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谴行动:以色列针对"慕尼黑惨案"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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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谴行动:以色列针对"慕尼黑惨案"的复仇-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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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心神不宁、魂不守舍。所以最后,罗伯特把一家人搬到了华盛顿特区,准备在执行任务期间一直让他们住在那里。佩佩最喜欢的一个叔叔住在那里——他是欧洲某国大使馆的一个外交官——他非常愿意她和她的孩子住在他的家里。
  阿弗纳理解汉斯为什么不愿意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了。
  “我们先去日内瓦,”阿弗纳说。“然后,我自己飞往华盛顿。如果斯蒂夫愿意跟我一起去,也行。我们回来后,再继续。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把恐怖头子们干掉。不搞大的策划,也不用炸弹,什么也不搞。只剩下我们三个了,但是没问题,因为我们要采取不同的措施。汉斯,我们不在期间,与路易斯保持联系,让他搞到那三个恐怖头子的情报。”
  “好样的,伙计。”斯蒂夫说。
  还有一个突袭的办法。这种办法要比他们之前使用的办法危险得多。以前使用的办法经过仔细的策划和精心的设计。而这种办法让他们几乎没有机会逃跑,即使不是一种自取灭亡的办法,也是一种相当铤而走险的办法。但它是可行的办法。
  正面攻击,依靠奇袭和火力。
  这种办法不是跟踪一个目标,直到搞清楚他的日程安排和生活习惯,不是精心策划逃跑路线,不是使用炸弹让自己从暗杀现场脱身,而是只根据两个情报,即时间和地点就进行突袭。只要搞清楚目标的位置和时间。别的什么也不管。
  比如,如果他们能搞清楚萨拉米在一个特定时间里在一个特定的地点,他们三个人就会毅然决然地拿起冲锋枪把他干掉。不管他所在的位置有什么特点,他周围有多少警力,突击队后来有没有机会逃跑,甚至不顾旁观者的生命,暗杀活动是不是会被发现。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方法。如果杀手们较少考虑,或者不考虑后果,见人就杀,这种办法有可能可行。但他们与目标之间的距离必须在六七十码以内。
  只有三个人的突击队在考虑实施突袭时,被迫采用了这样一种近乎莽撞、不顾一切后果的方式。
  “当然,我不是说这是我们的第一选择,”阿弗纳补充道。“虽然我们只有三个人,但我们有路易斯和他的人的支持。我们也许能侥幸成功。当然,我们要继续寻找更为明智的办法。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要排除任何一种可能性。我们要努力寻找好的办法作为我们最后的办法。不要坚持零风险。
  “你们同意吗?”
  “我同意。”斯蒂夫立即回答道。接着转向汉斯。
  “嗯,”汉斯说。“坦白地说,这不是一个指挥决策。严格地说,我觉得我们没有权利这么做。阿弗纳的提议正在改变这次任务的目标,或者至少颠倒了主次。这种事情我们应该交给总部去决定。”
  “但是,”汉斯停了一下之后继续说。“事实上,我同意。我只希望我们要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心中有数。”
  毫无疑问,他是对的。他们正在舍本逐末。而且,跟阿弗纳和斯蒂夫一样,汉斯也难以放弃。他在雅典对付穆扎斯的行为就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跟其他人一样,放弃的想法汉斯是完全不能接受的。这一点也许是这类任务中无法避免的问题。一开始就全身心投入这项任务的人,也许会因为太投入而在理智或有利的政治界限前停不下来。他们也会互相施加心理压力: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继续到底。正如阿弗纳后来对斯蒂夫所说:“我不担心汉斯。如果我们说继续,他没法不同意。”
  但是,汉斯还提出了一点。
  “你谈到路易斯和他的人的支持,”他说。“我认为我们应该也要考虑一些别的东西。自从伦敦开始,我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除了我们五个人,谁知道我们要去伦敦?只有路易斯。谁知道罗伯特在比利时?还是路易斯。”
  “现在卡尔死了,罗伯特也死了。如果我们是被‘爸爸’出卖的怎么办?他把恐怖组织头子们卖给我们,为什么不能把我们也卖给恐怖组织头子?你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实际上,阿弗纳考虑过这个问题,考虑过很长时间,苦苦地考虑过,整个夏天都在考虑。一方面,他认为像“爸爸”、路易斯和托尼——安德雷斯就不用说了——这样的人背叛他们也有道理。如果路易斯所说的“集团”的理念是真的,那么各路人马互相残杀他们只会感到高兴。在那个崭新的、更加美好的世界建立起来之前,无论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对路易斯来说,他越早开始自己清白的历史越好。从经济上来讲也有道理。毕竟,“爸爸”可以从恐怖分子那里得到陷害卡尔的钱,然后又从阿弗纳那里得到处理尸体的钱。然后又从寻找那个荷兰女人和处理她的尸体得到更多的钱,然后还可以通过设置陷阱让阿拉伯人害死罗伯特而得到钱——无论是无意还是有意。还可以通过处理阿弗纳的尸体得到更多的钱,等等。
  很有可能,很聪明的伎俩。“爸爸”这样做甚至还会让方方面面的人把他当作朋友呢。每个人都大大方方地给他提供情报,他拿着这些情报又会卖给他们的对手。这是一个安全、永不枯竭的收入来源。
  最后,阿弗纳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原因是他不相信他会这样做。
  “‘爸爸’要是出卖我们的话,早就出卖了。”他说。“当我们都在一起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把我们在塞浦路斯卖掉?”
  “也许那时没有人买,”汉斯说。“也许他还不想把这只会下金蛋的母鸡杀掉。”
  “你相信是这么回事吗?”阿弗纳问道。
  “我不知道相信什么,”汉斯回答道。“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太相信他的人了。毕竟他们是一伙惟利是图的人。没有他们这样的人,或者说没有他们这样的组织,恐怖分子们寸步难行。他们不仅仅只替我们干活,还替欧洲一半的‘红色军团’干活。就我们知道的而言,他们也替黑手党干活。”
  这是事实,阿弗纳只好耸了耸肩。
  “甚至还有可能,”汉斯继续说,“这些组织是俄国人设立并资助的。你想到过这一点吗?克格勃可以设立一个私人组织来支持恐怖分子。这样想并不愚蠢,也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的背后是谁,也许只有‘爸爸’知道。如果是那样怎么办?”
  汉斯说得太离谱了。事实上,阿弗纳觉得他说话的口气听起来有点像“爸爸”了。突然,他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特工的妄想症发作了。这是由于在地下待得太久的结果。在地下待得太久会让已经疲惫不堪的一线特工经常怀疑自己的同伙。虽然这种妄想症不像临床上的妄想症那样完全脱离现实,但是它把恐惧和怀疑无限夸大,或者把它们附着在另外的对象上。“爸爸”自己也许就是这样的。
  “是的,‘爸爸’有可能泄密,或者通过他组织里的人泄密,”阿弗纳对汉斯说,“我们自己的线人也有可能泄密。我们每隔一个城市就有一个阿莫德或者亚瑟尔,有时候他们也知道在哪里找到我们。他们当中肯定有人知道卡尔被杀的时候我们在伦敦。是的,可能是‘爸爸’,他为了挣更多的钱,为了成为所有人的朋友,为了逃脱罪责。谁知道呢?但关键是,‘爸爸’也在给我们提供恐怖分子。他一个接一个地给我们找恐怖分子的时候,我们没有提出这样的问题。
  “所以,也许这就是代价。他给我们,也给其他人。有这种可能。这样的话,你就不让他们寻找恐怖分子了?我说不。不管他给我们什么,我们都收下。只要时刻警惕就行了。比以前更加小心。如果他想出卖我们,那他必须先给我们才行。对,这有点冒险。难道不值得吗?”
  汉斯想了想。“该死的冒险,”他终于说。“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不是,”阿弗纳坚定地回答道。“我不是这样认为的。也许我疯了,但我相信‘爸爸’,相信路易斯和托尼。但我无法证明这一点。你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对的。怀疑也是明智的。但我们何去何从?因为怀疑而断绝跟他们来往就意味着我们丢掉了最好的来源。信息的来源,支持的来源,一切来源。没有他们,我们可以干掉多少恐怖分子?
  “为什么不可以假定他们把我们出卖了。当然可以。那我们在利用他们时,就要加倍小心。稍微误导他们一下,在最后关头改变线路。难道这不是一种最明智的办法吗?”
  汉斯开始笑起来。“你疯了,你知道,”他对阿弗纳说。“我是说,我们都疯了,但你是我们当中最疯的一个。”
  “不过,他是对的,”斯蒂夫说。“只有这个办法了。”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不过,阿弗纳心里有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确实相信“集团”。如果他不是真的相信他们,那不管他对汉斯说过什么,他都可能跟他们断绝联系。他还不是那么疯狂。他只是相信他的第六感觉。
  也许错了。
  事实证明,华盛顿的事比阿弗纳预想的更艰难。佩佩有些歇斯底里。不知什么原因,她把矛头集中在斯蒂夫身上,用拳头捶打他的胸脯,对他大喊大叫,说是他杀了罗伯特。斯蒂夫只是一个劲地朝后退,眼睛盯着地上,阿弗纳从佩佩后面抓住她,握住她的胳膊。后来她哭了。她的叔叔知道会这样,在斯蒂夫和阿弗纳到达之前,就把孩子们带到了外面。
  他们从自己账户上取了些钱,带给佩佩,就像他们对卡尔的遗孀那样。不过,这次他们每个人只给了五千元,加起来总共一万五千元。他们都为自己会被别人看作不大度而有些羞愧——虽然他们并没有说出来——但很显然他们开始为自己的家人着想了。如果他们被一个一个地干掉,而每干掉一个都要给遗孀四万块的话,那么,活到最后的那个人就几乎没有钱留给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了。虽然家人们会得到一笔固定的抚恤金,但毕竟不多。
  阿弗纳在纽约待了一两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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