老母的眼疾颇有些起色了。”陈关河正色道:“贤弟,陛下对你真是器重有加,关怀备至,愚兄现在只是一介布衣,无法报效国家,贤弟你可是朝中大臣,一定要尽忠报国才对。”
  “嗯,在下明白。” 萧迦傲淡淡的回应着,心里却想:原来他背着我做了那么多事,为何从未在我面前提及一字?
  此时,陈关河俊脸微红,好似有些不好意思一般:“贤弟呀,还有一事,愚兄没有和你商量就私自作主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气。”
  “义兄言重了,所为何事?”
  就在此时,一声如黄莺初啼一般宛转娇柔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双赛似白雪,肤如凝脂的纤纤玉手递上了一杯清茶:“陈大人,您先喝茶润润嗓子吧?”
  萧迦傲转眼一看,递茶的是一位轻柔婉约的妙龄女子,肌肤白腻无比,尖尖的瓜子脸如春花一般娇嫩,一双秋水眼,如泉水一般轻灵,一身翠色衣衫,浅淡妆容,更衬得她娇滴滴嫩秧秧,如天街的嫩草一般。
  萧迦傲看着那女子娇羞柔媚的俏脸,觉得好生眼熟,不由地说道:“你不是殷红楼的玉琼姑娘吗?”
  “正是,陈大人。不过玉琼如今已经改回原来的名字了,奴家姓沈,名思丝”沈思丝含羞带笑地回答道。
  “义兄,这是怎么回事?”萧迦傲问道。
  “哦这个那个”陈关河正在犹豫间,沈思丝便抢先说道:“自那日陈大人来过之后,蝶姑就怀疑奴家是朝廷派来的奸细,对奴家严加看管,后来扬州刺史大人出事了之后,督察院曾派人来搜索过杜大人的罪证,殷红楼一时乱成一团,奴家就乘乱逃了出来,依稀记得以前范大人是住在这里的,奴家举目无亲,便来投奔,是这位陈公子好心,收留了我。”
  说罢,沈思丝的秋水妙目,落在了陈关河的身上,陈关河点点头,喃喃道:“我看她一个妙龄女子,又举目无亲,甚是可怜,所以才将她收留下来。贤弟,愚兄知道这事应该先和你商量一下的,但是贤弟最近都住在宫中,所以愚兄我就自作主张了”
  “沈姑娘原来是殷红楼的花魁,又被老板娘怀疑是奸细,她私自逃出来,殷红楼岂肯罢休?”萧迦傲问道。
  “因为自那日花厅失火之事,范府一直由锦衣卫暗中保护着,所以,殷红楼的人才不敢乱来吧。当然,这一切都是借了贤弟的光,陛下这么做,也是爱屋及乌的意思。”
  眼见陈关河双颊微红,并不住拿眼偷视着沈思丝的清丽俏脸,萧迦傲知他对沈思丝颇有好感,便不再言语,心里却想:想必陛下早已知道这件事了,所以才命锦衣卫严加看护范府,只是,他花了如此心思,却为何不在我的面前透露半句呢?
  萧迦傲想起她最后离宫时,厉衡阳那胸有成竹的表情,就好似他不久就会回宫一般,不由地心里明白了几分。
  厉衡阳,你也未免太低估了我。你喜欢以退为进,那你就慢慢等吧。
  三日复三日,三十日都到了,桃花开了,柳树绿了,河水初解冻,春燕双双飞,连青蛙都开始寻偶了,萧迦傲还是没有回来。
  无论朝上朝下,面对厉衡阳,萧迦傲都是一脸公事公办的冷淡表情,连偶尔独处,谈的都是国家大事,丝毫没有涉及儿女私情。
  难道这女人天生就是铁石心肠,朕为她明里暗里付出那么多,她都无动于衷?厉衡阳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最近两月中,厉衡阳和萧迦傲在朝中联手,做了好几件大事。因去年深秋扬州河堤决堤一案,户部尚书和扬州刺史被指为主谋,罢官受审,扬州刺史被判当众斩首,户部尚书被判斩监后。刑部尚书因“真假陈关河”一案,滥用私刑,伪造供词被流放,礼部尚书为之求情,被远发云南。此后,厉衡阳开始着手调查豪强地主私并民田一案,此案牵连甚多,朝中六部九卿各有牵扯,大多都是李太后垂帘执政时的亲信。于是,朝中一片人心惶惶,厉衡阳有时候高坐朝堂,都能嗅出几丝阴谋的味道。
  既然开始了,不斩草除根,朕绝不罢休。
  这一条富国强兵,振兴苍澜之路,即使要厉衡阳双手沾满鲜血,罔顾亲情,他也走的义无反顾。只不过,在这时,他希望有人能与她站在同一高度,同心协力走下去。
  厉衡阳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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