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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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爱-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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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敢让我妈知道这事,出了门有人在门口等着,是李越天派来的人。 
  我托着打石膏的手,绕过那个人,往外面走,拦了出租车就上,那个人跟在后面不语,开了车跟着。 
  回了住处已经是晚上,我一见我妈就满嘴胡言:“妈,坏了,我一下飞机就出车祸,你说我衰不衰……”我皱着眉,把包扔地上,然后一屁股坐沙发上,把在出租车上想好的理由随口给扔了出来。 
  我妈奔过来,拿着我手臂左看看右看看,问我:“没事吧?” 
  “没事,”我挥挥手:“伤手了。” 
  我妈看了我两眼,好像接受了这个理由,皱皱眉,念叨着:“北京这交通……”却拿了笔,在石膏签了她的英文名字,然后点头说:“嗯,不错,以后放办公室里。” 
  这位母亲,知道天灾人祸必出有因,也从不对这种事大惊小怪,随口问问也不追究前因后果,只管按她自己的方式行事,也许正因为这样,我才能跟她像母子,也能如像姐弟一样相处。 
  我哭笑不得,我妈却好整以暇地坐下:“来,跟我说说,你出趟门就能残疾回来不容易,这接下的工作怎么办?给我个交待……”我妈一脸我很好说话的模样。 
  “妈……”我举高我没受伤的手,“饶了我……” 
  章女士一把掌拍过来,恨铁不成钢语气:“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就没见过你好好安生过,呆着吧,养好了再说。” 
  电话响了,美丽的娘亲大人退场接电话举行电话会议,而我趴在沙发上,半晌动都不动不了,这半天下来,力气全无。 
  塞了满嘴的药躺床上,衣服早已在医院换掉,但身上还有股浓厚的血腥味,镇定剂很快产生效果,脑袋一片空白睡去。 
  告了假,我怕又要成为公司私底下的闲言碎语了,像我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老板的儿子想必就算有才华也得不了好评语。 
  但也不操心,窝在家里用没伤着的手按着摇控器,我妈的工作日程是还要在这里呆二个月,公司发展得顺利,顺利得超出预期,她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 
  电话响了,我妈打电话来很严肃地说:“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笑着回道:“不告诉过你么,小车祸。” 
  “什么小车祸?”我妈声音尖利:“为什么那李越天的手也伤了?你们打架了?” 
  我无语,也伤了?什么意思? 
  我妈在那边深吸了口气,“小唯,告诉我,你们打架了?” 
  我皮皮的笑着回过去:“小打了一场,他也没捞着什么便宜,安啦,没什么事。” 
  “小唯,”我妈明显懊恼,“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让你来北京?” 
  “妈,真没事,”我收了笑意,平静地说:“没什么,李越天的事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以前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会好好爱惜自己的。” 
  我妈在那头沉默,最终挂了电话。 
  有天出门,从超市里买完东西出来,转角处是以前在北京时最爱的那家饭店,我看着玻璃门口,印着我的脸,淡薄没有感情,我朝上面的自己笑笑,但嘴角的笑意却显得苍白无神。 
  门里面,有道视线射向我,是李越天,右手打着石膏托住,而两只手的手掌板用白纱缠住,坐在他对面的,竟是齐晓松。 
  李越天看见我,淡淡的点了点头,站起身,看见我没动,走了过来,他拉开门,用他没打石膏缠着纱布的手接过我手里的袋子放在地上,说:“他找我谈点事……” 
  门里面那个跟我有张一模一样的脸的男人看着我,表情难以猜测。 
  而李越天只是侧着头看着路面,用他一向冷表自持的声音说:“那天的事对不起,是我不对。”他回过头看着我,他的鼻子上有道赤红的伤痕,显然是新伤,没有用创口贴贴住,也没上药,这就么一道痕迹明显地存在那高挺的鼻子处。 
  “我很容易在你身上犯错误,”他笑笑:“你知道的,遇上你的事我就跟一疯子一样,我知道这不能当借口,但我想是时候改改了。” 
  我一直看着他无语,我只是人懒懒的,心懒懒的,看见他,同样懒懒的无波无惊,他早已不是我的他,我已经放弃了他,我也报复过他,但最后,形同陌路是我给我们的选择。 
  我对他也残忍,无立场谴责他对我所做的。 
  “我送你。”他见我不说话,然后提议。 
  我摇头,让自己微笑道谢:“不用。” 
  提脚离去,他在背后说:“小唯,还记不记得,我曾对你说过,让你受的苦,我必以受十倍还之。” 
  没有停住脚步,转过弯,把声音抛之脑后,上了出租车,我盯着车布上的一点污渍想:或许,有些事一开始就错了。 
   
第十五章 
  门铃响了,不迅之客到达。 
  视屏里那张跟我相似的脸出现,我开了门,站在门口等着他的进来。 
  他推门而进,温和笑脸相向,微微欠身。 
  我回以微笑,用手势请他入内。 
  “我听过你们的故事。”坐定,奉上果汁,齐晓松开口,面容沉静。 
  “我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你要离开,还如此不干脆?”那张脸上有些沉重感:“你们俩都在受伤。”他转着手中的果汁,有点拘束,又想鼓足勇气把话说完的感觉。 
  我笑:“你的意思是这完全是我自己招的罪了?” 
  齐晓松说:“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我看见的,他在受罪,而明显……”他像是吸了口长气:“你一刀一刀的凌迟他,而他痛苦就像是你要的,是你一手策划好了的一样。” 
  我禁不住拍手赞扬他,为他的勇气,为他的洞悉力,我问:“你用什么立场跟我说话?” 
  齐晓松砰的一下脸全都红了,又是一个纯洁的孩子,只见他抿着嘴,说:“我欣赏他……我是他的朋友。”不确定自己的话的小孩子眼睛有点微微松散,不敢看向人。 
  “你太残忍。”他又猛地抬起眼,直视着我,眼睛里带着指控。 
  “你知道怎么做让他能痛不欲生,而你,却让他离开你,独自守着那些痛苦,不许他近你的身,你也明知这些事里他不是做错事最多的人,可你惩罚的一直都是他,你狠狠捏着他的七寸打,打得他有苦难言还不让他喊痛,我没见过像你这样残忍冷酷的人,假装云淡风轻却暗地里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地刮着人的心。”那张冷脸了下去,看着我一瞬不瞬,语调激烈。 
  我抚着额笑:“给你看出来了,呵呵……”我看着那张有点熟悉的脸上的义愤填膺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李越天叫你来说的?”我故意逗他。 
  “不是。”他下意识的反驳大喊,声音震得房子都抖了好几抖。 
  我笑得发抖,捂着肚子笑,在沙发上打滚:“哈哈哈哈……” 
  齐晓松握着拳头坐在那深呼吸,我边笑边咳嗽:“真可爱……”哦,天,我只要有这个男人一半的纯良,我和李越天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因为,一开始,我就会被那群人给弄死了,人都死了,后来的戏求神拜佛老天也不会让你接着演下去。 
  我指了指自己,很有良心地为他解释:“你知道李越天身边的人为什么不喜欢我吗?” 
  那个有着跟我一样脸孔的男人皱着眉看着我,他皱眉会冷下脸,而我皱眉都会下意识的带着笑,果真是不同的人啦,“瞧瞧我们,”我指了指着他跟我:“你看,我们多像,连身材都差不多……”我用手比比他跟我。 
  “可你见过孙国栋罗白他们什么时候明地里对你客气,暗地里对你动手脚过么?” 
  齐晓松眼睛往内一缩,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带点不解疑惑带着点审估似地看向我。 
  “没有是吧?”我拿了水喝了一口,笑着把房间内的低音喃呢的音响关掉,清清喉咙:“这就是我们的不同,我这人,注定得讨某些人的厌。” 
  我从不服输,也不服软,无论什么人什么事,在我的准则内,任何人都撼动不了我的分毫,罗白他们从不放弃整我,一开始也许是看不惯李越天身边有我,但后来何尝不是他们欺我分毫我必原封不动回敬过去的原因。 
  可李越天为什么看上我?如果我不是这样的王双唯,就算我脸蛋再他妈的长得再好,他还不如去找美得倾国倾城的女人来得实用。 
  “既然来了,我也不让你白来,”我微笑:“我有放过过他,真的,我以前很爱他,他妈的连老天都不知道我有多爱,可是,他不饶我,我这种性子,深情得了一次深不了第二次,天生心肠硬,要我不报复他,太难。” 
  要我放过他,真太难,他从来都说爱我,可从来都不知道怎样爱我,一错再错,最后错得让人找不到理由去原谅。 
  终是不适合,一秒一分相处都成了不适合的理由,连过去有过的幸福都像是偷来的。 
  他的痛苦,用我所有的爱跟残破的身体作代价,他不亏。我如此的爱过他,怎舍得让他付出多余的代价,我只是,让他尝尝当初我受过的十分之一的痛。 
  “可是,我想让你知道的是,他现在的痛,不及我当初十分之一。”我走到那男人身边,低下身子跟他面对面:“你不知道我受过什么,别跟我提什么他痛苦他难受,他如何如何,这样,会让他更难堪。”也让我难堪。 
  “出去时请帮我关一下门,”我边走出客厅边说,“不过你现在比我可适合多了,好好努力,不过,他喜欢男人这事,以后多少要记一下我的功劳,”我站在门边,翘起嘴角笑:“我可为这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那张相似的脸的人站在那里,眼睛睁大着,看着我的眼震惊却坚决,终究不是相同的人,这个人,跟我拥有不同的灵魂,而人生这条道路,终究也会是不同的。 
  转身走开,人呐,总不能甘心接受无知带来的错觉,看着表面以为就是真实,可事实,永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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