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完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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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完美的女孩-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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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呢?难道火是长了眼睛的,专门烧她的身体,而不烧她的脸?显然不可能。我总有一种直觉,庾蒂绝不是自然死亡,否则,就不会出现只是她的身体被烧焦,而脸不被烧焦的奇怪现象了。

方旋笛死于车祸;庾蒂死于火灾;夏之焕被谋杀;米楚死于自杀。怎么会这样巧合,跟邈有关的所有女孩都死于非命。出于专业的敏感,我对邈的过去感到迷惑,同时还有一种要一查到底的欲望。

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了,我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我一下子被一个破旧的小板凳儿给绊倒了。我的头还撞到一张旧书桌的腿儿上,一时间我被摔得措手不及。
忽然,在旧书桌下面,我发现了一个类似于信封的东西,把头伸进去仔细一看,果然是一个落着厚厚灰尘的黄色信封。旧书桌是靠在地下室的墙角里的,而信封恰好就是被夹在桌腿和墙壁之间的。拂去灰尘,信封上面写着五个字:夏之焕亲启。就在一瞬间,我的心忽然剧烈地颤动一下,那个字迹好熟悉!是小虫子,没错,是小虫子的字迹!邈果然没有说谎,的确有一封写着“夏之焕亲启”的信。但是,只有信封而没有信!

此时,我的心里也很忐忑,因为,我感到,我可能已经向事实的真相迈进了一步,也就是向凶手迈进了一步,虽然只是怀疑,但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小虫子”曾经给夏之焕写过信,而那封信很有可能就是夏之焕被害前收到的那封信。信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夏之焕的凶手!但是使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信封会在地下室出现呢?还有,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可能性呢?也就是“小虫子”确实给夏之焕写过信,但是也无法证明“小虫子”写给夏之焕的信就一定是夏之焕遇害前收到的那封信啊。可是“小虫子”又是怎样认识夏之焕的呢?到底邈、小虫子、夏之焕之间是什么一种关系呢?很多问题在我的脑子里出现,但是都无法找到答案。我的心乱得很。

带好这个无意中发现的信封,我就离开了邈的旧居,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
                                                  Chapter7
叶景孝,是我的父亲。他是仁理医院的整形科的著名医师。只可惜,我们的关系一直很疏离,很淡漠。我总是感觉到父亲好像不是很喜欢我。在我的心里,他也总是一个带人很冷漠的医生。

2年多以前,我们还住在加拿大,有一次我在自己家的游泳池游泳,突然腿抽筋,沉到池底。幸亏父亲及时发现了我,救了我,才让我免于一死。只可惜,送到医院的时候,我由于脑部缺氧,醒来的时候失去了记忆。

我只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就死于心脏病,是父亲一手把我带大的。但是,他总是很忙,总是无法照顾我。父亲总是在加拿大和中国之间飞来飞去。在我失去了记忆之后,对于童年和中学时代的事情我都无法记起来了。父亲也好像一下子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了。本来为人就很冷漠的他,在加上我对他不再存在的记忆,我们的关系就疏远到根本不像一对父女。

因为我是一个很有逻辑推理能力的学生,所以失忆以后,父亲就把我送回国,凭着我的毅力和对于心理学的学习天分,我就成了这个城市里的东方大学犯罪心理学的学生。
也许,我应该感谢2年前的那场失忆,否则,我就不会回国,也就无法来到这个城市,最重要的是,也就无法遇到我最爱的邈。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买好了给父亲的生日礼物,我就去了父亲工作的仁理医院,本市最富盛名的医院。
父亲的助理告诉我,父亲开会去了,我只好先在他的办公室等他一会儿了。坐在沙发上,我还在想着我看到的那些信,那两张剪报和那个信封,我的思绪乱得很。因为有些疲倦,我打了个盹。迷迷糊糊之间,我梦到一个女孩子被很多护士推入急救室的场面,后来,还好像有几个女孩子受了重伤也被推进了急救室的场面。画面很模糊,也很忙乱……

“小叶,你怎么睡着了?”
在朦胧中,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睁开眼,我看见了父亲。
“啊,我是特意来看您的。今天是您的生日。这是给您的礼物。”说着我就把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礼物的递给了父亲。
“谢谢!以后,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不要来医院看我了。送礼物这种事在家送就可以了。”父亲还是他一贯的冷漠态度。
我的心一沉,有些沮丧,也许我本就不应该幻想父亲会很欣然地接受礼物,然后,我们还可以快乐地一起去庆祝一番。
“既然忙,我就不多打扰了。我走了,再见。”
走出医院,我觉得,我实在是无法忍受父亲冷漠的态度。
在路上,我想着,自从上午发现了那些信,剪报和信封,我的心就很不安。夏之焕接到信之后才走的,信应该是被她带走了才对啊!可是,为什么会在邈家的地下室里出现呢?难道,夏之焕的死真的和邈有关?

我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邈写给小虫子的信的地址:青苔路237号,也许这是我唯一的线索了。
早晨8点,我来到青苔路。其实,青苔路几乎可以算是本市的贫民窟了。几栋破旧的旧式矮楼,难道小虫子就住在这里?
我找到237号。
237号是一栋破楼里的一户普通住宅。我敲了好久的门,也无人应对。
“哎呀,不要敲了!这么一大早的。”237号隔壁走出来一个老婆婆。
“婆婆,怎么这家没有人吗?”我问到。
“这家根本就没有人住!我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来没看见过这家的人呢。”
说完老婆婆不耐烦地进屋去了。
我震惊在那里,难道,和邈通了8年信的女孩子根本就不存在?又或者邈是在和一个鬼魂在通信吗?事情真是邪门。
Chapter8
一连几天过去了。看来表哥他们的调查也没有什么进展。他们也把邈叫去问话几次,但是也没有太大的收获。案子似乎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
今天下课后,我感到很累,一个人坐公车回家,心情疲惫。公车上刚好有每天傍晚才会播的电台点歌节目。
“小宇,你的女朋友为你点一首许茹芸的《寄信人》,希望你每一天都快乐开心。”主持人的声音总是那么甜美。
“习惯每天早上看见你写给我的信在信箱一边吃早餐一边看三年来从未间断习惯每天晚上在书房一个人静静的回想一字一句地写给你生活点滴片段收信人是我靠着你的感受活很像纸放进火给爱多燃烧一些时候寄信人也是我想像你可能关心我彷佛船飘向海就算不停摇摆都觉得是爱……”

许茹芸的歌声真是细腻委婉。让我得到很好的松弛。尤其是高潮部分,更是缠绵悱恻:“收信人是我,靠着你的感受活,寄信人也是我,想象你可能关心我……”忽然间,我一下子从拥懒状态中清醒过来,我反复念叨着:收信人是我,寄信人也是我;收信人是我,寄信人也是我!对啊!会不会有人也像歌中唱到的那样,在一直自己给自己写信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收信人和寄信人就是同一个人,当然就只可能找到收信人,而无法找到寄信人了。

我为了自己的这个忽然之间的念头而颤栗。因为它意味着“小虫子”就是邈自己!不!我不愿意相信这个念头!但愿这只是毫无根据的荒唐推测。邈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写信呢?而且还写了差不多8年的时间。如果自己给自己写信的可能性是存在了,那么必然性是什么呢?

但是如果不是邈自己给自己写信的话,那么又为什么“小虫子”的地址是一个从来就没有人住的地方呢?“小虫子”是确有其人,还是人间蒸发,又或是只是一种虚幻?
很晚了,我才来到邈的家,我看到,邈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男孩,这个英俊得会另人怦然心动的男孩,这个我爱了整整2年的男孩,我忽然觉得,我好像并不了解他。原来,在过去,在邈的身边曾发生过那么多事,曾经有过那么多美丽而又出色的女孩喜欢过他。可是,和他有关的女孩却又都遭遇不幸。难道是上天妒忌这个男孩得到太多女孩的关爱吗?才把他身边的女孩一个又一个带走。

我打算好好预习一下我明天要学的课程。课程的题目是:人格分裂症。这是一种介于精神病理学和心理学之间的一种病症。有一类的变态凶手是因为患有人格分裂症而行凶杀人。而通常出来杀人的并不是凶手本人,而是他或她所分裂出的另一人格。

我又在想夏之焕的案子。夏之焕的死和一封信有关,并且我在邈家的地下室又找到了邈所说的夏之焕遇害之前的那封信的信封,但是邈写给小虫子的信封地址上所显示的地方却十几年里根本没有人住。

看着笔记,它们给了我某种启发,如果邈是自己给自己写信的话,很显然“小虫子”的口吻在特征上呈现出女性的特征。那么邈为什么要模拟一个女性给自己写信呢?除非——他患有人格分裂症,并且他所分离出来的那个人格是女性,而不是男性的他自己。

可是,4年前,报案的人是邈,4年后,认尸的人也是邈,如果他真的杀了人,又为什么自己报案,自己认尸呢?对了,我想起一个国外著名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曾经列举过凶手本人会报案甚至会协助警方破案的原因。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如果凶手患有严重的遗忘性精神病,那么他或她就有可能忘记在发病时的所作所为。

我想到“小虫子”,想到夏之焕的死,想到“小虫子”可能是杀人凶手,想到邈可能自己给自己写信,想到邈就可能是杀人凶手……一连串的想法另我窒息。抚摸着邈的脸庞,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邈那天在夏之焕遇害前住过的房间里从背后看着我的冰冷的眼神,我的手就在颤抖。

迷迷糊糊间,我看到一个有着瀑布般美丽长发的女孩子被飞驰而过的汽车瞬间撞到空中,成抛物线状满身鲜血地掉落在马路中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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