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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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锢的男人-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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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其剑不想在浴室待下去,匆匆冲洗了下,就要踏出浴池。
            邵君颺见状连忙起身,披上深蓝色的浴袍後,又拿了条大浴巾把人包起来,他想伸手抱邵其剑,却被一手隔开。
            「我自己能走。」体力恢复一些了,他不想受到像女人一样的待遇。
            邵君颺拉著邵其剑坐在床上,又从上锁的抽屉里拿来吹风机。
            连吹风机都必须上锁,因为他们都知道电线能杀人,所以这里所有电器的电线都是被设计隐藏起来,就连酒瓶酒杯也是锁在酒柜里。
            「我自己来。」
            「我想为你服务嘛。」
            这是半撒娇的口吻。也只有这个时候,邵其剑会意识到。。。。。。这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
            插好插头,便半跪在邵其剑後方的床铺上,细心地帮他把头发吹乾。
            「衣服。」在浴室已经经历过了,衣服总可以穿回来了吧。
            「我比较喜欢抱著没穿衣服时候的剑睡觉。」邵君颺有些痞痞地笑。
            脱掉浴袍丢到床下,也拉掉邵其剑身上的浴巾,拉过棉被连同人一起搂进怀里。
            邵其剑突地一愣,而後某种不能言明的喜悦自心底悄悄泛起。
            不是因为邵君颺的动作,而是因为邵君颺忘记做一件事。。。。。。
            是忘记,还是他觉得没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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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後,邵其剑的身上就没有再出现会限制他行动的东西,当然他的活动范围还是只限制在这一个小小牢笼里。
            偶而邵君颺也会带著他到房子的其他地方透透气,不过都在严密的监视下。
            难得的外出时刻,邵其剑从不放弃收集情报的机会。
            他尽量伪装得让自己不露痕迹,暗下记下房子他所能到达的所有通道、出入口及监视器位置。
            有一次邵君颺带他到中庭花园,是他唯一到达的室外空间,他惊讶发现,这房子远比他想像得大,整栋建筑呈现圆形,类似於古代罗马竞技场的结构,他站在中庭花园中心,被圆弧型白色建筑包围著,仰头望得见蓝天,太久没晒到阳光,豔阳变得好刺眼,胸口忽然一阵窒息的闷。白色的弧形建筑彷佛也在那一刻旋转起来,甚至,连神智也随之旋转。。。。。。
            床上躺著脸色苍白,发烧的病人。床的一侧立著上了年纪的医生和背著光表情冷酷的男人。
            「病人现在有发烧的症状,而且身体还很虚弱,情绪因为抑郁太久也很不稳定。等下派人拿处方箴去拿药。记得要让他按时吃药,多休息,如果高烧一直不退的话,要再通知医生。还有就是健康情况还未恢复前,不要让他太劳累或是受到太大的刺激,这很可能再会去影响到他的心理健康。」
            「嗯。」背光的男人冷应一声,就将医生打发走人。
            焕散的神智陷在一片雾茫茫之中,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跟著自己,是带著鄙夷的那种。
            他有些心急的张望。
            那眼神熟悉的令人却步,却又不由自主让他想接近。
            「大哥。。。。。。」
            「你过来我这里吧。」
            「。。。。。。嗯。」大哥来叫自己下地狱陪他了吗?
            「你还是我的吗?」
            「是。」
            「可你身上都是令人作呕的气味。。。。。。是谁的?」
            「啊。。。。。。」
            默默低下头。他不习惯去为自己辩解什麽。。。。。。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原因是什麽。
            转眼夜色已经笼罩大地,守在床边的男人,虽然没有离开,但手上的手机也几乎没有休息过,不过他已经将手机调为震动,讲话音量也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所以整间房间都算满安静的。挂掉最後一通电话,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去了好一会洗手间,回来时就在床边静静伫立。
            凝视那昏睡的容颜半晌,终於有了动作。男人关掉所有的电灯,慢慢爬上床,掀开被子,覆上蜷成一团的身子上,望著睡脸的那双漆黑的眼,彷佛有团慢慢蕴酿的炽热火焰在烧,手掌在沉睡中的脸颊与颈间来回轻抚,那眉心不觉拧了下。
            发烧的关系,微热的额上冒著冷汗。
            掌心抹去额上的冷汗,手掌继续向下滑,停在微微突起的那地方。
            「我才离开多久,你就让多少人上过了?‘
            慌得摇头。
            「就算我死了,你还是属於我的,难道你忘了?」
            摇头。
            「为了证明你的忠诚,下地狱来陪我吧!」
            「我。。。。。。可是。。。。。。」
            「舍不得啊?你新勾搭上的男人。」
            「不是。我还有责任。」。。。。。。安。
            微微眯起的眼,充满危险与霸道的气息。
            隔著裤子的下身在规律的磨擦下,温度慢慢加热到比额头温度更高。手掌磨擦的速度有时很缓慢,似怕吵醒他,有时又很急促,恨不得将人立即摇醒再压回床上那麽迫切。
            昏睡的人眉头皱成一团,模模糊糊发出痛苦的呢喃。
            一旁的男人眉头微蹙地将自己的脸更贴近他的一点。
            充满危险与霸道的眼睛越来越逼进邵其剑,他不自觉倒退一步,缓缓低下头。
            「为什麽不敢看我?」
            「。。。。。。」
            「你真是个叛徒!」
            我没有。。。。。。
            「淫荡又无耻的叛徒。」
            「我不是!!」
            可是他却毫无立场,找不到话来为不是出自自愿的错误辩解。真的不是自愿的吗?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更坚持,事情会不会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男人转过头似不愿再多看自己一眼,移动的身影缓缓隐入白茫茫的浓雾中。
            邵其剑想追,双脚却不听使唤地无法动弹,任凭他怎麽呼喊,男人的脚步就是未曾有迟疑过,更别说停下脚步来多看他一眼。
            「大哥!」
            受了惊吓般猛然跳起的身躯,瞪大的眼赫然对上一张眼睛带著血丝的放大脸孔。
            对方似乎也被自己意外之举小吓一跳,而有片刻僵硬了动作。
            天杀!他们父子俩的面孔竟然重叠了!
            惊醒的那瞬间,触及那张脸的瞬间,他竟然以为这是邵其克!
            「你把我当成爸爸了?」
            「我,」颓然倒回床上,冷汗不住冒出来,「只是做梦。」
            梦里,大哥是恨自己当初为什麽不与他一起下地狱吗?
            他经常梦见爸爸吗?握拳的手又更紧了。
            低头发现下身异常的变化。「你在干什麽?」
            「帮你退烧啊。」瞧他说得多理所当然,毫无罪恶感。
            「离我远一点。」拉起被子蒙住头倒下转向另一侧。
            男人非但没离远点,还整个人趴到他身上,抱住他。
            「这样暖点。」
            「滚开!」他浑身都已经够烫了。
            灰暗的冷俊脸色冒出青筋,梦见那个人就急著把自己赶走!?
            邵其剑把脸埋进棉被里,像是在逃避什麽似的。他得快点。。。。。。以最快的速度!
            梦里,强大的无形罪恶感就像由天坠落的巨大铁块,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脑袋还在昏沈中,邵其剑强迫自己在脑海里勾勒出以前在脑中预演多次的逃离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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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各有所求的两人暗自经营下,情势不如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大部份邵其剑的要求都能获得回应,他心中盘算的时机虽然还未完全成熟,但是一场真实的像刚发生过的梦带来的罪恶与压力让他无法再忍耐下去。
            他试著爬起来,身体比想像中的更乏力。他第一次体认到原来高烧的杀伤力这麽强。
            「快躺好。」趴在床沿休息的青年听到有撞击的声响,连忙抬起头来一看究竟。
            「我要出去。」
            「医生交代你要好好休息。」
            「我要到外面。」刻意强调「外面」两字。
            「你的烧还没退。」伸手去抚那温度烫人的额头。
            「我想出去,你不会连个病人也怕吧?」
            「等烧退了,要去那都行。而且你现在还不是能曝光的时候。」
            「你是怕自己假公济私的事被抖出来吧。」
            「那也无所谓。」他既不能将人藏一辈子,就必须制造机会找个合理的理由让人回归到组织里,不过得等到这人愿意将身心完全交给自己才行。
            「总之,等你身体好一点再说。」说著,就身体力行将人压回床上。
            浑身都是烫人的温度,真是个让人操心的身体状况。
            在邵其剑退烧後,其实也不算完全退烧,只是从三十九度半的骇人高烧退到三十七度半後,邵君颺终於松口,先带人去探视展羿安,这次邵其剑很坚持一定要进入看到人。
            也许是因为顾忌他有病在身,所以邵君颺也特别通融,不过他一直在玻璃门之後,盯著两人的一举一动。
            展羿安看他的眼神还是充满著陌生,不会排斥他的接近,但显然还是不认得自己。
            整整一个月,没这麽近距离看过他,本就单薄的身子更加削瘦,面色苍白好似老了十几岁。
            「小安,你再忍耐一下下。。。。。。只要再一下下。」
            展羿安抬起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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